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乾年後,當人們談論起低調的長興侯府時,永遠忘不掉的是千古一帝跪在大廳裡叫娘的場景……
還沒等把新人送入洞房。(百度搜索 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陛下的聖旨來了。
所有人都出去接旨。
除了賞賜一堆珍貴的東西之外,皇帝陛下下旨,五日後徐漢卿一家三口進宮面聖。這可是偌大的殊榮,頓時來客們都震驚了。
向來不大理會臣子們家事的陛下突然如此重視徐家,是看中了長興侯世子?
洞房花燭夜,並沒有想象中的旖旎,喝的大醉的徐朗是被林曉和致遠硬拖著送的。
寬厚的喜上一家三口一如當年依偎在一起,依然是兩個大的把一個小的圍在中間。第二天早上宿醉醒來的徐朗入眼的不是嬌滴滴的美嬌娘,而是林曉的雞毛撣子。
“徐朗,你本事啊,洞房花燭夜敢放我鴿子。手伸出來。”
喝的迷迷糊糊的徐朗伸手,痛覺傳來才疼的跳腳。
“喂喂,你都嫁給我了,怎麽還是這麽凶?”徐朗苦著臉,“我兒子還在這呢,你就不好給我留點兒面子?”他白了一眼偷笑的兒子,“致遠你這是有了娘就忘了爹啊,就讓你師傅這麽欺負我?”這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都成親了,他還能不能重振夫綱了?
“怎麽,你還想造反啊?”又打了兩下,林曉才放下雞毛撣子。“明知道喝多了難受還喝那麽多,當自己是鐵人啊。”一如既往嘴硬心軟,小東端來醒酒湯,林曉親自送給徐朗,“快喝了吧,免得頭疼。”
一切似乎都跟從前一樣,似乎哪裡又不一樣了。
給徐長風見禮,又去二房見了禮,一家三口回了寧靜軒,林曉關起門。只剩下一家三口了。
“你們兩父子跟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昨兒就覺得兩人怪怪的,林曉才不傻呢,這兩個肯定有事兒瞞著自己。
父子兩個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最後還是徐朗道:“致遠的親爹找來了。”他頓了頓,果然在林曉臉上看到了一抹憂慮。
輕輕的把致遠抱到懷裡,林曉抿著唇。
“是高是矮啊,是胖是瘦?致遠的親娘還在嗎?有沒有後娘欺負致遠?家裡幾個孩子啊,幾個男孩幾個女孩?他們家要是孩子多就別接致遠回去了。我們家養得起致遠,讓致遠過年過節回去看看,你跟他說,致遠以後會做長興侯,身份尊貴也能幫襯他們……就別跟我們搶致遠了。”
不知不覺眼淚就下來了,林曉氣的打了徐朗一拳頭。“都怪你,大喜的日子害的我落淚。”她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孩子,“你別聽師傅的,你找到了親爹,師傅也是高興的。就是擔心你被人欺負,你還這麽小,從小不在你親爹身邊長大,肯定感情淡薄了些,不過你別怕,師傅這麽厲害呢,他要是敢欺負你,看師傅不雞毛撣子抽他的。”
徐朗苦笑,“這人你還真不敢拿雞毛撣子抽。”你當是我那麽容易被你欺負呢。
林曉哼了一聲,帶著哭腔道:“就是天皇老子來了。我也照打不誤。”
父子兩個同時抽了抽嘴角,徐朗別扭道:“話不能亂說。”傳出去吃不了兜著走。
“我可沒亂說。”林曉抱著致遠,覺得怎麽都不夠似的。“致遠是我養大的,致遠讀書寫字是我教的。從小是我給穿衣喂飯,是我教他打獵彈琴,我給他講弟子規,我教他畫畫,我看著他一天天長大,我教他做人的道理。我林曉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他誰啊?就當年出了一個精子就跟我搶兒子,門都沒有。”
林曉越說越來勁,“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行,致遠是我兒子,只能我欺負,旁人敢欺負一下,看我不打不死他。”
致遠抱著林曉悶笑,本來挺傷感的,突然覺得師傅好可愛。
“師傅那咱們可說定了,要是以後我在宮裡被欺負了,師傅去宮裡給我找場子。”
林曉大義凜然的,這種被徒弟信任的感覺太好了。
“放心吧,師傅去宮裡幫你揍那幫……那幫……”
等等,哪裡不對勁。
“宮裡”林曉驚呼,“你爹是太監?”
徐朗嘴角抽了抽,姑奶奶你能不能有點兒忌諱?
致遠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師傅,太監能生兒子嗎?”
“好像還真不能。”林曉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你……”我靠,這是多大個餡餅砸在自己頭上啊。
看著發呆的林曉,父子兩個對視一眼,不厚道的想著:這樣是不是太突然了。
好半天林曉才反應過來,“那啥,徐朗,我進宮給致遠找場子的時候你得跟著啊,我怕一個人對付不來宮裡那麽多的侍衛。
父子兩個絕倒,這位還真敢啊
有人有人疼,有人敢為了你不顧天底下最大的勢力,這種感覺簡直太好了。
致遠依偎在師傅懷裡,“師傅,我舍不得你。”他才剛剛有了娘親。
林曉摟著他,“師傅也舍不得你。”她怕影響孩子,收起了眼淚。“不過師傅替致遠高興,找到了親爹,就多一個人疼致遠了。 ”她幫小徒弟擦眼淚,“以後就是皇子了,別整天學你爹哭哭啼啼的,像個娘們。”
徐朗:“……”我這是躺槍啊?不過至於每次都拿我當反面教材嗎?好吧,林曉就是女漢子,跟她一比自己是挺娘的……尼瑪,承認這個怎麽這麽別扭呢?
“師傅爹看著呢。”致遠偷偷吐舌頭,“皇子也是師傅的徒弟。”
“那是。”林曉板著臉直哼哼,“以後犯錯師傅該打還是要打,別以為做了皇子就可以淘氣了。”
致遠故意噘著嘴,“師傅真凶。”
徐朗歎息一聲,“致遠,爹也有事囑咐你。”
把兒子牽到身前坐著,徐朗凝重道:“陛下已經交代了,三天后陛下安排的師傅就會住進長興侯府,陛下為了你的安全考慮先不接你走,你就在府上讀書。”他頓了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不是父子了,只是……君臣。”這兩個字似乎有千斤重,徐朗突然感覺心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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