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所說句句肺腑,天下之物本就相生相克,這金錢碩鼠雖然厲害,可是雕花黑貓卻是天生可以克這金錢碩鼠。黑衣女子本想將這歐陽一鳴嚇走,卻發現歐陽一鳴毫不動搖。
歐陽一鳴心中疑惑就更大了,自己確實被這老鼠咬過,但是自己不還活的好好的,“我被這老鼠咬過,可是為什麽沒事,就是昏迷了幾天。”
那女子聽說歐陽一鳴被咬過,頓時警惕的往後直退,“你若被咬過,我今日也要連你一並除掉。”歐陽一鳴卻是驚訝,“我不是好好的活人嗎?雖然也有了一點變化,比如身體感覺輕便了,晚上能看清東西,別的都和常人無異!”
那黑衣女子驚訝的看著歐陽一鳴,“這畜生竟然認你為主?真是奇事,今天我放了你們,但是這畜生要是敢出來害人,我這雕花貓就能隨時要了它的命!”說完就準備走。
“慢著,你能告訴我這金錢碩鼠究竟是怎麽回事嗎?”歐陽一鳴還想知道多一些,也找不到別人問,隻能問這黑衣女子。
“我這雕花貓隻為殺這金錢碩鼠,至於它是什麽,我只知道它是害人的東西,別的不知道。”那黑衣女子也沒有回頭。
“你..叫什麽?”歐陽一鳴也不過二十歲不到,看到這讓人心動的女子,自然也是動了春心。“黑澤,但是告訴你了,我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除非以後你這畜生傷人了!”那女子說完就走了,那飄忽不定的動作,讓人感覺如同仙子,或者說如同妖魔。
這金錢碩鼠自己舔著自己的傷口,不過一會,那傷口就被毛皮遮住了,一點血跡也看不到。歐陽一鳴看著這小東西,搖了搖頭,富甲一方究竟是什麽意思。自己也後悔沒有問問那金貼上的內容說明了什麽,但是一門心思都注意人家長的漂亮了。
這萬物有相克,這天命也有相克,歐陽一鳴隻是見了這黑澤一次便一輩子也忘記不了,隻期盼著將來能見到這黑澤。歐陽一鳴心中需要解開的秘密越來越多,隻是不知道這簷上鼠所指的路究竟對不對,隻是這亂世之中也別無他路可走。
常翠心中一片迷糊,黑暗之中話都沒怎麽聽清楚,一直追問歐陽一鳴,可是這歐陽一鳴都懶得理她。
這一走就是數月,期間到也沒有發生什麽事,原本想雇個車馬去上海,但是路上不太平,就是出天價也沒人敢走,何況歐陽一鳴也不敢出天價,在這亂世,露富就是送命。路邊上揚州界的界碑提醒著他們已經快進揚州了。
自古就有煙花三月下揚州,雖然現在是九月,酷暑難當,但是揚州的風景依然迷人。那紅的綠的,真的假的,讓歐陽一鳴頭一次感覺到心花怒放。而且這揚州是出了名的煙花地,他們混江湖的自然也是知道的,心中不免多了些興奮。
當時這揚州可以算的上是唯一一個戰火少的地方,這裡水路通達,人流集中,一些外來的商賈、官員、江湖人都聚集在這裡,有的是想尋得一絲商機,有的是來打個天下。歐陽一鳴也沒打算在這揚州多呆,隻想進這揚州城見識見識便奔長江去。
但這揚州確實是大,走了數日還是沒找到這城角在哪裡,一路也是窮困潦倒,民不聊生,那穿著軍裝的大頭兵更是隨處可見,災民沿路哭泣也是稀松平常,那原本運河邊上的垂楊柳正是濃密的時候,卻時不時就能看到個上吊的吊死鬼。歐陽一鳴心中不禁想著,這揚州就是再好,也和這平頭百姓沒有半點關系。
眼見著這天就要黑,卻發現這金錢碩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不見了,心中也不去關心那許多,畢竟是個畜生,也溝通不起來。歐陽一鳴看到前面一戶人家還算熱鬧,便想去湊湊熱鬧,順便借宿一宿,明天再走。
這人家張燈結彩,到處張貼著紅色喜筵,大紅燈籠掛的一人多高。從門臉上看,青磚綠瓦壘砌的院門不大卻也不小,門檻不高卻也不低,往裡瞧去,人來人往,院子倒是十分開闊,三進三出的院子空間不小。這一看就是個殷實人家,隨比不上那皇親國戚,地方大員,卻也是個地主老財家。
可是歐陽一鳴卻發現進進出出的人一點聲音都沒有,有的還在抹眼淚,心想難道又是那逼女出嫁或者娶妻衝洗之事?心中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到時候又是一屁股麻煩還連累了這身邊的常翠。
正要離去的歐陽一鳴突然看到遠處有人抬了轎子過來,娶親也不會這大晚上的抬轎子?心中好奇實在是壓不下去, 就拉著常翠在一邊偷看。這常翠也是感覺事情不平常,想讓歐陽一鳴快點離開,可這歐陽一鳴哪能聽她個婦道人家的。
接下來的怪事又來了,轎子到了門口也不放鞭炮,也不點花燭,連個出來接的人都沒有,那原本抬轎子的轎夫扔下轎子就走了,什麽話也不說仿佛是約定好了的一般。又過了一會,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歐陽一鳴卻是驚訝不已,這本該轎子隊伍敲鑼打鼓,現在卻是來的一群人抬著棺材在敲鑼打鼓,還喜慶的不得了。
這戶人家門口詭異的停了一個轎子和一具棺材。歐陽一鳴這一路走來也是怪事遇不停,可是這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心中實在想不通,就趴在路邊樹叢裡面繼續等,想看看這主角什麽時候登場。
“奉我教義,死者升天,活著成神!”隱隱約約的從無到有,歐陽一鳴聽到遠處傳來眾人一同高呼的聲音,那聲音仿佛經過無數次排練,倒也整齊。不一會一群穿著白色衣服的人走了過來,那步速不急不緩,表情不死不活,卻也看不出來是些什麽來頭。
歐陽一鳴心裡就是,軍閥就是軍閥,土匪就是土匪,各有各的風格,可是這些白衣人卻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實在是看不明白。
“這是地獄道的人!我們走吧,惹不起!”常翠不知道為何知道這些人的來頭,歐陽一鳴感興趣起來,“婆娘,你講講看,這是些什麽人?怎麽這麽詭異?”常翠想解釋,卻也不知道說什麽,“是妖教,生吃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