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草娥?”
驚呼聲驚動了其他兩人,江在熙連忙轉過身來詢問草娥。
至於全棕,則在女生發出驚呼的同時鑽回了被窩。
那反應!那速度!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雪炫默默的點了個讚。。。
“沒什麽。。。”草娥原本都快睡著了。
90年的草娥,現在已經25歲了,不比內心仍是小孩的雪炫,她經歷過的和懂的東西,都要多得多得多。
對於男性身體的變化,她雖然沒有切身經歷過,但從網絡和書籍上,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
原本,對於把全棕藏在身後的事情,她雖然是迫於無奈,但內心卻不怎麽抗拒,可見顏值在這個社會上還是有用處的。。。
但是,真要有實際上的接觸,就會觸碰到她心底的底線了。
為了應付眼前的狀況,即使內心再委屈,再慌亂,臉上還要裝出一副什麽都沒發生的懵懂模樣,回答道:
“沒什麽,剛才睡著了,做了個噩夢。”
“你呀~~”江在熙沒有注意到異常,因為這些事情在以往的日子裡也時有發生,還不算異常事件的范疇。
她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殼,起身向外走去,“我也不說你了,具體什麽的,你問雪炫。”
打開房門,她又問雪炫:“你洗過澡了嗎?”
雪炫不想夜長夢多,連忙回答洗過了。
“那還不上床?今天不準備睡覺了?”
“啊?哦!我就睡。”雪炫慢慢挪動步子。
“趕緊的,上床,我好關燈!”
“哦。”雪炫鑽進被子,離草娥起碼兩人遠。
“不準看手機,不準玩IPAD!關燈了,睡覺。”江在熙關了燈,將門帶上。
全棕籲了口氣,剛準備鑽出來,就被草娥一把按住。
果不其然,房門忽然打開,江在熙的頭伸了進來,仔細的打量了房間裡一眼,才碎碎念著關上門出去了。
。。。
“那個。。。”不明就裡的全棕,壓低了聲線問道:“我可以出來了嗎?”
“別急。”草娥的聲音很近,口中呼出的熱氣打在全棕臉上,讓他鼻息瞬間緩慢起來,“在熙歐尼還要檢查大家的房間。”
似乎也感覺到了全棕的異樣,草娥的聲音有些變形:“等一會。”
眼前的男子,長著一副英俊的臉蛋,身材也不錯,身上的味道也很好聞,而且。。。
貌似還是雪炫喜歡的那種類型,這一點從雪炫今晚下暴雨還要出去找他就可以看出。
而現在,這個男子,就在我樸草娥的。。。懷裡!
自己的右手按在他的胸口,嗯。。。沒想到看起來瘦瘦的,摸起來卻非常結實嘛。。。
江在熙在時,草娥隻有焦急,還有尷尬;而當她走了之後,焦急消失了,尷尬因為習慣而變成了隨性,從而變成旖旎。
瞌睡一陣陣襲來,現實卻一下下把她搖醒,這讓草娥有種置身夢中的感覺。
她的腦海裡,隻有以下訊息:
“雪炫就在我身後,她肯定沒有睡著,而她喜歡的男子,竟然會在我的懷裡。。。”
“要是被雪炫看見的話?那。。。”
草娥這樣想著,手卻沿著他的胸口,緩緩的滑動到他的肋骨。。。
“雪炫要是看見我的手。。。”
繞過衣服的下擺,手指撫摸在全棕結實的腹肌上,感受著它壓抑的顫抖。。。
“我的手。。。”
手指輕輕的觸到第八快腹肌,前方1厘米到站腹股溝。。。
“我的。。。”
“zzzZZZ(輕輕的呼嚕聲)”
草娥的呼吸逐漸變得規律起來,全棕輕輕捏住她的手,從自己的褲_襠裡掏了出來。。。
床那頭,雪炫吧唧吧唧了嘴,口水已經沾濕了半邊枕頭。
全棕苦笑一聲,輕輕下了床,幫兩女的被子蓋好,想了想,又轉身將門鎖好,然後枕著雙手躺在了地上。
左手邊,床上的雪炫撓完臉上癢癢,將身體向右側了過來。
借著窗外的燈光,全棕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精致的側顏。
不一會,他也發出陣陣輕鼾,沉沉睡去。
。。。5點。。。
。。。6點。。。
。。。7點。。。
“Hei!No_matter_where_you_go!”
7點1刻,雪炫和草娥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按照慣例,兩人會關掉手機,繼續睡覺,等待7點半那個不得不起的“最後通牒”鬧鍾。
但今天例外!
草娥第一個反應過來,她騰地坐了起來,下意識的去摸左邊的床鋪,摸到的卻是一片冰涼。
“怎麽了?”雪炫被她的動作一嚇,精神倒是好了一些,隻是右眼有些浮腫,暫時還睜不開。。。
“全棕不見了!”草娥除了驚慌,還有些臉紅,她不能告訴雪炫,自己昨晚夢見了全棕,還做了很羞羞的事情。
“麽?”聽到這個,雪炫右眼完全睜開了,“他不是在外面沙發上吧?”
