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裡是派出所,你要是敢‘亂’來,你會後悔的!”
江河現在是鐵了心,如果一旦被刀疤搜到了奄奄一息的朱達,那他的結果一樣是死,還不如現在搏一把,說不定還有生的希望。
刀疤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江河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你為什麽不讓我搜,是怕被我搜出些什麽來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恰好證明了你的心虛。讓我告訴你,今天,這裡,我搜定了!有種你就來阻止我!說完輕輕的一揮手,十幾個閃電戰士立即動了起來。
“阻止他們!”
江河一咬牙發出一聲怒吼,一群警察立即擋在了閃電戰士的面前。
“這不是心不心虛,而是警察的尊嚴!只要有我在,今天你們休想胡來!”江河脖子一‘挺’,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刀疤皺了皺眉頭,正準備下令動手。
在禁閉室裡忽然傳來撲通的一聲悶響,是什麽東西砸在‘門’上的聲響。江河的臉‘色’驀然大變,臉‘色’掠過一絲蒼白。
刀疤的眼睛一眯縫,一聲冷哼,抬腳將面前的江河踢翻在地,然後一個箭步來到了禁閉室‘門’前。
江河顧不得身聲的劇痛,下意識的向刀疤撲了上去,想要阻止他進入禁閉室。刀疤的身手何等的厲害,豈能被他阻止。
一聲冷哼,身體輕輕一晃,錯開了江河的身體,同時右手奇準的抓住了江河的‘褲’腰帶,用力一推,江河的身體重重的砸在了禁閉室的‘門’上,將‘門’硬生生的給砸開了。
刀疤看都沒看一眼在地上痛苦的來回打滾兒的江河,而是向禁閉室裡掃去。這一掃,刀疤的眉頭立即緊緊的皺了起來。
在禁閉室裡,朱達渾身都是鮮血,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看到刀疤的神‘色’不對,木婉晴的心不由得顫了幾顫,急忙衝到了禁閉室前。看到已經不‘成’人形的朱達,木婉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心痛還是心痛,眼淚順著木婉晴的臉頰不停的滑落下來。
“阿達,阿達……”木婉晴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呼喚著,那種悲戚之情,讓刀疤這個七尺男兒都有些心酸。
“婉晴,你……你來了……”朱達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幾個字,然後就因為傷勢過重昏‘迷’了過去。木婉晴緊緊的抱著朱達,絲毫也不顧他身上的血汙。不停的輕聲啜泣著。
刀疤皺了皺眉頭,說道:“先送他去醫院吧,別耽誤了!”說著叫來兩個閃電戰士,背起朱達,和木婉晴一起向附近的醫院跑去。
江河從劇痛中恢復過來,扶著牆艱難的站了起來。刀疤的目光冷到了極點,讓江河渾身上下直打哆嗦。
“哼哼哈哈……”刀疤怒極反笑,冰冷的笑聲將周圍的氣溫一下子降低了幾度,在場的人無不打了個冷顫。
“上對的起天,下對的起百姓,我問心無愧!這好像是剛才你自己說的吧?你就是這樣問心無愧的?”刀疤停住笑聲,冷冷的對江河問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他是您的朋友……”江河的心中滿是恐懼,嗓音滿是顫抖。
刀疤的眉‘毛’挑了一挑,俯身從地上撿起了那根帶血的警棍,掂量了幾下,沉聲說道:“把警服脫了!”
“什……麽?”江河滿是驚恐的看著刀疤和他手裡的警棍問道。
“你聽不懂華夏話嗎?我讓你把身上的警服脫了!”
“為……為什麽?”“因為你不配穿著他,快脫!”刀疤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怒吼。
江河急忙手腳哆嗦的解開了紐扣,將警服給脫了下來,眼巴巴的,滿是乞求的看向刀疤。
刀疤冷冷的看著江河,眼神中充滿著憤恨,‘陰’沉沉的說道:“身為國家執法人員,不為百姓當家作主也就算了,卻反過來助紂為虐,荼毒百姓。像你這樣的人,隻配下地獄!”
伴隨著刀疤的話語,江河渾身不停的顫抖著,蒼白的臉‘色’昭示著他此時心中的恐懼。
刀疤一聲冷哼問道:“是你對朱達下的毒手吧?”江河的身體一顫,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
“不是?”刀疤的眼睛猛然一眯,兩到‘精’光從中迸發而出。
“是……”江河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改口說道?“那就行了!”刀疤狂吼了一聲,手中的警棍迅猛的掃在了江河的臉頰上。
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江河滿口的牙齒至少有半數脫落了下來。
“所長!”
