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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一千六百二十 預防針
正如大部分人都能想到的。

 既然敢直接向可能出現的“追溯幻境”留下自身的痕跡,那就沒那麽容易被人找到。誰知道她在做狄夫人的那段時間裡,對明都各官方部門的運轉了解了多少?

 就算林安然,盡管之前在臥龍山脈的表現並不好,但和一般人比起來,林安然經歷的大事也不少了。

 自然是積累了一些經驗和靜氣。

 離家出走的掃尾很乾淨。

 加上幾天時間的延遲,哪怕是官方有心想要找,也沒有那麽容易。這件事幾乎是從被發現的那一刻開始,就成了懸案。

 水馨一邊注意著君氏姐妹的情況,一邊將更多的時間投入了對秘境蓮的培養之中。

 她很快就驗證了自己對君氏姐妹的猜疑並非錯覺。

 她現在極早的時候到君府。

 跟著秘境蓮聽君氏族學的早課。

 雖然她自己沒有什麽感覺,但是,有沒有君氏姐妹,顯然秘境蓮的感知是不一樣的。而秘境蓮感覺不好的時候,也確實是君氏姐妹跟著念誦經典的環節。

 夫子講課的環節,秘境蓮依然頗為享受。

 ——果然已經徹底接受了君幼誠的學派觀點。

 君氏族學雖然不起眼,講課夫子卻是當年過了統考的進士。只是不擅長治理地方。更擅長教學和文書工作而已。工作不起眼,但擔負了數百學生的啟蒙初學之功,也足以修煉。

 他一天是要講四節課的。

 早上課程的主要學生,就是已經完成經典啟蒙,開始涉及到注疏的那一部分。換句話說,就是開始有學派之分的那一部分。這一部分學生白天裡已經有了自己的交際和專業技能的課程,所以要在早晨精力最好的時候完成正統學業。

 早上下午的兩節課針對的是初啟蒙的學生。年紀一般都很小,需要足夠的睡眠。

 晚上還有一節針對準備考“大學”的學生,課程內容基本上就是疑難解答。

 也就是最早上的課程對秘境蓮有用,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就表明了秘境蓮本身的教育程度——出生幾個月,已經抵得上十幾歲的少年男女了。

 也抵得上二十有余,卻才走捷徑進入正氣的君氏姐妹。

 君氏姐妹雖然有聞夫人那邊的高壓,但顯然並不樂意和族中弟妹一起學習。時不時會借著“無法推脫的聚會”作為理由,不參加早課。

 這種時候,秘境蓮就不會有半點不適。

 偏偏兩人就算不合——這一點,因為水馨增加了“休息時間逛園子”的活動,從君氏下仆的口中進一步確認了——卻非要同進同出。

 幾天下來,水馨也沒鬧明白這兩位到底是哪個有問題,還是都有問題。

 不過,正因為她這些天在園子裡面走動得多了,她能肯定,君氏姐妹在君府裡面,並沒有什麽心腹侍女之類的存在(君幼誠不讓帶)。偏偏行動又頗講排場。哪怕是去看秘境蓮,外面都有侍女守著,何況其他地方。

 實力不足,又總是在別人的關注下。

 想要弄太大的么蛾子也難。

 是以,水馨也沒有很著急。

 因為培養秘境蓮的緣故,水馨這段時間倒不至於無聊。

 她在君府中閑逛,也聽了不少八卦——君幼誠明顯只是暫住,隻對幾個要緊的院子看得很緊。水馨能活動的地方,下人都是從君氏主宅來的。雖然不可能怠慢家中另一位大儒,但終究沒有在主宅做事那麽小心、嚴謹。何況君幼誠帶來的人少,活計就輕松,自然是有了閑話的時間。

 也算是對京城的動向,頗有了解。

 恰恰好的是,就在冬祭日這天,也不知道是受到祭典的影響還是怎樣,政事堂那株靈茶樹上再次由國運紫龍的虛影顯化,而秘境蓮在使用了大量的靈才,服用了大量的文氣之後——甚至包括大儒每天親自的文章念誦——花苞也終於長好,可以和君幼誠溝通了。進入了下一步的成長階段,水馨用不著每天去君府了。

 但就算是這樣,這個冬祭日她也沒什麽好看的。

 雖然已經盡可能地熱鬧了,但有前面那麽多事,這份熱鬧怎麽著都透著幾分強顏歡笑、勉力支撐的意思。不說其他,往常冬祭日裡最常見的下聘、下定之類的場面,今年整個明都都沒出現幾起,明顯誰都顧不上談婚論嫁。

 肅穆莊嚴的氣氛,遠遠勝過了喜慶喧鬧。

 政事堂對此都無可奈何。

 而華國的使節團,也是在華國的邊境度過了冬祭日。

 沒過兩天,就在特許之下,到達了明都城外。

 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水馨甚至是大部分的明國官員才知道了華國使節團的驚人配置——來了三個大儒!

