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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華紀》第51章 呆子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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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少被藍翎如此一說,瞧著面前的人竟然紅了眼眶落下了淚,迷迷瞪瞪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兒,可眼前人哭的梨花帶雨,她那一番憐香惜玉的小心思哪裡還顧得臉上疼痛,當下伸手拉住藍翎的手說道:“翎兒翎兒,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啊。”

  可十三少如此一說,藍翎卻是哭的更厲害,瞧著十三少那酷似第二夢的面容,想著黒木爺說的那一番話,隻覺得眼前真真切切根本就是第二夢,本以為她再找不到,如今卻實實在在的站在面前,心裡覺得又悲又喜,哪裡停得下來。伸手握了拳頭不輕不重的錘在十三少肩膀上口中哽咽著隻道:“你怎麽總是這樣……你怎麽總是這樣……”

  十三少被藍翎說的一愣,這才明白了藍翎說的是那日在隱龍窟中自己將藍翎拋上山崖的事情,她不知道藍翎心中所想,更不知道黒木爺說的事兒,只是想到此知道藍翎原是擔心自己才哭成這樣,當下心中一軟,伸手將藍翎摟住隻說到:“翎兒,我錯啦。我也不是總這樣啊,這不就一次嘛。保證沒有下一次了。”

  藍翎卻也不掙扎,反而是伸手將十三少抱得更緊,低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呆子,你總算回來了。”言語之中,竟還向十三少懷中鑽了鑽。十三少眨了眨眼睛,摟著藍翎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麽。半晌點了點頭說道:“恩,我回來了。再不離開你了。” 藍翎聞言周身一震,竟又流下淚來。十三少卻微微蹙了眉頭,輕輕的拍了拍藍翎的後背,面容卻有些惆悵。

  臥虎藏龍揚了揚眉毛隻道:“你們倆丫頭,當著我的面,也不害羞嗎。這裡不安全,要摟摟抱抱,還是回去再說。”

  臥虎藏龍如此一說,十三少卻未松手,直說道:“嘿,我就樂意在這地兒抱著,你管我。”她將藍翎攬在懷中,嘻嘻哈哈的說著,低頭竟在藍翎臉上親了一口,當下給藍翎親的面色緋紅更是縮在她懷中不做聲,也不去瞧臥虎藏龍那風雲變幻的面色,十三少隻道:“我不僅摟摟抱抱,還親了人家。你是不是羨慕。”

  臥虎藏龍搖頭隻道:“你要是樂意在這死人堆兒裡做這事兒,我也沒有意見。”

  他如此一說,十三少這才定眼瞧見了臥虎藏龍背後那一片死屍,當下哎呀一聲松了手,自上而下的看了藍翎好幾回,繼而摸著胸口說道:“還好還好,你沒事兒。”見藍翎面色仍是紅著,心裡高興,轉頭說道:“龍虎大叔,這怎麽回事兒?”

  臥虎藏龍隻道:“不知道。我們還是先回去。伊都波曼醒了,自然就清楚了。”

  十三少瞠目結舌的說了句:“伊都波曼?她怎的在這?”

  藍翎拉了十三少的手,許久那面色才恢復如常,沉著聲音說道:“昨夜裡伊都波曼帶了兵來尋我,在林中被人伏擊。”

  十三少跑到那屍體近前,彎下身子瞧了半天跳開老遠叫到:“媽啊,死的也太慘了。這死屍少說也有一兩千啊,這是碰上了什麽軍隊?”

  臥虎藏龍還未說話,但聽的林中一陣低悶的尖銳之聲,喃喃道了句:“這聲音似是龍鳴。哪裡來的?”

  十三少卻不奇怪,直著腰歎氣搖頭隻道:“哎……又來了……”話音未落,背上那把劍竟自己出了鞘,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叮的一聲插在了那屍體堆中央散著金光。臥虎藏龍與藍翎皆看的呆了,藍翎走到十三少近前,又拽住了她的手,她是被這許多的怪異情景嚇的怕了,如今雖找不到第二夢另外的肉身魂魄,可找到十三少已經是萬幸,生怕自己一眨眼,又出了什麽變故。十三少卻覺得心裡高興,不知道自己九死一生之後竟然能換來藍翎如此對待,隻覺得藍翎手心都出了汗,低聲說道:“翎兒別怕,這劍,就是這脾氣。神經病一樣。”

  藍翎被她說的笑了,輕笑一聲隻道:“你怎的這樣說一把劍?”

  臥虎藏龍卻一瞬不瞬的瞧著那劍身持續的散著金光,金光將地上屍體包裹住,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地上的屍體竟皆不見,可謂人間奇景。幾人看的如在夢中,十三少卻道:“喂,你乾完活兒了嗎,乾完了就走吧。老戳在這裡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神劍?”

