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擊湊效,安知也是心情舒暢,輕吐了一口氣,笑逐顏開:“小意思而已,主要是我也留了幾分力氣,不然的話,這廳肯定要垮……”
他倒也不是吹牛,畢竟經過神秘大高手的摧殘,又被他一吼,不僅是廳頂破碎墜落,就連四面牆壁,也出現了大片牆皮剝落的跡象。. 言情首發
一時之間,堅固的大廳,就好像篩子一樣,到處是孔眼。如果他再不留手,整個大廳可能就要垮掉了。
“走……”
趁著混亂,祁象也扯起兩人,隨便找了個方向鑽到外面。
廣闊的城堡,道路十分的複雜,屋宇重重,廳中的眾人,從不同的方向撤走,遭遇到的狀況自然也有所不同。
但是有一點,那是基本一樣的。那就是在大廳的外頭,也有一群黑袍人守候。
“嗖嗖嗖……”
祁象等人才冒頭,空中就傳來了一陣尖嘯,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箭矢,鋪天蓋地扎來。
“靠……”
祁象忍不住開罵:“這是古代戰爭麽,居然還有弓箭手埋伏。”
罵歸罵,火燒眉毛,萬箭穿心的危機,卻不能不顧。
“砰!”
察覺危險,祁象當機立斷,腳下一踩,地面裂了,一塊青石板上翻,成為了盾牌,把密集的箭矢擋在了身外。
叮叮叮叮……
寒光閃閃的箭頭,釘在了堅硬光滑的青石板上,擦出了一串串火星。
一些箭頭反彈偏飛,一些箭頭則深深扎在了石頭之中。由此也可以知道,一幫弓箭手的實力,也算是良莠不齊。
真正要注意的,自然是那些能把石頭射穿的弓箭高手。一個個弓箭手,就躲在高牆之上,專門瞄準從廳裡跑出來的人,偷偷地放冷箭。
“無恥啊。”
王半山縮在了祁象的身後。氣急敗壞道:“太卑鄙了,完全不講江湖規矩。”
“江湖規矩?”
有人冷笑:“江湖規矩就是成王敗寇,你們死,我們活。”
“誰?”
祁象抬頭一看。頓時呆住了,瞳孔瞬間收縮,透出又驚又疑之色。
“雲!中!霧!”
祁象很吃驚,也十分的意外。
只見這個時候,雲中霧站立在牆頭上。迎風而立。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也換了一身華麗的黑袍裝束,手中更是挽著一張牛角大弓。
牛角色澤漆黑,卻與弓中搭引的白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就是那天,狗膽包天,打傷老六的人?”
此時,牆頭上的雲中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臂用力一扯。牛角大弓立即成了一個滿月之圓,鋒利的箭頭閃爍寒光。
“不對,你不是雲中霧。”
祁象凝神觀望,終於看出其中的差別來了。
相比雲中霧,牆頭上的那個人,身材明顯更高更壯。
而且,兩人的氣質,也截然不同。
雲中霧是紈絝子弟一個,陰險張揚,喜性奢華。
金玉其外。敗絮其內。
但是牆頭那人,目光冷厲,身上更是充滿了威武之氣。最重要的是,他的實力非凡。能隨手挽大弓,臂力十分驚人。
瞬時,祁象靈光一閃,轉頭道:“安兄,他是……”
“一箭射鷹!”
安知反應不慢,沉聲道:“在城堡之外。一箭把那隻老鷹射落的人。”
“應該是他沒錯。”
祁象輕輕點頭,之所以這麽肯定,因為那人用的箭,與其他人的箭,有一些區別。
其他人的箭,那是普通的羽箭,而那人的箭,杆是白的,箭頭似乎鍍了銀,被陽光一照,銀光絢爛,散出危險的光芒。
兩人在視頻之中,看過這樣的箭,自然不會認錯。
“他叫雲中雨。”
就在這時,王半山在旁邊小聲道:“和你們說的雨中霧,那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所以長得比較相似。”
“雲中雨!”
祁象眉頭一皺,也記在了心上。
“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聊天?”
牆頭之上,雲中雨冷哼一聲,手指頭一松,一道流星閃爍,在牛角大弓的弓弦顫動之時,尖銳的長箭,已經刺到了祁象的額頭。
如果不是祁象手快,把大青石提高了半米,恐怕已經被一箭爆頭了吧。
雖然如此,但是長箭一扎,卻直接沒過了石板,箭射卡在石板中,箭頭卻穿了過去,離祁象的額頭只有幾公分的間隙。
“果然是高手……”
祁象不至於冒冷汗,但是目光忍不住一凝。
另外,在雲中雨射箭的同時,另外一幫弓箭手,也沒有閑著。他們紛紛拉弓引箭,在頃刻之間又有一波箭雨降臨。
“哇啊靠!”
無奈之下,幾個隻好邊擋邊躲,又退回到了大廳之中。
此時,廳中的黑袍人,又襲殺而至。這情形,真可謂是前狼後虎,進退無門。
“老虎不威,真把我當成病貓麽?”
