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峰一邊戒備著,一邊小心冀冀地走到另一邊破損的飛機上。如果發動引擎的時候真的會引來“擬態”的攻擊,那麽也只有華峰才有能耐保證自己的安全。
華峰爬上了飛機,然後向輪回者打了一個手勢,讓同伴們作好防禦的準備,之後啟動了引擎。飛機的引擎呼聲巨大,瞬間就像周圍的死寂打破了,在輪回者的耳中聽來,就像大戰爭的湊樂,是敵方進攻的號角。
但是,啟動了引擎十數秒,周圍除了響起陣陣的引擎聲之外,並沒有見到一頭“擬態”的出現,倒是大出華峰的意料之外,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變得神經質了。
熄滅引擎後,華峰垂頭喪氣地走回來,表情木然,就像鬥敗的公雞一樣。這樣的表情使得同伴們哭笑不得,事實上,沒有“擬態”攻擊不是更理想嗎?
“華少,上飛機吧,不要想太多了。”秦羽凡同樣覺得疑惑,但他同樣覺得,沒有“擬態”的伏擊,總比被“擬態”如螞蟻一樣圍殺更好。
“不對勁,不對勁。”華峰念嘮著,坐上了其中一架飛機,另一架飛機上早已經安坐的雲馨兒頓時覺得火了,衝著華峰咆哮道:“喂,華峰,別像個老太婆一樣疑這疑那的,兵來將擋就行了,你管它有沒有埋伏?”
“小屁女孩懂什麽。”華峰的這幾隻字只在心裡痛罵,他可不敢說出來,否則的話,一旦雲馨兒的戰鬥人格胡來,到時說不定他們哪也不用去了。
秦羽凡與禹藝分別啟動了飛機,雖然雲馨兒那樣說,但他們同樣都在警戒著,深怕飛機發動引擎或者起飛時受到“擬態”的襲擊。
但是,一切似乎都向著輪回者所想的反方向發展,飛機發動引擎,平穩地爬升,直到飛離了機場,一切都安然無恙,確實也讓輪回者覺得有些“失望”。
“不太可能,太奇怪了。”華峰繼續念嘮,他所乘坐的飛機,由禹藝駕駛,乘坐的人是凱奇、孫慕蓮以及李醉墨,所以哪怕他繼續在憂慮著,旁人也不敢打擾他。
為了確保兩架飛機之間的距離不超過100米,秦羽凡與禹藝分別將飛機設置為自動導航與飛行,飛機一上一下相隔50余米高飛,這樣的飛行速度雖然有所限制,但反正乘坐飛機的話,時間非常充裕,所以輪回者並不著急。
飛機飛行了好幾個小時,距離完成任務的時間還很充裕,所以輪回者越來越放松。即使他們早已經預料到卡內拉大壩內必定潛伏著更多更強大的“擬態”,但那已經不關乎飛機等因素,一切可以憑借著戰鬥力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不僅僅華峰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感受到華峰的強大,再加上雲馨兒一直處於戰鬥人格,叢林小隊所有人都感到相當有安全感,哪怕再多的“擬態”,他們也不懼怕。
卡內拉大壩座立於偏避的山間地段,如果不是乘坐飛機的話,光以汽車,確實需要花大量時間才可以抵達,考慮到這一點,華峰漸漸地也從之前的疑惑中開脫了。輪回世界主要是磨練輪回者的戰鬥力,理應不會因為非戰鬥以外的限制而將輪回者抹殺的。像這個分段任務3,必須要乘坐飛機才有足夠的時間在限時之內抵達卡內拉大壩,但如果設定沿途不給予輪回者飛機,又或者找到了飛機卻無法起飛,那樣不就失去了磨練輪回者的目的?
基於這樣考慮,那麽機場沒有受到“擬態”的伏擊就顯得順理成章的。
但如果按照這樣推論,華峰的內心又浮現出另一個設想。如果劇情設定在機場上輪回者沒有危險,那麽接下來的卡內拉大壩,不就是潛藏著更大的危機了嗎?
不是華峰多慮,而是眼前種種的情況推斷,接下來的卡內拉大壩之旅並不會那麽簡單,也許到時會出現更多更強或者更變態的“擬態”。
“禹藝,你通知秦羽凡,大壩的壩面上雖然可以當成飛機的停機場,不過你們暫時在上空盤旋,先不要降落,大壩裡面說不定隱藏著其它危機,我先跳下去看看。你不要飛離大壩,一旦超過了限制距離,我會重新跳上來的。”華峰叮囑了幾句,他這樣做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一旦超過限制距離而了又無法在30秒的時限中回到安全距離,他就會被抹殺的。
只不過現在已經無法多想了,大壩裡面必定潛藏著更多的危險,冒然降落,將會遭受更大的危機,所以等到禹藝飛到了壩面上,華峰直接就從飛機上跳了下去……
華峰從近60米的高空落到了堤壩面上,禹藝與秦羽凡則駕駛著飛機在天空盤旋,雖然偶爾地飛機也會飛出超過100米的直線距離,但禹藝隨時糾正著方向,離開安全距離後馬上重新駛回去,30秒的時限重新倒數,所以華峰才可以在堤壩上逗留。
當然了, 華峰這樣做,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交托給禹藝了。如果禹藝駕駛著飛機飛往遠方,華峰馬上就會因為離開安全距離而被抹殺。
以往的華峰,是絕對不容忍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上的,但現在他倒覺得沒什麽,甚至這個主意還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這一切的改變,都非常自然,華峰自己也沒有覺察到自己的變化。
卡內拉大壩,在原電影劇情中就非常龐大,現在在輪回世界,壩中央有一間控制大樓,從壩底搭建,足足有近百米高,寬度近一個足球場般大小,將超過千米寬的山河隔絕著,非常壯觀。
華峰落到壩面後,馬上盯凝著周圍,並不急於進入壩房內。他刻意地鬧出不少動靜,在壩面及控制大樓上來回走動,但在他的感知范圍內,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
一切都顯得太過疑惑了,雖然輪回者都希望周圍不要突然地竄出“擬態”向他們發起攻擊,但是,現在沒有一頭“擬態”的出現,也讓他們忐忑不安,內心的矛盾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