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壓迫力量下,營地中的士兵們瞬間都感覺呼吸不暢,好像整個肺部都被無形巨力擠壓,難受得想要吐血。要看書 ww要w·1ka書nshu·cc
但很快,一杆奇異的青紫色的軍旗,從營地中心的某個帳篷裡騰空而去,以旗幟為中心,濃烈而純粹的風雷之力向四面八方迅速地延展,很快覆蓋了整個營地,那光暈並不耀眼,反而有些柔弱。
可就是這樣一層以旗幟為中心的看似單薄的光暈,硬是將第一門徒帕尼爾的力量化解,也讓營地中的大軍免於遭殃。
帕尼爾挑了挑眉,眼神認真了些,說道:“風雷旗嗎?百年前你們帝國元帥熔煉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風雷礦藏,以之為原料,將自己所領悟的風雷領域化為魔法陣紋,融入其中,才煉製出了這件防禦型的鎮國之器。我一直以為這東西在帝都裡,作為守衛都城的一道重要屏障,沒想到你們居然帶出來了。”
“帕尼爾你的廢話還是一如既往得多。”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這次說話的是藍將軍,“既然看到了風雷旗,你們還不趕緊走?老實說你們來這裡阻擊我們,根本不算是明智的決定。這裡距離我們的帝都近而距離黑色詠戰遠,孤軍深入,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天空中強者們對峙,下方的營地裡,愷撒站在鳳凰的住所門前,仰頭看著這一切,聽到藍將軍的話之後,心中深以為然,同時也非常疑惑。
真的。戰鬥法師沒道理這時候跑來阻擊帝國大軍的。
雖然眼前這陣勢是真的很驚人啦,而且剛才帕尼爾的強勢壓迫,也確實夠唬人。如果不是風雷旗的話,愷撒估計以自己的實力都會直接受傷。
但要知道,雙方目前的對陣實力,其實是相當的,如果幾位門徒執意要拿軍營裡的這幾個軍團開刀的話,帝國的士兵確實要死掉九成以上,但將軍們趁機反撲的話。一 看書 ww w·1ka要n書shu·cc戰鬥王朝那邊損失的,能就是一兩位門徒的重傷逃遁,甚至可能永遠地留下一位門徒!
所以簡單來說。雙方目前是均勢。
而帝國這邊由於距離帝都更近,所以支援一定會來得更快,等到帝國的校官級別的強者全數趕到,再有地球街和森林族的來援。那時候如果門徒們再不走。可就真的要麻煩了。
“所以這到底是為什麽呢?”愷撒心裡有些不好的感覺,卻又想不出戰鬥法師的依仗到底是什麽。
還是說,那水晶和黑蛋真的重要到他們不惜冒此大險,也必須奪取到手?
這時,那位和藍將軍對峙的女子,也就是隱沒在乳白色光柱中讓人看不清陣容的女子,開口說話了:“那兩樣東西,本來就是我族的東西。你們就算拿著也沒有任何用處。不想挨揍的話,還是交出來為好。”
這番話的意思其實和帕尼爾之前說的差不多。只是口吻中完全沒有囂張跋扈的氣焰,反而十分平靜。
但正是這份絕對的平靜,反而更顯得霸道,因為她平靜得如此理所當然。
藍將軍冷笑一聲:“那兩樣東西是你們的東西,所以就該你們拿走。那這個世界本來還是我們的呢,你們又憑什麽佔領我們的土地,殺死我們的人民?”
那女子說:“這個問題,我們百年前就已經說了吧,我們無意侵略,只是要帶給你們更高層次的文明,這是好事,你們卻愚蠢得不願意接受。”
女將軍接口道:“接受你們的文明,意味著臣服於你們,甘願低你們戰鬥法師一等,對嗎?”
女子道:“這是自然。 壹 看書 書·1kanshu·cc矮人戰爭之後,萬千位面都以我們戰鬥法師為首,就連那些強大的主位面也不例外,更何況你們這種普通位面的土著?”
女將軍搖頭道:“那就沒什麽說的了,你我根本不是一個道上的人。一句話,想要那兩樣東西的話,自己來拿。”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一言一行之間,都能夠引動天地間元氣的劇烈波動。
森林族的阿塔和阿姆與叛黨之間一直沉默對峙著,沒有插嘴,和三位門徒與三大將軍相比,他們還是差了一些。
從剛才到現在,雙方沒有再動手,但只是說話之間的氣勢對撞,便已經讓這片軍營的上空的能量混亂無比。
強者對峙,氣勢不斷攀升,到達極致之後便不得不動手了,誰也沒辦法再退後。
眼看著一場可能改變整個世界持續百年的相對穩定的格局的戰鬥,即將在這裡打響,之前始終沒說話的第四門徒——那位容貌普通但氣質溫婉的婦人,輕輕開口了,聲音和她的人一樣都很溫和:“有件事,我有點好奇……”
女將軍回過頭來,道:“請講。”
第四門徒微微一笑,很是客氣地說:“剛剛過去的那次龍道任務,王朝這邊幾乎是由我全權負責的。為了得到龍道第三層的那兩樣東西,焰鼠甚至不惜使用了降神術,但結果還是被你們的人得到了我們勢在必得的東西。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得到的?”
