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菲利普斯和老霍華德在沃特的金色臥室裡絞盡腦汁想著兩全其美計劃的時候,藏安妮和杜本草卻在洛城著名的AMMNI賭場25樓包間裡玩的不亦樂乎。
沒錯,整個菲利普斯家族在洛城的勢力都在紅著眼睛追殺他們,只要他們不是傻子就一定會躲在一個早就計劃好的隱秘之地老老實實的潛伏起來。因為菲利普斯家族在洛城的勢力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他們要在洛城找一個人絕對能在3個小時之內找到,他們要想殺一個人那這個人在洛城絕對活不過3個小時。
可是藏安妮和杜本草看起來對此毫不在意,他們先是大搖大擺的在樓下賭場大廳裡玩了幾把骰子,然後又點了一瓶82年的拉菲到樓上的包間一邊聽音樂一邊看窗外洛城的景色一邊品嘗。
杜本草手裡拿著靜音剔透的高腳杯,空杯,在洛城正午的陽光下晃動。
藏安妮也拿著晶瑩剔透的高腳杯,琥珀色的液體,優雅的坐在杜本草身邊。
“呵呵,沒想到殺人也這麽有樂趣!我開始從心裡喜歡這個特殊的職業了……”
杜本草一愣,咧嘴壞笑。
“呵呵,也是,你天生就是個要命的殺手,那種殺人的法子都想得出來!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夠比你做的更完美了。”
“不過,你才殺死第一個目標,以後的路還很長!作為殺手界的前輩,送你一句話。”
“殺人的人最後一定也會被人殺死!”
藏安妮卻毫不在意,她出神的盯著酒杯裡的拉菲,一臉笑意,一臉享受,似乎不忍心一口把他們全部喝下去。
“這麽說,你知道我是怎麽殺死菲利普斯沃特的?”
杜本草回頭,伸手摸摸藏安妮光滑的臉蛋,充滿不屑。
“雕蟲小技!”
“你湊巧在進入自己房間的時候遇到了給小萊特送晚餐的侍者,小萊特從小喜歡在自己的房間裡用餐,這並不算什麽秘密。因為沃特在公開場合曾經提過他這個小兒子的特殊嗜好。你能那個時候遇到給小萊特送晚餐的侍者全是運氣,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小萊特的房間在哪,也不知道他究竟幾點要吃晚餐!”
“實際上小萊特點餐的時間很不固定,他是個十分勤奮的小孩,腦子很聰明,也很倔強。所以他根本沒有固定的點餐時間,他覺得餓了不管什麽時候都會點餐,他要是不餓可能一天都不吃一次。”
“而你使用的毒藥無色無味,又讓完全西醫的老霍華德檢測不出來束手無策,那只有華夏瓊花毒。不過這種瓊花毒據說已經失傳幾百年了,至於你從那裡得到的……”
“並不難,一定是杜三娘那!而這華夏瓊花毒一定是她的不傳之秘,但是對於你來說似乎並不是問題,因為你可以給杜三娘讓她根本無法抗拒的價錢!”
“華夏瓊花毒看起來很神秘很有殺傷力,但當它隻存在於傳說之中她就一無是處,而在你這裡換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美金它才真正實現了它自己的真正價值!”
“這遠比看書[網言情kaNshu/com 杜三娘接多少個刀尖上跳舞的護衛聲音要劃算很多。而且你還答應她,一旦奪回藏家,就把她一直帶在身邊。這樣杜三娘很快從一個見不得光的暗黑保鏢,殺手變成了藏家的護衛隊長。而且她絕對忠心,因為她所要的你已經全部給她。”
“對於你現在的手法把本就無色無味的比小米粒還小的一粒瓊花毒,在你與給小賴特送餐的侍者相互交叉的一刹那,彈進他的專用咖啡杯裡簡直易如反掌。不過瓊花毒一共分兩種,一種是輕度,只能讓人昏睡,然後五髒六腑濫掉而死。一種則是最好的瓊花毒,中毒者根據中毒的劑量不同至少要在中毒後的5-12個小時內才能發作!”
“所以,實際上,在菲利普斯沃特第一次在房間跟你短暫接觸的時候他就已經中毒了。關於他如何中毒的也並不難,因為最好的瓊花毒本身就是一種非常好聞的香水。但是只有特別接近達到10秒鍾才會中毒。而菲利普斯第在房間見到你的時候你剛剛運動過後,菲利普斯也同樣對你用了輕微迷藥。再加上你身上那種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瓊花毒香,所以他禁不住一見面就很得意的調戲你。”
“這個時候你跟杜三娘學習的另一門特技就發揮作用了,那就是媚功,媚功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人覺得拒人千裡之外卻又讓跟你第一次接觸的男人就忍不住要親近,所以你很自然的就用毒了!不過你的劑量把我的很好,菲利普斯沃特不但不會發覺,甚至西醫老霍華德也不會檢查出來,這也許就是華夏中醫最神秘之處吧!並不是所有藥物成分都能被西醫的先進設備檢測出來,因為最多老霍華德只能檢測出香水的成分,而這在美洲人看來太過正常!”
