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航的疑問,並沒有讓弗丁動容。弗丁坐了下來,靠在長椅之上,似乎在想些什麽。
現在這個階段,扶航的想法已經很固定了。對於納克薩瑪斯,最後的一站,肯定是新部落與聯盟聯合起來,一起進攻納克薩瑪斯。說得簡單了,就把現在的納克薩瑪斯當成一個副本,兩支軍隊一起來開荒。
不過,扶航的想法,卻沒有得到弗丁的認同。
“勝利?我們主動進攻納克薩瑪斯才是最愚蠢的做法。”弗丁冷厲的說道。
今天老弗丁是怎麽了,怎麽說的話這麽不靠譜。放在以前,老弗丁一定會當機立斷,立刻同意進攻納克薩瑪斯,並且早就坐下來與扶航商量起來進攻的策略。
現在的老弗丁竟然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了,這讓扶航極為的不解。
“但是,我們不進攻納克薩瑪斯,那我們聯合起來有什麽作為。難道要讓這座亡靈之城一直漂浮在西瘟疫之地的上空,就如同一抹陰影一樣,籠罩在西瘟疫之地的天空之上?”扶航言語間有些煩亂。對於弗丁的說法,扶航表現出了很不滿意的態度。
老弗丁點了點頭,同意了扶航的看法。
“你說的很多,扶航。不過,你想過沒有,即便是克爾蘇加德不下令讓天災軍團聚攏到納克薩瑪斯,我們對抗這些天災軍隊有十足的把握麽?”弗丁把問題放到桌面上來,冷靜的對扶航說道。
這個尖銳的問題,讓扶航徹底的從煩亂的心情中脫離了出來。
就算是天災軍團不收攏,讓新部落與聯盟的聯合部隊一起進攻被天災軍團佔領的西瘟疫之地北部,就會有十成的把握勝利麽?扶航捫心自問。
答案可定不是。就算是聯軍的實力強悍,但是這場戰鬥。不會是那麽輕松容易。天災軍團也不是軟柿子。不管怎麽說,真的要是這樣打起來,兩邊的勝率。五五開。
順著這個思路,扶航才明白了老弗丁話語間的意思。
克爾蘇加德下令收縮天災軍團就是引誘聯軍登上納克薩瑪斯。在這座空中宮殿之中。戰鬥才是真正的打響。到時候,在主要戰場作戰的天災軍團,手中握緊的勝算,可就不只是五成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老弗丁。”扶航眉頭一皺,嚴肅的說道。
“你明白就好,這場戰鬥,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弗丁意昧深長地說道。
新部落和聯盟才剛剛結盟。真正能對抗天災軍團的勢力才剛剛形成。沒有經過幾番交戰,聯軍就像一舉攻下納克薩瑪斯,豈不是有點太天真了。
納克薩瑪斯臥虎藏龍,很多強悍的同齡還都沒有出現在戰場上。如果聯盟和部落貿然進軍,一定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我來的時候,聯軍已經要開始準備進軍計劃了。”扶航心急如焚,生怕聯軍的士兵真的出兵了。
老弗丁暫時的放松了下來,一個微笑緩解了扶航的顧慮。
“扶航兄弟,這你倒是別擔心,聯盟和部落雖然都很著急納克薩瑪斯的亡靈被消滅。但是在誰先出兵的問題上,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老弗丁畢竟是老江湖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他看得很明白。
在談話之間,弗丁從桌子下面的抽屜中,拿出了一份臨時加急的情報。
“看,這是溫德索爾元帥發出來的文件,要我們明天趕往費爾斯通農場召開一個會議。我想,會議要進行的討論,應該就是出兵的問題。”弗丁說道。
扶航心裡嘀咕道。今天上午還在說聯盟要開會,沒想到,下午就兌現了。不過。聯盟的通信員還真是快啊,竟然提前就把信件送到了壁爐谷。
“嗯。看來明天整個洛丹倫防衛勢力都會前往費爾斯通,到時候。可有好戲看了。”扶航富有深意的一笑,說道。