三大將軍聽了都不由暗自吃驚。
要知道,龍道第三層所發生的事情,目前對帝國這邊還是謎,愷撒不願多透露,其他人又還在治療。
所以三大將軍也是現在才知道焰鼠使用降神術,把自己的分身投射進龍道的事情。
“那焰鼠人呢?”龍將軍不動聲色,淡淡問道,“因為自己親自出馬了卻沒能得手,所以羞愧得不願意來見我們這些老朋友了?”
“那倒不是。”第四門徒搖搖頭,有些奇怪地看著帝國的將軍們,“你們得到了完整與歸途,卻怎麽好像什麽都不知道?焰鼠受了重創,現在都還在昏迷之中,所以才沒辦法一起前來。”
“什麽?焰鼠受了重創?!”
三位將軍都大吃一驚,藍將軍更是低頭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愷撒,他們都知道,愷撒是唯一一個清醒得走出龍道的人,難道焰鼠的受傷竟和愷撒有關系?
但更讓將軍們吃驚,且隱隱不安的,是第四門徒如此不加掩飾地說出焰鼠受傷這件事的態度。
門徒受傷啊,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按道理應該極力隱瞞才對,不讓帝國這邊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免帝國趁著焰鼠受傷北國實力下降的這段時間找點事情。
怎麽能就這麽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呢?
北國的四位門徒中,第一門徒帕尼爾脾氣暴烈,囂張
張跋扈;第二門徒紫冰天性冷淡,骨子裡或許比帕尼爾更驕傲。
相比起來,第四門徒是最低調脾氣也最好的,第一第二門徒都不會說的事情,她怎麽反而就這麽抖落出來了?
“有些意思啊。”藍將軍忽然笑了,“你們這麽有恃無恐,底氣到底是什麽?”
“底氣嗎?”帕尼爾也笑了,裂開嘴露出白森森的整齊牙齒,“我們戰鬥王朝的底氣,百年前我們之所以能夠力壓你們風雷法師、森林族、還有龍族三方聯手的最重要的理由,你們不是一直很清楚嗎?”
藍將軍一怔,隨後他眼裡漸漸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來。
而與此同時,一直聽著雙方強者們的對話的愷撒,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
他整個人不能動,聽不見也說不出,僵立在原地,好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前方不遠處,最多二十米不到的地方,一個身穿戰鬥法師服飾的身影,正在帝國的軍營中閑庭信步。
風雷旗的力量籠罩似乎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他就像是在自家的後花園裡,沿路走著,同時探索感知著什麽。
站在愷撒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人的小半張側臉。
年輕,這是愷撒的第一印象。
那人看起來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少年模樣,容貌算不上十分英俊搶眼,但他的眼睛卻十分獨特,眼神裡透出的滄桑味道,還有那種渾然天成的久居高位的威嚴,根本不像是一個少年所能擁有的。
“喂,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一隊士兵發現了這人,立刻呼喝著,衝了上去。
但那人根本沒在意,完全無視了這些士兵。
“別……別過去啊。”愷撒心裡狂吼著,卻依然開不了口。
事實上就算他開口也已經晚了,那些士兵在靠近那少年模樣的戰鬥法師周身三米的范圍內時,忽然滿臉驚恐地雙腳懸空而起,然後他們有內而外地自燃起來,轉眼被燒成了灰燼,但如果細看那些余燼,卻發現火燒灼燒後的殘留物,反而是些冰屑。
這一幕簡直詭異得難以言語,一隊實力不俗的帝國士兵就這麽憑空被燒化了,而且留下的是和火屬性截然相反的寒冷的冰屑!
愷撒不明白那是什麽樣的力量。
愷撒也很清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的臉。
但這一刻他想自己知道這人的身份了,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三大門徒和蘭德裡他們,有膽量來這裡找事兒,而不怕被帝都來的援軍包抄。
但正因為事實太過於讓人震驚,愷撒想明白之後,反而不敢相信。
真的可能嗎?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啊?
愷撒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