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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一千六百四十六 出錯
於是,認真說起來,高菡等人雖然確實不是專門來看熱鬧的,但也沒有什麽計劃可言。唯一一樣勝過墨歡、水馨他們的,就是他們有一條明確的線索——

 古侍郎的“紅顏知己”。

 一個常年在明國各地“飄零”,有時候還會飄到華國去的女子。

 問題是,他們也沒有水馨那麽肯定,肯定古侍郎有問題。

 他們來調查線索,但決心遠遠稱不上堅決,心情也並不迫切。

 不過,這個問題或者很快就會解決。

 注意到了他們的對話,林楓言瞅了水馨一眼,眼神中有著非常明顯的信息——上吧姑娘。

 水馨囧了一下。

 雖然他們本來也沒怎麽遮掩自己的身份,做好了各種被查出來的準備。但這麽主動暴露的話,套馬甲的意義何在?就為了讓他們不那麽顯眼嗎?

 不過,這麽瞎猜顯然也沒有意義。

 水馨朝高菡等人走去。

 他們之間還是有些距離的。中間隔了不少人。就這樣,他還是能察覺到高菡等幾個女子在相互傳音。隔得太遠,傳音完全是可能被截留監聽的。

 在可信的人面前暴露身份,和大聲宣告自己的身份可是兩回事。

 走到這三位的附近之後,水馨這才直接傳音給高菡,“姑娘,我很好奇,你們發現的線索是什麽?”

 高菡一愣。

 因為水馨在傳音中模擬了自己本身的音色,也沒有遮掩傳音的方向。高菡很快就發現了她。

 “那位工部的古侍郎,是我所殺。”水馨繼續傳音,“我是林水馨。”她自報家門。

 當然,這麽自說自話肯定不夠說服力。所以一隻極小的青鸞,繞著水馨擺在身前的右手繞了一圈。雖然很不起眼,水馨也選擇了死角方向——靠著食案。不是恰好仔細看著他,無法發現發生了什麽。但還是有被其他人看見的可能。

 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也就看見了吧。

 高菡自然也是看見了的,眼睛瞪得溜圓,難得失態。她還在同時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為什麽對方會發現他們是來調查的?為什麽她會發現,他們的調查和古侍郎有關?

 高菡可以肯定,別說在不夜樓了。

 在離開了文山書院之後,他們就沒有就相關事宜說一個字!就是在傳音裡,也刻意的有避諱。因為他們實力不夠!

 所以,不但震驚,高菡還有點懵逼。

 至於古侍郎死了這一點,高菡反而不是那麽吃驚。哪怕只有零散的消息,高菡也足以判斷古侍郎坐的位置出問題了。

 然後……既然古侍郎的死亡就這麽被政事堂掩蓋下來,也說明政事堂目前並沒有和林水馨兩人翻臉的打算。

 以仕途為目標的高菡,從前一天林冬連的事情上,就已經判斷出來,華國皇室既然對林冬連做出那樣的事,對於天眷者就不會有什麽善意。畢竟,光是臥龍山脈的事情就說明很多了。

 哪怕只是因為華國皇室的態度,明國和兩個天眷者都算天然盟友。

 高菡心思電轉,瞬間做出判斷,傳音回去,“我們打聽到,古侍郎在飄零坊中,有一個紅顏知己,是飄零坊高層。不會接受報價的那種。”

 ——至於他們是怎麽知道他們的目標的,這個可以擱置再議。

 “西南方向單獨一人,穿著藍衣單獨一人的那個豪門公子有問題。可以看她和什麽人接觸。”水馨投桃報李。

 當然也是因為她清楚,這些文山書院的女學生們,和君妙言的接觸肯定比她多得多。

 要揣度儒修的心思,當然是要找儒修才比較靠譜。

 水馨覺得自己對天眷的應用還是不錯的。剛才那一下暴露,並沒有引來多余的眼神。所以,還是可以試下做黃雀。

 於是水馨說完就走了。

 高菡站在原地還有些懵。

 她本來和世家子弟也不是一掛的,葉崇瑛和豐優雲又在瞪大了眼到處找飄零坊的人,這麽發了下愣,居然沒有人注意到。

 周焯雲有瞥到一眼,但以為高菡在思考,也當作沒看到了。

 過了一會兒,高菡卻直接傳音給兩個女同學加一個周焯雲,也指出了那個裝作藍衣貴公子的君妙言,“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人有些奇怪?隱蔽點觀察。”

