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馮龍久,八十年代起家,人送外號馮老五,冰城的老流氓們也叫他五爺。
而之所以叫他五爺,那就是因為當年他並沒有東北喬四出名,如果說東北喬四是冰城一霸的話,那麽他馮五爺就是二霸了。
馮五爺很聰明,知道打打殺殺早晚是個死,所以一直以來都以經商為主,也不做缺大德的惡事,八十年代後期,更是主營房地產開發、人防工程開發。
現在馮五爺已經是冰城著名的大企業家了,資產沒有過百億,但幾十億還是有的。而且這些年馮五爺主攻上層路線,與省裡的主要老領導,甚至京裡的一些領導都有交往,要不然他的人防事業也不會鋪得那麽大,幾乎遍地開花。
此時馮家別墅內書房內,年約六旬的馮五爺一臉的陰沉,因為今天一大早,他收到了一條消息:楊三,二十多歲時就跟著他打天下的楊三、楊明志,竟然被人打掉了滿嘴大牙,正在醫院住院。
楊三,也是他馮家的重要成員之一,至少也是董事會的董事,在他馮家有股份的。而且楊三是他馮五爺的暗勢力,上不得台面的暗勢力,對他馮五爺很重要的暗勢力。
雖然馮五爺早就不插手黑道上的任何事宜,但是楊三,包括楊三的勢力,都是他暗中培養起來的,而很多時候,道上的冰城楊三,也代表的是他馮五爺!
但是現在,楊三被打得住了院,聽說一嘴牙也保不住了,所以馮五爺怒了,問清了緣由之後,立即把家族的幾個重要人物全都叫到了一起,之後他又親自給馮焱傑打電話,讓馮焱傑立即回家。
此時書房中只有三人,馮五爺坐在主位之上,另外一位與馮五爺有七分神似的中年人坐在馮五爺的對面,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青人坐在沙發上。
敲門聲響起,緊接著一個老者推門而入道:“五爺,焱傑到了。”
馮五爺額首:“嗯,讓他進來,老劉你也坐下。”
“是。”這劉姓老者是跟馮五爺的管家兼司機,這麽多年來,不論馮五爺身家怎麽漲,他的管家和司機卻始終是這個老劉。
馮焱傑小心翼翼的走進了他大伯的書房,這個時候的他,與之前在馬迭爾西餐廳時的他相比之下,完全判若兩人,沒了風度不說,似乎腦門還冒著汗。
他們馮家,他大伯就是絕對的封建式的家長,馮家所有一切,都是他大伯說的算的,畢竟馮家的這個江山是他大伯打下來的,他馮焱傑的父親,也只是沾光而已,所以馮焱傑打小就怕他大伯,說不出來什麽理由,總之看到他大伯,他兩條腿就打哆嗦。
“跪下。”突然之間,就在馮焱傑晃蕩著兩條小細腿走進書房時,馮五爺對面的中年男子厲喝了一聲,狠狠的拍了拍扶手。
此中年人是馮焱傑的生父,馮遠久。
馮焱傑心裡咯噔一下,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兔崽子,你說,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字不落的給我和你大伯說一遍,否則老子打斷你的腿。”馮遠久恨得牙根直癢癢,他這個兒子,就是一慫包,一個只會惹事的禍精。與他大哥家的堂哥馮鑫傑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是是是,我說,我說。”馮焱傑早就猜到是昨天晚上的事兒發了,所以一邊擦著汗水,一邊把昨天晚上與唐林軍還有徐欣雨的經過說了一遍。
“就是這樣了,我當時氣不過,所以就給楊叔打了電話,楊叔就帶人去找他了。”馮焱傑感覺自已要虛脫了一般,他大伯雖然一直沒說話,但這也無形中帶給他巨大的壓力,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力。
“你的意思是說,你只知道他姓唐,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甚至他和徐欣雨的具體關系都不知道?”聽完他的述說,馮五爺終於把眉毛揚了起來。
“是是,第一次見。”馮焱傑擦著汗水道。
“不爭氣的東西,第一次見面,連人家具體什麽關系都不知道,就出手教訓人家?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馮遠久氣得臉色脹青,這個慫兒子,竟然是為了爭風吃醋而動用楊三,他膽大包了天嗎?
“好了老二。”馮五爺揮了揮手,打斷了馮遠久的話,看著馮焱傑道:“徐欣雨是徐德剛的女兒?”
馮焱傑點頭:“是。”
“你在追求她?”
“是...不是...”馮焱傑想回答是來著,但轉念一想,他只是抱著上床目地才追求徐欣雨的,所以又立即搖頭說不是。
“不管是不是,你盡量爭取把她追到手,只要你把她追到手,結了婚,公司會給你百分之一的股份。”
“什麽?”所有人都是一楞,馮五爺這是啥意思啊,怎麽這話題轉得這麽快?
