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太擺了擺手,說道:“燕子,你聽我把話說完。,: 。 以前咱家窮,你們不得不吃苦。可是現在,咱家有錢了,能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了,所以,你們也不需要再吃苦了。我和你叔叔已經對金龍說過了,從今以後,你們兩個在國外的一切開銷,無論是學費還是生活費,都由我們承擔了。聽說你現在一有時間就要去給別人看孩子回去之後,把那辭了,不要再幹了一”
“阿姨,這一這怎麽可以呢?雖然我現在是在和金龍戀愛,但是我們畢竟還沒有結婚,我覺得我不應該用你們的錢,你們帶著我一起去環球旅行,我其實已經感到很不安了!”桑燕一聽章太太的話,趕忙說道。聽到桑燕如此懂事,章太太更是覺得章金龍這個‘女’朋友沒有找錯,也更加堅定了要幫桑燕一把的念頭,握住她的手,說道:“燕子,有你剛才這番話,我更喜歡你了。我們家金龍的眼光不錯,福氣也好,今生今世能碰到一個像你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女’孩兒,是我們章家上輩子燒了高香了,所以,你也不用推辭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哪怕你將來就算是不和金龍在一起了,我也不會後悔。”
“阿姨,我一”桑燕聽的大為感動,眼中閃爍著淚光的望著章太太,呐呐的說不出話來。章金龍有幾分心疼的將她摟了過來,笑著說道:“燕子,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接受吧!我爸爸現在可是億萬富翁,不差你那點兒學費。”
“燕子,和你說實話吧,你們在外面念書,過的不容易,其實你們家裡的父母過的更難。我和你叔叔都過來人,對這些實在是太清楚了。為了能讓金龍在外面過的稍微好一點兒,能攢出更多的錢寄給他,我和他爸爸在家來是能省就省,能湊付就湊付。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你們能有出息,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即便是餓死也覺得欣慰。我們的家境比你家好,尚且如此,你父母在家裡的困苦就更可想而知了一”
章太太的話還沒說完,桑燕就忍不住俯在桌子上嗚咽了起來。顯然,章太太的一番話,正說到了她的心裡。章懷仁向章太太使了個眼‘色’,章太太會意的摟住了桑燕的肩膀,輕聲說道:“燕子,這幾天我和你叔叔就發現,你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麽難心事兒,可是問你,你又不說。現在看來,是不是你家裡的父母出什麽事兒了?”
“阿姨,我一我爸爸他一他被人給打了一就一就快要死了,阿姨!”
桑燕斷斷續續的說完,最後忍不住悲呼了一聲,放聲痛哭了起來。“燕子,你說什麽?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聽到桑燕的話,章金龍既感心痛,同時有倍感焦急,連聲追問道。在他的連聲追問下,桑燕非但沒有回答,反而是哭的更凶了。這幾天桑燕都背負著這個沉重的心理負擔,無法釋懷,此時終於說出來了,自然免不了要痛哭一場。
看到章金龍還要繼續追問,章太太忍不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桑燕趴在自己的大‘腿’上,輕撫著她的後背,嘴裡安慰道:“孩子,有什麽不痛快,就哭出來吧,阿姨陪著你一”在章太太的安慰下,桑燕痛哭了一會兒,收住了眼淚,抬起了頭來,滿是歉疚的對章太太說道:“阿姨,對不起,把你的‘褲’子‘弄’濕了一”章太太笑了笑說道:“這算什麽?只要你把心裡委屈都哭出來了,你就是把我給苦濕了,那都沒事兒!”
