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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下》第24章 上河虯的饋贈
  遺玉再睜眼時已是三天后了。

  他醒在一架正在行駛的馬車上,唐軻駕車,危月坐車。

  “遺玉醒了嗎?真是喜事啊。”危月笑道,“一連沉睡了三天,真是讓人擔心呢。”

  危月坐在案幾旁,手裡捧著一卷書,膝邊有一壺酒。

  馬車裡的空間很大,甚至擺的下一張案幾,想來是花了不少錢。不過從三人的家世來看,誰都不會缺這點銀子。

  馬車停了。

  車簾挑起,唐軻擠進來,笑著說,“讓我唐軻駕車,整個涼州找不出比你們面子更大的了。”然後頭一轉,看著遺玉,“你的傷可好些了?你可不要嫌馬車顛簸,這是沒辦法的事。本來想在附近找個鎮子住下的。可是又怕上河家的人追來——我們可沒你的好本事。沒辦法,只能先弄個馬車跑路了。”

  “無妨。這馬車倒也舒適,陳設也……”遺玉說著,臉色陡然一變,“馬呢?”

  “馬?拉車呢。”唐軻伸手撥開簾子,從遺玉的方向可以看到三匹十分神駿的馬。雪獅子打頭,拉車轅。另外兩匹則並行左右,作助力。

  遺玉扶額。

  任何人得到任何一匹這樣的寶馬良駒,都會小心伺候,唯恐屈待了它。連給喂野草都舍不得,更遑論用來拉車?

  當然,良駒的珍貴,久在深山的遺玉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心疼愛馬而已。

  危月想了一下,說道,“我們還是騎馬吧。雍州禮製森嚴,用三匹馬拉車,太顯眼,不好。”

  遺玉點點頭,回想起漆雕師兄給自己看過的書,裡面有很多關於禮製的文字。說起儒家的東西,遺玉倒也不陌生。

  唐軻無所謂,聽兩人說不要車,立馬就起身準備拆卸。

  “等等。”危月叫住了他,“遺玉剛剛醒,還有些事,給他先說清楚。”

  唐軻又坐了下來。

  危月從衣襟中遞出兩片玉簡,“這是從上河虯的身上發現的,現在是你的。”

  遺玉拿過玉簡,從雲海中分出一縷神識進入,眉峰頓時一蹙,“這是‘刀冕’和‘焚刀’?”

  危月遞出的玉簡裡面所記載的,正是上河家的兩大秘術——刀冕,焚刀!

  按理說這種不傳之秘,應該被供奉在家族深處,由家族高手守護。可惜上河家內鬥嚴酷,嫡系血親之中竟只有上河虯這一個拿得出手的強者,其余旁支外姓又信不過。所以上河虯只能把玉簡藏在自己身邊,反倒安全。

  只是想不到最後竟便宜了遺玉。

  遺玉手拿著玉簡,想起上河虯的氣概,一時有些默然,“上河城主的後事料理了嗎?”

  “料理了。”唐軻插話說道,“我飛劍投書上河家的府邸,讓他們去為上河虯收屍,想來如今已經乘棺了。”

  “如此便好。”

  “對了!”唐軻仿佛想起什麽似的,從外面的馬背上抽出了一把刀,放在了車廂裡的長案上,“這是上河家的‘牧刀’,可惜已經斷了。”

  遺玉看著牧刀,想起自己曾在這把刀的壓製下幾乎無法呼吸,而如今這把刀卻殘缺的擺在自己面前,一時有些慨歎。

  自己離山不過數日,卻已然經歷了許多。

  “這件事此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可知道?”遺玉有些不解,從上河虯臨死前的所作所為來看,說他草菅人命或許可能,但是說他為人卑劣仗勢強搶民女,遺玉卻是有些懷疑。

  “我們已經了解過了。”唐軻說道,“上河虯平時一心修行,並不近女色。在危樓搶人,應該是周扼借上命私自所為。所以上河虯應該只是來為周扼找場子報仇的,並不是對‘女色’有什麽想法。”

  “不過他的確是想殺我們,所以我們也沒有殺錯。”唐軻又補了一句。

  “我知道。”

  遺玉並非一味寬仁之人,漆雕師兄就曾經教導過他“以直報怨”的道理。上河虯想殺他,就要先做好被殺的覺悟。沒有這種覺悟,就不要拔劍。

  這很公平。

  “刀冕怎麽辦?焚刀怎麽辦?牧刀怎麽辦?”唐軻連連發問,“還給上河家?還是自己留著?還是自己先留著等學會了再還給上河家?嘿!你倒是說話啊!”

  “止住!”遺玉揉著眉心,“你講的太快了!”

  然後他頓了一下,說道,“上河城主的遺物雖說是上河家的,但是我們卻不能歸還回去。一來風險太大,有可能被當場擒住。二來我們畢竟殺了他們的家主,已成仇敵,若再歸還這些寶物,豈非資敵?如此不智之事,我不為也。”

  遺玉雖然純良,但決非迂腐之人。他幾乎知曉世間一切的道理,只是還不能運轉自如而已。有些事,他知道怎麽做才會符合自己的立場,就好像本能。

  “可惜這把牧刀已經不全了。”唐軻說道,“我們剛拿到它的時候,尚且完好。不料僅僅隻過了一晚,就斷為兩截,這倒有些可惜。”

  “無妨。”危月說道,“等有機會我們便去尋一個大匠,把牧刀的刀身再鍛出一把利刃,也夠鋒利,還免了嫌疑。”

  危月想的倒是細致。

  遺玉說道,“殺上河家主非我一人之功,大家都有出力。不該只有我一人得利,人人皆有才是正理。”

  危月笑道,“我就不用了,我的長刀走的是輕靈的路子,這等剛猛的刀術並不適宜我,我就不要了。”

  唐軻說道,“我唐家和上河家關系微妙,這好處佔不得。萬一被他家曉得了,又是一場麻煩,這好處合該你一人獨佔。”

  他們都說的好有道理……

  遺玉低下頭,想了片刻,說道,“既如此,你們便把牧刀分了吧,一人一截。拿去鍛一把短刃,倒也順手。就這麽辦了,可不許推辭。”

  遺玉是道觀出身的,分贓卻這麽順手, 大概是和先生學的?

  唐軻與危月點點頭,倒也沒有多做推讓,一截斷刀而已,也不值當什麽。

  “對了,還有這個。”唐軻從懷裡摸出一片獸骨,“這個也是上河虯身上發現的,樣子很奇怪,認不得是什麽。”

  遺玉接過來,仔細看了看,“這應該是殷商的古物,佔卜所用,我只知道這麽多了。”

  獸骨很古老,上面刻有玄奧的紋路,似乎是文字的樣子,這應該是殷商時史官佔卜用的甲骨。遺玉曾在道觀跟隨半筆師兄學習過上古的文字,但隻認到周朝,殷商文字不傳。所以他說認不得。

  不過看起來似乎很不得了的樣子,遺玉也沒多想,收了起來。

  唐軻拍拍袖子,“好了,事情講完了,可以騎馬了。你們這倒是舒服,可憐我每天駕車都快累死了。”

  “駕車是儒家君子六藝之一,對你沒壞處。”

  “我又不是儒家!我是唐家!”唐軻一挺胸膛,理直氣壯。

  “哈哈哈哈!你這家夥!”

  馬車裡傳來少年意氣的笑聲,驚醒了路邊的野花。

  也許是春天到了。

  ……

  ……

  PS:第一卷結束了。

  我很感謝也很需要大家的支持!

  眉下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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