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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村一品興農家》第78章 含淚舍玉不相乾
這是清晨還是黃昏?

 赫儒依流著淚緩緩睜開雙眼,她多希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可是渾身的疼痛卻在不斷地提醒著自己那殘忍的現實!

 她那麽哭喊、那麽恐懼、那麽求饒,可是,沒一個人放過她。

 她是那麽地無助,也是那麽地忿恨!

 無助在自己怎麽會這麽輕信別人,無助在她希望哪怕只有一個人來救她!她亦忿恨!忿恨在到底是什麽人在與她過不去,忿恨在這群畜生一樣的東西到底為什麽這麽對她,忿恨在門外的甘松那絕望的哭喊,而哭喊中還夾雜著那一句句的“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們姑娘!”

 是啊!還有甘松!甘松她怎麽樣了?

 赫儒依想要起身,可是身上使不出一點力氣!她覺得自己身上有些力量正在慢慢流逝。她緩緩地抬起右手,摸向那早已沒有任何遮蔽之物的下體,當手指碰到那裡的一刹那,整個人都痛得一激靈,她試探著再碰一碰,那裡應該早就腫得面目全非了。她抬起右手,不出所料,上面沾滿了鮮血。她知道,她的身子是壞了,否則不可能到現在還在流血。

 再看看自己的手臂,那上面布滿了青紫的傷痕,大的、小的,他們昨夜就是這麽不停地用手掐著那裡,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赫儒依大概是哭得太多,淚腺都快要不受控制了,眼角的淚痕就沒有乾過。她不想活了,從昨晚被匪首佔踢了的那一刻,她就想著,還不如死了。可如今。她不可以再衝動,她要去看看甘松,那個被她深深連累的姐妹。

 赫儒依不知道這一夜被幾個人碾壓過,她使盡渾身力氣翻下了床,用手臂撐著,一點一點向外爬去,渾不覺地磚的冰冷。

 她爬到外屋。昨夜。甘松就在外屋的那張小榻上被一群男人圍著。

 赫儒依的身後,拖出了一道細細的血痕,那是她下面正汩汩流出的鮮血。

 “甘松。”赫儒依的嗓子已經啞了。這兩個字說得是那麽地輕。

 “甘松,你醒醒,是我。”

 見甘松還沒有反應,赫儒依支撐著身體。艱難地坐了起來,甘松躺在榻上。同樣的一絲不掛,雙腿大張著。

 “甘松?”赫儒依推了推甘松的手臂,隻這一下,赫儒依再次陷入了絕望之中。

 “甘松!”赫儒依淒厲地喊著。

 甘松的身子已經冰涼。開始僵硬了。甘松,就這麽沒了!

 赫儒依頹然地倒在小榻邊。

 是她害了甘松!!!

 赫儒依啞著嗓子大聲的哭著,哭甘松。也哭自己,哭著哭著。赫儒依大笑起來,是啊!多可笑啊!虧自己以為穿越而來無所不能,虧自己自作聰明總為人先,虧自己還以為他媽的什麽天降大任!哈哈!她連自己、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她還有什麽臉自信!哈哈!為什麽死掉的人不是她!!!

 赫儒依跪在榻邊,用手輕輕撫著甘松的臉,“甘松,我對不起你,我很快就來陪你了,你要等我。”說著,赫儒依的臉上綻放了笑臉。

 “不,甘松,我不能讓你就這麽曝露在人前。”

 赫儒依在地上爬著,收起一件又一件已經破碎了的甘松的衣裳,回來後蓋在甘松的身上。

 蓋好了甘松,赫儒依又向內室爬著,她的衣服在那裡,她也不要就這麽光溜溜的死去,不,她不能死!她才不要讓親者痛、仇者快!她應該活著,活著為她自己、為甘松報這受辱、奪命之仇!

 赫儒依硬撐著爬到床邊,找到已經支離的長衫套在身上,把被子拖了下來,用被角堵著下面流血的地方,她要堅持,她不相信老天爺讓她來古代就是受這一次苦楚,她相信,她一定會得救!她一定要活著!

 突然,長衫破掉的袖袋裡掉出了一塊質地均勻的暖玉,那是她與齊陸離的訂婚信物,張氏離開京城前交給她的,她一直不曾離身。

 赫儒依把暖玉抓在手裡,慢慢地貼近自己的胸口,仿似那玉就是齊陸離一般。

 隨著時間的推移,赫儒依覺得自己的身子就要堅持不住了,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冷。

 “姐!姐!”

