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聲音,讓整個餐廳的目光全聚焦在顧曉曉和蘇輕靈這一桌。當認出兩人的身份後,已經有人拿出手機在旁邊拍照。
夏穎端著咖啡,穿著餐廳侍者製服淚眼朦朧的看著南宮信以及他對面的蘇輕靈。
顧曉曉眼尖的發現,由於情緒激動,夏穎手中的餐盤開始傾斜。她一把拉過蘇輕靈,在夏穎不小心掉了餐盤,咖啡掉在地上流了一地時,沒被殃及池魚。
蘇輕靈避過一劫,錯愕的望著夏穎,她萬萬想不到南宮信的緋聞女友,會是這樣一個衝動魯莽的人。而且,夏穎好歹也是個大學生,跑到這個地方做兼職也太奇怪了。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經理,文質彬彬的經理親自上前向兩人道歉,並且嚴肅的對夏穎說:“,你必須向兩位道歉,得到他們的原諒,否則立即離職。”
夏穎臉通紅,求助的目光投向顧曉曉閃著淚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信,你能不能單獨和我說些話,我一直在找你。”
她一邊道歉一邊懇求南宮信的行為,讓餐廳經理板起了臉,拉住她的胳膊歉意的朝周圍人道歉,低聲斥到:“,你夠了,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來了。”
夏穎被人抓著胳膊,拚命掙扎著朝南宮信伸著手,妄圖他能幫自己。
這個時候顧曉曉和蘇輕靈也吃的差不多了,示意結帳然後歉然到:“不好意思,讓你跟著受驚了。”
作為女人,蘇輕靈敏銳的觀察到,從夏穎出現到現在。南宮信眼神中沒有一絲留戀,淡漠中夾雜著對她糾纏不休的厭惡。
似乎,有點兒意思?蘇輕靈沒多說什麽,和南宮信握了手道了再見,約好了下次見面討論合作的時間地點。
夜色迷人,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散發著迷人的光彩,透過玻璃幕牆迷離的折射著。城市的夜充滿誘惑。黑暗與光明並存。
到了地下停車場。顧曉曉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正欲離開,一個黑影猛然竄出。她下意識的踹了過去,那黑影悶哼一聲跌坐在地上,捂著膝蓋哀哀的叫著。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顧曉曉這才發現從車旁邊竄出的人是夏穎。
“你一直纏著我。究竟想做什麽?”
顧曉曉隻當來人是歹徒那一腳沒有留余地,現在弄不清楚夏穎究竟傷到了什麽地步。貿然離去怕被監控攝像拍出來行凶離開的畫面。
想到這裡,顧曉曉十分煩躁,眉頭忍不住打了結,恨不得撬開夏穎的腦袋看她究竟在想什麽。難道宮禦會是缺錢的人。閑著沒事兒跑來做侍應生,這腦回路真是跪了。
夏穎仿佛看不出顧曉曉的厭惡,她一手捂著膝蓋。另一手撐地試著站起來,殷切的說:“信。你聽我說,我和宮禦的關系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和好吧,不要成為你最討厭的人,你不是說過最討厭商業聯姻的麽?”