“璞一”章太太的一句俏皮話兒,讓桑燕忍不住璞嗤的一聲破涕為笑,只是那帶著淚‘花’的笑臉看的卻更讓人心疼了。章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孩子,現在你有什麽可以跟我們說了吧!說說,你爸爸到底遇到了什麽事兒,怎麽會被打呢?”章太太‘吟’話,讓桑燕臉上的笑容,再次凝固起來。呐呐的說道:“我爸爸和媽媽本來在我們那裡的一個商場裡經營著一個服裝商鋪。那個商場雖然很大拍是因為地處偏僻,商場的負責人又管理不善,所以客人很少,自然的,我爸的生意也就很慘淡。每個月都入不敷出,我爸爸本來想要退租,可是商場的負責人卻十分蠻橫,堅決不退,那個商場的負責人不但有黑社會背景,而且聽說還有和上峰某個領導的孫子有十分密切的關系,所以才會如此不講理。不但不準我爸爸退租還‘逼’我爸爸又簽了一年的合同。我爸爸是個老實人,又沒有什麽背景,自然不敢和對方硬來,於是只能忍了下來一”
“真是豈有此理,這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混’蛋,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嘛!”桑燕的話還沒說完,章金龍便難以抑製內心憤怒的放聲吼了起來。章太太皺了皺眉頭說道:“不要‘插’嘴,聽燕子把話說完。”
桑燕擦了把眼淚,接著說道:“可是不久前,那可恨的商場負責人,竟然要漲房租,而且一漲就是一倍。本來我爸爸就賺不到錢,他再一漲房租,那我爸爸就只剩下賠錢了。爸爸為了負擔我在國外的學費,已經十分辛苦了,哪兒還再承受的起租金翻倍的增長,我爸爸堅決不答應。結果那個商場的負責人,就讓人狠很的把我爸爸揍了一頓。聽我媽媽說,當時有幾個彪形大漢對我爸爸拳打腳踢,我媽媽在一旁苦苦哀求,連嗓子都哭啞了,他們卻絲毫也不理會,直到把我爸爸打的昏死了過去,他們方才罷手。媽媽在電話裡告訴我,爸爸的傷很重,整整昏‘迷’了三天,搶救了三次,才蘇醒了過來一”
“這幫人太可恨了,難道就沒有人能管了嗎?”章金龍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怒聲說道。章懷仁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說道:“你沒聽燕子說嗎,那個商場的負責人,和上峰的一個首長的兒子有關系,後台這麽硬,當地的政fu想要管也得有膽子管才行!”桑燕哭著說道:“我媽媽這幾天到處上訪,想要為我爸爸討個說法可是,卻是四處碰壁,有的部‘門’更是過分,直接把我媽給轟了出來。我媽告訴我如果不是還要照顧我爸爸,她早就一頭撞死那些‘混’蛋的面前了。”
“撞死了有什麽用?能解決什麽問題?不能把那些可惡的‘混’蛋繩之於法,阿姨的死一點兒用也沒有!”章金龍張嘴說道。“那我媽媽還能怎麽辦?沒有人肯為我爸爸做主,那些‘混’蛋還三天兩頭的威脅我媽媽。我媽媽已經夠難過的了,可是還有一件事更讓她頭疼,那就是我爸爸所需要的高昂的醫‘藥’費,醫生說,要想我爸爸和以前一樣,醫‘藥’費至少要二十萬。我們的家的錢,都拿來供我上學了,根本就再也拿不出一分錢,而我爸爸還面臨著斷‘藥’的危險。雖然我不在我媽媽的身邊,但是我完全可以想像的出,我媽媽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恐怕比在地獄裡還不如。”
章懷仁歎息了一聲,滿是憐愛的望著桑燕,說道:“燕子,這麽多天來,你背負著這麽沉重的心理負擔,為什麽不跟我們說呢?”桑燕搖了搖頭,神‘色’悲苦的說道“跟你們說又有什麽用?什麽事情都解決不了,反而破壞了你們遊玩的雅興。每次看到你們在旅途中那麽開心,那麽快樂,我實在不忍心把這件事說出來掃你們大家的興,如果不是因為阿姨剛才的那番話,讓我忍不住想起了正早承受苦難的爸爸和媽媽,一時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今天也不會說的。”
“爸!難道那幫惡棍,‘混’蛋,就真的沒有人能製的了他們了嗎?”章金龍滿是不忿的望著章懷仁沉聲問道。章太太滿是苦澀的說道:“人家手眼通天,我們只不過是平頭老百姓,怎麽鬥的過人家啊?”“那倒也未必!”章懷仁忽然張嘴幽幽的說了一句, 將另外三人的目光立即吸引到了他的身上。章金龍一心想著要為桑燕的爸爸報仇,滿是迫不及待的問道:“爸,您是不是有辦法了?”
章懷仁說道:“我們是拿那些人沒辦法,不過他們也不見得就是天。即便是天天外還有天呢!我們製不了他們,我想李先生一定能!”“李先生?爸爸,您是說那個給了你大筆獎金的李小剛?”章金龍愣了一愣問道。“對啊!李先生一看就不是個凡人,身上那氣勢,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他是個大人物。如果他肯幫忙的話我相信燕子一家的冤屈一定能討得回來。”
“那個李先生在國內的勢力真的有這麽大?連上峰的首長都敢得罪?”章金龍滿是懷疑的望著章懷仁問道。章懷仁冷笑了一聲,說道:“連那麽大的通用集團李先生都不放在眼裡,你想想他的勢力有多大。”聽了章懷仁的話,桑燕忽然滿是‘激’動的望著章懷仁,懇求道:“叔叔,無論如何,您也要幫我請李先生出面,為我爸爸討還個公道。要不然,他這下半輩子恐怕都不會安寧了!叔叔,我求求您了!”
苦悶了這麽多天的桑燕,聽了章懷仁的話,就如同尤涓涓黑夜中猛然見到了曙光一般,那‘激’動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