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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九百七十 法則異能
和天眷相比,毫無疑問,“言出法隨”有一個極大的優勢,那就是,完全可控!

想要什麽事情發生,就能讓什麽事情發生。取決於自身的希望而非天道的安排。

但即使如此,水馨也沒有什麽羨慕嫉妒恨的感覺。

倒不是因為桓綜茗的力量本質虛無。

而是因為隨著“法則異能”這個詞一起想起來的,還有一個詞——等價交換。

都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了,當然就不能指望天道無條件的賦予。

法則異能直通天道,便捷是十分便捷了,卻也只是省了“手續費”、“介紹費”、“路費”這一類的東西。該付出的東西依然要付出。

就比如說一個人學習法術,想要成功用出法術來,少不了各種練習各種體悟。施法的時候,一般來說也難免有些法力浪費——畢竟法術消耗的靈氣總得用神識拉過來不是?——用法則異能來使用這些法術,卻可以將修煉的過程省略,將浪費的力氣保留。

但施法需要的必要力量,還是得出的。

就法則異能而言,天道是債主,可以直接扣除。

而且,因為省略了那麽多,自然就少了體悟,和最重要的自知之明。

一步登天的結果必然是難以明白自己的力量極限。

很容易就會……玩脫!

這一點連北海仙坊的人,都已經早早意識到了。

但一個人的身上,又有多少能扣除的東西呢?除了修為、根基,也就是壽命了。能扣除的東西有限,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有限。

這才是北海仙坊的真人們,留下了桓綜茗一條命的根本原因。

天眷雖然不可控一點,卻只是需要相應的覺悟和行動。天道更像是中介人的身份,將眾生願力的力量和天眷者聯系起來。

中介費肯定收得沒有債主那麽多。

可話說回來,雖然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又容易玩脫。但只要小心一點,擅用蝴蝶效應,以細節推動大勢,這個能力就相當可怕了。

水馨總覺得她過往知道這麽一個恐怖的例子,似乎只靠一個人的“言出法隨”,差點兒就導致了整個世界都變成焦土。

可惜她什麽細節也想不起來了。

隻留下了對這個法則異能的忌憚。

&

不管有沒有意識到“言出法隨”這個法則異能的真正可怕之處,現在,侯水遙無疑也是在試探桓綜茗力量的極限。

他們之前已經試探過了。

但是肯定,那樣的試探是不夠的。

水馨也沒有阻止,而是有些好奇的,也將注意力放在了桓綜茗的身上,以感知來確認他的身體狀況。

偽金丹依然是偽金丹,沒有將自己的氣息和威壓全部收斂起來的能力。不管是法力厚度還是神識強度,甚至身體狀態,都挺好感知的。至少,瞞不過真正的真人級別。

而且這麽做的,也不只是水馨而已。

哪怕這些感知都稱不上惡意,桓綜茗還是明顯的緊繃起來了。

他明顯思考了一會兒,才謹慎的、緩慢的開口,“一天之內,得到線索。”

說完,他的法力就降了一截。

但是,消耗明顯不大。

侯水遙搖搖頭,不置可否。

而桓揚卻明顯的搖了搖頭。

雖然從無定海的情況來看,五色試煉不是一天兩天能結束的。但無定海的異常真能瞞過北方天南道?真能不驚動修仙界?外界真的無法對五色試煉產生影響?

一切都是不確定的。

肯定要越快結束越好!

桓綜茗正是應該努力獲取他們幫助的時候。現在的表現卻未免太謹慎、保守了。

“這位桓小友的能力,或者還有別的用處。”

這時候,水馨的聲音傳進了所有真人、偽真人的用處,“他消耗了不少力量,是不是說,如果沒有他這句話,我們可能無法在一天之內找到線索?”

連桓綜茗自己,也還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聞言明顯一愣。

不過……

想想似乎還是有些道理的?

侯水遙就叫了人來問詳細情況。

之前沒問,是因為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現在眼見著現場是看不出什麽來了。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侯水遙還還是其他真人,都想不出毒素之外,還有什麽東西,能把一個修士的屍體——哪怕是築基修士吧——給弄成這樣。

果然,他們沒有得到任何線索。

只是從酒樓的老板口中知道,看衣服,之前穿著這兩套衣服的人,都是在前一天到他的酒樓來的。來的時候,都感覺不出是真人修為,而且有些像是在這酒樓中相識的。

“酒樓來往的人都不認識他們。我也一樣。對新來的客人,總要多注意一點。”酒樓老板回憶著。

“他們就像是新來的陌生人。但奇妙的是,我覺得他們對仙坊並不陌生……倒是對彼此挺陌生的。即使不是初見,肯定也不該熟悉到聯合起來一起租院子的程度。”