本該楚楚可憐的神情,由於夏穎痛的齜牙咧嘴顯得有些猙獰。
顧曉曉手按在車門上,情緒愈發煩躁,她已經說的夠清楚,兩人關系終結了,難道夏穎就喜歡虐戀情深的調調。
“夏小姐,我們已經沒關系了,我和蘇小姐是真心相愛,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要不是擔心現在離開,被人抓住傷人後置之不理的把柄,影響南宮家族的聲譽,顧曉曉真想掉頭就走。
夏穎深受打擊,還想說什麽,顧曉曉拿出電話打給王助理,讓他速度來一趟,處理下這邊的狀況。打完電話後,顧曉曉直接開了車門坐到車裡,搖下了玻璃。
為了打發時間,顧曉曉打開了車內音樂,樂聲如月光般傾泄而出,婉轉動聽。
夏穎想從地上站起來,膝蓋疼得厲害,她只能靠車門站著,徒勞的敲著車窗,並且叫著南宮信的名字。
約莫十五分鍾左右,王助理開車停了過來,下車後小跑著朝這邊奔來。顧曉曉搖下車窗,朝著王助理點了點頭:“麻煩你將夏小姐送到醫院,我先走了。”
“信,不要,不要,我們好好談談好麽。”夏穎扯著嗓子喊,顧曉曉將玻璃升起,她怕被夾到手縮了回去,眼睜睜看著汽車絕塵而去。
王助理擺著一張苦瓜臉,他正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總裁一個電話就將他召喚過來。來這裡見到夏穎後,王助理頓時頭大,只要關於她的就沒什麽好事兒。
“夏小姐,您能上車麽,我來扶你上去吧。”他說著話,伸出胳膊打算扶夏穎。
眼看著今日沒可能再和南宮信說話,夏穎滿心失落膝蓋上的傷也跟著疼的厲害,她勉強擠出一絲笑說:“謝謝,我自己能上車。”
待夏穎趔著腿上了車,王助理搖了搖頭,上了駕駛坐系上安全帶,朝著醫院方向開去。
夏穎遲遲得不到南宮信的回應,又因為宮禦的逼迫,整個人處於狂躁的邊緣。她身子往前探著,然後問到:“王助理,你能不能幫我和南宮總裁預約一下。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和他講,但他因為誤會一直拒絕我。”
做下屬的不好對領導的私生活指手畫腳,王助理只能秉承著非禮勿言非禮勿視的原則,將這些全爛在肚子裡。任憑夏穎在後座喋喋不休,他只是敷衍的回答一兩句無關緊要的。
待將夏穎送到了醫院,看了急診,確認沒什麽大礙後,王助理如夢大敕火速離開。
接下來,顧曉曉一直忙於開展新項目,和蘇氏進行合作,順便監視著宮禦的動態。果不其然,在南宮家族不斷壯大之際,宮禦開始暗地裡聯合王孟兩家,試圖用優厚的條件打動兩家。
這些全在顧曉曉意見之中。並沒引起她的特別關注,比起這些,顧曉曉反而更在意宮禦的黑勢利蔓延情況。劇情中,南宮信在這方面可不止吃了一次虧,宮禦肆無忌憚的行凶做惡,又擅長掩飾蹤跡,讓人防不勝防。
但這一次。敵在明我在暗。顧曉曉憑著對劇情的先知,將宮禦背後靠著各種黑勢利的消息,直接遞送給華國官方。
敏感的身份。再加上大膽的行為,宮禦私底下走私小型軍火和毒品,對於政府來說無異於一顆毒瘤。顧曉曉要做的就是,如何不著痕跡的。在撇清自己的前提下將宮禦暴露出來。
在對劇情進行研究後,顧曉曉做出了一個英明的決定。那就是緊抱國家的大腿。劇情中到了最後,國家聯手那些被宮禦打壓的集團進行有力的回擊,勢如破竹借機收回了許多被四大家族壟斷的產業。
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雖然劇情戛然而止。但是可想而知在國家機器的碾壓下,宮家還有其它財閥的存在又何足為懼。
顧曉曉花了大力氣,又是提供技術還是提供場地和人才。與國家打好了關系,進行了意向合作。有了國家這柄保護傘。顧曉曉心裡的隱憂放下了一些。
與此同時,為了配合蘇家和南宮家的合作,顧曉曉和蘇輕靈商議後決定假扮情侶,並且訂婚。兩家只要訂婚,不僅能讓兩家成為輿論中心,打一個活廣告,還能讓兩家的合作更進一步。
在顧曉曉的幫助下,蘇家還沒有人猜出兩人只是做戲,蘇輕靈和她商議之後,決定將訂婚宴辦的越盛大越好。
顧曉曉是個女人,生理上哪怕能跟女人啪啪啪,心理上卻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她只能和蘇輕靈做戲,有時為了避人耳目,來個借位順便讓那些狗仔隊能有料可寫。
