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四顆生命星球的“蜂巢飛船”,它們的任務不僅僅只是提防人類進化者的偷襲。
實際上,無論可能已經被“領袖”處決的威尼弗雷德,還是剛剛上任的諾曼,他們都有一個共識。
人類進化者,只是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他們只是抓住了“薩爾那加族”布防的漏洞,所以才能做到四處偷襲。
當“薩爾那加族”真正擺出了防禦的架式後,除非是想找死,否則人類進化者是不會再出現了。
更多的“蜂巢飛船”,杜絕了人類進化者再偷襲的可能。
而一部分“蜂巢飛船”,卻還是它們另外的更重要的任務。
“編號七零三號超級生命體基因解析已經完成。”
“按照七零三號目前的進化速度,只要再允許少量的基因激化複合藥劑刺激,它就能輕易地未完成再一次進化,達到在宇宙中生存和穿梭的能力。”
“由此,我們可以肯定七零三號超級生命體已經是潛在的目標體了。”
“把消息傳給監視部門,讓他們密切關注七零三號超級生命體的動靜。”
“現在,封存七零三號基因標本。”
在某一艘“蜂巢飛船”當中,如今“薩爾那加族”聲名鵲起的“生物學家”伯克在實驗日常例行錄音當中,同時向助手下達了命令。
助手應了一聲,將基因藥劑連同已經培育出的胚胎一起安全封裝,而後送到了實驗室隔壁的基因室。
偌大的基因室中,大量的生物基因標本和胚胎取代了原本的“薩爾那加族”精英基因,已經幾近存滿。
在這裡,有著所有的“超級生命體”基因標本,每一顆星球上具備成為“超級生命體”潛力卻又失敗了的生物基因標本,包括已經被認定有成為“目標體”的生物基因標本等等。
將七零三號“超級生命體”基因標本和胚胎放進冷凍櫃中,在根據基因本身的特性選擇了適宜的溫度後,助手這才關上了精致的冷櫃。
後退了幾步,看著面前那一個個關閉的冷凍櫃,助手突然有些感慨。
憑心而論,無論他的導師伯克或者助手自己,他們都不相信短短的時間內,“薩爾那加族”就能創造出可以和“蟲族”正面硬剛的生命種族。
“蟲族”的出現,是意外中的必然。
如果“薩爾那加族”沒有意外地發現“異烙斯星球”,沒有發現那些原始的蟲子,“蟲族”到現在可能也是“異烙斯星球”上的原始的爬蟲。
就像“薩爾那加族”最初想象中一樣,可能不是宇宙中最完美的生物,但“蟲族”也算得上最完美的生命之一。
它們並沒有循規蹈矩地按照“薩爾那加族”設想成長,當“蟲族主宰”覺醒出來的意識後,一無所知的“薩爾那加族”就已經注定了失敗和毀滅的結局。
“蟲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所以這個助手根本不相信,只是針對一個興盛的文明投放烈性基因藥催生出來的生命體,其中怎麽可能存在和“蟲族”相提並論的生物種族。
“比蟲族最強的蟲子還要霸道的生物,這裡肯定有,但它們還是會被蟲潮輕易地碾壓、撕碎。”
“繁殖力堪比蟲族的生物,估計不多,就算有,它們繁殖出來的那些玩意兒,能和凶悍的蟲子對抗嗎?”
“能打的,肯定沒有蟲族能生;能生的,未必會像蟲子那麽能打。”
“想要通過這種方法對抗蟲族,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換個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或許他有別的什麽想法呢?”
“也許,領袖根本沒想製造出能和蟲族對抗的生物種族。
”“那他到底想幹什麽呢?”
助手皺眉苦思著,他恍惚覺得自己想是抓住了一些關鍵。
然而導師不高興的呼喊打斷了他的思緒,在腕表上回應了一句,助手隨即搖了搖頭甩出了腦海中那些想法,關閉了基團室的大門急匆匆地趕向了實驗室。
伯克和他的助手,不是唯一的。
實際上,在這裡上百艘的“蜂巢飛船”中,至少十艘中有和伯克一樣的“生物學家”的存在,他們從事的工件基本也是一樣的。
事無絕對,在這裡也是一樣。
其中一艘“蜂巢飛船”,卻跟其它的“蜂巢飛船”截然不同。
首先,它是全面戒嚴的。
別說其它人正常的交流在這艘“蜂巢飛船”上不通用,就連先前的威尼弗雷德和現在的諾曼都沒有資格登上這艘“蜂巢飛船”。
禁令,是“領袖”親自下達的。
更多的人只知道這艘“蜂巢飛船”有著更重要且存在一定危險性的任務, 但實際上那是什麽,他們卻一無所知。
“第一千七百三十二次融合實驗開始。”
“按照慣例,在實驗開始之前,我先就前面的實驗做個簡短的總結。”
“在前面一千七百三十二次實驗當中,我們成功了一百三十二例。”
“這個比例,還不到十分之一,比我們先前的預料還要少很多。”
“在成功的一百三十二例當中,有九十六例在注射了超級基因優化液後,因為基因崩潰死亡。”
“還有三十例雖然撐過了超級基因優化液的刺激,並且成功進化,但是他們全部都失去了意識,只剩下了野蠻的本能。”
“換句話說,一和吉七百三十二次融合實驗,我們僅僅只是成功了六例。”
“在密切的觀察和備份了他們詳盡的實驗數據過後,按照實驗的要求我們毀滅這六個成功的融合體。”
“現在,我們開始第一千七百三十三次實驗。”
“這也是我們今天準備進行的五組實驗中的第一組,希望今天可以成功一例,誕生一個完美的融合體。”
就在那艘神秘的“蜂巢飛船”上,面無表情的皮特在說完這些之後,扭頭看向了一邊的助手。
默然點了點頭,助手在自己的工作平台上輸入了一組指令。
在等待機器人將新的實驗體送過來的時間中,助手忍不住扭頭看向了實驗室的隔壁。
透明的落地窗後,是一個個或大或小的透明的標本艙。
雖然已經不知道看到過多少次了,而且整個過程中都有參與的助手,他每次看到這些時,心中卻都是百味雜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