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聽了這話心中隱隱的有些不舒服。。 。他以為自己已經徹底的融入了這個家庭,可是現在看來,他依舊被當做了一個外人。至少有些笛雅的秘密,德文克會知,然而他高峰卻不知道。其實他哪裡知道,德文克和笛雅不告訴他關於任務的事,因為照顧他的感受,在乎他的表現。臉‘色’一沉,高峰聲音有些冷的說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任務?”高峰冰冷的聲音讓德文克的心頭不由得一顫,有些擔憂的看向高峰。只見高峰面沉如水,一雙眼睛正隱含憤怒的瞪著自己,德文克的不由得長歎了一聲,知道此事絕難再隱瞞下去,緩緩的說道:“華夏有一位非常著名的植物學家叫周宗南……”
“周宗南周老教授!?”德文克的話還沒說完,高峰就不由得吃了一驚。早在高峰還沒有到伊國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周宗南的大名。當然,當時高峰只不過是一個小‘混’‘混’,知道周宗南自然不會是因為他在科學與學術上的卓越成就,而是因為李小剛對他的看重。那時的高峰對李小剛崇拜的五體投地,對李小剛看重的人,也同樣敬佩。就像刀疤,閃電,他們在高峰的心中都有著很高的地位。
高峰深知,李小剛對周宗南的重視已經遠超了平常,所以當他聽到笛雅這次的任務目標竟然是周宗南的時候,他才會如此的緊張與‘激’動。看到高峰的臉‘色’大變,德文克苦笑道:“看來你果然是知道周宗南的。”高峰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閃爍的看著德文克道:“你不要告訴我笛雅這次的任務是去刺殺周老?”
高峰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的發顫,如果笛雅真的是要去刺殺周宗南的話,以李小剛對周宗南的看重,即便是漫天神佛,一起擔保笛雅,笛雅這次也是死定了。好在德文克搖了搖頭,讓他放了心。“周宗南對你們國家重耍,對我們m國就更重要了。笛雅只是被派,將他從華夏擄到m國,總統下了嚴令,不準傷他一根汗‘毛’。”
“哼!真是沒想到,你們的總統竟然會簽署這樣的命令,簡直就是強盜行為!”想起在神秘小鎮上所經歷的一切,想到因為m國的貪婪和‘陰’損,沈啟洪竟然和沈振心分離了十年之久。想到這些,高峰心中對這個國家充滿了蔑視。痛峰的話雖然難聽,拍是說的卻是事實,德文克無話可說,只是臉‘色’變了變,便接著說道:“這個任務對m意義重大,不容失敗。必須派最優秀的戰士執行這次任務,笛雅就成了不二人選。”
高峰越發的憤怒,沉聲說道:“可你們有沒有想過,笛雅他現在是一個華夏人的未婚妻。華夏也是她的半個家鄉。她這樣做,那我應該是什麽樣的感受?或許,你們根本就不曾考慮過我的感受!”看到高峰變的憤怒,德文克心中更加緊張,急忙道:“不是這樣的。高峰,正是因為我們很在乎你的感受,所以我們才會瞞著你……”
“夠了!說的好聽,這哪裡是照顧我的感受,分明是在欺騙我!笛雅是我高峰的‘女’人,她竟然將矛頭指向了華夏,要是被我的那些華夏兄弟知道了,我還有什麽臉面和他們相見?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在他們面前抬不起頭來嗎?什麽在乎我的感受,全都是扯淡!”高峰的話讓德文克一陣語塞,長歎了一聲,德文克滿是無奈的道:“高峰,你說的對,我們這樣做是讓你為難了。可是你別忘了,m國畢竟是笛雅的家鄉,她不得不這樣做。”
高峰冷哼了一聲,道:“是家鄉,就可以不分是非了?周老年紀大了,在我們華夏最講究個落葉歸根,你們將他擄到m國且不說這本身就是一件違法的,可恥的行為,你們更讓一個暮年老人傷透了心。這樣的辦法,也虧你們總統想的出來,他簡直就是個人渣!如果我現在接到任務要刺殺你們那個狗屁總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爛他的腦袋!”看到高峰越來越‘激’動,德文克滿是苦澀的說道:“高峰,我們會向你道歉的,不過,眼下,還是考慮考慮該怎麽把笛雅救回來吧。”
“讓你們總統想辦法!他不是能耐大的很嗎,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高峰一擺手賭氣似的說道。德文克滿是無奈的說道:“高峰,到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賭氣啦!”高峰冷哼了一聲,滿是氣惱的說道:“可是憑什麽,你們的好總統惹了禍,卻讓我來給他擦屁股?我高峰還沒那麽賤!”德文克皺了皺眉頭,道:“可畢竟笛雅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見死不救!”高峰咬牙捶在了身邊的桌子上,道:“如果她真的把我當做她的未婚夫,她就應該拒絕這個任務!”
