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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小山頭上,月光柔和似水,清風徐徐拂動,空氣中有絲絲的涼意。但是此時此刻,祁象的心頭卻一片火熱,全身好像被電了似的,一陣激顫。
“成了,果然成了。”
乍看之下,祁象有些失神,一陣迷醉。過了好久之後,等到月亮躲到了雲朵之中,絢爛的光亮一暗,他才算是清醒過來。
“走,回去……”
$ .(m); 一地的寶貝,擺在山郊野外,祁象也有些不能安心。清醒之後,他急忙取來一個大皮箱,小心翼翼的把一件件東西用海綿墊好。
一切就緒了,祁象就抱起大皮箱,無聲無息的離開山村。他中途沒有任何停留,就直接返回湖州莊園。
到家了,天色已然大亮,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清新的空氣,十分的怡人。
祁象吸了一口氣,進入客廳之後,順手把門鎖上,才徹底的安心。與此同時,他迫不及待打開箱子,拿起一件東西仔細觀賞。
這是一個圓盤,造型十分的規整,正圓狀,盤弧十分的優美,釉色潔白瑩亮,好像雪花膏似的,如脂凝玉,非常滑潤。
當然,這些不是關鍵,祁象把盤子轉過來,察看了盤底。盤子的底足,修得十分的乾淨,沒砂沒眼,更沒有畫押、款識,空蕩蕩的一目了然。
但是祁象卻知道,底足雖然沒有款識,卻有一個特殊的符籙。
沒錯,就是符籙,一個簡單的符紋。
符紋自然是祁象畫的,他用透明無色的釉料,在底足畫了符紋。因為在朱申作坊的時候。看到一窯廢瓷之中,居然有一隻杯子幸免於難,而且還發生了小幾率的窯變,他就知道其中肯定有蹊蹺。
當時研究之後,他發現在杯子的底足之中,有他無意中繪畫的符籙,他立刻恍然大悟。敢情是在塗釉的時候,他用毛筆習慣順手了,下意識地繪符卻渾然不覺。
要知道,在釉料之中。他可是添加了不少月華露珠。
月華露珠也蘊含了一些靈氣,雖然不足以使得符籙成型,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在窯火的鍛燒之間,瓷器釉料發生化學反應之際,符籙竟然也產生了一點效用。
哪怕效用十分微小,但是對於瓷器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窯變,就是這麽簡單……”祁象樂滋滋的翻看盤子。眼睛在閃爍點點光芒,仿佛觀望的不是盤子,而是一塊黃金啊。
“不過怎麽才能賣出去,做到利益最大化。也需要認真的運作才行。”
祁象認真的思考,順手在衣兜之中,拿出一個小本子。在本子裡頭,那是密密麻麻的電話號碼。純手抄。字跡工整,一絲不苟。
說起來,這也是他多年積累下來的人脈。手機丟了不要緊。要是這小本子丟了,他經營多年的關系網,肯定要癱瘓一半。
祁象翻著小本子,一個一個名字的看下去。片刻之後,他的目光一頓,嘴角勾起微笑:“就是這個了……”
一有決定,祁象也不遲疑,直接撥通了對方電話。扯了幾句之後,就切入了正題。對方也十分爽快,知道了祁象的目的,就直接讓他帶東西上門,看了東西再說。
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祁象就收拾東西出門了。從湖州出發,半天之後,他就抵達國際著名大都市,全國經濟金融中心,大名鼎鼎的東方明珠——滬城!
他要約見的人,就是滬城一家大型拍賣公司的員工,職務不低,雖然不是經理負責人,但是起碼能夠說得上話的。兩人合作次數不少,關系還算可以。
來到滬城,天色漸晚。
祁象隨便找了個地方落腳,就帶東西去到一個比較高檔的餐廳之中,要了頂樓靠窗位置,先定好了晚餐,再發送短信。
大半個小時過去,廂房外面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來了?”
祁象連忙走去開門,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就盈盈站在外頭。
少婦很漂亮,盤著烏黑的秀發,耳邊垂落晶瑩閃爍的珍珠墜子。在纖白修長的手腕上,一抹碧湖翡翠手鐲光芒,散發出珠光寶氣的華貴氣息。
“小祁,我沒來晚吧?”少婦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很有魅力。
“雪晴姐,你沒晚,我也是才到。”祁象連忙搖頭,側身引手道:“快請進,來一杯紅茶怎麽樣?”
“算你小子有良心,還記得姐的口味。”少婦表示滿意:“要是祁門紅茶,那就更好了。”
“沒錯,就是祁門紅茶。”祁象答道,順勢給旁邊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服務員心領神會,立即退了下去,準備上菜。
此時,祁象殷勤斟茶倒水,隨口問道:“姐,最近怎麽樣,工作忙嗎?”
