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中尚未成型的小生命,仿佛在提醒夏穎,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熱忱善良的女孩,她即將為人母,卻不知何時能為成婚。宮禦氣焰滔天,夏穎無論逃到哪裡,都躲不過宮禦的追捕,她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但是宮禦一直將夏穎當做玩物,從來沒有娶她的意思,夏穎爸媽恨不得將她打包發賣,即使是做個見不得光的情人,也覺得夏家賺了的態度讓她心灰意冷。
風從窗戶中灌了進來,夏穎悉悉索索的穿上衣服,赤著腳打算進行簡單洗漱。她腳步輕盈,在厚厚的羊毛毯上幾乎沒留下任何聲音,當夏穎手放在衛生間門上時,突然聽到宮禦惱怒的聲音:“什麽,你們的人全軍覆沒,南宮信毫發無傷從u國返回?”
一句話,讓夏穎心湖震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躡手躡腳的屏住呼吸,聽著宮禦由於憤怒對屬下毫不留情的訓斥。
南宮信,毫發無傷,除掉?幾個關鍵詞在夏穎腦海裡不停的轉,她身子微微打顫,裝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退回到了床上去。宮禦從衛生間出來後,臉色陰沉,當看到夏穎醒來,乖巧的坐在床上時,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捏了下她的臉頰:“乖,在家好好呆著,我今天有要事需要出門一趟。”
夏穎的懷了孕因為營養不夠的緣故,人反而顯得有些瘦削下巴尖利,在蠶絲被中襯得肌膚如雪宛若牛奶。宮禦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模樣,不由意動,時間有限隻將她摟在懷裡親了親就要離開。
“禦,你今天陪我買衣服吧。”夏穎在宮禦轉身時。鬼使神差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
難得夏穎主動提出逛街買衣服的要求,宮禦心裡是高興的,但今日實在脫不開身,他轉身摩挲著她的頭頂撫慰道:“乖,改天再陪你去,今天你讓司機送你過去,想買什麽直接刷卡就是了。”
得到出門的允許後。夏穎心怦怦直跳。面上卻流露出一絲黯然來,默默的目送著宮禦離開。
等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傳來,夏穎握緊的手打開。猶豫了片刻後將手機放入手包內,又換了衣服化了淡妝,接著讓司機將自己送到了夏家,並且囑咐他遲些再來接自己。
夏穎性格聖母。她的爸媽還有妹妹偏偏是貪圖小便宜的,夏鑫見到打扮的光鮮亮麗一身名牌的姐姐回家。湊上前討好到:“姐姐,姐夫怎麽不親自送你回來,他上次不是說要帶我們買衣服去嘛。”
夏新比夏穎小好幾歲,如今才讀高中。為人有些任性自私但也沒什麽大毛病。夏穎就這一個妹妹,平時頗為疼愛,但她現在心裡裝著事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不由感到挫敗。
“這裡是一千塊錢,你先拿著。自己和朋友一起買衣服吧。”夏穎將錢包裡的現金拿出來,全給了夏鑫。
“謝謝姐姐,那我出去啦,白白。”夏鑫眉開眼笑,將嶄新的鈔票在唇上碰了碰,然後做了個飛吻的動作,背著小包開了門歡天喜地的出門了。
父母不在家,夏穎一個人在家中坐著,腦海裡反覆閃現著宮禦的話還有南宮信溫潤如玉的面孔。宮禦為什麽要試圖謀殺南宮信,這個念頭折磨的夏穎坐立不安,她將手機打開合上反覆多次後,站起來用家裡的固話按下了南宮信的號碼。
夏穎被宮禦控制久了,終於學聰明了點,打電話知到用別的號碼,以免宮禦看到通訊記錄後又開始發狂。
顧曉曉開會回來之後加緊聯系,預備與華國合作的國家,然後率領著公司內的技術小組,不斷對新系統進行實驗和升級,力求達到最完美的效果。再這樣緊迫的時候,鈴聲突然響起,打亂了顧曉曉的思路,屏幕上的號碼沒有任何標識,顯示為本地號碼。
