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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一千五百六十七 幫扶政策
水馨看出來了,姚清源這個賣羊頭掛狗肉的相親宴,不但是給了頂級貴婦們一個“串聯商討”的機會,也匯聚了,明都最頂層的那一部分貴女!

搞不好,這些匯聚過來的貴女們,才是大儒最重要的目的。

這時候,他的問題簡直誅心——有能力考,到底是為什麽不考?

沉默在整個學堂內蔓延。

水馨是真的醬油級——畢竟她也不是天目,此時卻也不好擺出徹底看戲的模樣來。

好一會兒之後,水馨之前交談過一次的君紓先打破了沉默,“在學校裡成績沒有太多差距,是因為在學校學習的時候,並不需要耗費太多資源。”

有個女子嘀咕了一聲,“況且統考是有武比的,綜合卷可沒這一部分。”

君紓瞪了那個蠢貨一眼——有先天天目,在武比上男女的先天體質差距真不算什麽,只不過很少有女子選修實戰課罷了——隻當沒這人開口,繼續說了下去,“但統考之後,不管是選官,還是為官,是否受到打壓,是否有家族扶持,差別很大。”

張煜也當沒聽見第二個開口的女子的“蠢話”,目光落到了葉崇琦的身上,“那麽葉家的姑娘,也覺得不會得到家族扶持?”

葉崇琦可不敢回答“是不會”。

就好像葉崇瑛,要沒有蘇夫人護著,當她母親就只是辱罵了事?多過分的手段都用出來了。蘇夫人不會營造溫室環境而已。

葉崇琦沉默了好一會兒,選擇實話實說,“嫡母自幼教導,女子無需出仕……”

“當嫁有用之人,扶持兄弟。”張煜接了下去。

本來不打算說後半句話的葉崇琦駭然抬頭。

張煜摸摸胡子,平靜道,“蘇夫人曾說過,嫁給婚契,退守後宅,生死由人,就不要指望能掌握真正的權力。所以她看得上眼的女子,從不會娶回家做媳婦。”

而是會鼓勵人家努力修煉。

雖然張煜這麽說,但看下面那堆姑娘們的姿態,也知道她們其實沒幾個人將之放在心上。

他不得不承認,現行的婚契能夠成為一種“習俗”,連他們都要打疊精神去應對的習俗,其實也正是他們懈怠了的證明。

讓後宅夫人和前面的官員性命相連,若是在戰爭時期這麽做,他們有可能有贏的希望嗎?

能夠默許,除了“有漏洞”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覺得“沒關系,能保住”!

哪怕其中有戰爭時期“未能保住”的殘念作怪……懈怠依然是主因。

現在這些姑娘們在自己母親的教導下長大,自小看到的就是母親在後宅的權力。甚至是通過後宅,對外界的干涉。尤其是明都這等繁華之地的姑娘。對於書上波瀾壯闊的歷史,廣闊的大地山川,缺乏真正的好奇心和探究欲。

她們滿足於那樣的權力,難免缺乏心胸、眼界和抱負。

眼見沒有人繼續回答問題了,而是用沉默來表達態度,張煜也就沒有等下去。

“現行的婚契,必然會被禁止。違反者不得為官。”張煜換了幾分心腸,輕描淡寫的如此說道。

姑娘們這才紛紛控制不住的露出詫異的表情——不是還在商討中嗎?母親們,長輩們,也正在試圖扭轉這樣的局面啊?

但很快,就有幾個姑娘想到了張煜前面的一句——不要指望能掌握真正的權力。不由得呼吸一滯。

第一次意識到,能在這時候輕描淡寫說出這種話來的大儒,從一開始,就沒有將貴婦們的“反抗”,放在心上!他們甚至主動提供場所,提供機會……這是為了讓她們自己商討出這個事實來嗎?

