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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負似乎也明白祁象的顧慮,當下開口道:“這事不需要您費心,交給我來處理就好,我們先離開,回頭我叫人過來妥善解決……”
祁象一聽,就知道君不負對於這樣的事情,肯定很有經驗。∑,專業的事情,自然要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他自然不會反對。
“那走吧。”祁象才轉身,又回頭:“我這丹爐……”
丹爐才熄火不久,爐壁還很燙,搬肯定是搬不走的了。但是遺棄在這裡,祁象多少也有幾分心疼不舍。畢竟價值七百萬的東西,他又不是真的敗家子,怎麽可能說扔就扔。
“您放心,一會兒我的人來了,他們會搬回去的。”君不負急忙表態:“您說個地址,我讓他們直接運到貴宅。”
“哦!”
祁象沉吟了下,就了頭,沒說地址,直接離去。君不負一怔,他的反應也不慢,急忙隨行,亦步亦趨。
兩人很快遠離了山谷,行走在鬱鬱蔥蔥、山青水秀、鳥語花香的小道上。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默。主要是祁象不主動開口,君不負倒是有心聊幾句,奈何他不擅言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默默走了大半路程,祁象忽然問道:“你是什麽來頭?”
“呃?”
君不負一呆,出奇的卻明白祁象話裡的意思。他猶豫了下,決定據實回復:“實不相瞞,我是天門的人。”
“天門?”
祁象眨了眨眼,原諒他孤陋寡聞,還真是沒有聽說過。問題在於,為了不露出馬腳,表現自己的無知。他表面上還要裝出高深莫測,雲淡風輕的模樣。
君不負等了一會兒,發現祁象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當下十分的高興,趁機道:“對了,還沒謝過大師你之前的援手之恩。”
“沒事,估計沒我,你也安然無恙。”祁象擺手道,說的也是事實。再說了,這援手的恩情。君不負剛才已經回報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還有意外。
“這不一樣。”君不負搖頭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對你來說,可能是一件小事,但是對於我來說,足夠銘記一輩子了。”
祁象笑了笑,他的眼力再厲害,也不可能洞察一個人的真實內心想法。所以也不好判斷君不負這話,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表面的客套。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話的確中聽。順耳。
閑聊之間,兩人也離開了荒山外面,祁象開來的皮卡車,就停靠在山腳下。幾天過去。皮卡表面蒙了一層灰,還好有一層車布遮擋,灰塵才沒有滲到車廂內部。
祁象扯開了車蓬。順手把鑰匙丟給君不負,隨口道:“你來開車,送我到湖州。”
“……好!”
君不負愣了一愣,然後根本沒有二話,很欣然的接受了。他在前面開車,祁象就坐在後頭車位,掏出手機把玩。
祁象當然不是真的在玩手機,而是借著這個機會,給海公子發了條短信。短信很短,就四個字,天門是啥?
幾分鍾之後,祁象就收到了一條回信,信息的字數不少,其中的內容,也讓他皺眉不已。
“你問的是天門山,還是天門冬,或者天門穴?”
海公子的回信,內容篇幅不小,祁象需要往下拉,逐一觀閱:“又或者是風水中的天門,還是星相學上的天門,或牌九賭博術語,再不然就是天宮的大門?”
“囉嗦!”
祁象鎖眉,再往下拉,忽然瞳孔收縮,微微一凝,卻是看到了信息的最後,海公子是這樣表述的:“如果以上都不是,那麽恭喜你,可能是遇上了天‘殺’門!”
“……江湖上,有個很詭秘的殺手組織,就叫天門!”
海公子的信息之中,似乎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友情提醒,不要得罪他們,不然他們肯定會如附骨之疽,與你不死不休!”
“殺手!”
祁象目光凝滯,旋即把信息刪了,眼睛余光微瞄了前面開車的君不負一眼,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這人連殺十幾個人卻面不改色,敢情就是這個特殊行業的人。
一想到殺手,祁象第一印象就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使喚這樣的人給自己開車,他頓時倍感壓力……
車子輕快,不久之後,就抵達湖州。
進了城市街道,君不負就回頭問道:“接下來,要去哪裡?”