這是南宮信的私人號碼,能打進來的應該不會是外人。考慮到這一點加上思路已經被打斷,顧曉曉手從鍵盤上移開,然後按下了接聽鍵說了一聲喂。
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夏穎心慌意亂簡直要熱淚盈眶,她已經好久沒有聽過南宮信的聲音了。為了防止南宮信掛斷電話,夏穎用最快的語速說到:“信——南宮先生,你最近一定要小心,有人要對付你。”
說完之後,夏穎掛了電話,捂著胸口臉上浮現出掙扎的神情,望著靜寂的電話,既害怕它響起又怕它一直沉默。
雖然很久沒和夏穎有過接觸,但是女主的聲音顧曉曉又怎會聽不出來,對方急促的留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然後將電話掛斷。若不是顧曉曉熟知劇情,還以為這是通恐怖電話。
對於夏穎的提醒,顧曉曉隻覺得滑稽,她和宮禦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難道一句提醒就能脫身了麽。況且,她現在根本沒將宮禦放在眼裡,夏穎的提醒對她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為了避免以後夏穎再打開電話,顧曉曉順手將這個號碼給拉黑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宮禦這種跳梁小醜,交給國家對付就夠了。顧曉曉迫不及待的盼望著收網那天,期待宮禦淪為階下囚時,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夏穎窩在沙發裡等了好久,沒等到回信焦躁的拿起電話,準備再打一次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話筒裡傳來了熟悉的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甜美播報聲,讓夏穎臉色直接像潑墨一樣黑了下來,南宮信的做法,讓她太難堪了,但是夏穎又放心不下他。
在客廳中徘徊許久之後,夏穎換了妹妹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墨鏡,將頭髮散開梳成了麻花辮,整個人打扮成十七八歲的女學生模樣後,這才背著夏鑫的書包出了家門。
她要提醒到,在南宮信移情別戀之後,夏穎悲哀的發現她還是沒能放下他。如今禁錮他的惡魔。要傷害她心中唯一的陽光,夏穎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信受害。
所以,夏穎叫了計程車,朝著南宮集團大廈的方向開去,她要向南宮信說清楚,一定要提防宮禦的暗算。
匆匆來到了南宮集團後,夏穎這才發現她太天真了。通往南宮信辦公樓的電梯。已經換上了指紋解鎖。她想神不知鬼不覺的上去,無異於白日做夢。夏穎聯系王助理,得到的卻是南宮信不在辦公室的消息。無論夏穎強調了多少次她要說的消息很重要。都沒人將她的話當回事。
徒勞的用盡了一切能想到的辦法,夏穎還是沒能見到南宮信,也沒人願意幫她傳達消息。失望的夏穎,垂頭喪氣的走出了南宮集團的大樓。她站在樓外發了會兒呆,正要招手叫車。面前一輛黑色的全球限量級豪車停了下來。
宮禦的臉色可以用可怕形容,他用擇人而噬的目光盯著夏穎,不容拒絕的命令到:“上車。”
夏穎往後退了一小步,宮禦打開車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將她拽進了車內。在南宮集團大廈外面碰到夏穎,這對宮禦來說。絕不是什麽好的體驗。南宮信越來越狡猾,他上次派了那麽多人對他進行狙擊。不止無功而返大部分人都折損在那場打鬥中,受傷、死亡還有被生擒的人數,宮禦現在都還沒弄清楚。
手下被抓走了,宮禦擔憂他被暴露出來,所以今日特地到南宮集團附近,和逃出生天屬下進行商討,研究到底是誰暗中幫南宮信離開。當得知幕後人或許是華國官方時,宮禦危機感十足,本能的考慮起暫時離開華國避一避風頭。
