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會說,千余人的部隊向近萬的敵軍發動突襲,在兵力上會不會太吃虧了點?
其實懂點兵法的人都知道帳可不能這麽算。兵力上少了點沒關系,只要滿足一些相應的條件,那麽少量的精兵完全可以擊潰數倍於己的敵軍。而這種事,在古今中外的歷史上都很常見。
而毫無疑問的,陸遜這家夥就是擅長此道之人。
事實上,陸遜一直在設法麻痹著以麻生一族為首的謀叛者,從而使麻生一族在放松戒備的情況之下,很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做到位便發動了叛亂。就比如說陸遜請求陸仁把卑彌乎給叫去仰光這件事,對倭島這邊就是宣稱卑彌乎是跑去仰光找陸仁借兵去了。在此基礎上再連同之前卑彌乎在倭島曾經有過的一些舉動,在一定程度上是逼著麻生一族提前起事。
而在軍事方面,陸遜的駐倭島兵力是不多,常備兵力只有三千多些,但別忘了陸仁手下負責北方航線安全的凌遠手裡還有五千海軍,必要的時候這五千海軍可以及時參戰。最重要的是這八千的兵力雖然算不上是什麽百戰強兵,卻也至少是百練精兵,兵員的素質高而且裝備精良。
反觀麻生一族聚起來的人嘛……唉,說白了無非就是一些烏合之眾,麻生一族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相應的條件給他們進行什麽比較系統化的訓練。說白了,麻生一族的事是要在暗中進行的,又怎麽可能明目張膽的把這麽多烏合之眾拉出來搞訓練?
行了,這些不再多扯。隻說隨著陸遜的千余精兵的突襲,邪馬台城外的這近萬叛軍立刻就被打得混亂不堪而四散奔逃,然後這千余精兵便匯同兩千後援把守住了邪馬台的主要道路。
城外的戰鬥自然也影響到了城內,但在這時攻入卑彌乎宮殿的幾千叛軍就驚恐的發現他們的外圍不知何時冒出來了大量的兵員……這些兵員不是陸遜的,而是同為禦八家中與卑彌乎原屬的波多野一族的關系較為親近的幾個家族的。陸遜又不傻,可以動用的人員不動用幹嘛?難不成仗全都讓陸仁的兵去打?當然了,該許的好處還是要許下去的。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再說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不過這裡還是要說一句,鎮壓這種地方豪強發動的叛亂,對漢末三國時期的將領來說幾乎都是老本行,但凡是有點本事的都玩得那叫一個車輕駕熟。就拿陸遜來說,他在不得已之下投奔江東孫氏之初,就沒少在山越那邊搞這種事。
之所以這次在行動之前還要跑去找陸仁要授權,主要還是考慮到倭島邪馬台的禦八家都是陸仁賜的姓,意義上不太一樣,不向陸仁打個招呼說不過去……
中亞,仰光。
正在甲板上曬太陽的陸仁看完了手裡的電報,笑了笑之後就把電報遞給了坐在一旁的卑彌乎,就是收回手裡還順手在卑彌乎的胸口摸了一把:“伯言已經把事情給搞定了,麻生一族被滅,飯島、武藤兩族被削去了祭司宗族的資格,這下子你可以安心了吧?”
