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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一千三百一十九 暗處的勢力
如果聽到了水馨的心聲,姚清源一定會笑而不語。般甄婉秋獲得原十一郎的信任?他才沒那麽無聊。他是要自己獲得甄婉秋的信任好麽?好吧,也不能這麽說。

水馨已經給出了提示,這個甄婉秋有問題。而從對方的態度來看,要麽就是厭惡“林水馨”,要麽就是厭惡所有女劍修。哪怕是後者,也會遷怒。現在水馨雖然以“木頭”的身份跟著,但在對方掃過水馨的幾眼中,姚清源卻依然看到了其中不善的意味。

而原十一郎也“介紹”過了,說“木頭”是準備去范陽府更北的地方有私事的。

出於保密身份的考慮,她甚至不會進范陽城。

而是多半會選擇遠遠離開,前往金峰府。

——至少這些人是這麽認為的。

那麽,以這個甄婉秋的心性,很有可能會給水馨找麻煩。姚清源的目的,確切來說的話,應該說是想要讓這個甄婉秋在害人的時候來利用他一下,或者,不要太避諱他。

現在他還想不到要怎麽去“解放林楓言”,甄婉秋的身後倘若有一定勢力的話,保不定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盡管這事兒還說不大準,但反正趕路無事,鋪墊一下也好。

因為姚清源貢獻了自己的丹藥——他雖然沒帶上全身家當,但他帶著的丹藥卻還是比原十一郎要好。這是身世差距——所以原十一郎兩個護衛的傷勢好了很多,現在已經清醒過來,可以自己慢慢恢復了。坐在馬車裡,完全可以經得住快速奔襲。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將距離走過了一半。

和前面不一樣。

落山府到龍泉府,還是能看見臥龍山脈的另一邊那綿延而生機勃勃的田地。能遠遠的看見嫋嫋的炊煙與耕作的農夫。現在從龍泉府到范陽府,卻是人煙寥落。本來應該是村莊的地方,看起來竟然也無比的寂靜。

甚至,他們途中走過的一個縣城,都已經變得空蕩蕩的,竟然沒剩下幾個人。鎮子上甚至沒人檢查路引之類的文件,他們簡直像是在走外面的官道,輕而易舉的就過去了。

顯然,雖然封了龍泉府和范陽府,但因為連續兩個府城出事,這中間的聽到消息的民眾,都已經開始逃亡。

縣城不比府城,缺乏有力的軍隊,而縣令一類,又哪裡敢強硬的限制民眾?

這些人逃亡了,只要更遠的地方城鎮不出事,安置好是沒問題的。倒是留在兩個出事了的府城中間,要是也跟著出事,縣令之類的官員,責任會更大。

“……雖然這裡還看不到范陽府的城牆,但是不願意進入范陽府的時候,木頭姑娘最好現在就開始繞路。”

第二天的中午,姚清源一臉誠懇的對著水馨說道。

水馨還在那裡考慮怎麽混入范陽府呢。

聞言簡直一臉懵逼,“現在?”

“是的。如果要繞路的話,個人建議最好圈子繞得大一點,最近范陽府周邊的管控非常嚴格,若是被碰到了。只怕話都說不清楚。”

水馨有點弄不清楚,姚清源這是搞什麽。

但她已經將甄婉秋和林楓言的事情都和姚清源說了,感覺這位還是比較可信的,應該是已經有了什麽想法——繞路就繞路唄,真去金峰府看看情況也不是不行。而且,她還可以換個身份,從另一邊進范陽府啊!

雖然這樣的話,甄婉秋的手段就用不到她身上了。

水馨拍拍小白,就準備繞路。

要繞大彎的話,倒是可以和小白一起走了。

原十一郎的眼角也有些抽,“至於嗎?龍泉府從始至終可都沒檢查我們的路引之類。

范陽府現在光是那個龍孽湖就已經夠嗆了吧?”“有差別的。”姚清源道,“龍泉府那邊的龍孽,對植物之類全無影響。地下水系過於豐富的緣故,想要避免擴散都不容易。范陽府的那個龍孽湖,基本還是得到了控制的。”

水馨有點兒詫異的停住了腳步,“龍泉那邊的龍孽難道和范陽府那邊的無關?”

