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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一千六百六十五 匯聚
顏仲安措手不及。不過,措手不及的也就是這一劍而已。雖然他人還是懵逼的,但當那突如其來的劍光掃向其他人的時候,他的眼神卻是一下凌厲起來。

 玄武虛影出現,擋在了第二劍之前。

 照理來說,這個層級的劍意外景,是半點兒戰鬥力都沒有的。

 但在顏仲安的長劍到達之前,劍修的劍光,卻分明在並不大的玄武虛影之前,停留了瞬間!

 這一瞬間,就足以讓顏仲安趕了上來!

 至於這院子裡面本來就在的女天目們?照理來說,她們應該是有戰鬥力的。畢竟都是修士麽!

 但事實上,院外的水馨和林楓言,還有兩個顧不上再隱藏的監視者衝進院子裡的時候,院子裡面充滿了混亂的尖叫,對顏仲安的干擾——一些亂七八糟的稱不上文寶的,被亂扔的小東西——並不存在靠譜的戰鬥力。

 倒是這本來樓閣精致、木繁花美的院落,被兩個劍修的戰鬥外加這些被打飛的小東西和女天目們本身的防護給弄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樓閣倒塌——還壓住了兩姑娘。

 盡管水馨早知道“嫁人黨”和“仕途派”之間的巨大區別,也看不上武試上大部分人的戰鬥意識。見到這一幕,依然有些目瞪口呆。

 反而是那兩個監視者,對此半點也不稀奇。

 至少這些“嫁人黨”的姑娘身上,也沒有什麽靠譜的攻擊性文寶啊!

 可糟糕的地方也在這兒。

 劍修們清一色的擅長斬殺,不擅長活捉,連顏仲安這樣的奇葩劍意也不例外。那個暴起攻擊的劍修,眼看不敵,四周都被包圍,竟然一下子就停止了抵抗。

 哪怕顏仲安及時收手,卻也無法阻止這個劍修震斷心脈。

 然後,大家就看見,這個倒地時依然保持著女嬌娥模樣的劍修,在倒地之後,身體慢慢拉長,變寬,沒幾秒鍾,就變成了一個身材頎長但遠比一個女子壯碩的男子。

 “花豪!”一個院衛喊道,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都是在書院養老的院衛,大家就算以往不認識,在書院裡也多有交遊。湊在一起吐槽那些學院的學生,甚至是大部分院衛共同的愛好。還以為彼此相當熟悉了。誰能想到,

 這花豪居然有天衣無縫裝扮女子的本事?

 況且,花豪之前殺人逃逸,也不過就是半個多時辰以前的事情。但這些女學生入園,卻至少是早上的事情了。至少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

 她們還喜歡抱團。

 行動總是一群一群的。

 花豪是怎麽天衣無縫的,在短時間內混進去的?

 而且……

 “你們怎麽找到的?”一個院衛質疑的看著林楓言兩人。

 至於那些一片狼狽的少女們,被他們忽視了。他們好像就不願意去扶一下救一下。並且對這種無視非常的習以為常。

 “劍意。”水馨道,“他的劍意非常擅長尋找一個環境裡不協調的地方。並不需要完全放開感知——否則你以為我們為什麽答應幫忙?”

 “但是開始他沒有出手吧?”非常擅長隱藏的那個監視者道。

 水馨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們幹嘛要一開始就全力相助啊,又沒關系又沒好處。”

 監視者無言以對。

 所以之前那一大堆分析更多是好玩嗎?

 想想看,那男子在確認有問題的時候,選擇的應對是把另一個推進去解決,這就是一種置身事外,不想惹麻煩的態度啊!

 林楓言指了指花豪和被他殺掉的那個少女的屍體,“之前,兩人氣息相同,氣息相連。”

 這就是最大的不協調。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氣息完全相同的兩人。

 之所以出現這種狀況,是那個少女用自身的氣息掩蓋了花豪的氣息。至於外表的話……劍修練個縮骨易容術什麽的,雖然算是不務正業,但那確實很簡單。

 “你們!”就在幾個劍修分析狀況的時候,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響了起來。

 正是之前出門質問水馨幾人,卻陰差陽錯完全沒有受到戰鬥波及的,將儒服配上了華麗的配飾,穿成了華服的少女。

 她顯然也有些端不住架子了,很有些氣急敗壞。

 “你們……你們這些人,居然讓人潛伏到了女眷之中……讓這麽多閨秀受傷,還……”

 “等下。”水馨忍不住打斷了她,“女眷,閨秀……這位姑娘,你的天目是擺設嗎?”