確實,

他不是來質詢或者上課的,只是對明都最頂尖的這批貴女宣告現實——“現行的婚契能夠盛行。始於華國的幾位夫人,但終究是男子的責任大上許多。”張煜繼續開口。“不過,錯了就要改正。政事堂已經決定,在祭天之後,會先組織現在的文山書院女學開始遊學。從明年起,入院考核會連續五年,向女子偏斜,在原本的考核結果上,額外多收二十名女學子,開後天天目。從下下界科考起,連續三界科考,至統考止,女考生可以有六藝加分。統考名額優秀者,保證授官。”

“最後,實戰課以後會成為必修課。在組織遊學之前,會有一些實戰的訓練。”

很顯然,大儒們的意思,最重要的是“杜絕未來”。至於已經簽訂了婚契的,可以慢一點解決。

畢竟讓那些已經身在後宅的女子們,想要讓她們重新獨立,自己走出來,那必然是十分困難的事。

還沒有嫁的,卻能夠改變。

而正在議親的這一批,卻又是“未嫁”之中最難改變的那一部分。畢竟她們已經做好了成為一家主婦的,九成以上的準備。

現在再來調頭改變方向,心理上是否願意接受不說,在技能樹的打造上,就差了不只一截——正如之前那個被忽視的女子所說,絕大部分的女性儒修,都是“重文輕武”的。

所以,才會提出偏向扶持的政策,激勵一眾女儒修。

說完那長長的一大串之後,張煜並沒有逼迫這些貴女立刻作出決斷。畢竟這些貴女們的身上,也確實是有著相當多的羈絆和壓力。

他拂袖而起,很乾脆的離開了。

留下一乾貴女,在“學堂”中面面相覷。

肯定是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吃飯”的話題。當然,跟著她們來的那些仆婦侍女之類,也沒人進來提醒。

沉默蔓延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開口,聲音虛弱,“不會是,已經作為政令宣布了吧?”

“……今天的宴會,不只我們一家。”水馨之前沒見過的一個少女道,“我想你說得對,消息只怕已經傳進了母親她們的耳中。”

葉崇琦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她非常的“失禮”的,出了推動桌椅的聲響。正要邁步往外走的時候,被路上的一個少女拉住了衣襟。

“雲遲,你拉住我做什麽?”

拉住葉崇琦的是南雲遲,南家的姑娘。

雖然祖輩們頗有些政見不合的地方,但級世家的嫡系女性先天天目,就代表了世家貴女的最頂層,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個小圈子。

哪怕彼此之間不見得有深厚的友情,但總覺得對方和自己是一掛的。

是以,心焦的葉崇琦雖然有些不滿,語氣卻也按捺。

“這會兒,夫人們只怕已經都聽到了消息。不管她們是怎麽想的,我們都不適合這會兒去。”南雲遲道。

“但我母……但她們怎麽可能會坐視那一切生?”

南雲遲垂下眼簾,“那你說,她們到底能怎麽挽回?”

葉崇琦一滯。

抗議肯定是沒有用的。政事堂的態度簡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強硬。除非強迫家中為官的男子去聯名反對……

但怎麽讓那些男子去聯名反對呢?

現在有多少男子,是心甘情願的使用那樣的婚契的?要是采用激烈的手段……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吧。

就算是一時間脅迫成功也……

葉崇琦不是傻子。

她稍微冷靜下來想了一下,整個人就幾乎軟了下去。

在之前,她們總覺得會有辦法的,就算是自己想不出來,匯聚眾人的思考的話,就肯定會有辦法的吧?

可是,張大儒那平靜到冷淡的宣告……哪怕他完全沒有使用大儒的威壓,也讓人再難興起僥幸之心。

“太過分了……”葉崇琦扶著桌子,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想哄騙我們的時候,就用婚契,如今有了危險又……”

“並非如此呢。”周氏的姑娘周芷沁道,“現在的婚契,最開始華國那邊,兩位在道儒大戰中幸存的聖儒女弟子提出的。她們受了傷,丈夫戰死,膝下卻都有女兒,不願意女兒再有危險,所以提出了修改舊有婚契。後來怎麽變成一種‘例行’的就不知道了。終歸是父母對女兒的拳拳之心吧。”

“那時候的女子數量遠少於男子。”水馨沒見過的那個少女說,“有資質的少女時常受到魔宗的掠奪,數量更少。”