不是猜測是未知的地下水系導致的擴散嗎?

“兩者的性質差距太遠,威力也差得多。”姚清源道,“范陽府那邊的龍孽湖,如果林楓言這個人的言辭可信,那麽根本就不可能影響到整個臥龍山脈。現在……我覺得其實大家都是相信他的證詞的。畢竟除了出現得巧合了一點以外,單說他的證詞,和另外幾個人的證詞沒有衝突的地方。”

原十一郎不吭聲了。

在路上,姚清源已經將他了解到的,范陽府那個龍孽湖涉及到的幾個人,在離開之後給出的證詞都已經轉述給他了。

他也算是真正了解了一些情況,不再是向北方趕來時那種道聽途說。

對姚清源的話,還是頗能認可的。

比起龍泉府那邊,范陽府這裡肯定更需要控制。

“那我走了。”看他們話已經說完,水馨決定掉頭就走。

不過,這次小白還沒有邁步,從馬車中探出了一個頭來的甄婉秋看著水馨抿著唇問,“木頭姑娘,眼看臥龍山脈之外,已經是出了這樣的大事,這樣的局勢,難道姑娘竟然還依然執著於自身私仇嗎?”

水馨驚訝——她還真忍不住啊?

她拍拍小白,讓它停下,詫異而又戲謔的反問,“……我倒是忘了,嘖,能吞下龍泉水也算是有幾分膽氣。那我問你,我這是應該‘哎呀看你們可憐啊好像處於危險之中’然後就放棄報仇嗎?”

甄婉秋不滿的皺眉,“倒不是這樣說。只是如今,局勢複雜。只怕有什麽風吹草動,都會引發諸多關注,也會將之視為線索。姑娘現在去動手的話,就是成功了,自身安全且不談,也是給范陽城附近,增加調查的壓力啊!”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麽?”水馨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自然是希望姑娘能暫緩行動。”

“……要我現在非要行動呢?”

甄婉秋皺眉道,“自然是不能說什麽。可要是金峰府出了什麽變故,有人問起來,郎君也要為難。”

“有什麽為難的?”水馨再次詫異道,“有什麽說什麽唄。”

甄婉秋皺著眉。

認真的講,她此刻看起來絕對要比原十一郎為難得多!

水馨見她只是放幾個不痛不癢的嘴炮,並沒有什麽實質行動,頓時有些失望。決定還是去金峰府看看好了。

但就在水馨準備跑路的時候,一道身影,從范陽府的方向飛掠而至,劍元赫赫揚揚。而在他的身後,還明顯跟著幾道劍光!

這些劍光的強度,無一例外,全是劍心!

&

正如姚清源所說。

林楓言在范陽府雖然行動不算自由,境遇卻並不差。

范陽知府冒出來的時候雖然態度糟糕無比,但林楓言本來就不信奉嘴炮,也沒和人起什麽衝突。而范陽知府唐海連的腦袋是沒問題的。糟糕也沒糟糕到立刻喊打喊殺的地步。

甚至都沒有嚴刑拷打。

他也知道,比起甩鍋,肯定是弄明白事實比較重要。

而且,等確認了林楓言“圖騰後裔”的身份之後,他還采用了林楓言關於“阻止龍孽蔓延”的二三建議。不管怎麽說,林楓言是肯定不想毀了整個范陽城的。按照任何的口供來看,如果林楓言不幫忙,結局都只會更糟糕。

而他自己呢?

龍孽這種東西當然是聽過。要說知道詳細,那就是搞笑了。畢竟都是消失萬年的東西了。臨時回去翻書求教什麽的更不靠譜。

在采用林楓言的建議,並且行之有效的封鎖了龍孽湖之後,唐海連當然更不好對林楓言怎麽樣了。

等到中雲道道台趕到,也是差不多。

更別說在“九品兵魂”之後,天眷的消息也很快傳來。

鑒於聖儒林雲瑞也是個天眷者,簡直是拿林楓言有些束手無策。只能加緊了看守,讓人不要走了就好。待遇什麽的,那是在諸多力量的平衡之下,足足上調了好幾個等級。

換言之……

林楓言的處境不差,鍾遠的處境就糟糕了。

盡管林楓言一開始的時候,心知他的信譽肯定不如他,沒有將他的身份爆出來,提供事情經過的時候,也忽略了他這一段。事後想要再說,也變得不容易。

但林楓言的地位和信譽越來越高,就代表他的危機越來越重。

他終究是可以說出來的,隨時都可以和任何人說出來!