  她此話一出,那劍竟真的晃動兩下,徑自飛起到了十三少手中。臥虎藏龍看這十三少將劍背在背上,瞪著眼睛說道:“真是奇了。”

  十三少白了他一眼不甚煩惱的說了句:“奇什麽奇,煩死了。要不是這東西,我一路上耽擱不少時日,不然早就能找到你們了。”

  藍翎心中卻紛亂起來,想著黒木爺說十三少並非常人,卻果然是說對了。常人哪裡有能同劍說話的。如此一想,更加相信十三少定是第二夢魂魄托生,又或者黒木爺說的那什麽三魂七魄的事兒不準,或許第二夢並無惡念,是完完全全的成了十三少。如此這般的一思索,心中一暖,竟抿嘴微微一笑。十三少瞧著藍翎徑自微笑,也不做他想,眨著眼睛看著藍翎直說道:“翎兒,你覺得好玩兒是不是。等我們回去,我讓這劍給你跳舞好不好。”

  藍翎笑著抬手擦了擦十三少額頭上的汗,說道:“哪有你這樣對上古靈物的,你沒事兒,我就高興了。也不愛看什麽神劍跳舞。”

  十三少受寵若驚的瞪大了眼睛,竟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藍翎是經歷了什麽事情一時間整個人都不似以前那般冰冷,當下將藍翎的腰一摟對臥虎藏龍說道:“龍虎大叔,你們在什麽地方安身?”

  臥虎藏龍抬手一直:“南邊不遠,榆木鎮。”

  十三少口中叫著好嘞,摟著藍翎騰身而起踩著輕功便離去。隻留下一句:“那我們先回去,你慢慢走啊。”

  臥虎藏龍瞧著那十三少帶著藍翎飛也似的跑走,搖了搖頭:“藍翎,你還真的將她當做了第二夢不成。罷了,反正她既是第二夢,也不是第二夢,年輕人的事兒,實在傷透腦筋。”徑自說著,隨著二人朝著榆木鎮而去。

  臥虎藏龍隻道年輕人的事兒讓人傷透腦筋,卻不想著上了年紀的人,更是讓人捉摸不透。十三少帶著藍翎衝進營帳的時候笑著叫到:“黒木爺,瞧瞧誰回……”這話兒還沒說完,卻瞧見黒木爺被伊都波曼摁在床上大叫救命,伊都波曼滿臉通紅的靠在黒木爺懷中,可她那一身肥肉卻又不能用小鳥依人這話兒來形容,十三少與藍翎看的騰的一下便滿臉通紅,藍翎當下拽著十三少就要出去,十三少卻拉住藍翎瞧著那神色各異的兩人笑道:“哈哈哈,黒木爺,沒想到你喜歡這樣兒的姑娘!”

  黒木爺被伊都波曼整個人都壓住了半個身子,喘不上來氣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這孩子……你……快……快救我……”

  十三少大笑:“我看你這樣挺好的。你們繼續,我和翎兒換個地方聊天。”她拉著藍翎剛想出帳篷,卻又被剛進來的臥虎藏龍截住了去路,臥虎藏龍瞧著那二人當下瞪眼,半天說道:“老家夥,我只出去了一會兒,你這……”

  黒木爺這樣被三個人看著,臉上憋的通紅,更是著急,用盡全身力氣將伊都波曼推開,騰的站起身子踉踉蹌蹌的險些摔在地上直勁喘氣,待喘勻了氣息,快步走到十三少面前看著十三少說道:“十三,你沒事!太好了。”

  十三少仍是那一臉笑意,直說道:“我當然沒事,如今我還好的很呢。不過看起來,你也過得不錯啊。”

  藍翎瞧著黒木爺那一臉窘相,捏了捏十三少的手隻道:“別開玩笑了,”松了手走到床前,瞧著伊都波曼靠在床邊,面上雖然依舊蒼白,卻染了些許的紅暈,問道:“伊都波曼,你可好些了?”

  伊都波曼卻笑道:“傷沒好,心情卻是好的不得了。”說著,看了看十三少,笑道:“藍翎,看來你此時,心情也應該不錯。”

  藍翎微微一笑坐在她身邊隻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我方才去北邊林子看了,盡是花都衛的屍體,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此話一說,臥虎藏龍拍拍十三少的肩膀,示意她別再打趣,三人圍坐在火堆前,似是有無限的疑問想問伊都波曼,卻也不說話,只等她說。伊都波曼瞧著眾人都看著自己,沉下心緒,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但說到自己被那人追逃的時候,面上仍是不由得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顫著聲音隻道:“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我嚇得也夠嗆,不敢回頭看。隻覺得背上疼痛冰涼,卻在這冰涼之中又覺得一股燥熱,後來就昏了過去。待我醒過來,四周已經無人。我沒了其他辦法,只能跑到這裡,希望能遇見……遇見……”她說到此處,偷眼看了看黒木爺,面上竟然又騰起了紅雲。

  黒木爺被她瞧得翻了白眼,卻懶得去理她,直說道:“依你所說,此人定是要將所有人都趕盡殺絕,可卻為何單單留了你一條性命?這很是奇怪。”

  伊都波曼氣道:“哈,小黑,難不成你要他殺了我嗎?你可真是狠心。”

  臥虎藏龍隻道:“伊都波曼,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麽細節,是你忘了的?”