“忙也談不上多忙,閑卻也閑不下來,也就是那樣吧。”雪晴少婦慵懶倚坐,優雅舉杯,輕輕抿了口紅茶,稍微口了一下味道,或許是覺得滋味不錯,眼中頓時有幾分讚許之色。
“現在秋天了吧。”祁象沉吟道:“在籌備秋拍麽?”
“知道你還問?”雪晴少婦顧盼生波,嫵媚笑道:“小祁,在我面前,你還繞什麽圈子。把東西拿出來吧,我先看看。要是真的不錯,肯定幫你推薦上去。”
“那就謝謝雪晴姐了。”祁象笑逐顏開。
“少廢話。”雪晴少婦好奇道:“你到底帶了什麽東西來呀,問你居然說要保密,跟我還要賣關子,是不是找打呀?”
“沒有啊,主要是這東西不好說……”祁象伸手把背包拿過來,直接扯開了拉鏈,再在包中取出用厚報紙包裹嚴實的盤子。
“硬片?”雪晴少婦揣測道,這是古玩術語之一。相對書畫字帖這種軟片來說,所謂的硬片也好理解,就是暗指瓷器。
“好眼力……”
祁象豎起大拇指,又輕輕把一層層報紙剝開,就露出了光潔瑩白的盤子。
“好像不錯的樣子。”
雪晴少婦眸光微亮,示意道:“放著,我要上手。”
祁象從善如流,小心翼翼把盤子擱在桌上,然後笑道:“雪晴姐,您瞧仔細了,這一件東西,可沒有那麽簡單。”
“多不簡單?”雪晴少婦來了興致,一雙素手輕探,穩穩拿起盤子打量。乍一看,她秀眉一蹙:“好亮的賊光……”
所謂賊光,也叫火光。通俗的解釋就是,新瓷器表面刺眼的釉光。
新燒成的瓷器,才退火不久,釉面上的火氣未消,形成了強烈的光源,就好像賊的眼睛一樣亮,所以又叫賊光。
不管賊光也好,火光也罷。反正但凡有這樣的光亮,就說明東西是新的。
“小祁,你是不是拿錯東西了?”雪晴少婦仔細審視片刻,忍不住抬頭道:“這東西……怎麽看著不真啊。”
“姐,這是新東西,怎麽可能不真。”祁象啼笑皆非:“新燒的瓷器,昨晚才出窯的。”
“咦?”雪晴少婦驚訝之余,頓時有些生氣:“祁象,你拿個新盤子給我看,這是什麽意思,打算戲弄我麽?”
“雪晴姐,我哪敢啊。”祁象連忙道:“你聽我解釋……”
“你說。”
雪晴少婦先把盤子擱下,然後抱著手道:“我倒要聽聽,你這三寸舌頭,怎麽天花亂墜,把這東西誇成稀世珍寶。”
祁象沒說,因為這個時候,服務員端菜上來了。
那是西餐,牛排、紅酒,還有舒緩的音樂,很有情調。服務員彬彬有禮,伴隨著音樂打開了一瓶紅酒,分別給兩人倒了小半杯,就識趣的退了出去。
“雪晴姐……”祁象舉杯示意道:“你應該相信我,咱倆合作這麽多次了,我這人是什麽脾性,你應該了解才對。坑誰,也不能坑你呀。”
“所以,我才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換了其他人,我才懶得聽呢。”雪晴少婦搖了搖杯中的紅酒,輕嗅其中芬香氣息,等酒香有些散發出來了,才抿唇微品。
“……”
祁象沉吟了下,也不解釋了,而是直接招呼道:“關燈?”
“啊?”
雪晴少婦,還有附近的服務員,兩個人同時一怔。
“是燭光晚餐麽?”
那個服務員有些迷糊,不由自主的聽從吩咐,把包廂之中的燈光給關了。
一進之間, 整個包廂一片昏暗,只在窗外灑下來一片夜晚的霓虹燈。對了,還有朦朧皎潔的月光,也在這時候悄然斜照。
適時,祁象拿起盤子,盤面朝上,迎向了月光。
“雪晴姐,你看!”
祁象開口提醒,手掌稍微調了個角度,使得盤心光華照向了雪晴少婦。一瞬間,一抹波光似雪,直接映照在她的臉上,隱隱約約有東西在浮動搖曳。
“這是……”雪晴少婦下意識的避開視線,但是隨即又有所察覺,忍不住定睛觀望。一看之下,她呆了一呆,明媚的眼眸,頓時有些失神,浮現迷離之色。
“雪晴姐,東西怎麽樣?”祁象語氣有幾分得意:“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沒坑你吧。就算這東西稱不上是稀世珍寶,至少也是值錢的物件……”
“水月蓮華……”
雪晴少婦媚眼眨了眨,才算是回了神,又驚又疑:“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