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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時代》第1章 一千九百八十六
  1986年,北京,八月,夏。

  今年京城的夏天,是往常所沒有的炎熱,大街上除了必要外出工作的人,基本上人煙寥寥。

  朱允文從軍綠色挎包裡,取出毛筆宣紙,放在一張破舊不堪的桌子上,慶幸的是,這個桌面上有層他從玻璃廠撿來的廢棄玻璃。不然的話,恐怕這張上號的宣紙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這桌上乍起的木刺給刮破。

  弄好這一切後,朱允文再次從挎包裡掏出一塊折疊起來的白布,拿起放在地上的竹竿,用繩子掛好布後。支起來,插在了桌子邊,布條上赫然寫著“字畫皆可,十元一張。”

  這十元在當時可不是一比小數目,大抵可以讓一個人好吃好喝數天時間。不一會的時間,這朱允文的攤子前就站滿了圍觀的人群,不因有他,全賴著布條上所寫的字,大家都很想看看,是什麽字畫值十元這麽多。

  “我說小哥,你的字畫真的這麽好麽?值十塊?”一中年男子,戴著個眼鏡,看起來倒是文質彬彬,文化人的樣子。

  “先看,在給。”朱允文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質疑,整個北京城來來回回也擺了不下千次的攤,什麽樣的質疑都經歷過。

  “那行,你就給我寫畫個山水人物圖,上面順便提點古人詩句,如果好的話,我就買了。”那眼鏡男點點頭,滿合理,先看好壞,再給錢。

  朱允文也不說二話,提起桌上放好的毛筆,蘸了蘸墨水,便在潔白光滑的宣紙上龍飛鳳舞。好一會後,又在右上角題道,“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末梢,畫角題款,公元一九八六年,八月,北京。

  “這畫?”眼鏡男看著桌上的老翁泛江垂釣圖,總覺得好似是在哪裡見過,又看了看上面的詩句,恍然大悟道,“我就說麽,原來是柳宗元的《江雪》啊,不錯不錯,小哥這字這畫都是極好的。”

  “在你這個年紀就有如此功底,實在是難得難得,了不起啊。”

  “客氣,如果滿意的話,十元錢,謝謝。”朱允文臉色平靜,不已眼鏡男的誇讚而驕傲,隻是簡單的拱手道。

  “行,給你。”眼鏡男從包裡掏出十元紙幣,遞給朱允文後,就拿起未乾的畫紙,往人群外走去,邊走邊歎這字畫如何之好。

  “這麽簡單就弄到十塊錢了?”圍觀人群中一年輕小夥,見這麽輕松就賺到十元,羨慕不已。

  “你以為真有那麽簡單啊,這小哥是自己有本事,畫的畫,寫的字別人願意花高價買。”另一人鄙夷道。

  朱允文靜靜的坐在桌邊一個由數塊石頭搭建起來的簡易板凳,望著周圍人群的吵鬧與嬉戲,耳邊聽到的噪音越來越小,眼前的畫面也越來越模糊。

  話說這朱允文原本是明朝第二任皇帝。自朱元璋去世後,身為他孫子的朱允文順利的基上了皇位,為什麽不是他兒。因朱元璋他兒死的早,這皇帝的位子就落在了孫子朱允文頭上。

  在位三年的時間,朱允文這個皇帝也是矜矜業業,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生怕愧對先皇的遺願。可是好景不長,四王爺朱棣因不滿朱元璋把位子隔代傳給了孫輩的朱允文,便起兵造反。這叛軍的攻勢猶如猛虎、巨浪,在短短數月時間就打到了帝都,先今南京。

  朱允文帶著后宮繽妃,以及一些忠與自己的大臣和將領,準備逃亡到海外,伺機再起。大海茫茫,一望無際到處都是海水,不消半月這原本就準備不充分的乾糧,食之殆盡。

  俗話說的話,人倒霉起來真是怎麽擋也擋不住,這邊糧草剛一用盡,又突遭雷雨風浪,這艘不大不小的船舶就此消失在這片汪洋大海之中。留待後世人去挖掘這隱藏的歷史遺跡。

  朱允文昏迷了很久,等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一個嬰兒,短手短腳。眼珠四處亂轉,掃見這四周圍滿是荒野,不甘心就此死去的他,便開始哇哇大哭。

  也算天無絕人之路,這朱允文的哭喊聲引來一渾身上下散發陣陣惡臭的乞丐。這老乞丐抱起他,見這嬰兒生的是面白唇紅,一副俊秀的模樣。隨即露出參差不齊,烏黃漆黑的牙齒,笑道,“真是個好孩子,不哭不鬧的。”

  老乞丐抱著養個孩子養老送終的念頭,這一晃就是十八年過去。這途中也經歷過頗多的磨難,最終二人就來到這首都北京,已乞討為生。

  年紀稍長點的時候,朱允文就發現這個世界與自己上一世大有不同。央求老乞丐買了基本歷史書後,看著這簡體字,靠著邊猜邊想,也大致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變化。大明朝早就滅亡了,這個新生的國家也早已沒了皇帝,取而代之的是共和主義。

  朱允文不是很清楚自己是不是像佛家所說的那般,轉世重生,主要還是因為自己這上一世的記憶並未消失。有時候也時常胡猜,自己是不是在走過奈何橋的時候,忘記喝那孟婆湯了。

  在朱允文十幾歲的時候,借助乞討而來的一些錢,買了些筆墨紙硯,就在這京城排攤賣字畫。幸好這個這個年代還未有後來如狼似虎的城管,朱允文小小的謀生之法,也算是養活了這一老一小。

  去年的時候, 老乞丐身子不適,這朱允文就把攢的錢租了個好一點的屋子。從此二人不再顛沛流離,風雨夜也有了個歸宿。

  也怪這老乞丐命薄,期盼許久的好日子也快到了,隻是可惜身上的病症再也禁不起這麽拖下去,在今年的七月份,就這麽去了。可憐朱允文自幼便把這老乞丐是當爹,又當爺,在老乞丐去世那天哭的是肝腸寸斷。

  畢竟十幾年的感情不是白積累的,而且這老乞丐也算的上是朱允文的救命恩人,和唯一的親人了。早些年的時候,朱允文也問過老乞丐,自己被他抱起的時候,身在何處?

  老乞丐露出黑黃的牙齒,笑了笑:“也虧你當時哭喊的聲音較大,不然你早就死在那小溝溝裡了。”

  原來朱允文這一世還是嬰兒的時候,便被父母遺棄到了一個小山溝裡。這六十年代末中國人口還不是很多,加上三年特大自然災害,不少的地方都是荒無人煙。

  這也怪不到那對夫妻遺棄朱允文,因為當時出生的時候,這孩子就已沒了氣息,因當地習俗,出生就死的孩子,是不能給弄墳墓的,必須要遺棄掉,否則下一胎就還是這樣。

  隨著以前的種種記憶一一浮現在眼前,好一會後,朱允文回過神來。見這天也黑了,這一晃的功夫一天就過去。這朱允文攤子周圍的人群也早已散去,收拾好物件後。摸了摸挎包裡的十元錢,心想:今天去吃點好的,順便給老乞丐買點酒,祭拜祭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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