從別人的反應上,水馨已經知道這個少女的身份了。

張氏女。

名字叫做張斕。

而聽她們的說法,雖然和她之前見到的資料並不相同。但應該也並不相悖。那種淡定自若,評判歷史的態度,更是讓水馨明白,為什麽張煜說“至少過會試”不成問題。

她們的資質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水馨才在這裡暗中評價,一道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正是陶氏女陶素安,水馨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有敵意的存在。

“不管過不過分,有沒有道理,這難道不是我們這些先天天目的事情麽?為什麽會有一個連後天天目都不可能的人坐在這裡,看我們的笑話?”陶素安一開口就十分的不客氣。

躺槍的水馨愣了下,眨眼。

——這是個好問題,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被帶到這裡來啊!

她還沒來得及辯解——主要也是不知道該辯解什麽——諸多的目光,就不約而同的落到了她的身上。不少人都顯出了同仇敵愾的表情來。

水馨沉吟片刻,目光往院落裡移栽的植物上看了一眼,道,“要把我打出去麽?當作‘必修實戰課’的第一個陪練對象?”

“大家冷靜點。”周芷沁道,“我覺得這位林姑娘,只怕是張大儒為我們選的榜樣。”

君紓冷冷接口,“是啊,她至少沒第一刻喊‘姚三郎救命’。”

之前一直沒吭聲的謝氏女謝淼微笑道,“其實我覺得張大儒說得也沒錯。不管怎麽說,我們已經是女性先天天目裡,最有可能為官的一批了。而且,政事堂做出這樣決定的話,家中的資源,也必然是要向我們傾斜的。如君妹妹之前那樣,覺得家中資源不會傾斜所以放棄的,這豈不是天賜良機麽?”

這話其實說得很有道理。

在座的三十來個女子,全都是明都世家之後。

政事堂一旦下達這個命令,為了迎合政事堂的意思,母系那邊什麽反應不說,父系做出表率是必然的。何況這還是政事堂少有的高效達成一致的情況?

她們反而一下子就從弱勢變成了優勢。

謝淼可謂點出了最重要的一點。

南雲遲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君紓立刻就不吭聲了。

葉崇琦的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但陶素安,和其他的不少女子,卻顯然並不覺得寬慰。

水馨也看出來了。這些貴女大致分為三類。

第一類,是衡量現實,放棄仕途,但心中其實強烈不甘的類型——南雲遲、君紓都是這一類。謝淼看不出來,但她第一時間現重點, 也許也是這一類?

第二類,是心中有一定不甘但確實貪圖安逸,覺得嫁人輕松很多,不甘之情雖然有但比較微弱,兩種情緒相互牽扯的類型。葉崇琦屬於這一類。

第三類,則是已經被長輩的規勸以及習俗洗腦的類型。

她們只怕根本就沒有起過要自身為官的念頭!雖然讀書的成績好,但那多半只是為了抬高自身身價而已。陶素安等人屬於這一類。

當然還有“第零類”,也就是衡量現實知道難度但要迎難而上的類型。

闕庭香和一面之緣的葉崇瑛屬於這一類。但這裡肯定沒有這一類。

從第三類到第零類,人數呈遞減狀態。

坐在這個學堂裡的第三類,目光時不時的還往水馨身上掃。水馨隱約察覺到,她好像被遷怒了。這些姑娘拿大儒沒辦法,也無力改變現狀。想撿軟柿子捏。

但是講道理……她和大儒相比當然是軟柿子沒錯。可和這些姑娘比,誰是軟柿子就不好說了……

只是,還沒等水馨成為“實戰課第一課的實戰對象”,一個張氏的仆婦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稟告,“夫人們請姑娘們去用餐。”

夫人們。

在這個時候,這個用詞簡直顯得意味深長。

即使是水馨都能基本確認,這是“夫人們”無法達成“聯盟決議”意思。

也是,貴女們就分做好幾類。

夫人們又哪裡會完全一致呢?當然也會有厭倦了後宅,或者盼女成鳳的存在啊。女性幫扶政策,很容易就會“策反”一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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