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其實也早就有過對沙軍的了解,只是知之甚少,為了了解沙軍曾經多次前往俄羅斯境內,但是都沒有發現痕跡,更別說遇到沙軍,如今聽了扎那的描述,倒是十分好奇,只是扎那的描述大部分還是猜測,只有少部分的是間接接觸。
車馬行走不久,前面便到了山路,路上為了避免軍閥和戰爭,多次繞路,幾人也不怎麽熟識現在的路,也不敢貿然改變方向,只能繼續往前走。
一個巨大的樹乾橫在了路上,車馬不好行走,扎那和小怪上前企圖挪動,可是發現這樹實在巨大,怎麽也挪不動。
“慢著!”歐陽一鳴跳下馬車,看了看那樹乾下方的豁口,大喊一聲,“小心埋伏!”
原來那豁口明顯是人為砍伐的,果不其然,山林之中人聲鼎沸,衝殺四起。片刻之間足足有幾十人手中拿著刀棍,將這本就狹小的林中小路圍得是水泄不通。
領頭之人是個瘦瘦的高個子,臉上幾個刀疤暴露出奇凶殘的本性,眉眼之間的煞氣更是讓人覺得膽寒。那高個子大喊一聲,“錢,女人留下,其他人滾蛋!要是敢有那麽一個滴答的猶豫,全部留下!”
他這話喊出來,要是那平常百姓早就嚇的屁滾尿流,逃命去了。可是今天卻十分意外,因為這幾人不但不逃,反而怔怔的看著自己,倒是讓他一陣不自在。
“你他嗎的是小鬼遇了閻王,土地遇了真神。”歐陽一鳴嘲笑的看著那高個子。
“大膽!”那高個子速度倒也不慢,只見那山路如同平地,飛快的衝過來手中的刀揮的是虎虎生風。
可是這對於歐陽一鳴豈非就是兒戲,只見歐陽一鳴輕輕轉身一個回旋踢,直接攻了那高個子的空門,直向胸前而去,登時將那高個子踹的往回飛出去四五米,這對衝時的四五米比得那平常不動時的十幾米。只見那高個子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口角鮮血直吐,估計是肋骨全斷,內髒也是受了損。
“還有要上的?”歐陽一鳴戲虐的看著那些人,輕輕拍了拍手。
劉管家見了,趕忙上前拉住歐陽一鳴,“一鳴,這看似都是些普通百姓,犯不得下殺手!”
歐陽一鳴此時才仔細看了看那些人,都是些衣履闌珊的百姓而已,還有些老的都走不動路的老人,“我明白!放心吧!”
那些人哪裡見過這種狠角色,一看那高個子都被打的倒地不能動,全部腿腳打顫。
這時一個老人,手裡拐著一個樹乾走了出來,“你們走吧!我們不識好歹!”說完還向歐陽一鳴擺了擺手。
那年代上山為匪也有很多情況,有的是軍閥落草,相對比較凶狠而且擅長打仗,還有原本就是些百姓落草可是時間長了,自然也懂得了江湖規矩,可是這種打劫不成反而上來趕人走的倒是少見。
歐陽一鳴拱了拱手,“老人家,在下有一事不解,還想你能回答我,否則今天你們劫了我的道還想善了,估計不會那麽容易!?”
那群人都緊張了起來,可是那老人倒是不慌不急的轉了頭,“問吧!”
“這山下不遠就是天門鎮,人人安居樂業,怎麽你們不去天門鎮,反而上了山落草?”
“安居樂業?你可是呆在天門鎮的都是些什麽人?”
“哦?什麽人?”
“都是些沒了魂的人!連當兵的都不敢去!”
“什麽沒了魂的人?”歐陽一鳴倒是大為驚訝,也開始回憶起天門鎮的各種場景,並沒有什麽不正常,唯一的不正常就是這亂世之中能這麽正常就是一種不正常。
“聽口音就知道你們是外地人,難道你們進去的時候沒發現晚上都沒人出門?沒什麽外人來往,可是那些商販卻熱熱鬧鬧的賣東西,他們賺誰錢?”
老人的話讓幾人頓時感覺到了異常,自己住的回頭客棧根本就沒有客人,可是卻每天飯菜燒的是百十人的份,門口那些商販一天到晚都賣不出東西,可是還是站在那裡。
歐陽一鳴問道,“那老人家,這是為何?又為什麽說他們沒了魂?”
“那些都是被妖女吸了魂魄的人,只知道聽妖女的話,誰進了那個鎮子就別想出來,你們幾個估計也是被妖女盯上了,只是這妖女從來不會放人離開鎮子,不知道你們是怎麽出來的?”
“我們根本沒遇到什麽人攔我們,倒是到了這荒郊野外遇到你們了!”
“我們原本就是那天門鎮的人,幾年以前來了一些妖怪半夜就出來殺人,我們就逃上了山,後來就來了這些人住在我們的鎮子上, 陌生人進了鎮子絕沒有活著出來的!”那老人信誓旦旦的說著。
歐陽一鳴卻根本不相信,天門鎮肯定有秘密,但是肯定不是妖怪,一定是什麽人的指使。不想再繼續和這老人說下去,讓那些人幫忙挪開了樹就繼續往前走去。
“歐陽一鳴,難道你不想會天門鎮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嗎?”
“不需要,亂世出鬼神,其實都是人玩的目的,我倒認為這些人可能就是針對盧家軍的,和我們沒關系。”
“歐陽先生,我現在發現你真的很厲害!”瑪麗突然笑了起來。
“恩,哈哈,你以後就稱呼我歐陽先生吧,我很喜歡這個稱呼。”歐陽一鳴笑了起來,因為他歐陽這個姓,就是源於一個歐陽先生。
山上的路途崎嶇無比,轉了幾個圈卻發現迷了路,劉管家不停在路上留下標記,可是轉了很久卻發現又轉回了原地,直到深夜山中起霧他們還是沒能走的出去。
“一鳴,我們會不會遇到鬼搭橋了?”劉管家拉住還在不停往前走的歐陽一鳴。
“什麽鬼搭橋?”
“就是鬼怪把我們拉到了一條永遠走不完的路上!”
劉管家剛說完,那路前的兩邊樹乾上分別坐了一個黑衣男子和一個白衣男子,那兩個男人的嘴唇竟然鮮紅無比,還掛著一個紅色的長舌頭。顯得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