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是還有不少雞呢嗎,都挺肥的,就算咱們被困在山上,光吃雞也夠了啊!”那春曉解釋道:“水果那些東西少吃兩天也沒什麽,只要保證不餓肚子就行了。(百度搜索給 力 文 學 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厲盛維恍然地拍了拍腦門,他的精神實在太緊張,帶著那春曉來這深山老林裡休假,生怕發生一點兒意外,結果就是事事想的長遠,反倒看不到眼前了。
雞窩建的很牢固,樹枝都被吹折它還一點兒事兒沒有。當天厲盛維就捉了隻大肥雞燉了湯,小夫妻兩個都吃了不少。飯後那春曉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著外面越來越黑沉的天,歎息道:“看樣子今晚就得下雪。”
她說的不錯,當晚,鵝毛般的大雪便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
那春曉還從未見過這麽大的雪,心裡好奇的不行,大半夜也不睡就蹲在窗口看外面的雪景。
其實外面黑黢黢的,她也只能看到被燈光照到的地方,可她依然看的津津有味。可看著看著,她也蹙起了眉頭。
雪越積越厚,這才多大一會兒,就有一匝厚了,而且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這樣的大雪不用多下,隻就一晚就夠受的了。
風稍稍小了一些,卻也比往日凌厲許多,大風吹過積雪,會把柔軟的積雪吹硬,等雪停下,無疑又給上山下山增添了不小的難度。
“那那,你不用擔心,手機還有訊號。等雪停了若是不能上山下山,我就請求直升機救援,總之不會被困在這裡的”。厲盛維過來安撫她。
直升機救援已經是下下之策了。先不說這樣的天氣直升機救援的難度有多大,就是厲盛維一團之長的身份因著度假被困深山這事兒傳出去就不多好聽,只怕會給外界留下他無能的印象。
不過這會兒想這麽多都沒有用,天氣又不是她能決定的,便也順著他的話露出一個笑臉,乖巧地跟他睡覺去了。
大早上習慣性早早睜開眼睛,入目卻還是黑黢黢一片。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下來。她竟連厲盛維什麽時候起來的都不知道。
火炕還熱乎乎的,她舒舒服服地躺了一會兒,外面安靜的可怕。沒有 風聲也沒有雞狗的叫聲,讓人的心裡毛毛的。
她忍不住喚了厲盛維幾聲,沒有回應,她便躺不住了。
剛穿鞋下地。栗子就鑽了進來。她摸摸它的腦袋,“厲盛維呢?”
栗子朝著窗外叫了兩聲,意思是厲盛維出去了。
推開門,一股寒氣灌進來,穿著棉衣的那春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已經點多鍾,天還黑著,昏黃的光線所及之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雪還在下。不過已經從暴雪轉為洋洋灑灑的小雪。
門口的一小片被厲盛維清理過,光滑的青磚上隻落了一層薄薄的雪粒子。
那春曉剛要抬腳往外走。忽聽一道男聲急急說道:“別出來,地面滑,不安全。”
已經抬起的腳又落回原地,那春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厲盛維扛著個什麽東西踏著厚厚的積雪艱難地朝這邊走過來。
山裡可不準狩獵,厲盛維可別犯什麽錯誤。
那春曉正憂心呢,厲盛維已經走到跟前兒,她也看清楚他抗的到底是什麽了。
“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裡?”那春曉驚訝地問道。
厲盛維也不管肩上的人會不會疼,直接將人甩進屋子裡,那人重重地摔在地板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
這般大的動靜,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顯然早就被厲盛維弄暈了過去。
“外面冷,進去再說”,厲盛維沒有著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把她推進了屋子,闔上門。
兩人一狗在壁爐邊上烤火,任由那人被綁縛著扔在地板上。
“四點多鍾的時候我就聽到外面有異響,起來發現栗子警惕的守在門邊,我便猜想外面有人。這小子跑的還挺快,我廢了些功夫才追上他,不大老實,我就直接敲暈了帶回來。”厲盛維解釋道。
外面那隻土狗原來還挺厲害的,那春曉他們剛來的時候還會叫喚兩聲,興許是栗子太厲害的緣故,自從它見到栗子之後就蔫巴了,不管外面有什麽動靜都不叫。若是它發現有人能叫兩聲,那春曉也不至於一無所覺。
至於栗子不叫,當然是不想吵她睡覺。它可聰明著呢,知道有事先找厲盛維,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來打擾那春曉。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裡?他來咱們家幹嘛?”那春曉還是不大明白。
“偷雞。看他那副狼狽樣,估計是餓了。昨晚風大,大門被吹開了,他逮著機會溜了進來。”厲盛維沉聲解釋道:“至於他一個堂堂的董事長助理怎麽會出現在深山老林裡,我也不得而知。”
說著,他掏出手機,打算給左輝打個電話,問問外面是不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昨晚還有兩格的手機信號竟然一格都沒有了,肯定是昨晚風雪太大,信號受到影響。
“不著急,等他醒了我們問問他就是了”,那春曉握住他的手,微笑著說道。
她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想,只等著這位昏倒在地的阮氏集團董事長助理醒來之後再給她答案。
家裡還剩下一些食物,厲盛維簡單的弄了些早飯,又殺了隻雞放在壁爐裡慢慢的騰著,等那春曉餓了當零嘴吃。
那春曉胃口不錯,竟連喝了兩碗粥。
還要讓厲盛維給她盛第三碗的時候,躺在地上的人醒了。
“水, 我要喝水”,人還沒睜開眼睛,就嘶啞著聲音開始提要求了。
那春曉和厲盛維都沒搭理他,他又嗅到早餐的香味,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連自己現在身處之地是危險還是安全都顧不上了,隻吧嗒著嘴貪婪地說道:“飯,我要吃飯……”
存糧不多,厲盛維都沒敢多吃,自然不會便宜了他。小夫妻連帶著栗子吃過了早飯,只剩下大半碗不見幾粒米的清粥。那春曉把粥盛進瓷碗裡,端到男人面前。
男人的目光隻焦灼在那隻瓷碗上,根本沒看那春曉。
“周特助,你還記得我吧?”蹲下身子,那春曉把熱騰騰的粥送到他面前,他能看到,能聞到,偏偏手被綁縛著,就是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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