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便是發放衣物。www.geiliwx.com
衣服是一家鞋廠的廠服,耐磨耐髒,雖然不好看,放在一切都講究實用的末世,也算得上是中上的衣物了。
洗澡換衣這個過程,固然是臨時基地的大兵們不想跟臭哄哄的平民待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這個過程中,除了一些很私人的又對其他人沒用的紀念物,幸存者擁有的一切,無論刀槍或者其他東西,一律都被收繳了。
沒人有反對意見。
當然不是沒有意見,而不他們不敢有意見。
確定這些平民大概懂一些規矩了,大兵這才開始分類他們。
跟新紀元基地入城時的登記差不多,“超人”也就是“覺醒者”,對待這一部分人,那些大兵談不上敬畏,態度總算是好了一些。
還有就是具備一定技術、能力的人,最後才是平民。
隻想越低調越好的雲海二人,自然是被登記到了平民當中。
等少量“超人”們和科學家、技術人員被帶走後,更多的平民被帶去了鎮子西邊。
總算讓平民們期待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個露天的食堂。
而後就是吃飯,所有幸存者平民自發地排起長隊去領食物。
主食是一片麵包,又乾又硬。
再者就是一杓看不清是什麽玩意的灰色糊糊,上面放著一片不知什麽玩意的菜葉子。
末世就沒為吃犯過愁,更何況在與異形之母融合後,基本上不怎麽消耗體能的雲海,很少會有“餓”這種感覺。
吃飯對於他而言,就是為了感覺自己還是個人類。
在外面時,都是保存完整的方便食品。
在基地中更不用說。廚子每天都是窮其心思變著花樣,唯恐他不滿意。
就面前盆子中這一堆事物,雲海看一眼就覺反胃。哪裡還有半點食欲。
“怎麽不吃?”
雲海對面坐著的是一個棕色人種,瘦小的中年人貪婪地連盤子都舔乾淨了。見雲海一點吃的意思都沒有,不禁張口問道。
雲海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今天剛來的吧?你把麵包片給我,我會給你一些小道消息,畢竟我可比你們早來了兩天。”
中年人不死心地說道。
“回答我幾個問題,它們都是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問吧。”
中年人眼睛一亮,那神情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些超人被帶去哪裡了?”
“自然是貴賓間嘍。”
中年人開了一個玩笑,隨即一臉羨慕地說道:“吃的住的。超人們可比咱們這些平民好得太多。”
“不過很可惜,今天他們連一個a級的超人都沒找到,我聽他們說找到一個a級超人可是大功一件,要是找到s級的超人,那軍功和他們消滅一個批中型獸潮有得比了。”
“我連a級超人都沒見到過,也不知道這傳說中的s級超人,該有多強大,怕是和電影裡真正的超人有得一拚了吧。”
中年人連續說著,神情又是激動,又是向往。
“他們什麽時候會送我們去收音機裡說的新城?”
雲海挑了挑眉毛。岔開話題問道。
“原本還早,不過今天你們這批人到了後,估計這兩天就有航班了。”
中年人說著。見雲海的表情有些狐疑,連忙解釋起來。
“我沒騙你,這是我剛才親耳聽到他們說過的。”
“航班,這麽說我們是坐飛機去新城了?”
跟自己心中判斷的差不多,雲海隨口又問了一句。
“當然,不然你以為四五千公裡的路程,現在這情況開車能去嗎?”
中年人有些不耐煩了,不過當雲海把麵包片丟過去後,他馬上眉開眼笑。一點情緒都沒了。
等他狼吞虎咽吃下去後,雲海這才開口。
“你對新城了解嗎?”
“見是肯定沒見過。不過沒少聽這些大兵唏噓。”
中年人說著,一臉神往。
“他們說那裡是天堂。有最安全的防衛系統,有最豪華舒適的房子,也有最美味的飯店,最熱鬧的酒吧,還有全世界最美的舞娘……”
一連串說了“n”個“最”字,眼見那中年人已經快要陷入美好的憧憬中不能自拔了,雲海知道也再問不出來什麽有用的信息,便隨手就飯盒推到他面前,起身就想離開。
身體微微一僵,準備站起來的雲海又坐下了。
“看來還是被人盯上了。”
坐在雲海身邊的雲月頭也沒抬,嘴角卻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站起來,平民。”
這時,一個白人中尉帶著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已經走了過來,在他嚴肅開口時,身後四個士兵手中的槍口抬了起來,已經鎖定了雲海的身軀。
看了看遠處神情不安的那個白人大漢,雲海笑了。
皺了皺眉頭,從來沒有平民敢對自己的命令置若罔聞,那中尉沒再說什麽,只是後退了兩步。
“要動手嗎?”
腦海中響起了雲月的聲音,雲海卻是否定了她的提議。
“這裡你說的算嗎?”
雲海抬頭看向了中尉,也沒理會對面那個快要癱到桌子底下的中年人。
“你想說什麽?平民!”
中尉緊鎖眉頭,再一次強調了“平民”兩個字。
“把他交給我,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驚喜。”
雲海指了指不遠處的白人大漢。
“什麽意思?”
中尉的臉拉了下來,神情愈發不善起來。
“我就當你答應了。”
雲海衝他微微一笑, 隨即就消失了。
不過二十來米距離,雲海的速度可以快到讓他們產生中才有的“瞬移”的錯覺。
一把抓住白人大漢的肩頭,早就有了打算的雲海舉重若輕,又是一閃就到了不遠處改裝過的吉普戰車前。
右爪抓住他的肩頭不放,雲海左手閃電般拍打兩下,就將那驚叫的白人大漢雙腿擊開。
“讓你爽到死!”
雲海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當白人大漢兩條腿發出骨折聲扭曲蕩開時,雲海舉起他,將他的菊門狠狠撞向了吉普戰車上的機關炮炮口。
強大的力量作用下,那白人大漢隻覺粗壯的炮口猛地刺破褲子,直接捅進了他的菊花當中。
爽到死的刹那,從來都是“攻”的白人大漢總算明白了,為什麽那些男人在被自己“爆菊”時,會發出那樣驚天動地的淒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