卑彌乎在陸仁的鹹豬手在她的身上肆虐的時候還強忍著,但是等陸仁的手一收回去,卑彌乎馬上就抓起電報細看。而在看完之後,卑彌乎就長長的出了口氣,知道這回自己在倭島的身份地位什麽的都保住了。
再看了眼重新戴上墨鏡享受冬季裡的日光浴的陸仁,卑彌乎的心裡其實也有點後怕。還是那句話,這個騷娘們兒其實也是很有些心機、很有點野心的人,所以在她的心中也曾經冒出來過要反抗陸仁的念頭,但是每每當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就會馬上提醒自己要打消這種想法。
畢竟再怎麽說,在倭島的高層人員之中,她應該算是在各個方面都最了解陸仁的人,所以很清楚自己的那點斤兩要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懟上陸仁,詁計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然後再想想吧,陸仁對她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雖然說手上沒有什麽實權,但也從來就沒有過什麽欺凌之舉,而且倭島那邊在陸仁的安排下,民眾們可以說都是一個安居樂業的狀態,生活水準比起投靠在陸仁的麾下之前的那種近乎於刀耕火種的情況真不知道要好上了多少倍,所以陸仁在倭島民眾們的心中也很受尊仰,那麽自己又何必為了一點小小的私心,而使得自己失去尊貴的身份、優厚的生活,同時還會被倭島民眾們敵視?總之在這一點上,卑彌乎的確是要比麻生一族要聰明得多。
這一刻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財富什麽的都保住了,所以是真心的感恩也好,是出於功利心的想對陸仁有所表示也罷,亦或許是兩者兼有,卑彌乎就把自己的嬌/軀向陸仁的身子靠了過去,臉上更是掛滿了嬌媚笑意:“陸殿,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鬧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的恩情。想來想去,也只有這樣……”
陸仁哂笑著把卑彌乎給推開了:“去去去!這段時間沒少跟你瘋,我都快被你給吸成人幹了!到是你啊,抓緊時間收拾一下該收拾的東西準備回倭島去。倭島的動亂初平,你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去穩定人心,這個事單憑伯言是做不好的。”
話是這麽說,但陸仁和卑彌乎的心裡都明白陸遜能做好這種事,而說這個話的目的嘛,說白了就是給卑彌乎留點面子。再從陸仁的角度來說,該給卑彌乎留的事物盡量的留一下,也有助於讓卑彌乎這個騷娘們兒更聽話一些。
卑彌乎應了一聲,但也不至於馬上就急匆匆的跑去收拾東西。她又不傻,知道越是在這樣的時候,就越是應該盡可能的多討好一下陸仁,不然的話那可就有點難看了。另外再從她本人的生理需求上來說,她到也是真的想在回倭島之前再讓陸仁喂她幾頓飽的。要知道陸仁現在在仰光這裡主持著中亞戰事,天曉得什麽時候才會再去倭島喂她來著。
不過現在的陸仁可沒心思和卑彌乎玩什麽成/人/遊戲,所以是把卑彌乎打發到仰光城裡去轉一轉。等到卑彌乎離開,陸仁才看了看手中夾著的另一份電文……陸遜也好、荀彧也罷,都知道第一份電文是肯定要給卑彌乎看的,所以拍來的電報分成了兩份,第一份可以給卑彌乎看,第二份則是陸仁自己看。
看完了電文,陸仁離開了甲板再轉去了通訊室,不多時通訊接通,陸仁也不羅嗦什麽,直接就向那邊的荀彧問道:“倭島那邊還有什麽問題?”
荀彧輕捋著長須,皺眉道:“問題可能有點大。麻生一族的那個麻生明步的確與曹丕見過面,而且還……算了,這個不說你也知道。現在的問題是麻生明步和曹丕只見過兩次面,這兩次的面也都瞎胡鬧過,可讓人想不到的是就是這兩次的胡鬧,這個麻生明步居然懷孕了。”
陸仁的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什麽!?扯淡的吧?麻生明步居然懷孕了?讓陸伯言再查一下,我懷疑不是曹丕給整出來的!”
荀彧苦笑搖頭:“這個只怕假不了,因為懷孕的時日,正好是麻生明步第二次去見曹丕的時候。最主要的是麻生一族有意的要向曹丕靠攏,又哪裡敢在這種事情上作假?當然了,我們認為真正可靠的原因,是曹丕在與麻生明步第二次的見面之後派了兩個心腹跟隨在麻生明步的身邊,麻生明步就算是想偷也沒那個膽量去偷。”
陸仁鬱悶了:“那麽現在麻生明步和曹丕的那兩個心腹呢?”
