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代表讓高冷懟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滿臉的尷尬夾雜著屈辱的憤怒,被帝國人這麽壓著懟,讓韓國人韓代表更覺得屈辱了。
都說這個世界上看不起美國的只有朝鮮人,而看不起帝國的只有韓國人,韓國人的看不起,在如今的年代伴隨著帝國的崛起,漸漸變成了一個笑話。
“藤野先生,我去打個電話。”韓代表鐵青著臉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高總,他們那邊再出高價怎麽辦?我們這邊成本會跟不上的。”楊關關看到韓代表怒氣衝衝地走出去後,心裡發了怵。韓代表說的話是事實,從成本上核算,如果mr再加價,星光這邊就有壓力了。
可以說,星光集團這邊最大的優勢便是業績提成,固定年薪能跟mr持平或高一層,這是最大的極限了。
畢竟這是生意,不是義氣衝動,你這會子衝動了,那麽其他高管呢?同級別的薪水要差不多才能保持公司平衡。
“他們不會再出高價。”高冷十分肯定。
“為什麽?”楊關關和劉經理同時問道。
高冷放下茶杯看了楊關關和劉經理一眼:“我說不會,就不會。”
楊關關的眼睛亮了亮,她咬著唇不再多問,感覺特別有面子有底氣,最喜歡跟著高總出來辦事了,不吃鱉不說,整個人都是昂著頭走的。
高冷心裡是有底的,如果韓代表是在一家小一些的公司,那麽這種挖人很可能在競方面會波動隨性,可他不是,他是在跨國大公司。
這種大公司,什麽崗位多少錢都是定了的,會有些許波動但絕對不會有大波動,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好,但也有大公司的弊端,不夠靈活。所以mr公司絕對不會因為星光集團競價就抬價,尤其是帝國業績提成強勢碾壓的情況下。
如果韓代表只是一個普通的高層,那麽或許他會意氣用事,在跟上級匯報的時候動點心思玩點手腕,讓上頭認為藤野先生比佐藤先生要更值得,從而加大薪酬砝碼。可他不是,他是華爾街著名商投回來的精英,他的經歷說明他是一個頂尖優秀的人才,而頂尖優秀的人才不會意氣用事。
尤其是講究數據分析的華爾街精英。
從華爾街歸來的精英,見多了在自己身邊的同事被炒魷魚的場景,也經歷了太多次競爭與殺戮,他們高收入的背後是絕對的高智商,理性和冷血。
韓代表,絕對不會意氣用事,他出去肯定會進行數據分析,看看如果提薪是否可行,一旦發現對mr不利,哪怕今天高冷把鞋踩在他頭上羞辱他,他也不會意氣用事,這是高冷的判斷。
“代表,我們要跟進嗎?”一出門,韓代表的助理氣得臉都黑了說道:“高總說話太挑釁了!”
“跟進不跟進,得看數據。”韓代表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後冷靜了下來:“高冷這邊比我們薪水高一成,我們做一下高兩成後的價格是否會影響mr的薪酬平衡數據。”
果然如同高冷預想的一樣,哪怕韓代表臉色鐵青,卻依舊選擇了用數據說話。
“不適合,數據出來了,如果我們再往上加兩成的話,會打破我們的薪酬平衡。”
韓代表看了眼數據,閉上眼睛想了不過五秒鍾後,搖了搖頭:“約一下松本先生。”
“那藤野先生這邊……這個高總這麽壓我們,我們這就……”
“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秀的,再說了,我們再抬價,帝國的業績提成這麽高,起碼得抬高五成才能打動藤野先生,我們不是高總的對手。”
理性的韓代表放棄了跟高冷的角逐。
“藤野先生未必會選擇帝國吧,我們可是跨國大公司。”助理嘟囔著,隨著韓代表再次入了房,一進去便看到藤野先生跟高冷相談甚歡。
再次坐下來後,韓代表的氣焰明顯下去了很多,一直面帶微笑。
“那行,藤野先生您考慮一下,我就不打擾了。”聊了一會後,高冷起身告辭:“我還得去幾家培訓機構談下合作,你們聊。”
到了車上,楊關關捂住胸口看著高冷問道:“不知道藤野先生會不會選擇我們。”
“會。”高冷閉上眼睛深情輕松:“我休息一下。”
楊關關見高冷如此輕松,也輕松了下來,她崇拜地偷偷看了高冷一眼後也閉上眼睛休息,一會要去跑三家培訓機構談判,談判燒腦,雖然主要燒的高冷的腦子,可作為秘書的楊關關要準備大量的資料,神經也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每次談判的時候,楊關關都會特別佩服簡小單,在她看來,不知道簡總是怎麽做到跟高總談判準備那麽多資料的同時還兼顧自己手裡的公司,並運作得從從容容。
讓她像小單一樣那麽加班,她也做不到。
有些能力,不是你能加班就能趕上的。楊關關明白這點,但她也知道,凡事盡力去做,跟著高總盡力地去做,會讓自己的職業生涯越來越精彩。
人生很貴,不能浪費,活著,不就圖一個精彩嗎?