王半山怒了,桃木劍一亮,一抹淡淡的流光浮現。
“嗖!”
冷不防,疾光閃現,王半山手中的桃木劍,就在他的手中甩了出去,然後就好像一條靈巧的白蛇,在空中繞了一圈。
木質的劍鋒,卻輕易地在一些黑袍人的肩膀、手臂、大腿割過,留下深深的傷痕。
血液濺飛,慘叫連連。
有人驚恐,駭然大叫:“馭劍術!”
“什麽,馭劍術?”
不僅是一幫黑袍人,連祁象和安知也吃了一驚。
要知道,馭劍之術,那可是非常高深的絕技。而且,還要有高深的功力支撐,才能夠施展得出來。
傳說之中,馭劍之術,最高深的境界,自然是瞬息千裡,取人級。另外。還能夠禦劍飛行,遨遊天地山川之間,瀟灑如神仙。
當然,想達到那個境界。應該要凝聚了傳說中的金丹,成為6地神仙一流,才可以辦到。
不過,再低一級的馭劍術,肯定用不著凝聚金丹。只要成功築基,自然可以在數十步的范圍內,驅動飛劍,如臂指使。
問題在於,王半山應該不可能是築基入道的大高手吧?
想到這裡,祁象自然有些懷疑,以審視的目光打量。這一細看,他就現一些端倪了,忍俊不禁,暗中竊笑。
“哧!”
桃木劍在空中轉了一圈之後。就回到了王半山的手上,只見他氣定神閑,傲然道:“你們怕了沒,我不想多造殺孽,你們要是識趣的,就趕緊滾。”
霎時,旁邊幾個黑袍人,頓時猶豫不決,十分躊躇。
“廢物!”
就在這時,有人破口大罵。斥喝道:“他劍柄尾端上栓有蠶絲,這都看不出來嗎?你們幾個白癡,眼睛瞎了是不是?”
“啊……”
那些黑袍人,這才恍然大悟。難怪桃木劍軟綿綿的。只能傷人,而不能殺人。手下留情什麽的,那是在扯淡啊。
紙老虎被戳破了,王半山撇了下嘴,回頭怒目而視。卻見拆穿他的,那是雲中雨。估計是在外頭待得無聊。乾脆追殺進來了。
“哈,你這是自找的……”
王半山一看,頓時轉怒為喜。
雲中雨在外頭,佔領了高地,還能遠程攻擊,自然奈何不了他。但是他現在舍棄了優勢,居然跑到廳裡來了,那可是大好機會。
“兩位大哥,你們給我掠陣!”
王半山哈哈一笑,直接撇下一幫黑袍人,就撲向了雲中雨,打算來個擒賊先擒王。他一個輕掠,手中的桃木劍當空一砍,一抹淡淡的流光如螢,瞬間幻化千百點星芒。
劍雨交織,隨風輕灑,絢爛中充滿了危險。
“不知死活!”
雲中雨冷笑,對於漫天的劍芒,根本沒有任何畏懼,甚至連躲閃避開的意思都沒有。他也隨之揮手,漆黑厚重的牛角大弓一掃如刀,十分凜冽。
要知道,他的牛角大弓,那是特殊精鋼為胎,再貼牛角片合成。弓身不僅沉重,弓弦更是以牛筋揉入特製尼龍絲,再嵌入了金絲銀絲,才最終成型。
這樣的弓弦,可謂是刀劍難傷,水火不侵。
他現在以弓為刀背,弦為鋒刃,揮刀一斬,氣勢沉凝,恐怕連一頭大象都能夠接腰砍斷,更不用說王半山的劍芒了。
一力降十會,以力破巧,恰好是王半山劍法的克星。
一個照面的工夫,漫天劍芒消失,桃木劍斬在了弓胎之上。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卻讓王半山感覺虎口酸麻,吃了一個暗虧。
“滾開!”
雲中雨似乎沒有與王半山糾纏的意思,牛角大弓揮動,把王半山避開之後,他就舉手指向了祁象,眼中透出殺意:“今天,其他人可以活,但是你……必須死!”
“我?”
祁象一怔,然後就笑了:“想讓我死,就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一招,解決你!”
雲中雨沉聲宣告,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哈, 大言不慚!”
王半山揉了揉虎口,鄙視道:“大話誰不會說,你不吹牛會死嗎?”
雲中雨臉色陰沉,卻沒有說話,只是左手執弓,然後慢慢地舉起了右手。在這一瞬間,一股淡淡的氣流,就在他身體四周流動,盤旋如卷。
乍看之下,祁象目光一聚,輕聲道:“你們讓開,讓我來……”
“遮天手!”
王半山微驚,立即扯著安知退開幾步,心中一沉,有些緊張。他可是知道,雲家能學遮天手的人不少,但是能夠真正練成這門絕技的,卻沒有幾個。
總之,能施展遮天手的,無一不是高手,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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