鑒於酒樓沒有留影法器,而過多的人氣會極大影響回溯法術的效果。

除了聽當事人的解說,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一切都很奇怪,不過聽說不少人都在仙坊周圍感應到了金丹真人的消息,應該有不少真人進了仙坊。我們心裡擔心這是真人,自然也不敢多做探問……他們包了這院子,到今早上也都沒再出來……沒見著出來。就之前,正是酒樓生意最好的時候,許多人在樓裡說無定海的事……說得正熱鬧著,這邊就打起來了。時間不長,但打起來的時候,肯定都是真人的威壓。酒樓裡的人一下子都跑光了……晚輩本來也要跑……誰敢圍觀真人們的戰鬥呢?誰知道還沒跑呢,這邊的氣息就又消失了。”

外表年紀比侯水遙真人還要年長,卻自稱晚輩的酒樓老板事無巨細的說了一大堆。

但確實,什麽線索都沒有!

要說那兩人穿的衣服……所有人如今都還能見著。

要說這兩人的長相身材……長相多半是偽裝過的。身材……修仙界幾個人會注意身材啊!除非是那種很異常,超出正常水準的那種身材!

耐心聽完這個酒樓老板的敘述之後,兩具屍體已經徹底消散了個乾淨。

事實上,不說這詭異的消失過程,這兩具屍體原本是“偽金丹”的證明,也僅有酒樓客人感應到的“金丹威壓”以及“水煉坊弟子初見屍體時,依然有殘留的金丹威壓”這兩點了。

如果沒有後者水煉坊弟子的證明,那麽,甚至不能排除“金丹殺築基”的可能性。

“話說回來,你們水煉坊的弟子能來得這麽快,甚至足足有三四十個,這是不是說明,雖然偽金丹多半都做了掩飾,但你們對他們的落腳之處,還是有些把握的?”

水馨聽出另一件事來了。

“這是自然。”

桓揚笑得微妙,“我們這北海仙坊,又不是什麽人氣旺盛之地。就是單個的散修,往往也會跟著商隊而來。一年下來,單人來此的例子,幾百年下來,最多的時候也不超過二十人。就算無定海有異,也不過是幾天內的事情罷了……”

所以,光是在仙坊之中看到陌生面龐,就已經可以列入可疑人士的名單了麽?

水馨正想說點什麽,但她眨眨眼睛,忽地又閉嘴了。

這裡真是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很好奇,如果她不出手,那麽,線索怎麽在一天內出現!

如果她出手的話……

言出法隨加上天眷者的氣運,事情可是很容易就會加速的!

桓揚說那麽多,卻也不只是為了給水馨解惑。

他說完就也看向了桓綜茗, 揚起眉道,“坐等下一件事的事態發生,也是愚蠢。綜茗,你覺得,如果我們要去拜訪一位昨天入城的陌生人,該拜訪哪一位,比較容易找到這兩具屍體死亡的線索呢?”

說著,桓揚從身上取出了一根玉簡來,直接拋給了桓綜茗,“昨天入城的‘陌生人’的落腳點,都在這裡面了。”

即使是長輩,也夠不客氣的啊……

水馨事不關己的看著桓綜茗,心中想到——是覺得試煉結束之後,桓綜茗不可能真的獲得現在的能力嗎?

不,如果那時候桓綜茗還真的有那樣的能力,也就是被殺的下場吧。

在她的記憶裡,她所知道的那個世界……“言出法隨”似乎也是稀少到極點的能力。而且……似乎,已經沒有了?

桓綜茗垂下眼簾,臉色有些蒼白。

但可惜的是,他甚至不如桓揚這個長輩俊秀。即使是這樣,也並沒有喚起幾分同情心。相反,桓青青和壽深,明顯都有幾分幸災樂禍和慶幸!

“要掩飾……”

桓綜茗正想說什麽,忽地反應過來,又將話給咽了下去,直接說出結論,“萬水街。”

水馨看了邱珂一眼。

做了好一陣子壁花的邱珂立刻傳音給她,“水煉坊的‘水煉坊’所在的那條街。基本上都住著前往水煉坊要求煉製靈器法寶的客戶。”

頓了頓又道,“那玉簡的信息是鍾旺和桓赫兩人整理的。”

水馨點了點頭。

雖說以她的初衷和目的來說,這麽看戲似乎有點不好……

不過,先這樣吧!

等找到了寧朔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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