楊關關安安心心松了一口氣,而劉經理則依舊很緊張地翻看著資料,顯得有些擔心,楊關關轉過頭看了劉經理一眼,微微笑了笑後閉上眼睛休息。她知道,剛進入星光集團的人都是這樣,等跟著高總做了一段日子了,就不會這麽緊張了,做個一年半載,便死心塌地跟著了。
這種安全感彌漫在星光集團上下,在古代的戰場,騎著高頭大馬的領頭將軍自有威嚴無限,光環加身,在出征之際,意氣風發地拔出那把長劍,高吼一聲兄弟們,一起殺,兄弟們便與他一起殺,拿命博。這種號召力源自於對將軍的信任,對領袖的絕對信任。在現在的企業其實也差不多,眾多企業家搞企業文化,塑造領導形象,也是出自這個道理:只有底下的員工對公司真正地信任,以在公司工作為榮,所激發出的凝聚力才能讓企業航行得更遠,而這一切,一個優秀的老總永遠是航行的掌舵人。
“高總,志向塾到了。”開車開了近三個小時後,司機說道。
高冷睜開眼睛往窗外看了看,周圍的建築以高樓居多,與方才泡溫泉的地方不同,看上去是經濟繁榮的區域。
“這棟就是志向塾。”楊關關指了指眼前的一棟大廈。
“什麽?!”高冷很是吃驚,他搖下車窗抬眼看去,這是一棟三十幾層的大廈,看這片區域是經濟頗為繁榮的區域,想必地皮不便宜,高冷雖然事先知道日本的培訓產業發達,但是也沒有想到一個培訓機構居然就能佔一棟大廈!
要知道,在帝國國內很多培訓機構頂多是租寫字樓的一層用來進行一對一的培訓。
“這棟也是志向塾的。”楊關關指了指旁邊另一棟。
“兩棟?!”高冷下了車,抬起頭看著這兩棟大廈,震驚和感歎襲來,人真的要走出去切切實實地看一看,才知道這個世界變成了什麽樣子。
日本的培訓機構比帝國率先發展了十幾年,在日本政府提出“減負”的政策後,三點就放學的日本學生面臨競爭激烈的大學名額,加上父母工作繁忙,真正能在家當全職太太什麽事都不做的畢竟還是少數,孩子們放學了沒地方可去,又沒時間輔導功課,培訓市場應運而生。
當時的日本就跟現在的帝國機會一樣,出現了很多一放學就直接接到培訓機構輔導家庭作業的小型培訓機構,價格便宜;也有一對一衝刺高考的培訓機構,價格昂貴。
只是日本的稱之為:塾。
當時的日本,規模大一些的塾也就跟現在帝國的連鎖培訓機構一樣,在學校附近或寫字樓密集的地方租一層樓進行教學,學校附近更多的是那種便宜一些的教人做家庭作業的小型塾,而寫字樓裡的則是連鎖塾,價格昂貴一對一,為了方便家長下了班後接著孩子一起回家。
而發展到現在,國內一流的培訓機構發展到能在繁華地帶擁有兩棟大廈的規模,高冷站在志向塾的樓底下,仿佛看到了十年後帝國培訓市場的模樣。
做企業,就得看得遠一點,等十年後你再去做,大市場早就被人佔領了。
“好大啊。”
“規模這麽大……”
眾人帶著驚歎紛紛下車,門口,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帶著兩位身穿棉麻質地簡單服飾的女生,深深彎腰。
“歡迎您來志向塾。”兩位女生的普通話那叫一個標準。
雖然他們是日本人,但是因為來日本留學的帝國人很多,所以志向塾專門給帝國留學生開設了日文補習班,所以這裡一些老師的普通話是很好的,想必那位老者身後的兩個女生便是老師了。
“謝謝。”高冷彎了彎腰:“打擾了。”
“松下先生在開會,還有我先帶您參觀一下。”老者很是客氣地在前面引路,走進大廈,裡面的裝飾充滿了書卷氣息,一些學生模樣的學生從電梯裡走了出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些冷漠,行色匆匆。
“一至五層都是低年級學生補習區域,五到八層是食堂,八到十五層是寢室,十五層到二十五層是應對大考的高年級學生補習區域,再最上面五層便是我們員工的工作區域了,用來開會,討論,再學習什麽的。”高冷身邊一位女生口齒清晰,聲線溫柔地介紹道。
“高總,您想先去哪層看看呢?”老者問道。
“日本人做事很高效啊,我還以為先領去喝喝茶什麽的,等松下先生開會結束呢。”劉經理身邊一人低聲說道。
“跟松下先生約好的兩點半,那兩點半絕對會見面,日本對行程很重視,沒有特別重大事件絕對不會出現推遲的情況,而且他們的風格就是這樣,一上來就談事情。”劉經理低聲說道。
“去補習區吧,先去高年級的看一看。”高冷說道。
大考,跟帝國的高考是差不多的,雖然日本學校很多,只要你微微努力肯定有大學讀,可好的大學也是擠破頭,競爭一點都不比帝國高考小。
而一進去高年級的學習區,高冷驚訝地環顧一周,心情難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