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官之女到貪官之女
“你說,肯定不能影響到你的事業。”高冷是個明白人,說道。
“我最近不回國呢,你派人或者你自己來接她吧。她這邊到底遇著什麽事兒,你是她男朋友,你處理會更好一點。”蘇素讚許地笑了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彼此心知肚明,不用說破。
“謝謝。”高冷說完,掛了電話。
“怎麽樣,老大,蘇素願意幫忙嗎?”胖子心急,見掛了電話,整個人都往高冷身上撲了過去,沐小冷和他是發小,他比別人更加擔心也是情理之中。
“嗯。”高冷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蘇總願意出手,小冷如果真在那,肯定就得救了。”老吊終於放下懸起的心,長長舒了一口氣。
“嗯。”高冷再次點了點頭,只是似乎有些陰鬱。
蘇素的實力,不用別人說,都明了。她出手,小冷只要在那裡,就肯定沒事了。
實力就是執行力,也是能力,蘇素的能力毋庸置疑。
“你們去休息吧,我在這呆一會。”高冷的聲音很是平穩,轉過頭衝著老吊和胖子看了一眼:“辛苦了。”
“辛苦什麽啊,老大的{事。”老吊和胖子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胖子伸了個懶腰,老吊也悠閑地重新點了根煙,兩個人一掃剛剛緊張的情緒,你一言我一語走了出去。
只聽到房門關門的聲音,哢擦一聲,辦公室內恢復了寂靜,靜到只能聽到高冷的呼吸聲。
高冷站在窗前,目光看著門外的燈火闌珊,帝都是個不夜城,夜景透著的紙醉金迷最為繁華,而那一條條街道上奔馳穿梭的車輛像極了一條條發光的帶子。
這樣的夜色,卻沒有帶給高冷好心情,他的手握成拳頭放在褲子口袋裡,一言不發地看著這夜色。
能力不夠,我還是能力不夠,差遠了,高冷心想,垂下眼眸,心中內疚不已。
如果不是沐小冷發過來地址,如果不是蘇素出手相助,此時此刻他應該怎麽辦,怎麽救沐小冷,還尚未可知。雖然不會有那麽多‘如果’,雖然事情都按照好的方向在發展。
可是,如果沒有這些‘如果’呢?
高冷肯定還會想其他辦法,會不顧一切不惜一切代價救出沐小冷。可是,如果沒有沐小冷的地址和蘇素的出手,僅僅從法國將沐小冷帶回都需要他不惜一切代價,這也恰恰說明了他的能力不夠。無論是人脈、財力,還是綜合實力,遠遠不夠。
而沐小冷回國,還僅僅是一個開始。要救出沐正堂談何容易?!如果他真的貪汙則更難,沒有貪汙也不是易事。可不管他到底貪汙沒貪汙,沐正堂總歸是因為腐肉案而被查的。
腐肉案是高冷親手曝光。
這讓小冷如何自處?如果沐正堂最終被判刑,如果真的貪汙了這麽多,小冷該如何自處?
能力還不夠,能力還不夠,高冷心中默念,看著窗外的燈火輝煌,又似乎什麽都沒有看。有什麽比一個男人無法護自己女人周全,更令人沮喪的呢?
高冷心中堵著一口氣,他很想將這口氣變成一口歎息吐出來,卻忍住了。歎息,是弱者才會有的,高冷想歎,卻扛住了。男人要扛得住生活的滄桑,也要扛得住自己的不足。
正視自己的不足,然後戰勝它,而不是歎息。
再苦,心裡再覺得屈辱,也不能歎息。
我會崛起的,一定要崛起,這樣才能護你周全。高冷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褲子口袋裡的拳頭握成了鐵。心中掛念沐小冷,擔心她,不知她遭受了什麽。
卻不得不面對。
而沐小冷要面對的,是支離破碎的家,還有他這個讓父親被帶走調查的男朋友,哪怕腐肉案只是導i火索,可高冷是這個導i火索,偏偏高冷是這個導i火索。
多麽諷刺,多麽尷尬。
沐小冷,會如何看這件事呢?
高冷不得而知。
“蘇總,人帶出來了。”天色黑了後沒多久,蘇素的手機響了,她連忙接了電話,速度很快,裡面傳來了她派去的能人的聲音:“沐小姐接出來了。”
“好,很好。”蘇素松了一口氣:“按說好的,送她去酒店,記得一定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就沐小姐知道就好,千萬不要讓人發現是我蘇素派了人去救的。”
“是。按照您的吩咐,就把她帶出來了,其他人沒有管,也沒有追究。”
蘇素出馬,莫說區區一個陸高飛和稻田受了,就是再厲害的,捏死也是簡單,可她卻沒有管。這趟渾水她不蹚。
“那行,帶去酒店吧。就說我這幾天忙,等高冷來接她。”蘇素淡淡說道,高冷托她辦的事她辦了,其他掃尾她不管。
“可是”電話裡傳來那男人有些遲疑的聲音:“可是她受傷了,就這麽放酒店嗎?也不好帶她去看病啊,要不要請私人醫生過來?”
“受傷了?”蘇素一下從沙發上彈起,緊張了起來:“傷到哪裡了?”
“雖然皮肉傷,可是下手很重,失血很多,恐怕需要私人醫生,否則會感染就麻煩了。”電話裡憂心忡忡,既然蘇總說了解救要保密,那麽不可能把沐小冷送到醫院,請私人醫生他們又沒權利。
蘇素拿著電話站了起來,她派去的人都是老江湖,輪到他都說傷得有點嚴重需要請私人醫生,雖然是皮肉傷,可見也馬虎不得。雖然沐小冷身份敏感,即使沐正堂現在處境微妙。
可總歸人姑娘受傷了,沒有不理的道理。
“偷偷帶到我北邊的別墅那,注意看看有沒有跟蹤。還有傷害沐小冷的那兩個人先看好了,手機拿走,等沐小冷到了別墅再放了他們。 對了,沐小冷的重要資料都帶上。”蘇素微微思索片刻,下了決定。
雖然決定下的快速,考慮卻很全面。
“李伯,你去一下,該治的治,其他別多問。”蘇素放下電話,對老管家說道:“還有,把我要飛回帝都的機票推遲幾天,盡量跟高冷和沐小冷錯開,那邊全部換上信賴的人,注意把握好度,把握好救沐小冷以及和她保持距離的度。”
“是,我知道。”老管家李伯幽幽歎了口氣:“她現在可不是堂堂沐書記的掌上明珠了,而是犯罪嫌疑人沐正堂的閨女,貪官的女兒。這案子還沒判,保持距離總是好的。”
從高官之女,到貪官之女,隔著的可不僅僅是一個字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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