 其中一個還是唯二的女性大儒之一!

 左相林殊,代表林氏宗室。這位帶了一個劍心後期保護自己,正是她的丈夫,戴永澄。

 皇室大儒林曜,是聖儒的曾孫輩,比林越的地位和輩分都高,也帶著個劍心後期,正是曾經被閔世珍偷換了概念的皇室劍心成雪頌(閔世珍所說的實際上是成雪頌當初在絕道門的後輩)。

 以及最老牌的大儒之一,琴絕邱醉。帶著一個名聲不顯的劍心後期,叫做藍無鋒的。

 據說本來代表世家的不是他,正是因為邱夫人的死亡,臨時把他換上的。

 這個配置太高端,直接發動一場戰爭都夠了。根本就不用考慮根班的甲乙丙丁。

 加上身份都很高,明都這邊也要做另外的準備。

 水馨聽說的時候,使節團已經禮貌的城外扎營住下了。

 然後,消息也就傳到了普羅大眾的耳中。

 似乎是受到了這個消息的刺激,水馨一下子就覺得,整個明都一下子都沸騰了起來,無端的多了許多的生機和熱鬧。這種生機和熱鬧,比冬祭日這個節日都要真實許多。

 在冬祭日裡的時候,貌似不少人都擔心,明都發生的那些倒霉事,會影響下一年的運道。

 現在麽……

 “他們倒是篤定得很啊,覺得華明兩國打不起來。”

 坐在一家酒樓裡,水馨有些好奇的看著街上。

 就是往來的行人,都有在說這明都目前的第一大事的。看熱鬧、覺得是盛事的明顯佔了一大部分。

 “既然政事堂開始篤定了要宣揚南北之間的仇恨,那就肯定是有效果的。最近出了不少新的短戲劇,都和這個有關,雖然十分簡陋,可對民眾來說,已經足夠。”坐在對面的寧朔道。

 “誰讓你們的速度那麽慢?”水馨笑道。

 寧朔和君九韶已經開始拍攝他們的那部戲劇了。作為參謀的正是有了經驗的莫蘭和雲佩玉。但是,他們想要弄出能讓大儒都看得上眼的精品來,速度自然就沒法快。

 如今也不過是開拍沒多久。

 “粗製濫造的東西已經很多了。”寧朔很淡定,“我們要是也粗製濫造,也只會湮沒其中。而粗製濫造的東西看多了,自然也能提高要求。”

 “所以現在那戲劇也沒有做好。”林誠思問,“我和族妹兩人在這京城又沒有什麽人脈之類,找我們能商談什麽呢?”

 不錯。

 自從水馨和林誠思等人住到那間被贈送的宅子裡面去,和寧朔這個住客棧的就在本質上分開了。

 這次能聚到一起,是寧朔按照儒家的禮儀給他們下了帖子。

 那麽光明正大,林誠思估摸著也就和“林水馨”沒什麽關聯。而且,本來也不知道華國使節團到來的具體時間。現在已經確定了明天就要開門迎賓……

 “於情於理,明天就是族妹,都最好能跟著我,見見宗族的兩位長輩。至於之後……我大約也就沒時間做什麽了。倒是族妹不一定。”

 “林冬連”留在明國也能發展得很好。

 而且林誠思確認,她是打起了秘境蓮的主意。

 換句話說,雖然她也挺在意自己的身世,但明顯更在意南方的組織。

 所以她倒是不用謀求跟著回華國。反正林冬連這個身份經營得好了,日後想要回去也簡單的很。

 寧朔聞言,沉吟了片刻。“確實,倒是沒有料到,華國的使節團這麽早就到了,還是這樣的陣容。想來,‘華國也出事’的猜測,倒是真的了。這麽一來,原本的打算自然不用再提。”

 忽地,寧朔笑了笑,“甚至我都可以猜到,華國出的事情的其中之一。”

 林誠思一愣。

 這個,他能保證,即使是林誠允和林驚珩,都還沒收到消息。也根本就不會向他們通報。怎麽寧朔就知道是出了什麽事了?