在這種危險狀況下,宮禦也沒忘了夏穎,他最近對她愈發著迷,別的女人脫光了送上門也懶得看一眼。宮禦想陪夏穎去買衣服,怎麽也沒料到,她會喬裝打扮之後鬼鬼祟祟的來南宮集團大廈。難道她心裡還放不下南宮信麽,宮禦將車開的飛快,朝著郊區別墅飛馳著,有毀滅一切的衝動。
迅猛的車速,嚇得夏穎哆嗦的抓著安全帶,緊張的望著宮禦的背影,吞咽著口水想著到底該如何解釋,免得宮禦遷怒自己。
在宮禦的全速開進下,很快兩人到了城郊半山腰處的別墅,宮禦松了松領帶,打開車麽一把扯住夏穎,朝著門中拖去。夏穎被他拽的身子踉蹌,小聲哀求到:“你聽我解釋,我今天真的只是路過那邊,沒有別的想法。”
宮禦哼了一聲,犀利的目光在夏穎身上掃過,然後打橫將她抱起,朝著臥室走去。在巨大的壓力還有醋意下,宮禦現在隻想瘋狂的發泄,將那些猜疑和不安,全都釋放出來。
剛剛得知自己懷孕沒多久,看到宮禦通紅的眼睛,夏穎終於有些害怕了,她從床上爬起來往後退著抓著衣領說:“不,你不能這樣,現在不可以。”
宮禦本來就因夏穎念念不忘南宮信的事如鯁在喉,見她如此抗拒自己的求歡時,邪魅一笑用手帕堵住了她的嘴,又將夏穎的手用絲帶系上綁在床頭。學生氣的扮相,凹凸有致的身材,讓夏穎清純與嫵媚並存誘惑力十足。
身子受製之後,夏穎不安的扭動著,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越是抗拒,宮禦就越是興奮,三下五去二的脫了衣服,就朝夏穎身上撲去。
念及肚裡的孩子,夏穎整個人陷入絕望中,她開始後悔先前沒有和宮禦提懷孕之事。若他直到她懷裡孩子,至少不會這樣暴虐的對待她。
暴風雨的衝擊中,宮禦大汗淋漓的發泄著自己的。夏穎一開始十分抗拒,後來變成了享受,等又過了一陣兒她的臉色蒼白,腹中就像刀絞一樣,夏穎想到了孩子,想讓宮禦停止,踹向他的小腿肚。
但是宮禦抓住夏穎白皙的小腿,在她小巧的腳趾頭上吻了一下。肚子的疼痛,還有的衝擊交織在一起,讓夏穎十分痛苦,她有種預感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當宮禦終於發泄完畢,恢復了理智愛憐的將十指插入夏穎的發中摩挲著,手慢慢滑向她的脖子輕聲說:“不準離開我,不許背叛我。”然後,才將夏穎嘴中的手帕取出。
恢復自由後,夏穎頭上冒著虛汗顫聲:“我的肚子,我的孩子,孩子。”
就在夏穎說話的功夫,下體的疼痛一陣比一陣猛烈,她低頭看去有血跡隱隱滲出。
聽到肚子還有孩子,宮禦完全傻住了,不可置信的的反問:“什麽孩子,你說清楚,究竟是什麽孩子。”
眼淚從夏穎眼眶中爭先恐後的湧出,她手捂著肚子艱難的說:“快看醫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好痛。”
懷孕不到三個月,正是脆弱的時候,夏穎的身子又不算好,在宮禦無休止的侵佔下,她的肚子有了小產跡象。
驀然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宮禦還沒來得及狂喜,轉瞬被更可怕的事驚到。 他到底做了什麽,他還是人麽,竟然侵犯懷著自己孩子的弱女子。
為了保住孩子,宮禦將電話拿出來幾乎是用吼的方式,讓私人醫生馬上過來,然後又預約了醫院病房。
然而,大錯已經鑄成,當家庭醫生趕到後,在震怒的宮禦眼皮子底下,為夏穎把了脈,她下身一小灘血水,意味著孩子已經小產了保不住了。
當從醫生耳中親口聽到女兒保不住了,夏穎雙目無神,好像人生突然失去了一半的意義。宮禦對於這個剛剛知曉就失去的孩子悔恨萬分,他沒想到夏穎竟然懷了他的孩子,並且還有心生出來。
但是這個孩子,還沒到兩個月,就在他的無知和計較下,無聲無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穎穎,對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諒我好麽,我是真心和你在一起的,所以才會吃醋才會控制不過。”
夏穎眼神依舊呆滯,宮禦的解釋她一個字也沒聽進耳朵,她只知道她的孩子沒了,因為宮禦的緣故,徹底的離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