一直沒說話的年青人,也就是馮五爺的兒子馮鑫傑皺起了眉頭,公司百分之一的股份可不是小數目,他爹的這份彩禮可夠大。
馮焱傑也是一通迷糊,追求女朋友成功,竟然還有這麽大的獎勵?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當然,你不能用那些下流的手段去追求,這一點你要切記,好了,你出去吧。”馮五爺揮了揮手,讓直迷糊的馮焱傑出去。
馮焱傑輕飄飄起身,本來以為是一場禍事,但哪成想卻變成了好事啊,這個戲法變得未免太快了。
而馮焱傑剛一出去,馮遠久就疑惑道:“大哥的意思是?”
馮五爺輕笑一聲道:“徐德剛年輕,為人剛正,而且背景也非常大,能娶到他女兒,對我們馮家很有利,至於那相姓唐的年輕人,也不要找了,能和徐家有關系的人,不管是什麽身份,我們都不要繼續追查下去了。我們只是商人,自古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鬥,楊三吃了這次虧,也算一次教訓。”馮氏家族之所以越來越好,也正是因為馮五爺的聰明決斷,這個人,很懂得審時度勢,知進退,守規距。
“好了,鑫傑,你時常關注一下焱傑,追求女孩子可以,但千萬不要用下三濫的手段,否則到最後誰也保不了他。”
“你們都出去吧,老劉留下。”馮五爺再次揮了揮手,命令馮遠久和馮鑫傑退出。
老劉留了下來,這個也是年約五旬的老者一直都未開口,似乎只是一個旁聽者。
“你怎麽看?”直到馮遠久和馮鑫傑都出去之後,馮五爺直接開口詢問起來。
老劉笑著搖頭:“那姓唐的至少在搏擊方面很擅長,是個技擊高手,但是不是內家拳手,看不出來。”
“嗯,和我的猜測差不多,很可能是京裡的徐家人,這也印證了他留下的那句話。”馮五爺苦笑道:“他說的對,他那種人,不是我們馮家能惹得起的。”
“徐家,好大一顆樹啊...”馮五爺長歎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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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杭州兩個字,恐怕很多人的印象是美,古語有雲,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而這個蘇杭的杭,指的就是杭州。
杭州做為八大古都之一,的確也是令人向往的城市,什麽魚米之鄉、絲綢之府、文物之邦、西湖、雷鋒塔、千島湖、靈隱寺等等等等,杭州城可以說是集文化、旅遊、養生的最好城市。
當然,還有一點也非常好,那就是蘇杭有錢人多。
唐林軍之所以決定來杭州發展,一是看中了這個副省級的省會城市,二是知道這杭州城內,不亞於那北京四九城,有錢的多不勝數。所以說,在這裡發展偵探事業,比油城要好得多,業務量會更大。
經過三個小時的飛行之後,唐林軍攜倆東北小妞,第一次走進了杭州城。
三人都是第一次來,一進入杭州城後,一股春意暖意就襲上心頭,這裡的溫度和油城也是天地之別。
城市裡不見的白雪,但卻披上了綠衣。
“哥,現在才中午,我們是不是先把房子買了再說?我不想再住酒店了啊...”蘇慕秦坐在出租車裡,好奇的向外張望,杭州城的綠化比油城要好,街道兩側的樹木,應該是那種香樟樹,傳說中會散發出香味的樹。
“也好,早訂下來早安心。”唐林軍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出租司機找一家房屋中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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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思是杭城‘大地房屋中介’的一個服務員,她是典型的江南小女子,家是蘇州的,大學畢業後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所以來到杭城後只是屈就於一家房屋中介中心,算是導購員,接待員,講解員,總之,她的工作很雜。
在房屋中介工作了一年多的她, 見到過很多為二奶、小三而一擲萬金的老板,也見過形形色色買不起房挑來挑去的市井小民。
她的夢想很低,隻想在三十歲之前,在杭州城買一棟六七十平房的住宅。當然,如果有哪個男人也願意為她而一擲萬金的話,她也願意把自已珍藏了多年的,女人那最寶貴的身子交給那個男人。
只是她的運氣不好,雖然姿色不比任何人差,也雖然有一些看房的老板偷著約她,要和她好,但是當她提出來:用貞操換房子的要求後,那些老板也就嚇跑了。
沒有男人願意花個上百萬,幾百萬去買處女的,除非那個男人瘋了。
中午臨時被幾個同事抓來替班的她,正百般無聊的玩著手機裡下載的植物大戰僵屍,但突然之間,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她的視線之中,緊接著出租車上走下一男兩女,男的個子很高,臉色微黑,倆女的也非常苗條,姿色絕對堪比那些一線明星,所以她打眼細看之下,連眼睛都不禁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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