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的,老虎不發威還把我當病貓了。”林曉怒了,擄胳膊挽袖子,準備好好教育教育這幫沒見識的女人。
尼瑪,小不點兒最少也四歲了,四年前這具身體才特麽九歲,她得多早熟能生出這麽大個孩子?
私奔?
你們才私奔呢,你們全家都私奔!
“丫頭你別去。”徐朗嚇了一跳,忙拽住她。
林曉怒了,“這種事兒你讓我忍?”她咬牙切齒的,大有徐朗敢說錯一個字她就拚命的架勢。
小丫頭火了,徐朗頭皮發麻。他想說:鄉下婦女沒見識,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又想到這丫頭根本不管不顧的性子,就覺得這麽說等於火上澆油。
等等……
“太過分了!”徐朗大吼一聲,“這種事兒我忍不了,丫頭你幫我抱著小不點兒,今天要是不教訓教訓他們我徐朗都……都看不下去了。”他往林曉懷裡塞孩子,卻不松手,一副氣憤的模樣,似乎隨時要爆發。
這下輪到林曉發呆了,這家夥,不是要跟那幫女人拚命吧?
她是知道徐朗有幾分手上功夫的,倒是不會吃虧。問題是,那些女人,禁不起徐朗打一拳吧?
經徐朗這麽一鬧,林曉反而冷靜了。
真打壞了,他們還能在這村裡待了嗎?戶籍可不少銀子呢,下次再買可沒有首飾當了。
“那個,徐朗,其實也沒什麽,要不,咱們別跟他們見識了。”莫名其妙的,怎麽就突然不生氣了呢?
徐朗心裡一喜,怕做的太明顯了這丫頭回頭鬧騰,義正言辭的道:“這種歪風就不能助長,鄉裡鄉親的,怎麽能這樣說話呢?”他一副氣憤難平的樣子,“我是男人都忍不了了,虧的你涵養好。”
林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是著急賺錢懶得跟他們計較,你也夠了,差不多就行了,還真跟他們動手啊?”把孩子塞回他懷裡,“趕緊的,進城賺錢,你當自己是土豪啊,沒事兒還想吐槽?”說完這話她自己都樂了,怎麽能這麽押韻呢?自己真是太有才了。
徐朗那邊松了口氣,可算搞定了這個祖宗。
遠處大嘴巴的婦人們面面相覷,之前嚷嚷的最歡的一個狐疑道:“他們在乾嗎?”
“好像在吵架。”
“似乎因為孩子。”
一群婦人面面相覷,最後總結出一句話,“看吧,這太早成親就是不靠譜,孩子還推來推去的。”
林曉:“……”
尼瑪,能再坑爹點兒嗎?
這一瞬間,林曉覺得有成千上萬的草泥馬奔騰而過,這種特別想把草泥馬趕到對面的想法肯定只是錯覺……恩,錯覺!
至始至終小不點兒都表現的不像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安靜的有點兒可怕。可惜,無論是徐朗還是林曉,都沒有養過孩子,直接忽略了這份反常。
交了四文錢,三人很快找到了文遠書行。林曉的書很容易就過關了,她這一次多領了幾本書的紙張,林曉想著多了解一些,就換了一本書抄寫。徐朗的字也很容易得到了掌櫃的認可,於是乎,兩人每人拿著一本書,都多領了幾本書的紙張,又買了些筆墨。
林曉算了算,每人每天大概能抄十五到二十頁,刨除成本費,大概每天能賺二錢到三錢銀子,眼下也夠他們生活的了。
進城一趟是要交錢的,三人不想浪費,就在魚糧縣城轉了幾圈。可惜,徐朗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林曉也見識到了這個時代的落後,再一次感歎“這萬惡的舊社會”,砍了兩塊肉,又買了兩壇子酒水,三人這才回了家。
林曉拎著一塊肉,帶著小不點兒回家了。徐朗則拿著剩下的東西去了裡正家裡。
黑熊嶺的裡正何文年四十多歲,是個童生,在鄉下這種地方也算是文化人了。兩個女兒都已經出嫁,唯一的一個兒子在縣城讀書,家裡只有老兩口。
還沒到秋天,正是農閑的時候,外面太陽老大,人也不愛動彈。何文年是個喜歡附庸風雅的人,拿著一副象棋正在自娛自樂,瞧他自己下棋,還挺像那麽一回事兒的。
何文年的媳婦何陳氏是個閑不住的人,徐朗進院的時候她正在院子裡拾掇菜園子,太陽老大她也不忌諱,臉曬的紅撲撲的,臉上倒是一副平和。
這是一個知足常樂的女人。
徐朗看到何陳氏的第一眼就想到這樣一句話。
“請問,這是裡正家吧?”因為是外人,雖然院門沒關,徐朗還是特意喊了一嗓子。
何陳氏抬頭就看到一個陽光少年站在門口的暗影裡笑,柳枝拂過,少年一身玄衣說不出的俊逸瀟灑。
這是哪裡來的俊俏少年啊?村裡可沒有這麽俊俏的後生。
隻一瞬間何陳氏就想通了,“你是沈家的親戚吧。來找當家的?”村裡沈家來了外人,這在黑熊嶺已經傳遍了,甚至兩個侄子多次來告狀,何陳氏想不知道都難。當家的這幾天還念叨要去沈家看看是來了什麽人,竟然沒給他這個裡正打招呼, 現在看來,這年輕人還挺懂規矩的。
少年笑的陽光燦爛,他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兒。“是何家嬸子吧,我是徐朗。”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加上徐朗長得好,很容易就讓人升起好感。
何陳氏忙往屋裡讓人,“快進來,你何叔在屋裡呢。”她熱情的往院子裡讓人,又衝屋裡喊道:“當家的,沈家的親戚來了。”暗自打量,這徐朗看起來人挺好的啊,不像是自家那兩個侄子說的那樣不堪。她暗自歎息,婆家那兩個侄子是什麽貨色她很清楚,怕是想著佔便宜沒落到好處,這才背後編排人。
“是誰來了啊?”何文年迎出來,看到徐朗微微眯起眼睛。
“何大叔,我是徐朗,來咱們黑熊嶺特意來拜會您,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徐朗客氣了幾句,隨即送上了東西。
本以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兒,不想何文年竟然隻瞟了他手上的東西一眼,看到那兩壇酒明顯眼睛一亮,可也只是一瞬間。隨即就神色淡淡的道:“來了可有些日子了吧,我可早就聽說過你們。”卻不接東西,更沒有往屋裡讓人的意思。
徐朗眼皮一跳,這是挑理了啊。
何陳氏微微蹙眉,想說什麽又閉了嘴。
分割線
又到一年高考季,祝大家取得好成績!
周末,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