她翻身下床,剛準備找拖鞋,就一腳踏在一個很有韌性的“東西”上邊,嚇得連忙一縮。
“原來在這啊。。。”草娥發現了還在地上“假寐”的全棕。
雪炫縮回腳,發現全棕沒有被她踩醒的痕跡,才放下心來。
兩人提心吊膽的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不論是衣服還是褲子,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這才真正松了口氣。
房門外,姐妹們的腳步聲逐漸多了起來,她倆如果還不出去,該有人進來叫門了。
商議了一下,草娥留下了自己的手機,還有10000元,以及一張紙條,然後反鎖上門,跟著大隊急匆匆的趕行程去了。
。。。。。。
聽到外面防盜門的關門聲,李全棕才睜開眼。
早在6點多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自穿越以來,連續兩夜留宿IDOL宿舍,這份榮耀,不是每一個穿越者都能享受的。
第一夜是稀裡糊塗過去的,第二夜則是滿滿的提心吊膽,好在有驚無險,總算是平安度過。
或許,我現在卻是沒有什麽遠大的理想,但是。。。
還是去趟警察局,獲得我的身份證明,至於然後,再看吧。。。
窗外的霓虹燈不分晝夜的閃爍著,全棕的思緒,也被燈光拉的一閃一閃:
明天,將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我從今夜獲得永生。
我要。。。咦?哪裡來的手機鈴聲?額!誰的腳!這麽重!
經歷過上個凌晨的慌張,有前車之鑒的全棕,硬生生的忍住了雪炫的“戰爭踐踏”,繼續裝睡。
早起的女生,會面臨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沒化妝或散妝,頭髮凌亂,眼睛或臉蛋胡總,衣衫不整等等等等,每個女人的真實面貌,會在起床的瞬間表達出來。
這個時候,她們往往不願意看到任何人,除了她們最親近的人。
全棕自認為還不是她們最親近的人,因此閉眼假寐,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此外,從兩人的交談中,他還得知自己睡在地板上的行為,得到二女的一致認可。
沒錯,歐巴我向來是隻風_流不下_流。。。
要不是她們還沒走,全棕都要被自己這種柳下惠的高尚精神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隻不過。。。
她們臨走的時候,留在自己臉上的那個溫潤觸感,到底是什麽?
難道是?吻?
是誰?雪炫?
不對,昨晚睡前,她都恨不得咬死自己,不可能是她。
那麽只剩下草娥了。。。
哼!這個女流氓!早晚有一天要連本帶利還給她!
給我等著!
。。。。。。
時間:早上9點,地點:清潭洞警察局
“~~阿嘎思密達(我知道了)~~~”
胸口掛著“二級督查樸秉直”胸牌的中年警察,恭敬的放下電話,整理了一下表情,才將身體轉向李全棕。
“請問查到了嗎”全棕語氣有些緊張,畢竟他對自己的過往一無所知,要是有個“豪華”一點的身份背景,至少讓他有個不錯的起點。
“是的,您的身份信息已經確認。”全棕沒有注意到樸秉直口中的“您”字。
他雙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等待對方的“宣判”。
“李全棕,1995年6月26日出生,巨蟹座。”
尼瑪!韓國身份證還注明星座的。。。
“出生後不久便被李大韓收養,16歲服兵役,服役於海軍陸戰隊,2010年被調往他部,其他不詳?”
“李大韓,1930年10月11日出生,天枰座,脫北者,拾荒為生,具體資料不詳。”
脫北者,就是從朝鮮逃到韓國的人,朝鮮方面稱其為“叛國者”。
。。。
等等,這什麽情況?
我是孤兒?靠撿垃圾為生?
然後我去當兵了,當的什麽兵,最後都沒有記錄了!
“請問。 ”全棕心底一突,沉聲問道:“請問是否可以查詢到我的部隊信息。”
“額,我看看。”樸秉直點了點鼠標,“這裡,隻有你之前在海軍陸戰隊的記錄,之後的兩年沒有。咦?這裡有個證書,還有個徽章?”
一個小時後,李全棕抱著一袋厚厚的資料,神不守舍的離開了警察局。
早上10點半和晚上10點半的清潭洞街完全是兩個模樣。
空蕩蕩的街道上,除了幾家24小時營業的店子,路上行人都沒有幾個。
“呀!給我站住!別跑!”
一個留著長發,一臉獐頭鼠目的黃毛小混混,手裡提著一個粉紅色的包包,朝全棕的方向飛奔而來,發出驚叫聲的自然是他身後那個一臉慌張的中年婦女。
“給老子滾開!”黃毛嫌全棕站在路中間礙事,隔好遠就瞪起眼睛對他吼道。
不是他膽子大,而是全棕現在的樣子極為頹廢,雙眼無神,佝僂著腰像個犯了癮的吸毒者。
全棕仿佛沒有聽到似的,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黃毛沒想到他竟然沒有讓開,碎不及防撞在他身上,全棕手中的資料袋也隨之脫手。
黃毛見全棕並沒有故意攔他的樣子,一骨碌爬了起來,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臨跑的時候,還順手撿走了他的資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