訂婚儀式上,華國名流雲集,蘇輕靈一身純白晚禮服短發被盤在頭上,戴著精致的王冠,如同一個高傲的公主。顧曉曉則是一身黑色西裝,氣宇軒昂精神抖擻,兩人把臂同行,在會場中心周旋。
南宮老宅家別墅外,宮禦帶著身穿粉色小禮服妝容甜美如sd娃娃一樣的夏穎,笑著走了進來。
他高挺的鼻子深刻的五官如刀切割而出,鷹視狼顧眼神中霸氣十足,毫不掩飾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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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一下子變了臉色,說這話是村裡一個有名的潑皮渾名叫愣子,人刁嘴毒最愛欺負弱小。他生的高瘦,乍一看細細長長跟蚱蜢一樣,面露猙獰嫌棄的看著宋氏和喬歡喜。
喬歡喜被人欺負到頭上,將扁擔往面前一豎,叉著腰倔著頭說:“我先來的,寡婦怎麽了,吃你家的米了,還是吃你家面了。”
一個丫頭片子,竟和村裡的潑皮對上了,惹得井欄周圍的大姑娘小媳婦兒抻長了脖子,桶擱在一邊也不走了。
宋氏自打丈夫從軍後,又渺無音訊被人叫著小寡婦,張三李四都要欺負下,早就習慣了。如今女兒直著脖子跟愣子講話,她煞白了臉抓著喬歡喜的胳膊,擋在她面前陪著笑說:“他二楞叔,歡喜年紀小不懂事兒,你先打,我們且等著。”
喬歡喜看著宋氏鵪鶉護仔似的擋在面前,心下有些酸楚,又有人排在了愣子後面,顯然是要跟著搶喬歡喜她們的先了。
人善被人欺,喬歡喜從原主記憶中看到,她和宋氏兩人經常被村民排擠欺負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這種日子,喬歡喜卻是不願意過的她今日讓了這一步,只會讓人看不起,會讓她們娘兒倆的生活雪上加霜。
“娘,你別管,在旁邊等著。”喬歡喜伸出手,沒費多大力氣就將宋氏架到了一旁,別人看著卻像宋氏自己站過去。
愣子見喬歡喜昂著頭,沒半點兒躲讓的意思,嘿然冷笑一聲,然後伸手去揪她的衣領,打算把痩雞似的喬歡喜提留到一旁去,嘴裡還罵罵咧咧:“臭丫頭,長的醜還敢在大爺面前得瑟,真一對糟人心的寡婦倆。”
看熱鬧的人見愣子出手,咿了一聲,悄悄退了半步,卻是沒一個人出手幫忙,連說句公道話的都沒有。
喬歡喜頭一偏躲過了,愣子被她這一躲,身子打了個趔趞,頓時惱羞成怒伸手就往喬歡喜臉上扇去。
要把他這麽一扇,喬歡喜的臉不腫也得破層皮,她也是惱了直接一巴掌接著愣子的手拍了過去。愣子直覺一股大力傳來,往後退了兩步,手腕麻麻的。
當著鄉裡鄉親的面兒,被人人看不起的小寡婦推了這麽一把,愣子擼起袖子,也不管對方的年紀比自己兒女大不了多少,打算好好教訓喬歡喜一下。
宋氏看著愣子的架勢,急得兩眼含著淚花,撲身又要擋在喬歡喜面前,替她擋愣子的攻擊。
喬歡喜好不畏懼,將扁擔一橫擋住了愣子的胳膊,然後踮起腳身子用力往下壓。待愣子受不住身子後傾,喬歡喜抬腳踩上扁擔柳眉橫豎啐了一口:“欺負孤兒寡母, 嘴裡不乾不淨,我看你才是孬種。”
此時此刻,圍觀的人已經目瞪口呆,甚至有人伸手揉著眼睛。若愣子將喬歡喜打了一頓,她們還會假惺惺的安慰娘兒倆一會兒,然後茶余飯後也有了談資。
但喬歡喜反過來製住了愣子,這在西坪村可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兒。愣子自覺受辱,熱血上湧嘿了一聲憋足了勁兒想要翻身,但見他臉紅脖子粗,身子卻被扁擔壓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喬歡喜確定已經震懾了身邊人,這才哼了一聲,別過頭拿起水桶打算放井裡。愣子還是不服,摒住呼吸掄起拳頭就要往喬歡喜頭上砸。
宋氏啊了一聲,整個人呆住了,喬歡喜像是背後生了眼睛,拎起一隻空水桶狠狠往後一貫,接著又朝愣子腿上踹了一腳,將他踢趴下後,惡狠狠的說:“醃臢潑才,以後再敢欺負我們娘兒倆,問問我的拳頭答應不。”
惡人就怕惡人磨,愣子被喬歡喜這麽一打,發昏的腦袋靜下來了,,她力氣太大了根本不像一個小丫頭片子。他今兒個在這裡已經丟大了臉,再待下去也討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