“剛剛那個女孩是不是楊雅瞳”

車內，張悅辛不確定的開口。

顧煥之身子一怔，眼睛直視著前方繼續開著車。

“你認識她?”

反問，就代表他默認了。

張悅辛撥了下耳邊的發絲，“當然了，我們小學和初中都是同班同學，以前她在學校裡風頭大著呢，恐怕很少人不知道她”

楊雅瞳的風頭大多來自於她的父親，小學三年級，楊傳銘就為她就讀的小學捐贈了一棟教學綜合樓，直到現在，那所綜合樓上面還掛著刻有楊傳銘名字的牌子。

所以即使楊雅瞳成績普通，擁有那麽一個爹也是很得老師的青眼。

張悅辛繼續說道。“她姐姐還是我們音樂學院的學姐，她是主修大提琴的，有很多次都和交響樂團一起去演出，不過很可惜...年紀輕輕就死了”

顧煥之聞言，淬不及防的踩下急刹把張悅辛嚇一跳。

他抬了一下眼，假裝不經意的問。“你剛剛說什麽，她姐怎麽死的?”

對剛才的急刹，張悅辛心有余悸，“聽說是開車和別的車追尾墜下海了，連人帶都沒找到，具體怎麽樣，我也不知道，也只是聽說而已”

*

楊雅瞳橫躺在後座上，嘴巴一路上都在鬼吼著“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這倒是難為了作為司機的鍾騰了，他伸手掏掏耳朵，對她發出來的噪音反感得很。

“姑奶奶，能不能別唱了”他求饒。

這一說，楊雅瞳還真是安靜下來了，雙眼無神的望著車頂。隨即她又坐起身子，面容表現得扭曲起來，捂著嘴想吐。

“停一下，我想吐...”

鍾騰連忙將車停在一圓形的花壇出，下車打開車門將她拉出來以防她吐在車上。

“嘔...”

嘔吐的聲音聲聲入耳，鍾騰一臉悲催，這毫無形象的模樣怎麽全讓他看到了，慘了，顧煥之一定會滅他口的...最不濟也會扣他工資的。

顧煥之將張悅辛安全送到家，連目送她進門的時間也不給，立馬調轉了方向盤與鍾騰接頭。

深夜，路上的車輛並不多，問準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顧煥之幾乎是一路逛飆。

等到他到達的時候，楊雅瞳已經吐完了，虛脫的坐在馬路上一動不動。

鍾騰松了一口氣，終於能把這燙手的山芋丟了。

顧煥之將礦泉水擰開遞給她，讓她漱口，抬眸看著鍾騰說。“你先回去吧”。隨後又喊住他，“把葡萄拿下來給我”

鍾騰楞了一下，點點頭。

顧煥之將車子開進小區內，下車後一把把楊雅瞳抗在肩上，上樓時還不忘拿上她的葡萄。

找到自己的那串備用鑰匙輕松的打開門。

剛打開門他就有點傻眼。平時有條不絮的公寓此時凌亂的像個賊窩，隨處可見的衣服外套，以及還未來得及扔的零食袋。

天啊，這女人還能好好生活嗎。

*

早上九點，宿醉的楊雅瞳被手機鈴聲吵醒，幾乎是閉著眼睛聽著聲音找到了手機，劃開接聽鍵。

“還能好好讓人睡覺嗎，大清早的想幹嘛”

“......”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默默的掛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