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陵寢往往都會有殉葬位、主殿、偏殿、側殿等等,十分複雜精致而且機關重重,而歐陽一鳴所在的這個墓穴從結構上看十分簡單甚至粗陋,雖說比起那平民百姓來說要奢華很多,還布置了一個偽殿給那張胡子去浪費時間,但是終歸比不上那真正的帝王將相的陵寢。
歐陽一鳴雖然不是那專業盜墓的,可是對於墓穴也不是全然不知,挖幕取髒這種事情以前為了生計也是常常乾,這使用機關的墓穴只會有一種人,那就是大教派,而且是那種擁有大勢力的教派,否則根本沒有這麽多人手和設計,一般有錢人家動用了人手就難免不被人知道墓穴所在,最終落得財盡屍毀。
那石棺豎正之後,棺材朝下那頭正好插入了地上的一塊尖石,哢嚓一聲,棺蓋響了一下,歐陽一鳴恍然大悟,原來地上那一直豎著的尖石才是鑰匙,只是這個設計讓人驚歎,不是讓你怎麽去拿鑰匙,反而是讓棺材自己往鑰匙上投。
歐陽一鳴連忙跪了下來,把那東南西北的菩薩和陰神都拜了個遍,口中念著那神鬼勿擾之類的,就匆匆走到那石棺邊上。
歐陽一鳴用力一推,那石棺便被推了開來。石棺裡面有一具白骨被用什麽東西固定在棺材底部,因此棺材起立之後也不會倒下,那骨架不大,只有一米身高,看起來像是個孩子,可是那粗壯的骨骼卻分明告訴你那是一個毋庸置疑的成年人,伸手摸向那白骨身上的紫色衣服,如同蟬繭一般,輕輕一碰便一個洞。
歐陽一鳴慢慢撥弄那屍體,卻失望的發現這棺材裡面什麽都沒有,不禁有點失望,心想這是個什麽人搞這麽大陣仗修個墓穴,也不帶點陪葬。喪氣的坐在台階之上,心裡盤算著把那幾個金架子和夜明珠帶回去也好賣點錢。
“嘩!”身後的白骨直接倒在了歐陽一鳴身上,把原本正在發呆的歐陽一鳴嚇的驚跳而起,趕快起來拍打身上的碎骨,嘴中還連連喊著晦氣。
無意間一看,那白骨之間竟然有一個木簡,形態樣子和剛才自己扔給小怪的一模一樣。木簡周圍還散落了一塊溫潤發紫的玉,其他就是一些金銀首飾。
那些字認識歐陽一鳴,歐陽一卻不認識那些字,隨意打開看了看,直接全部往衣服裡面一卷就準備離開,臨走時連那些燈架子也沒有放過。看外面幾人還在沉睡,歐陽一鳴坐等了一會,直到小怪醒來才架著眾人紛紛往回走。
一陣忙活剛來到原先所在的水潭,卻聽到無數的腳步聲傳來,紛紛攘攘的吵鬧聲仿佛要將這不大的洞穴擠爆一樣。
“搜!一定要找到那幾個小子!”那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正是那紅衣教主的。歐陽一鳴早就知道這地獄道和張胡子有一腿,但是沒想到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指揮軍隊。
“一鳴,下水,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身上那木簡一定要保護好,事關重大!”花羞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了。
歐陽一鳴心裡十分躊躇,畢竟有兩個昏迷的人,萬一下水時間長了,性命難保。
“別再猶豫,我們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不如冒險一試!”花羞月本就是女中豪傑,果斷的一喊也是提醒了歐陽一鳴。若是對戰,那麽多槍自己和小怪就算再厲害也難逃一死,下水還有一線生機。
隨著歐陽一鳴跳下水,小怪拉住三人也跟著下了水。倒是那金錢碩鼠反而反過來跑回去了,歐陽一鳴也顧不得金錢碩鼠,來無影去無蹤的已經讓歐陽一鳴習慣了。
歐陽一鳴幾乎用盡了全力拉著四人進了穿過那水潭,花羞月雖然身上有傷可是水中卻積極靈活,不但沒有拖累,反而幫了很大的忙。
衝出水潭的歐陽一鳴趕緊給幾個昏迷的人去水拍背,在花羞月的指點下竟然讓奎明和花不讚慢慢恢復了呼吸。一陣忙活讓歐陽一鳴無力的躺倒在草地之上,這是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讓歐陽一鳴感覺到了困乏,身上不知為什麽那麻痹的感覺又慢慢散布開來。
歐陽一鳴知道這紅龍定然不是簡單之物,自己這毒性可能又要發作了,摸了摸自己那咬傷的地方,已經有了潰爛的跡象。
水裡一陣翻滾,那金錢碩鼠竄了出來,口中一個竟然叼著一個黑色的硬物,那硬物散發著陣陣奇怪的味道,和墓穴之中極為相似,只是這味道很淡,歐陽一鳴也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放在鼻子邊上就感覺那紅龍毒帶來的麻痹減淡了很多。
收起那硬物,歐陽一鳴讓小怪扛起幾人匆匆返回了水魚幫。
水魚幫大廳裡面,一個年邁的老者將幾人慢慢橫放在涼席之上,挨個把脈刺針之後, 表情沒有太大變化,微微點頭,“花幫主幾人所中之毒十分劇烈,但是也不是無藥可救,調養加上我配的幾服藥過一點時間就無礙了。”
水魚幫幾個長老紛紛幸喜起來,花語更是抱住了花羞月顯得十分激動,“你在看看歐陽一鳴吧!他好像被蛇咬了!”
大家看歐陽一鳴活蹦亂跳的,還能帶著所有回來,自然都沒有注意到他那已經腫脹起來的胳膊,此時看去才發現那胳膊已然全部發黑了。
歐陽一鳴感覺那麻木感越來越明顯,可是一旦嗅到那黑色物體上的味道又能有所緩解,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那黑色物體之上的氣味似乎也無法阻止紅龍毒性的侵蝕。
“這是?”那老者摸著歐陽一鳴的脈搏不快不慢,一絲異象都沒有,銀針入傷口之時也是毫無反應,“這不是毒,這是苗疆的蠱蛇!”
“苗疆是什麽地方?”歐陽一鳴哪裡知道苗疆之說,在場的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是什麽。
“蠱是種蟲子,而這蠱蛇是毒與蠱同下,中了這蠱毒卻不會有中毒跡象,脈象也和正常人無異!恕我無能為力!”那老者無奈的說道。
“陳老,這怪不得你,我們再想辦法吧!”花羞月也知道這陳老醫生的醫術,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多年來陳老救了水魚幫上上下下無數人的命。
陳老思考了一會,突然說到,“若是蠱蛇,我倒知道一個人,只是不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