 其他人頓時都以為是高菡自己發現了不對。

 紛紛用眼角余光觀察起來。

 君妙言扮演的那個貴公子,正在和一個同樣是一個人的散修聊天,看起來倒也並不突兀。只是誰都看的出來他們兩人是陌生人。

 散修沒什麽好說的,一看就是過得不如意的那種。他們兩人的聊天也就是些風土人情——君妙言這會兒在扮演一個沒離開過明都,對外面的世界很好奇的貴公子,散修則是想要結交一個貴公子撈些好處。

 本來挺正常。

 但君妙言喬裝活動的經驗顯然並不很豐富。一旦被同身份的人仔細觀察……

 “女扮男裝。”

 “女扮男裝。”

 周焯雲和豐優雲兩個幾乎同時做出判斷。也是從男性和女性的不同角度得出了同樣的判斷。

 “有點眼熟。”葉崇瑛看出另一個問題,“我應該認識,但又不是很熟的那種。”

 “因為一個人過來才要女扮男裝?但不至於人緣這麽差,連個同伴都找不到吧?”豐優雲疑惑道。

 周焯雲則沒有選擇傳音,而是光明正大的指著君妙言,問其他幾個男性的同學,以正常好奇的口吻問道,“那裡好像也有個儒生,而且風姿不凡,身世也該不差。你們誰認識?”

 其實君妙言穿得倒並不富貴。

 至少不算打眼。

 但仔細看下,出身世家的人卻能看得出,那身衣服的料子,相當出色。而身上少少的幾件配飾,更是全都是文力浸染過的文寶。力量如何不說,質量已非尋常。

 再說,若是寒門子弟,哪裡能舍得五顆下品靈石進來看熱鬧。高菡的五顆靈石就是葉崇瑛出的。

 幾個世家子弟打量了幾眼,就連連搖頭。

 有人說,“應該是從外地來的?本地沒見過。”

 “是啊,要是本地的,有這樣身世,這樣年紀的學子,不大可能沒見過。”有人附和。

 “就算是外地來的,既然到了明都,難道不是應該先來書院拜一拜嗎?”有人不滿。

 這幾個學生就是來看熱鬧的,並不知道高菡幾個的心思。既然如此,也就不會有多余的想法。說了幾句,自己就先不滿起來——

 外地來的,不先到文山書院拜山頭,倒是將明都最奢靡的地方弄明白了跑來看熱鬧,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味啊!

 不用任何挑動,就有兩個人去找茬了。

 高菡驚訝的看著其中的一個上手就拍了拍君妙言的肩膀,“這位同學,你是哪來的?我以前怎麽沒在明都見過你?”

 “呃……中誠的性子是莽撞了些。”周焯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搞砸了什麽。

 高菡捂額。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能怎麽辦?

 君妙言的內心卻比高菡還要“臥槽”。先被謝十五橫插一刀也就算了。現在來拍她肩膀的這個,雖然他說沒見過她,她卻是認識對方的。

 余遜,武將家族出來的儒生。父親是上林十二衛訓練營的教頭,出身尋常的先天高品兵魂,母親卻是周氏旁支庶女,沒資質的那種。誰知道生下來一個先天天目。

 反正周氏人少,乾脆就托付給了周氏教養。

 但或者到底還是在軍營裡待多了,在儒生的圈子裡,這位的評價一向是“魯莽霸道”。

 ——怎麽就剛好和他撞上,還被他注意到了!

 君妙言的計劃同樣不怎麽周全。

 畢竟她也完全沒想到君妙容能被救回來。而且,要是君妙容被救回來的時候清醒著,她也用不著掙扎了。不就是現在這個情況,有掙扎的余地,時間又不充沛,就很尷尬了。

 她哪來的時間,準備一個天衣無縫的身份?

 也沒想到會有人忽然衝上來說“你是明都的我怎麽沒見過?”這樣不禮貌的話啊!