畢竟明天要見到到的,還有加裡瑟斯,也就是洛丹倫的守城軍。在銀松森林的時候,扶航可沒少和守城軍作對。
一老一少,談論了一番。就已經到了夜晚了。扶航拜別了弗丁,從議事廳中走了出來。
整個鐵爐堡的景色就映入了扶航的眼簾。雖然壁爐谷的夜景不算熱鬧,但在這個幽靜的夜景裡,扶航感覺到了格外的清幽。
趁著還沒到睡覺的時間,扶航還要去見一下沃金。
從議事廳前方的階梯上走了下來,前往東邊的廣場,在這個居民區中,暗矛巨魔和庫卡隆士兵都住在這裡。
相對於壁爐谷其他地方的夜景,這裡就顯得熱鬧非凡。
扶航剛走進了這裡,一聲厚重的聲音突然在扶航的耳邊響起:“扶航統領,你好。”
扶航被驚了一下,尷尬的笑道:“你好你好。”
順著廣場向前走,一個稍微高聳的建築,就是沃金的住處了。
這老小子,還有等級意識,挑個住的地方,還要選擇這個麽一個好的地方。
進入了這所二層的小樓,裡面的燈光有些昏暗。說實在的,外面的火光都要比這裡強不少。
獸人的營地中,火把是少不了的。所以建築的外圍,燈火通明。
屋子裡,放火把有些不太合適,所以沃金的住處,燈火就顯得很昏暗。
走上了第二層,發現沃金正坐在一個沙盤的周圍,在思考著什麽。
“嗨,沃金酋長。”扶航拍了拍手,引起了沃金的注意。
“扶航,你回來了?聯軍的事情差不多了吧”沃金表現的有些興奮。扶航回來了,那就證明,聯軍的事情已經談妥了。
”怎麽?弗丁沒有和你商討這件事?“扶航下意識的問。
自己剛剛從弗丁哪裡走出來,發現老弗丁對於這些情報就了解的很清楚。
“別提了,我壓根就沒有去找過弗丁。”沃金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是為什麽,按照道理來說,畢竟一起打過壁爐谷之戰。就算是有著歷史的問題,也不能在這個合作的時候,這麽抵觸對方吧。
“老弗丁不願意理會你們?”扶航問。
“那倒不是。弗丁還是蠻不錯的一位領袖,關鍵是手下的士兵。大概是,獸人士兵與人類士兵天生就是敵人吧,每天都會發生一些小衝突。亡靈到時消停了,我們內部,倒是出了不少矛盾。”沃金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也是無可避免的問題。誰讓有這樣的一段歷史呢。聯盟和部落從來都是水火不容的。要不是現在面對著共同的敵人,恐怕誰也不會坐到桌子上,與對方好好談談。
“這些都是小事情,我有要緊的事和你商量。”扶航做了下來。
沃金打起了精神。準備聆聽扶航帶回來的最新消息。
在壁爐谷,除了運送物資和一些臨近壁爐谷的消息,沃金對於外界的事務,是一張白紙。
“聯盟與部落暫時聯合,準備向納克薩瑪斯進軍了。不過,在弗丁看來,我們主動進攻納克薩瑪斯好像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扶航說道。
沃金撫摸著自己狹長的獠牙,思索了片刻說:“按照道理來說,克爾蘇加德下令收回了天災軍團,這做法看起來是有點不符合常理。”
”說的就是這個問題。雖然看起來不符合常理,但是,這確實克爾蘇加德一定要做的事情。他這樣做。可以讓天災軍團擁有更大的勝算,讓聯軍進入這座陌生的空中城市,等待聯軍將士的將會是一個什麽結局。”扶航加重了語氣,徐徐說道。
看起來,克爾蘇加德實在示敵以弱。聯盟和部落聯合來起來,亡靈天災就開始收縮了。這似乎是一個很好進宮的機會,其實,克爾蘇加德是在尋求一個最佳的戰鬥位置和最佳的戰鬥時機。
這個煙霧彈,可不能就被這麽迷惑了進去。
“扶航兄弟。你說的很對。我們不能貿然進攻,這場戰鬥還需要從長計議。”
“酋長。您的信件。”一位士兵巨魔遞給了沃金一份黃色的皮卷。
“好了,你去繼續放哨吧。”沃金接過信件。說道。
扶航好奇地問:“沃金酋長,這是什麽晉級的消息,方便說麽?”