荀彧道:“陸伯言率眾攻入麻生一族的時候,那兩個心腹保護著麻生明步躲在了地窖裡,到是因此躲過了混亂的波及。後來伯言找到他們的時候,那兩個心腹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反到讓伯言有些不好下手,只能是先軟禁了起來……其實殺了也就殺了,可問題是那兩個心腹在麻生一族舉事之前給曹丕送了信,所以曹丕那裡……唉!”
“他嗎的!!”
陸仁這時也不由得罵了一句粗口。千萬別以為這種事那麽簡單,實際上已經牽扯到了陸仁與曹丕之間的外交關系。陸仁當然不怕曹丕,但那也是有著一些前題條件的,而外交方面的事情本來就是相當的敏感,真要是被曹丕給找到了什麽借口,陸仁應付起來也會很頭痛。
就拿現在這個事來說,如果說消息沒有走漏那麽就沒什麽大不了的,曹丕最多也只能是吃上一個啞巴虧而已。但是這個消息一但走漏而且公開,陸仁就等於是擄掠了曹丕的妻妾與腹中之子,這在情理層面上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了,陸仁可以選擇把麻生明步送還給曹丕。表面上這麽做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誰能保證麻生明步不會在曹丕那裡吹上一通枕頭風?而麻生明步生下來的孩子,誰又敢保證不會在麻生明步的教唆之下又跑去倭島生事?總之俗話說“斬草當除根”,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鬱悶之下的陸仁在艙中踱起了圈,最後是恨恨的一咬牙:“回電伯言,讓伯言好好的安排一下,把麻生明步和曹丕的那倆心腹還是都送還給曹丕吧。或許這倆禍根沒有除掉,日後會給我們帶來一些麻煩,但我們不能給曹丕什麽借口。
“而且我相信以曹丕的為人與心計,即便是有心的想找我的麻煩,在考慮到現在的時局的情況下,也應該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公然的和我翻臉。說白了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倭島寵妾懷了他的孩子而已,我們交還給他,那我們在情理層面上能說得過去。哦對了,倭島這次的叛亂要勞煩荀公你上書天子,把事情說明一下是麻生一族在藩國叛亂,我們滅其一族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荀彧點頭,這麽做的目的就是在爭取道德層面上的至高點,好讓曹丕那裡無話可說。
此時的倭島,因為剛剛出現過叛亂的緣故,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破壞。不過好在是在短時間之內就被鎮壓了下去,而且卑彌乎雖然還沒回來,但陸遜的能力過硬,另外的幾個祭司宗族也急於在這個時候表現一下自家,好給自家爭取來最大化的利益,所以在這各方聯手的情況下,倭島的民眾們到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然後該修的修、該補的補,並且在陸遜他們的輿論引導之下對發動叛亂的祭司宗族開罵……大家都過得好好的,你發動個鳥的叛亂啊?害得大家原本好好的生活受到了損害。
這些不去多扯, 隻說在某處的豪宅之中,麻生明步和曹丕的那兩個心腹被軟禁於此。
既然是軟禁,那麽除了不給他們人身自由之外,你們平時在宅子裡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到也沒有過多的限制,所以麻生明步這會兒就老老實實的躲在屋子裡看書。
此時的倭島,因為剛剛出現過叛亂的緣故,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一些破壞。不過好在是在短時間之內就被鎮壓了下去,而且卑彌乎雖然還沒回來,但陸遜的能力過硬,另外的幾個祭司宗族也急於在這個時候表現一下自家,好給自家爭取來最大化的利益,所以在這各方聯手的情況下,倭島的民眾們到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然後該修的修、該補的補,並且在陸遜他們的輿論引導之下對發動叛亂的祭司宗族開罵……大家都過得好好的,你發動個鳥的叛亂啊?害得大家原本好好的生活受到了損害。
這些不去多扯,隻說在某處的豪宅之中,麻生明步和曹丕的那兩個心腹被軟禁於此。
既然是軟禁,那麽除了不給他們人身自由之外,你們平時在宅子裡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到也沒有過多的限制,所以麻生明步這會兒就老老實實的躲在屋子裡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