“所以就是現在的結果了!最後在你預計的沃特死亡時間之後給老菲利普斯打了個電話,沒有威脅,沒有脅迫。只有一種完全掌控主動地合作邀請。因為菲利普斯沃特如此一死,無論什麽死因,暫時看起來受益最大的就是老菲利普斯,而他跟沃特之間的私人家族恩怨菲利普斯家族的人自然全都知曉!所以他現在不管是否與你合作首先要做的就是想個合適的法子先保命,根本無暇真正的追殺你!”
“還有,如果老菲利普斯還沒有老到一點用都沒有,那他一定會暫時封鎖菲利普斯沃特被人殺死的消息。既然封鎖這個消息,那麽就暫時不存在殺死沃特的凶手,他即使不跟你合作也只能暗地裡追查你的行蹤,並且要活的!”
“然而你的計策幾乎天邊衣無縫,不管他要活的要死的,他一旦真要多年下手,那麽他跟你內外勾結殺死菲利普斯沃特的消息就會立刻傳遍洛城每一個大街小巷。華夏有句話叫做眾口鑠金積毀消骨,一周之內這個消息不是真的也變成真的了,此時早就看不慣菲利普斯家族強盛了一個多世紀的那些政客和軍火商就會立刻四處出擊攻擊和瓜分菲利普斯家族的市場。而沃特的大兒子還在英國念書,也才十一歲,完全不能堪當大任,所以老菲利普斯除了跟你合作幾乎別無選擇。”
藏安妮只是笑呵呵的坐在杜本草旁邊聽著他滔滔不絕的說著,就好像他說的是個跟她毫不相乾的別人的故事。
“呵呵,說完了?其實你沒必要說出來,其實我真的很緊張,緊張到幾次流汗,手指發抖。不過那時候我馬上想到了你說過的一句話。任何人,只要是人,孤身深入虎穴的時候一定會害怕,一定會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是不同的人表現不同罷了。一個好的殺手,在關鍵的時刻甚至連自己的殺氣都不需要完全掩飾,因為也自然的就越能取信於人!”
“一個殺手在不能完全用手槍和拳頭強行殺死對方的時候,那麽首先一定要取得自己要殺目標的信任,對吧?”
“等等,等等,表哥,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你為什麽要做一個醫生了!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放棄了原來的殺手之王的稱號,告別了過去,有了新的身份和工作。可實際上你卻還是那個殺手之王,殺人之王,而且更加可怕,更加令人恐怖!”
藏安妮突然起身,看向杜本草的眼神有些慌張,甚至全身都有些不自在,她自從認識杜本草以來第一次覺察到了杜本草那種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殺死的恐怖。那種恐怖不是殺氣,不是凶狠更不是武器的威脅,而是一種氣質,一種意境隱藏的極致的可以欺騙任何人的身份氣度。
她深呼一口氣,雙眼死死逼視著杜本草的眼睛。杜本草並不閃躲,也不回應,起身給自己倒了三分之一杯的拉菲。臉上依然是輕松的壞笑,“呵呵,這麽好紅酒全被你一個人喝了有些可惜,我總不能一直拿著空杯子晃來晃去,對吧?”
“小妖精,你害怕了嗎?呵呵,別害怕,是你想多了,你表哥我現在真的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醫生!”
藏安妮伸手擦擦額頭已經滲出的冷汗,仰頭把杯子裡剩下的拉菲一飲而盡。
“幸好你是我的表哥我的男人,否則後果不可想象!”
“知道我為什麽突然看清了嗎?因為我突然想到一句話,一個非常著名的外科醫生的話。 ”
“一個外科醫生與殺手之間的距離緊緊是一張紙。呵呵,你成了醫生,成了全世界最著名的外科醫生,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信任。又怎麽有人想到其實你還是那個殺手之王,區別是你已經到了殺人的最高境界,任何人的生死都可以掌握在一個最出色的外科醫生手裡!”
“你宣布一個人死刑,即便他的情況本不該死他自己活得也已經沒有任何希望和意義了。”
“簡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表哥,我現在隻好奇一件事,你這樣做是自己的意圖還是國家意圖?我現在也終於明白遇到你根本不是什麽巧合,一切都是特殊安排的,對嗎?”
“我知道有些話不能說,我不怪你,只是突然間想通了這些心裡有些不舒服……”
藏安妮端著酒杯,低頭坐在米色的真皮沙發上,一股仿佛源自千年前的憂愁圍繞著她年輕嬌嫩的身軀。杜本草無語搖頭,拉住她有些冰涼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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