祁象遲疑了下,感覺君不負似乎沒有什麽惡意,最起碼沒有表現出什麽惡意來,也不好過河拆橋,直接把人趕下車,隻得指道:“一直開過去,城郊外有座東山……”
這時段,又不是上下班的車流高峰期,君不負很容易調整方向,開著車子朝東山而去。十幾分鍾的車程,就看到了東山上一棟棟錯落分布的別墅、莊園。
都到這個地步了,祁象也不矯情,又指引君不負開車上山,慢慢進入莊園。
到家了,祁象開門下去,招呼道:“你進來吧,喝杯茶。”
君不負從善如流,根本沒有半拒絕的意思,甚至求之不得。
或許祁象本身沒有概念,但是君不負卻非常清楚,一個能夠煉製靈丹的丹師,究竟意味著什麽。那是非常超然的存在,就是他這種職業的人,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回到客廳,祁象麻利的燒水沏茶,沒話找話道:“君……先生……”
“叫我不負就行。”君不負急忙道。
祁象置若罔聞,繼續說道:“君先生,很感謝你在山谷的時候,出手幫我解決了麻煩。不過我是個普通人,最害怕的就是麻煩了,所以希望你收拾殘局的時候,不要牽扯到我身上……”
祁象撇得很清,君不負卻也覺得理所當然,立刻頭道:“請您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殺的,到時候我會放出風聲,蜂盜想報仇,肯定只會來找我……”
“不至於……”
這樣一來,祁象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提道:“我的意思是,盡量處理乾淨,不要留下什麽線索。他們不知道是誰乾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
“呃!”君不負欲言又止,不過還是了頭。他總不能反駁說,蜂盜自有一套追蹤探索之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總能查明真相,再怎麽毀屍滅跡也沒用吧。
“我們要以和為貴。”
祁象娓娓而談道:“世界的主流,那是和平發展。總是打打殺殺,這樣不好……”
他嘴上說的好聽,渾然忘記了,自己也是當時怒火衝天。如果當時山谷沒有君不負出手,恐怕那些蟻賊,估計也難逃一死。
絮絮叨叨,瞎扯了半天,天色逐漸晚了。
君不負也識趣,起身告辭而去。
祁象也沒有挽留的意思,禮送君不負離開莊園,就回到了臥室之中,取出了鮮明紅亮的麒麟尊,再輕輕觸動麒麟角。
一瞬間,麒麟嘴巴張開,一股氣流如旋風湧現,勾纏回卷,把網兜之中的一枚枚丹丸,好像鯨吞長吸一樣,全部吸到了肚子之中。
麒麟體積只有巴掌大小,但是丹丸卻有三十幾枚,綜合體積比麒麟要大。但是一吞一吸之間,幾十顆丹丸,卻神奇的進入麒麟腹內,不顯露半痕跡。
在吞了丹藥之後,麒麟表面的鮮明色澤,也隨之逐漸的暗淡下來,變得很不起眼。這與變色龍類似,屬於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更是障眼法。
“神奇的東西……”
祁象讚歎之余,也慢慢地攤開手掌,只見扣留了一枚鍛骨丹。丹丸在掌心,隱隱泛現晶瑩的光亮,充滿了誘惑力。
然而,雪白丹丸上的絲縷紋痕,卻讓他十分的躊躇,遲遲不敢下定決心吞服。
鷂子吃了鍛骨丹沒事,反而得到了莫大的好處,那是由於它與丹丸屬性契合。但是祁象卻不敢保證,自己吃了也沒有任何問題。
不僅是丹毒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擅自改了鍛骨丹的配方。本來以虎骨為主料,他卻改成了雕骨。雕骨煉製的鍛骨丹,人吃了會是什麽結果,就很難說得準了。
“拿自己做人體實驗,會不會太冒險了?”
祁象猶豫不決,舉棋不定,思來想去的,一直沒能下定決心。
一晚,就是這樣過去了,在第二天早上,祁象才起床,就敏銳的感覺到,莊園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帶著困惑的心情,順手推門窗子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這個時候,在莊園的外面,有十幾個彪形大漢,就抬著一尊丹爐站在門口。丹爐十分沉重,但是一眾大漢卻沒有把丹爐擱下來的意思,就是這樣筆直挺立,一動不動。
在一眾大漢的旁邊,君不負抱著禮盒靜靜峙立,也不知道他在外頭站了多久,反正也有幾程門立雪的意味。
祁象一看,呆了一呆,就清醒過來,自然迎了出去。
祁象快步去開門,也有幾分埋怨:“來了,怎麽不招呼一聲……”
君不負靦腆一笑,順手把手上的禮盒遞了過去。
祁象沒在意,隨手接了過來,引請道:“進來吧,大家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