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天宮市的上空低沉的警報聲驟響,而天宮市的市民井然有序的躲在了專門為空間震所建立的防空洞內。
“怎麽……會有這種事!”
真那的臉色劇變,手中的光劍抖動,這種感覺只在當初面對艾倫時才會有的——恐懼!
金色的,穿透雲層的光照耀在少女身上,如婚紗一般的靈裝將少女嬌小的身軀包裹,少女緊閉著眼睛,頭上覆蓋著透明的紗巾讓少女的臉頰有著朦朧的美感。
金色的細線像是守護著少女一樣,在少女周圍環繞。
超然的幻想,夢幻系的衣著,在散發著強大壓迫力的同時,那種聖潔的美感足以讓任何人怦然心動。
在半空漂浮的少女緩緩睜開了眼睛,在那一刹那,周圍都給人似乎更加明亮一般。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
折紙看著自己的雙手,手中套著雪白的長筒手套,眼睛迷茫哀傷的喃喃自語。
多麽諷刺,自己曾經深惡痛絕,恨不得將盡數殲滅的精靈,自己竟然淪落到成為她們的同類。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精靈,但是想要傷到十香她們就踏過我的屍體!”
龐大的魔力再次被調集,真那緊握著光劍如臨大敵。
折紙默不作聲,舉起了套著雪白手套的手臂對著真那高喊:
“——光劍!”
金色的線下一個瞬間就從真那的頭頂轟然作響,帶著強大的氣勢,宛如牢籠一樣欲將真那囚困。
真那瞳孔一縮,就算有著隨意領域的保護那種深深地不安還是讓真那本能的閃到了一邊,只是就算如此金色的線造成的衝擊力也讓真那胸口一悶,猩紅的鮮血從真那嘴裡流出。
“真那,不,不要緊吧!”
精靈們大驚,連忙跑過來擋在真那身前怒視著折紙。
折紙面無表情的看著。
“差距也未免有點大了吧?”
真那苦笑,與狂三作為對比,真那已經是有些絕望了,緊緊是一擊就讓自己受內傷,這樣的力量完全讓真那升不起反抗的心思。
“鏖殺公!!”
十香腳後跟狠狠的踏著地面。
然後……
什麽都沒有發生。
“鏖殺公!!鏖殺公!!”
無力的哭泣著,得不到回應的十香還是在不斷的召喚著自己的天使。
八舞姐妹低垂著臉頰,互相依偎在一起。
“——”
折紙冷冷地看著精靈們,身邊的光線開始極速的收約束在一起形成一個炮口,讓人絕望的靈力在瘋狂的充能。
“冠炮——!!!”
就在光束快要發射時,無數的炮彈射向了折紙!
“全員,集中火力!盡量保護那些孩子!”
隨著日下部燎子的命令,強大的火力線瞬間就被構建,折紙的身體近乎要吞沒,然而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
折紙的身體被擊中後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折紙出現在了另一處,身體完好無損!
“那是——折紙?!”
也就在這個時候,日下部燎子才看清精靈的樣子,身體像是墜入冰窖一樣的寒冷。
“折紙,為什麽你——”
折紙張開了嘴想要解釋什麽,但是最終還是作罷,臉色麻木。
而這個時候折紙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
“折紙,你為什麽會是精靈……”
士織的聲音像是針刺一樣扎在了少女的心裡。
為什麽會是她,為什麽會是她……
在這個世界,除了自己的雙親折紙幾乎從不會在意任何人,所以就算被其她人看到也無所謂,但是唯有士織是例外。
折紙麻木的臉頰變得惶恐。
要離開這裡……要離開!
折紙的背後展開了光之羽翼,那並非是常識中的羽翼,而是像是某種科技產物下的形態。
一瞬間,折紙變成了一道光消逝在天際。
而在另一處,琴裡一直聯系不到的愛麗菲爾並沒有在精靈的公寓內。
“說起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不,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已經見過面了!”
就算是艾倫這個最強的魔術師仍然給予不了艾扎克任何安全感,但是這個不可思議的男人從不會因為這一點影響到他的行為。
艾扎克直接邀請愛麗菲爾來到了正在修繕的駐日本DEM社總部的大樓。
“意義不明。”
因為十香,愛麗菲爾對艾扎克的印象非常惡劣,惡劣到如果不控制的話會直接宰了艾扎克和艾倫。
艾倫搭載著為自己量身定製的最新型CR單元,就算她知道自己能起到的作用在眼前這個女生微不足道,但是她還是選擇跟來,感受到愛麗菲爾的殺意,艾倫的身體一瞬間就進入戰鬥狀態。
“其實我最初是對精靈的力量非常感興趣,但是在夜刀神反轉的那一天我發覺到,原來這個世界上是存在著凌駕於精靈之上的生命體的,那是否就是所謂「神」的力量?之後我便命人全力搜尋關於你的資料,但我收到的卻是寥寥無幾。我自認為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麽可以瞞過DEM社的情報搜尋能力,所以我有一個猜測,那就是你是否是「精靈」,不,不對,換一個更加大膽的說法吧,你是否創造了「精靈」……”
愛麗菲爾啞然失語,半響後才緩緩道:“你真是個瘋子……”
艾扎克皺了皺眉毛,“我從未看到過你這樣矛盾的存在,一方面你極力的否決著什麽,而另一方面你卻又在極力的肯定什麽,所以你到底在追尋什麽?”
愛麗菲爾默不作聲。
“這樣的你我有預感,那些精靈也許會死在你手裡也說不定……”
明明只是普通的話卻像是帶有魔力一樣穿插在愛麗菲爾的心臟。
“給我閉嘴!別逼我宰了你!”
空間驟然緊縮,四周的擠壓讓艾扎克和艾倫冷汗直流。
艾倫想用隨意領域將艾扎克保護住,但是她絕望的發現自己的隨意領域,自己傲然所有魔術師的隨意領域強度就像紙糊的一樣,不要說艾扎克,就連艾倫本身能否自保都是問題。
“如果說你想說的只有這些,那我就告辭了。”
在愛麗菲爾走後,艾扎克笑了,近乎癲狂的笑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懂了,原來我一直錯了啊,想不到,想不到真相是這樣的嗎?艾倫,看好吧,種子已經埋好,隻待生根發芽的那一天而我相信這一天不會遙遠的!”
艾倫看著顫抖的身軀,苦澀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