 最糟糕的是,剛才她才對邊上的人說了,“自小沒離過明都”這樣的話……

 君妙言強自鎮定,“這位公子說笑了,明都數百萬人,公子怎麽可能全都見過。”

 “你這年紀,這修為,這家世,除非是年紀一大把了裝嫩,否則我還真不至於沒見過。”余遜耿直的道。

 這一刻,君妙言的臉色簡直難以形容。

 但她還是默默的咽下了心頭血,“……和公子相比,或者真是年紀一大把了。”

 高菡幾人在另一邊看得好笑。

 在年齡這種女性的大忌面前,居然是這樣的反應,也告訴了他們,這女子是真有問題。

 謝至珩都注意到這邊了,“他們居然不來找我嘲笑,反而還揪了個陌生人?我也比他們大……那是什麽人?”

 “女人。”墨歡揚眉,“而且是你之前截胡的那個。”

 之前兩個隔間在舞台的不同方向,謝至珩還真不知道對方什麽模樣。被墨歡這麽一提才反應過來。於是更加注意。

 女人男扮女裝的來逛不夜樓,這沒啥。

 這還出錢買姑娘,這本身就是怪事了。

 余遜也被這個回應驚了一下。但他還沒意識到對方這是想要息事寧人,就本能的覺得這反應奇怪。疑惑道,“既然如此,你是哪家的?”

 君妙言再次哽了一口血,咬牙做憤怒狀,“公子這話問得無禮!”

 “為什麽你總喊他公子?”另一個跟著余越過來的儒生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

 君妙言一下子啞然。

 公子這稱呼,如今已經十分泛濫。並沒有人計較是否真是“公侯之子”。問題是,會使用這種稱呼的,一般就兩種——女子對男子,或者賤籍、平民對富貴人家的少爺。

 同為儒生的話,不知道名姓,一般都可以大而化之的稱一聲“同學”。或者調侃、輕松、討好的稱一聲“大少爺”之類的。“公子”這種稱呼一般真不會用。

 說到底,君妙言沒把自己看成是儒生,平時交往的又都是世家子弟。這會兒不把人名姓說出來已經是反應過來的結果了。“公子”一稱,實在是看到了世家公子的反射性稱呼。

 被點明了才頓時覺得不妙。

 這個疏漏比別的地方都不好填。

 不過……

 君妙言又一個咬牙,發嗔道,“還真是我錯了,這樣無禮之人,怎能稱為‘公子’?”

 問出問題的儒生頓時一陣惡寒。

 余遜也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

 他們倒是依然沒看出君妙言是女子來。因為……

 高菡手上的冊子都要掉了,傳音感慨,“這可太豁得出去了……”

 豐優雲也感慨,“這真是……惟妙惟肖啊!”

 葉崇瑛沒吭聲,往周焯雲的身上靠了靠。

 因書院裡男多女少,官場還有個婚契流行,再加上個天性的因素,就有不少學子有些厭煩娶親,反而喜愛同性。這不是主流,但也並不少見。

 一部分同性戀人還好,看著與一般男子並無區別。但有些人卻學著小倌做派,很有些女氣,撒嬌做癡的都無所不精。這就讓大部分人都敬而遠之了。

 君妙言學的就是後者——都是發嗔,男女總有些差別,她妙就妙在學男子學得甚好。

 只是,這一招雖然將余遜這樣的擊退,君妙言實在也是羞惱不已。

 自覺有很多異樣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不可能再低調行事了。更怕再出什麽別的么蛾子,君妙言心一橫,尋了一個守在邊上的劍修,“飄零坊的人還不來嗎?”

 劍修略詫異,“拍賣會還要半個時辰後才開始。”

 ——總要給人調集資金或者私下溝通的時間吧?

 “現在飄零坊的人在哪兒?”

 “不能奉告。”散修聯盟的劍修冷冰冰的說。

 君妙言咬牙,“還請向飄零坊的通傳一聲,就說故人來訪。”

 說到具體名姓的時候,君妙言還是用了傳音之法的,沒有直接說出來。但要是全部傳音,守場子的劍修聽都不會聽。君妙言也是急了。

 高菡和葉崇瑛幾個都用眼角余光注意著這一幕。

 葉崇瑛幾個還拿不準,高菡卻已經想明白了——林水馨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就是想讓她去做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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