 我是要死了嗎?我怎麽開始幻聽了?赫儒依扯了扯嘴角,怎麽會聽見小二的聲音了呢?

 “姐,你在這裡嗎?”

 不,這不是幻聽!赫儒依陡然間瞪大了雙眼。

 腳步聲不斷靠近,“是甘松!”小二的聲音立刻出現了顫抖,就如那時赫重瑞離開時的那樣驚恐與無助。“姐,你在哪兒?!”

 赫儒依很想說自己在這裡,可是張口,卻呼喚不出什麽。

 “姐!”終於,小二出現在了內室的門口,而他也看到了赫儒依,正坐在地上,滿身狼藉,下面鋪著一張棉被。

 “姐,你怎麽了?”小二快步衝了過來,眼淚也奪眶而出。

 這時候齊陸離與金元吾也出現在了門口,赫儒依看到齊陸離,艱難地扯了個笑臉。

 然而,齊陸離並沒有她想象中的衝過來把她擁在懷裡,他就那麽站著,眼中充滿了震驚、憤怒、不可置信和退卻。赫儒依在內心嗤笑了一下,第一次,她從齊陸離的眼中,讀到了這麽多的情緒。

 金元吾是沒管那麽多,立刻就跪到了赫儒依的旁邊,顫抖著手,想要觸碰,卻不敢,通紅了眼睛,最後隻道一句:“小一,你怎麽樣了?”

 赫儒依笑了笑,搖了搖頭,輕輕扯了下小二的袖角。

 “姐。”小二輕輕摟著她,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她。

 赫儒依把嘴靠近了小二的耳朵,有氣無力地道:“救我,我下身還在流血。”

 小二點了點頭,哭道:“姐。你等我,你等我,我現在就出去找藥!”說著,就趕快衝了出去。

 看赫儒依體力不支地樣子,金元吾讓赫儒依輕輕地靠在自己的懷裡,又脫下了自己的外袍,將衣不蔽體的赫儒依遮得更嚴實些。

 齊陸離終於艱難地、一步步地走到了赫儒依的跟前。蹲下。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可她雙頰腫著,他終於沒有伸出手。

 “陸離。我如今髒了,你還會要我嗎?”赫儒依的聲音極輕。若是以前,她定是不敢問的,她最怕提出這樣的是非選擇題。不管她做事業有多大膽、有多拚,在愛情裡。她一直都是軟弱的小女子,她很不自信,就怕對方給出否定的回答。可如今,她必須要問。

 齊陸離震驚地看著赫儒依。一秒、兩秒、三秒,還未來得及做出下一個反映,赫儒依輕輕笑了。那麽雲淡風輕,那麽、決絕。

 赫儒依抬手。一塊暖玉就這麽靜靜地躺在她的手掌之中,上面還沾染著她手中的血跡。

 “還給你。我們、再不相乾。”說著,她的手輕輕一翻,那玉就掉在了她身前的被子上。

 赫儒依緩緩地閉上了眼,一切,都結束了。

 這邊,小二哭著跑了出去,他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我不僅是弟弟,我還是個大夫,我要救回姐姐!他不停地祈禱:姐,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又向老天禱告:千萬不要讓姐姐離開我,求你賜我一些止血藥吧!求求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禱告起了作用,出了院落,對面的草叢中就長著一片大顆大顆的大薊草。雖然已經是深秋了,可耐寒的大薊草依然通體翠綠。小二趕緊胡亂抓了幾把上面的嫩葉就塞進嘴裡嚼了起來,又擼了兩把,趕快往回跑去。

 進了屋子,小二就見赫儒依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小二把嘴裡的草藥吐到手上,渾然不顧嘴角流出的鮮綠的汁液,衝過去救掐起赫儒依的人中來,好一會兒,赫儒依才悠悠轉醒。

 “姐,你不要睡,不要睡,我馬上給你上藥。”說著就讓金元吾把赫儒依抱到床上,又讓他們兩人退了出去。

 小二掀起赫儒依的袍角,分開她的雙腿,那腫脹得不成樣子的地方就曝露在他的眼前,那裡還在流著血,雖然很小流,但是小二明白,如果真的這麽流了一夜,赫儒依必然是傷到了宮頸和子宮的。

 小二沒有給人治這裡的經驗,他只知道,現在不管怎樣,保住赫儒依的命才是第一位。所以,他也顧不得髒不髒、會不會發炎,更顧不得大薊草這麽霸道的止血草藥會不會傷到赫儒依的身體,就一股腦地把嚼碎的草藥塞進了赫儒依的裡面,他相信,只要此刻保住了赫儒依的命,不管她變得如何,秦太醫都一定有方法把她治好。

 也不知是草藥堵住了流徑,還是草藥發揮了功效,一會兒之後,赫儒依的下面就不再有血流出。

 小二邊哭變笑,道:“姐,血止住了,我帶你回家!”