沃金笑道:“是大酋長發來命令,讓我們明天趕往費爾斯通農場,似乎是有什麽重要的會議要開。”
靠,這部落的情報工作還是要和聯盟多學習學習,老弗丁早就在幾個小時前就接受到了這一條消息,而沃金酋長現在才知道。
“嗯,看來,明天的會議,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不僅是聯盟和部落的人要去,洛丹倫當地的勢力,也要到場。你說,沃金酋長,我就不去了吧。”扶航推脫道。
你不去?你不去我們部落拿誰說話!沃金趕忙勸說道:“扶航兄弟,這一次的會議相當的重要,這關系到日後戰鬥的形勢,我想你還是去吧。你要知道,整支聯軍現在的想法,可沒有我們這麽多思考,要是他們制定了作戰計劃,倒是候,大軍真的就那樣大搖大擺的進攻納克薩瑪斯,我們要付出的代價,可誰誰都負擔不起的。”
看著沃金著急的樣子,扶航心裡一樂。明天就是最關鍵的時候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部落在耍什麽鬼名堂,還有,溫德索爾將軍會怎麽樣處理,現在洛丹倫勢力的問題。
畢竟血色十字軍,洛丹倫守城軍,聖光教堂軍,和銀松森林的白銀之手舊部,也就是扶航的騎士團都會到場。
到時候,洛丹倫最尖銳的問題,會放到溫德索爾元帥的面前。
咳咳,自己還和加裡瑟斯有不少帳要算呢。就算自己不想找事,那加裡瑟斯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到時候,一定要防這個家夥一手。
這些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扶航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本來以為自己今天晚上又要獨守空房了,沒想到雪莉爾早就已經在等待著扶航回來了。
小腦袋趴在窗台上望來望去,當看到扶航從夜色中回來的時候,俏臉一紅,急忙關緊了窗子。
扶航暗自好笑一聲,抓緊時間上了樓。
“我的小寶貝,你在家麽?”扶航在門外,敲了敲門。
“不在家,你這個壞蛋,快點走。”雪莉爾嬌聲說道。
“哦,那我走了。”扶航的聲音很失落。
聽到扶航要走,雪莉爾一陣心急,今天在和兩位姐姐聊天的過程中,雪莉爾就知道了兩位姐姐和扶航的關系。扶航不僅成功的完成了任務,還獲得了兩位女孩的芳心。這讓她怎麽受得了。
現在扶航說要走,雪莉爾怎麽能不擔心。
扶航話音剛落,門瞬間就被拉開了。
這個壞蛋,哪裡是走的樣子。正在門口站著嘿嘿直笑呢。
扶航一把就將雪莉爾抱了起來,說:“我怎麽舍得走呢。我的雪兒。”
雪莉爾哼了一聲,拍打著扶航的胸膛說:“哼,誰知道你舍不舍得,兩位姐姐都在隔壁的小樓裡,你去找她們吧,她們可是喜歡你喜歡的緊呢。”
唉們都說女孩子愛吃醋,雪莉爾也不列外。
也怪自己魅力太大,竟然在這麽一段時間裡, 就得到了兩位美麗女孩的芳心。
“雪兒,你跟她們可不一樣,我們兩個人才是真正的情侶和愛人,你說對麽?”扶航在雪莉爾白皙的臉龐上輕輕一吻,雪莉爾就徹底的融化在了扶航的懷抱裡。
扶航對著油燈輕輕一吹,整個房間中就只剩下清幽的月光了。
一陣微風吹來,一聲小貓的聲音,傳到了隔壁的小樓中。
“吉安娜姐姐,你聽。”瓦蕾拉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讓吉安娜傾聽這個撩人的聲音。
吉安娜臉色一紅。對與這些事情,吉安娜還是知道的。不想瓦蕾拉,雖然年齡大,但是對於這一方面的事情,還不算了解。
雖然吉安娜自己沒有經歷過,但是,她還是把雙手捂在了瓦蕾拉的耳朵上,紅著臉說道:“都是扶航那個壞蛋在使壞,可苦了雪莉爾妹妹了。我們早些休息,夜都深了。”
夜深了,壁爐堡也黯淡了下來。變得清幽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