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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可是對於張雪梅來說,她的人生實在太坎坷了。
那春曉陪著她靜靜地坐了一個下午,兩個人就像是蠟像館裡的蠟像,一動也不動,不過張雪梅是在無助地發呆,而那春曉是在思考。
傍晚時分,肚子餓了的栗子可憐巴巴地來要吃的的時候,那春曉把想了一個下午得出的結論告訴張雪梅,“我覺得這件事裡面有蹊蹺!我和接觸的不多,但是在印象裡,她絕對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就算她當年真的沒有打掉孩子,時隔這麽多年,她也絕對不會在徐朝陽即將結婚的時候帶著孩子找回來,這裡面一定有事。”
喂完栗子,已經在烹飪班裡學了兩個月的張雪梅負責做晚飯,那春曉則回房間上網搜索新聞。
家在加州也算小有名氣,想要搜索到相關信息並不是難事。一圈兒瀏覽下來,那春曉果然發現了不對勁兒。
“她父親在去年被仇家殺害,她自己經營的公司也被人惡意收購,現在她不僅是身無分文,還欠了很多的錢。”吃晚飯的時候,那春曉把疑點說給張雪梅聽。
張雪梅腦袋靈活,稍稍一想就明白那春曉的意思了。
匆匆忙忙吃完飯,撇下那春曉就走了。她要把這個發現告訴徐朝陽,必須告訴他。
她剛走,被左輝叫出去的厲盛維就回來了。
那春曉把回來了的事情告訴他,他閑散地坐在沙發上,招手讓她坐過去。
“我知道,徐朝陽今天也跟我喝酒來著。那邊出事了。不管那孩子是不是徐朝陽的,她這次回來的最終目的肯定不止是為了和徐朝陽複合。”厲盛維說話的時候面對著她,酒氣噴灑在她臉上,她竟也有些熏熏然。
原來他們已經知道的事情了,知道她回來的原因,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雪梅已經夠難的了,我希望她以後能過得好”。那春曉歎息著說道。
厲盛維把她攬在懷裡。揉了揉她短短的頭髮,“那你呢?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那春曉的身子登時就僵住了,她最近在糾結。在煩惱的事情,他竟都知道。
沉默,她沉默,他也不去打擾她。就連栗子也都變得小心翼翼的,連呼吸都變得輕淺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春曉才似做了什麽重大決定似的說道:“畢業後,我想選擇自主就業。”
也就是說,她要放棄軍籍,放棄成為一名軍醫。成為普通醫院裡的一名普通的醫生。
“你想好了?”厲盛維確認地問道。
私心裡,他真的希望那春曉能選擇一份穩定安全的工作,以後的生活可能平庸。卻很安逸。可是,客觀的說。以那春曉的性格,真的很適合做一名軍人,部隊的生活很適合她。
“想好了”,那春曉歎息著回道。
“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厲盛維又撫了撫她的頭髮,憐愛地道:“還沒到最後選擇的時候,最後會怎麽樣誰都不知道。你現在隻管做好你自己,不管以後你做出什麽選擇,我都會支持你。”
有了厲盛維這話,那春曉心安不已。
還沒等到的事情有結果,開學的日子到了,那春曉和厲盛維帶著栗子返回學校。
那春曉的日子依舊按部就班,外人看她好像和以前沒有什麽兩樣,每天學校、研究所和教職工家屬區之間忙碌地穿梭,可是熟悉她的人都看得出來,她到底和以前不一樣了。
這學期軍醫大附屬的軍醫院又組織優秀學生下鄉醫療援助,佟教授照例推薦她去,往常她都會很積極的參加這樣的活動,可是這一次,她竟然找白梓源代替她去。
白梓源問她為什麽,她隻笑著回道:“哪有為什麽,我這麽忙,哪有時間參加醫療援助。”
可是,以前她也很忙,怎麽就有時間參加!這個理由,根本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
白梓源要追根究底,那春曉就會找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她這樣含含糊糊的態度,已經讓白梓源產生了懷疑。
同樣產生懷疑的還有佟忠國。佟忠國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但是他可是真正的軍醫,出國援助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已經很能說明問題。所以,他在培養自己學生的時候,往往也是往軍醫的方向培養,就是既注重學生的基本醫學素養,又培養他們應對突發狀況的能力。
以前那春曉這兩樣都做的很好,可是自從這學期開學開始,她明顯對他安排的軍事醫療方面的內容不大感興趣。也不是說不感興趣,就是可刻意避開,不去接觸。
佟教授從她這裡問不出什麽來,就去和厲盛維談,兩個大男人都很擔心那春曉,特別是厲盛維。他和那春曉天天在一起,那春曉的變化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他知道那春曉恐懼了, 對自己當初的選擇產生了懷疑,所以他說他支持她的所有決定,包括她放棄軍籍,以後隻當一名普通的醫生。
可是在她已經下定決心之後,依然還是整日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就知道,她還是沒有放下。
兩個人說好,晚上閑時讓厲盛維和那春曉好好談一談,爭取早日把那春曉心裡結打開,不敢她做出什麽選擇,都能快樂一點兒,不要像現在這樣整日心事重重的。
可是還沒等到厲盛維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她談,秦老爺子突然病倒,一下子就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引了過去。
秦老爺子一直都在堅持鍛煉身體,因為要去京都參加閱兵觀禮,心情好,整天樂呵呵的,看上去倒是比早些時候還要精神。可誰知,這一日他照常早起準備去打太極的時候,突然就暈了過去,幸好家裡的保姆及時發現,把秦老送去醫院搶救。
經過搶救,秦老的命保住了,隻摔了腿,雖不至於再不能下地走路,行動卻也不如早前自如了。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