 赫儒依輕“嗯”了一聲,道:“謝謝你。”

 小二抱著赫儒依出了門,對金元吾說:“我姐傷得太重,我們必須馬上回京城。”

 金元吾點點頭,他們出來並沒有帶小廝,所以金元吾要親自駕車。

 “元吾哥,求你,把甘松帶著。”赫儒依輕聲道。

 金元吾點點頭,抱了甘松,慢慢走了出去。

 齊陸離在後面幾人的後面走著。到了院門口的馬車處,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要留下善後。”

 “善後?”赫儒依問道。

 “這裡是陸離的別院,出了事,他是要留下處理的。”金元吾道。

 赫儒依這才看向這寧靜的院落,昨夜很是衝忙,她根本沒有時間細看這裡的環境,現在一看,只見一個嶄新的院落掩映在一片紅楓之中,那被露水打過的楓葉,像極了她與甘松流出的鮮血。

 “紅葉山莊?”赫儒依大笑起來,連眼角都笑出了淚。

 回程的馬車飛奔在狹窄的山路上,小二喂了赫儒依一些水,見她呼吸逐漸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一個半時辰後,一輛馬車疾馳進了位於北四路的秦府之中。

 小二顧不得眾人的驚疑,一路把赫儒依抱回了閨房之中。他在車上已經給赫儒依的頭髮簡單得挽了一下,所以下人們隻當赫儒依是生病了,畢竟昨日她是和小二一起出去的,下人也沒有多想。

 小二安置好了赫儒依,出門對管家道:“你現在馬上安排人到禦藥房找師父,就說我姐出了事,讓他馬上回來。另外,拿些參片和紅糖水過來,再燒兩鍋洗澡水,快,要快!”

 管家還想問什麽,見小二一副赤紅眼睛的樣子,話就吞到了嘴裡,趕快去吩咐他交代的事情。

 小二叫醒了赫儒依,喂了她一些紅糖水,又讓她嚼了兩片參片補充體力。

 “你放心,師父馬上就回來了。”小二輕聲安慰道。

 赫儒依點點頭,終是體力不支,再次睡了過去。

 小二關上房門,金元吾正在廳裡急得團團轉。“她如何了?”

 “我現在說不好,一切都要師父回來了再看。現在,又睡了。”小二答道。他的內心無比自責,他從父親過世後,就曾立下誓言,要好好保護母親和姐姐,如今,姐姐就在他身邊出了這樣的事,他怎麽能原諒自己!

 小二自學醫後就心平氣和, 少有情緒外露,可這下子砸在牆上的一拳,金元吾分明看到,他的骨節處全都破裂開來,見他還想繼續砸下去,金元吾拉住了他,厲聲道:“你這是發什麽瘋!咱們還有太多事沒解決,你對著一堵牆耍狠鬥勇有什麽用!”

 小二順著金元吾的身子頹然坐下,道:“都是我沒用!”

 金元吾也不管小二那奪眶而出的淚水,道:“甘松的遺體要怎麽辦?總不能一直放在馬車裡。而且遺體已經僵硬了,抱是抱不回來了。還有,這次的事情對外要有一個統一的口徑,小一出事,這是大家都見到的,甘松死了,瞞也瞞不住,咱們必須想一個對小一傷害最小的話說,不然她的名聲就更雪上加霜了。”

 小二點點頭,道:“我姐不會讓隨便處理甘松的,且抬進來放進甘松自己的房間,等我姐醒來再問她的意見吧。至於其他的,等師父回來,再與他商量吧。”

 ps:文檔出了問題,電腦和u盤裡的這個文檔都壞了,全部亂碼了,我治好大半夜的開始重寫。本來這章寫的是特別催淚的,可再重新寫的時候就沒了那種感覺。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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