但他一開始就沒能得到審訊林楓言的權力,在唐海連的針對之下,他自己都是被審訊的一個。想要對林楓言做什麽,也是無能為力。

偏偏……等到唐海連放松了對他的監視,中雲道的道台也已經到了。

為了避免龍孽在被淨化之前被某些力量借用為禍,也為了探明龍孽之下,龍孽湖附近,有多少殘留的線索,一個個的劍心被調來范陽城。都是特許用飛的那種。

幾天之內,前前後後來到范陽城的劍心就有十來個。

整個中雲道留守的劍心都要來全了不說,還有外來的!

這種局面下,鍾遠就是想要潛逃離開范陽城,都是不能!

也只能一日日的,心中越發焦灼。

前兩天晚上,中雲道台發現了一個金丹的氣息,追出了范陽城,親自出手。結果,金丹走脫,大儒卻也發現了一個線索,終於下定了決心,前往臥龍山脈中央探查。

盡管以現在臥龍山脈的平凡,根本不可能徹底阻擋中雲道台的感知,但終究,最大的威脅已經去了。

鍾遠從那時候就已經開始籌謀逃離。

可惜,這時候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被不少人暗中試探著希望能夠達成盟友之類的關系的林楓言,顯然做了什麽。中雲道台離開的這一天,鍾遠卻感覺到,整個范陽府,有不少人都將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他又並不擅長隱匿……

而且這時候的范陽府,因為林楓言的關系,文膽不提,光是劍心就有十二人!

鍾遠想了想他們一湧而上的場景,到底沒有強闖。

不過,這一天,他的轉機似乎到了。

正有些坐困愁城的鍾遠,剛剛照例走進自己的練功室,就看見了一個道士,形容有些狼狽的,靠在一邊的牆角上。

看著對方身上乾涸的血跡,鍾遠心中一驚,卻又不可避免的心中一喜。

他立刻封閉了練功室,“是你?果然是你!”

這個道士,正是水馨等人在路上遇見了兩次,又成功在大儒手下逃脫的那一位!

他擺擺手,“借你這裡一用。”

——鍾遠好歹是個劍心,在范陽城的練功室,也完全符合劍心應有的標準,能夠阻止劍心級別的劍元外泄的練功室材質,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上佳的密室了。

更好的是,這樣的密室還被視作是理所當然,容易被忽略!

“辛苦你了。”鍾遠笑歎道。

他知道,這道士必然是一直到了練功室,才解除了隱匿密寶。

“辛苦什麽?我又不是來救你的。”道士翻了個白眼,“看你這情況,你居然暴露了?”

“那個林楓言知道了。”

道士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多虧了老道我足夠謹慎!我就覺得,你這邊上的警戒也太高了點,還當是唐海連公報私仇!”

鍾遠乾笑一聲。

盡管這個道士被水馨指認為是儒修假扮,但顯然,鍾遠對他,和對其他儒修的態度,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他在道士對面坐下來,“所以,你這是離了虎口,又落狼窩啊!說起來你到底來做什麽的?”

“樓昌。”道士簡單的道。

“他?他又不知道裡面的情況。而且不是之前就……”

“他是不知道。”道士翻了個白眼,“但就那個瘋子……是有點超出我們的預料了。總之,裡面也要放棄了。”

“……這個我倒是猜到了,就沒想到原因。”鍾遠的臉色鄭重起來,“所以那位是被故意引過去的?首尾打掃乾淨了麽?”

道士臉一僵,嘿嘿的笑了聲,“怎麽可能徹底乾淨。”

還不等鍾遠變臉,他已經先一步換上了凝重的表情,“你得把我送出去,不能等到那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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