 也不對……

 “猜?”

 寧朔笑了,“在下甚至可以和林公子打個賭,看看猜得對不對。”

 “賭就不用了,不過我也確實是很好奇。難道寧先生在華國那邊也有熟識的人?”

 “不,不,純粹的猜測而已。”寧朔微微一笑,“我猜,仙海城遺址必然出了事故。。”

 林誠思一愣。

 本來悠閑摸著小白,和小白一起看街道的水馨臉色一僵。

 “為什麽這麽猜測?”

 “只有仙海城出事,才最有可能,將林水馨和林楓言引過去。”

 林誠思覺得有些荒謬,“然後在那裡設伏?你是猜測,皇室要殺了他們嗎?”

 “什麽?”寧朔眨眨眼,居然有幾分少年人的稚氣,“我怎麽知道你們的皇室怎麽想的呢?我只是猜測,如果我是組織,就一定會在仙海城的遺跡上做文章,如此而已。”

 “那麽,就是那個組織要在仙海城設伏?”

 “這就真要看你們的皇室,是否能容得下‘天眷者’了。”寧朔悠悠的道,“組織的話,在自己的勢力范圍連設多局都沒能乾掉天眷者,加上千年前的種種挫敗,想來是不會如此癡心妄想的。”

 “……所以是想讓天眷者到別的地方去做攪屎棍麽?”水馨臉上的表情一度十分精彩。

 她都沒想到組織會有這樣的操作。

 借著天眷者的特殊體質,讓他們去別的、和組織無關的、可能出事的地方?

 “林姑娘非要這麽形容的話……”寧朔一臉無奈的攤手。

 水馨這下明白,寧朔將她叫出來的原因是什麽了。

 傳訊符的原理,儒門那邊也明白,不說截留,監聽是可能的。有些事最好也要當面說。寧朔這是特意要提醒她,組織會“調虎離山”,讓她不要一下子頭腦發熱,聽說了仙海城出事,就急吼吼的去仙海城遺址!

 組織有所圖謀,且希望她這種可能的變數,離得越遠越好。

 這算是吸取教訓,反向利用?

 她該感謝組織的高看一眼嗎?

 但不得不說,寧朔這個提醒還是有必要的。畢竟她對於自己的身世,是真的有所好奇,想要探究。目前越來越多的線索都指向了仙海城。

 至於頂替了自己身份的冒牌者,林氏宗室女的榮光,倒是不怎麽被她放在心上。前者不過是順手解決,後者則不在意。

 若是仙海城當真出現了明顯的變故,明確的線索,她還真是會想去!

 可現在有了額外的提醒,就顯然要多幾分心思了。

 林誠思對水馨的運氣也有了點領教。

 聽出寧朔的真正意思,也是無言以對。

 以至於他們兩個第二天被明國允許,提前一步出城去與華國來使會和的時候,心情都頗為微妙。水馨甚至對於“見到第一個女大儒”的期待之情,都少了幾分。

 水馨以“林冬連”的身份,依然是個旁支小透明。混在黎允拿一堆人之中。卻也還是被召到了三位大儒臨時建立,共用的大帳之中,默默的坐到了一邊。

 感受到好幾道視線都在她身上掃過。

 不過,也都沒有停留多少時間,並且並不帶什麽有明確傾向的感情。她的目光也迅速的掃過了三位大儒和他們出遠門帶著的護衛。

 令她稍稍有些驚訝的是,三位大儒之中,居中的是個看著相當年輕,三十左右的清麗女子!

 身份不可能認錯。

 也就是說,三位大儒之中,林殊為首。

 作為北大陸唯二的女大儒之一,林殊的容貌清麗但稱不上頂尖,甚至可以說有那麽幾分寡淡,但身上的書卷氣,和長期身居高位的氣勢卻相當明顯。

 和她側後方那個俊美非凡的“年輕”劍心相比……因為劍心收斂了全身氣息的緣故,水馨覺得只看外表、氣勢,後者倒像是小白臉一流了。竟是第一個給她這種感覺的劍心!

 可想也知道,能達到劍心後期,甚至距離劍胎只有一步之遙的劍修,不可能真是小白臉之類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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