 這話林冬連都不怎麽好說。

 水馨這會兒說出了很早就想說的一句話,心中酣暢。

 “有天目就不是女眷,不是閨秀了嗎?你是哪來的……哪來的閑人,在這裡大放厥詞!”

 教養還行,就是有點偏。

 水馨想——氣得臉都白了居然還不出髒話,也不容易。

 水馨同情的看向顏仲安,“難怪那麽多劍修娶不到老婆。”

 躺槍的顏仲安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這是怎麽扯上關系的?

 水馨卻不等其他人說什麽,指著花豪的屍體道,“他這是想幹嘛?混在女眷堆裡面,打算借機做采花大盜嗎?”

 華服少女被噎了一下,就聽見了這個可怕的猜測,臉色一下子更差了。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臉上簡直像是打翻了調色盤。好幾個在一邊用文雅的言辭低聲表達不滿的女子,都和她類似的反應。

 如果說剛才是十分的不滿,那麽現在就是百分的驚嚇。

 院衛對這些姑娘們更加了解。

 於是更不想招惹,連忙道,“花豪此人雖好……”

 另一人打斷,並省略中間過程,“在此時殺人逃逸,必然有極大圖謀。我等還是盡快上報,雖他已身死,但他既然能混在此處,或許有更多同謀!”

 水馨其實也是這麽想的。

 不過,發現在這句話之後,那些驚嚇的姑娘們的情緒再次好轉,變成“受牽連的憤怒”,心中也無語得很。

 在這時候真有大圖謀,保不定就是驚天之案了。

 對她們來說,竟然完全沒有可能的名聲危機要緊麽?

 這時候,林楓言的目光忽然投向了學海的方向,“飄零坊丟失定海珠。”

 “是啊,那怎麽樣?”

 林楓言忽然問,“對學海有用麽?”

 “啊!”水馨的眼睛瞪得溜圓,“大儒們不是都在那裡嗎?”

 “在書山。”林楓言強調。

 文山書院的書山學海,在功能上和曲城的書山學海沒什麽區別。書山保存知識,學海匯聚文氣。南海書院的底蘊還不夠,山海殿卻也能演化各種幻境。文山書院的學海……

 “文山書院學海,好像可以鍛煉文寶?”水馨被這麽一提醒,想起了這麽一個冷門的知識來。之所以冷門,是因為一般不會拿學海做這種事。

 見那兩個院衛不解,水馨就將不夜樓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說完了,善後的修士也就來了。是兩個正氣後期的儒修,看著院子裡的一片狼藉都很無語——要打架為什麽不設個禁製加固一下?文山書院的建築長久的浸潤在文力的滋養之下,材質早就不是一般的建築材料可比了啊!

 事實上,這兒的破壞也多半是那些“女眷”們扔出去的小東西被擊飛以後造成的後果。

 單是兩個引劍期的劍修,還真不至於在短時間內將院子弄成這樣。

 “花豪找到了,但他既然頂替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的身份是什麽?現在找到了麽?”

 這確實是這個問題。

 水馨等人也沒人忘記這個問題。

 但作為劍修,他們都很有自知之明,或者說很有經驗,看那些姑娘們的反應,不管是上去幫忙,還是詢問案情,都只會迎來各種各樣的斥罵——頂多就是文雅點兒,但誰聽不懂呢?反正半點信息也是拿不到的。

 自然沒人願意去浪費這個時間。

 現在來處理的是學校的老師——學校的老師當然也不可能都是文膽,但正氣期的就只是“助講”——那身穿華服的女子就隻好回答了,“被頂替的應該是楊緲,禮部楊主事家的庶女。另一個死掉的是典筱鈺朝議郎典家的姑娘。”

 “咦?”水馨挺驚訝的,不由得驚呼出聲,“這年頭,連六品京官的,有修煉資質的女兒,都要做侍女的活計了嗎?”