  伊都波曼轉著眼睛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沒了。我記性好的很,怎麽可能忘了什麽。此人若真的是個人,功夫怕是連女帝都要忌憚三分。可我總覺得,不像個人……倒像個鬼……”

  十三少擰著眉頭聽得不甚明白,看著眾人都不再說話,才張了張嘴說道:“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大將軍,怎麽會帶了軍隊來這裡?打仗了?誰跟誰打啊?”

  臥虎藏龍輕哼一聲:“哼,這要問伊都波曼了。”

  伊都波曼咧嘴一笑,隻道:“我與藍翎此行,也是逼不得已,如今女帝是非要殺了你不可,我們二人聽命與她,難道不顧自己的性命的造反不成?”看著藍翎不說話,又說道:“藍翎,如今十三少沒死,你也不用殺這臥虎藏龍了。我找到了小黑,定也不想回去了。如今只有一事還未解決。”

  臥虎藏龍點頭:“不錯,藍翎身上的噬心蠱只有女帝可解,她若知道你們二人有了叛國之心,藍翎怕是性命堪憂。”

  十三少但聽臥虎藏龍此語,面色一驚,當下隻道:“什麽意思?翎兒為什麽性命堪憂?還有什麽噬心蠱,什麽東西?”也不等眾人說話,起身走到藍翎近前坐在她身邊,直愣愣的看著她的臉一臉不解的說道:“翎兒,你可是有事兒瞞著我?”

  伊都波曼粗著聲音說道:“藍翎,你沒跟她說這事兒嗎?”

  藍翎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此事,我還不知如何解決。”說到此處又是一笑,看著十三少說道:“不過也沒關系,能找到你,我余願以了,死了又怕什麽?”

  十三少被藍翎說的一愣,登時紅了眼眶一臉委屈傷心的說道:“翎兒,到底怎麽回事兒,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我該來的早些……”

  黒木爺隻道:“我們也不要太過絕望。 此時那女魔頭並不知道你二人要反。那噬心蠱發作還有兩個月,我們還有機會。都靜下心來想想,如今對付女帝事小,翎丫頭的性命事大。伊都波曼,你且好好養傷,別老招惹我,我要跟怪脾氣好好想想。”

  伊都波曼軟軟糯糯的說了句好,躺在床上對藍翎擠了擠眼睛,又似想起了什麽似的,從懷中摸出了個小小的藥瓶放在藍翎手中低聲說道:“一天一次,別忘了。”

  藍翎點了頭,還未來得及將那藥瓶收起來便被十三少奪了過去,十三少打開瓶塞聞了聞,隻覺得什麽味道也沒有,徑自問道:“這是什麽?為什麽要一天一次?”

  伊都波曼趴在床上,看了看十三少又看了看藍翎,但見藍翎微微皺眉衝她搖頭,閉了眼睛說道:”這是強身健體的東西,你那麽厲害連神劍都拿得起來,用不著。”

  十三少哪裡肯信,擰著眉頭瞧著藍翎,一臉嚴肅的站起身子將她拉起來說道:“翎兒,你隨我去別個帳篷,把事兒跟我講清楚。”便不由分說的拉著藍翎出了帳篷。

  臥虎藏龍歎了一聲:“老家夥,我瞧著翎丫頭,是真的把十三少當成第二夢了。如何是好。”

  黒木爺還未說話,伊都波曼卻笑道:“有什麽不好的。我認識藍翎這麽多年,除了第二夢,她還從未這麽聽過誰的話。只要她自個兒高興,你管那麽多幹啥。說起來,這事兒還不都怪你偷了石板,你不偷石板,怎麽會有這麽多破事兒……”

  黑木爺搶了白,心中氣悶,直說道:“閉嘴閉嘴!”

  伊都波曼卻安安靜靜的哦了一聲,真的不再說話。臥虎藏龍嗤笑一聲,瞧著黒木爺正黑了一張臉看著自己,急忙咳嗽兩聲:“咳咳,老家夥,你說吧,如今,我們作何打算?”

  黒木爺道:“如今形勢,看來我們只能想個計策,偷進花都城堡之中,將女魔頭一舉殲滅。”

  “那女魔頭功夫高強,還有個煩人的魏燎。就算這二人不足為懼,那花都之中擁兵百萬,我們如何偷進?”臥虎藏龍看著黒木爺一臉笑意的正摸自己的胡子,說道:“難不成已經有了辦法?”