幾個警察見狀大驚,下意識的要撲過來,可是還沒等他們做出動作,幾個閃電戰士驟然出手,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放翻在地。
看到這樣的情況,其他的警察立即老實了下來,紛紛將頭撇到一邊,隻當什麽也沒看見。
“你就是這樣對朱達的嗎?啊?!”
刀疤怒吼一聲,又是一棍砸在江河的後背上,江河慘呼了一聲,拚命的向前趴想要逃離刀疤。
刀疤臉上布滿了‘陰’沉,一腳踩在了江河的‘腿’上。
就好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老鼠,任憑江河如何掙扎,愣是挪動不了分毫,只是空子哀號著。
“當你這樣對待朱達的時候,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今天吧!說話!”
刀疤怒喝一聲,腳下用力,只聽江河的‘腿’骨響過一陣脆響,劇烈的疼痛讓江河差點兒背過了氣去。
“放……放了我……”江河的眼裡瘋狂的噴湧著淚水,不顧一切的大聲哀求著。
然而刀疤就好像是由鋼鐵和寒冰鑄成的一般,絲毫也不為之所動。語氣依舊冰冷,神情依然冷酷“放了你?放了你我怕遭天譴!”說完抬手又是一棍,這一棍勢大力沉,呼呼的風聲響若悶雷。
隔著還有很遠,錢平卻能清晰的感覺到警棍所帶起的那風的冰冷。心中一陣狂震,為江河默哀。更響的慘叫聲,在警棍落在江河的身上手從他的嘴裡衝天而起。
那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走了調兒的喊聲,直讓在場的人無不渾身顫栗。看著一動也不動的江河,所有的警察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刀疤將手裡的警棍隨手一丟,冷冷的看著眾警察們說道:“像這樣的敗類出現在警察隊伍中簡直是警察的恥辱!我替你們將他清理掉,你們不用感謝我。”說完一擺手帶著閃電戰士們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派出所,留下一群警察站在那裡發呆。
等到刀疤走了之後,錢平心驚膽戰的向江河看去。心頭兒不由得一涼,江河鼻息全無,竟然已經死了。
錢平的心中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怎麽也不敢相信有人竟然敢在派出所裡,在幾十個警察的面前,將所長活活的殺死。
錢平好像問一句,這個世界還有王法嗎?看著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警察,錢平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萌生出一絲退意……
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朱達總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不過渾身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淒慘無比,看的木婉晴那叫一個心痛,眼淚吧嗒吧嗒不停的往下掉“這幫天殺的,心是什麽長的?怎麽就下的了這樣的毒手?……”
在木婉晴的呢喃聲中,朱達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看到木婉晴的眼淚,朱達的臉上出一絲苦澀的笑意,低聲說道:“婉晴,我沒事,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你不要為我擔心……”
“你還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怎麽能不擔心。當初讓你跟我們一起走,你偏不聽。幸虧你命大,萬一你要是死在這幫天殺的手裡,你讓我怎麽辦?”木婉晴不依的哭訴著。
朱達艱難的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說道:“婉晴,和你一起來的人是誰?看起來……英武不凡,似乎是個大人物。他能對付的了白家兄弟嗎?”
提起這個木婉晴的臉上流出一陣興奮的笑意,說道:“阿達,我告訴你,白家兄弟的末日到了。現在鐵拳幫的人已經被除了個乾淨,白仁彪也惡貫滿盈,白仁德僥幸逃出了振達鄉,不過相信他也逍遙不了多久了。就連那個鄉長代明也倒霉了了!”
聽了木婉晴的話,朱達的心中湧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滿是驚駭的問道:“他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
木婉晴輕撫著朱達的臉龐,柔聲說道:“你應該聽說過,在s省有一個龐大的號稱閃電的組織……”不等木婉晴把話說完,朱達已經滿面驚容,下意識的繃緊身體,想要坐起來,一不小心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勢,忍不住痛‘吟’了一聲,木婉晴急忙將他按回了‘床’上,告誡道:“你的傷不輕,醫生說了不能‘亂’動。”
“婉晴,你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麽聯絡到這位‘大神’並且說服他幫你的?”朱達滿是‘激’動的對著木婉晴問道。
木婉晴苦笑了一聲說道:“像這樣的人物我可請不動。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對我們阿‘玉’一往情深。一聽說阿‘玉’受傷了,他馬上就帶人從s省趕了過來,以雷霆般的手段,殺了白仁彪,縣信訪局長吳達,然後一路殺到振達鄉,怒殲鐵拳幫。直把一個振達鄉殺的血流成河!”
木婉晴雖然說的簡單,但是朱達聽的卻是鬥志高昂,意氣風發。如果不是身受重傷的話,估計他早就已經從‘床’上跳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