 她還以為是那種想要攀高枝的寒門姑娘、平民女兒呢。

 聞言,回話的華服女子的臉色再次有些尷尬。

 顯然,這多半還涉及到校園欺凌之類的事情。雖說這兩個女子父親的官職都不高,卻也至少是官宦之家了。官宦之家的女兒,哪怕是庶女,有了修煉資質,身份也已經不同。

 來處理事態的將助講目光掃了一圈,就皺起眉來。

 “說說這兩個人的事。”

 華服的姑娘就低下頭去,有些嘀咕。

 助講心中的心思略轉,就已經明白究竟,“還不明白嗎?這個典筱鈺能將另一個人,將一個男性劍修偽裝成女性天目。能心甘情願的受欺凌?和你們混到一起,隻怕是早就有所圖謀!”

 聚集在這個院子裡的女子,多半出身高貴。

 雖然身份上可能比不上葉崇瑛、君紓這樣的超級世家嫡系,但要麽就是和超級世家嫡脈有很親近的關系,要麽就是父祖為高官——這年頭,高官也就意味著高門。

 如果不考慮仕途,而是想要嫁人。

 無疑,她們能夠得到的,比葉崇瑛那樣想要走仕途(爭資源)的嫡女還要多。而且,家世也自然會成為婚姻的重要助力。

 可問題是,哪怕是小官家的女兒想要高嫁,也不會主動卑下的為奴做婢的地步。那樣做,就算能嫁到高門,也完全享受不了高門的顯貴,只會被人嘲諷,難以挺直腰杆。

 所以,助講根本就不說“主動做婢女”的可能。

 華服女子卻依然一臉掙扎。

 還是另一個傷勢比較輕的女子走過來道,“她們兩個是朋友。典筱鈺幫著楊緲毀了敏姐姐的婚事!”

 助講看了看明顯是“敏姐姐”的那個華服女子。

 她穿得閃耀,容貌也是那種頗具攻擊性的美。

 但助講並不會去女院教學,並不認得。

 還是那個監視水馨的院衛開口解惑,“韓助講,這位是禮部侍郎穆大人家的嫡系千金,她的母親出身周氏。”

 確切講穆敏是禮部侍郎的曾孫輩了。

 身份高貴之處,主要來自母系。

 楊緲的父親是穆敏家中長輩的直系下屬,本來就難免顯得身份低了一籌……

 韓助講一臉頭痛的揉了下額頭,“什麽時候,什麽婚事?”

 “敏姐姐一年前和君家四郎議親,楊緲也看上了君四郎。”又一個姑娘開口道,“就故意找機會惹怒了敏姐姐,又在君四郎的母親面前故作可憐,壞敏姐姐的名聲!……君四郎的母親就是典筱鈺引來的。”

 水馨聽得腦袋發暈——真麻煩的關系!

 韓助講顯然也有類似的感受,不過,他對這種事還了解一些,就理順了,“從那之後,你們就當真將人當作侍女使喚了。”

 穆敏冷哼一聲,“是她自己說,被我欺負得厲害。我又何必枉擔了虛名!”

 “但從那以後,你們有什麽事,也就都會叫上她們了。”韓助講扯了下嘴角,連忙再次追問,確認了幾個時間。

 ——她們這次到現在這個院子裡來,果然也是受了前一天晚上那異相的影響。 但作為嫁人黨,對異相的前因後果其實並不感興趣,本意是想要邀請一些公子來高談闊論一番。之前定下來的,也並不是現在這座院子。

 然而,原本被定下來的院子卻先被佔了。

 佔了地方的是一位劉家的公子,叫做劉衝。此人人如其名,性格極衝。而且,對於女院學生十分看不起。佔了地方不說,見了一乾姑娘,還將人冷嘲熱諷一通,姑娘們要保持形象,拿劉衝那樣的“潑皮無賴”沒有法子,隻得轉到其他地方。

 本來約好的公子們,也都被劉衝用言語擠兌留在那邊了。

 姑娘們就另外傳了信,準備另外邀約一批。在這邊其實也就是方便不受打擾的傳信,並且休息。在水馨他們來的時候,都已經確認了好幾個人了。

 至於時間……

 那花豪殺人的時間,她們應該正在路上。

 到了這個院落落腳之後,“楊緲”沒有離開過她們視線(畢竟事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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