  黒木爺說道:“這不是還有伊都波曼和玄機使嗎?”

  伊都波曼複又說道:“哈,小黑,你可真聰明!”

  黒木爺氣道:“睡你的覺,煩死了!”

  伊都波曼偷笑幾聲,不消片刻便打起了呼嚕。臥虎藏龍笑道:“果然這世間相生相克,卻沒想到你這個老家夥,還能有這一遭。”

  黒木爺輕哼一聲,拿起身邊酒壺咕咚咕咚的灌起了酒。

  十三少拽著藍翎尋了個沒人的帳篷,把她按在床邊坐著,蹲下身子拉著她的手,虎著臉只是看著藍翎也不說話。但見藍翎只是面色柔和的看著自己微笑,那眼神之中似有無限柔情,將她那心中的百煉鋼全都化成了繞指柔,半晌隻歎了口氣說道:“翎兒,你好好跟我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藍翎瞧著十三少那一臉嚴肅認真又心痛的樣子,實在與以往的第二夢無異,面色更加柔和了幾分,抬手輕輕的撫在十三少那帶了薄汗的面上,輕聲說道:“沒有什麽事兒。只是一時不察,被女帝下了蠱。”

  十三少但聽此語又皺緊了眉頭,看著藍翎顯然瘦削了幾分的面龐說道:“翎兒,這蠱,只有女帝可解嗎?”

  藍翎輕輕點了點頭,隨即伸手去撫十三少的眉心,直說道:“你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兒,我不喜歡看你這樣。”

  十三少愣了愣,也顧不得她說的,起身坐在她旁邊,輕輕的將她攬在懷中:“翎兒,我不知道這噬心蠱是什麽玩意兒,不過,如果只有女帝可解這毒,那我便隨你回去,求女帝幫你解了。好不好?”

  藍翎隻道:“我出來的時候立了軍令狀,若不能殺了臥虎藏龍拿回石板,定要償命。你我就算回去,她也斷然不會給我去除這噬心蠱。還是別費力氣。”

  她說到此處,突覺周身開始隱隱疼痛,知那噬心蠱毒又開始發作,當下閉了眼睛咬了牙撐著,生怕十三少看出異常,且不說十三少與自己回去沒有用,萬一那女帝知道十三的事情,定也不會放過十三少,當下提了真氣壓製著那愈發強烈的疼痛說道:“我不回去。”

  “可是……”十三少正自惆悵,聽藍翎這話,更是心中鬱結。卻覺得懷中藍翎在微微發抖,低頭瞧著藍翎閉著眼睛面色蒼白,額頭上都出了汗,登時一驚問道:“翎兒,你怎麽了?”

  藍翎忍著疼痛卻擠出一絲笑容,卻沒了力氣說話,只是搖頭。十三少嚇得大驚失色,扶住藍翎問道:“翎兒,你……你這是…… 這是噬心蠱?……黒木爺不是說兩個月後才會發作嗎?這是怎麽回事兒?”她一連串問了這許多問題,藍翎卻覺得疼痛更是難忍,這幾日沒有伊都波曼給的藥粉,一個時辰是真真的難以熬過去,當下拽住十三少的衣袖顫著聲音說道:“藥……”

  十三少被說的蒙了,但見此時藍翎已經出了一身的汗,不住的發抖,便是拽著自己衣袖的手因著用力指節都泛著白,隻覺得心疼的緊,哪裡想的起來她說的什麽藥。藍翎提了一口氣說道:“伊都波曼給的……藥瓶。”

  十三少恍然大悟急忙從懷中摸出那藥瓶,將其中藥粉倒在手中些許給藍翎喂了下去。等了半天仍是瞧著藍翎疼痛異常,急得滿頭大汗直說道:“這這……這是什麽藥,怎麽好像不起作用?”

  藍翎此時靠在十三少懷中,身子虛弱腦中朦朧,瞧著十三少一臉愁容,身上雖疼痛,心中卻安定,顫著手輕輕握住十三少的手虛著聲音隻道:“呆子……我沒事……你陪著我……就行了……”

  十三少此時隻覺得心疼的厲害,看著藍翎這樣恨不得自己跟她換了過來。當下也不去糾結藍翎口中叫的是呆子還是十三,用力的握著藍翎的手隻道:“翎兒,你……你忍一忍,我……我陪著你。”

  藍翎面上寬慰,蒼白的臉上竟帶了一絲微笑,直說道:“呆子……你回來了,就什麽事兒都沒了……”

  十三少將藍翎圈在懷中緊緊的抱著,皺著眉頭只是點頭,卻也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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