德文克神情痛苦的說道:“高峰,我知道你的感情因為我們的行為而受到了傷害。我也為此向你道歉。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你能幫的上忙了。森豪那邊兒已經連續派出了三支營救小分隊,可是卻全都有去無回,他現在已經焦頭爛額無能為力了。我就更沒有辦法了。可是我知道,天刺在華夏國內有著很強的影響力,我想只要天刺出面說幾句話,華夏當局是會放人的。高峰,現在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一切全都拜托你了。”
德文克說的沒錯兒,笛雅不管再怎麽樣,現在的身份依舊是高峰的未婚妻,讓高峰坐視不理池肯定是做不到的。可是耳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然對自己的家鄉犯了罪,他這心就滿是羞愧和憤恨。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李小剛,無邊的愧疚折磨著他的心神,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與笛雅的結合也許根本就是錯誤的。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即便是結了婚,也改變不了她的膚‘色’,更改變不了她心中的向背。
如果高峰和笛雅兩人都只是普通人,那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可是現在,高峰是天刺的骨乾,笛雅是特戰隊最優秀的戰士,兩人都在各自為本國的利益而戰鬥。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在戰場上刀戈相見,除非他們其中的一個人肯背離自己的家鄉。但是高峰知道他自己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可是笛雅就會為他放棄m國國籍嗎?高峰的心中更是沒有自信。
高峰的腦海中思緒萬千,臉上的表情更是變換不定,該計在一旁看著的德文克提心吊膽,十分的忐忑不安。良久良久之後,高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心中做出了決定。不管怎麽樣,現在笛雅終究是他的未婚妻。未婚妻有難,他不能袖手旁觀。
營救的使命他責無旁貸。高峰咬了咬牙,大踏步的向屋外走去。德文克心中一急問道:“高峰,你去哪兒?”高峰頓了頓,沒好氣兒的說道:“還能去哪兒?收集情報,救笛雅!”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不過德文克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心中一陣輕松,就好像是笛雅已經被救回來了似的。
m國特戰隊是全m國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其基地戒備森嚴異常。多少年來,還不曾有人能闖過這明的,暗的無數道關卡進入基地內部。可是今天這一切都被打破了,當一臉愁容的的森豪回到位於他基地裡的辦公室時,赫然發現在他平時坐的皮椅上,正背對著他坐著一個人。森豪的心中一驚,沉聲問道:“你是誰?”高峰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了幾聲,把冰冷的笑聲,讓森豪的心中一連數顫,下意識的吼道:“兵!”
森豪的話剛一落地,一陣急促的腳步尹灼動響了起來,隨後房‘門’被人撞開,幾個彪形大漢宛如旋風般的衝了進來。森豪一指椅子上的身影,喝道:“抓住他!”幾個兵接到命令,一聲呼嘯,如惡狼撲食般,滿是凶狠的撲了上去。然而他們還沒等到那人的身前, 也不見那人如何作勢,森豪隻覺得眼前一‘亂’,隨後那幾個外表極度唬人的兵,就如同破麻袋似的被丟了回來,一個個皆都失去了知覺。
森豪吃驚的李明了嘴巴,這些!兵可都是他百裡挑一挑出來的,個個都有兩下,卻怎麽會如此不濟?森豪此時已經顧不得想這些了,心中狂生警兆,下意識的向‘門’外衝去。然而他的身形剛一動,皮椅上的人忽然騰中而起,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頭,身影喇的一下出現在了森豪的面前,剛好將‘門’擋在了身後。森豪的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連連向後退了幾步,沉聲問道:“你想做什麽?”
高峰冷哼了一聲,神情冷峻的道:“森豪是吧?你好大的狗膽,竟然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一你這是什麽意思?”森豪有些琢磨不透,帶著些須‘迷’惘的問。高峰冷聲道:“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難道沒有看到,我是華夏人嗎?想想你最近所做的事,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了吧?”高峰的話讓森豪有一種汗‘毛’直豎的感覺,做夢也沒有想到,他這邊兒人還沒有救出來,人家就已經登‘門’找他算帳來了。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森豪強行壓抑住心中的驚駭,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