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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一千五百九十三 配合
倘若給“走仕途的女性儒修”做一個專門的統計,那麽就可以得到以下數字——

 目標是走仕途的女性先天天目,在學院時期戀愛的比例能達到五成以上。這五成多裡面,有兩成左右會放棄自己的原定目標,嫁人生子,留守後院。

 四成到六成之間會因為仕途而放棄戀情。

 而有三成到四成會嘗試仕途愛情兩不誤。但結果是這一部分女性先天天目裡,又有七成以上會在結婚後離婚,只有最後的那一部分,能真正做到這個目標。

 換句話說,走仕途的女性裡,能最終和男性先天天目婚姻和諧長期攜手同行的,頂多就是一成左右。

 鑒於女性先天天目中走仕途的人本來就不多,那麽這個數量就更少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有蘇傾這個標杆杵在前面,這個比例還能下降。

 蘇傾的存在,還是給了不少女性先天天目“愛情事業兩不誤”的希望的。渾然忘記蘇傾葉久這一對在聖儒弟子那一批次的儒修裡也是碩果僅存的一對。

 而且兩人結婚的時候,蘇傾都曾經一腳邁進文心大門。自然不會跑去做地方官。兩人已經不存在長久分居的問題。

 總之,比起蘇傾這個“難以達成”的目標,兩位女性大儒的選擇,也就是更多女性大儒最終的選擇——終身不嫁,或者選擇一位劍修。

 男性儒修一般不會娶女劍修,女儒修但凡是走仕途的,選擇男劍修的,比例卻相當可觀。這大概也是因為在華明兩國裡,地方官員都會配備保護的劍修?

 而如果反過來調查一下明國的官方劍修的話,同樣會發現“走仕途的女性儒修”是相當受歡迎的類型。

 畢竟能夠成功考上統考走入仕途的女性儒修,基本上都“容貌在平均水準之上,身體素質優秀,且不是花瓶”。

 總之,凌虹這樣的絕非是個例。

 甚至還有結了婚的女儒修直接被劍修撬牆角撬走的。

 不過,她說“道不同”,那就應該是沒有和當初在學院的戀人成婚了。成婚後離婚的,那基本都是“太相同”。

 以為感情不會在長久的分居中變淡,以為終究能夠在京師或者別的什麽地方匯聚,以為不會出現政治理念的分歧,以為自己對仕途的重視不會超過伴侶……

 南雲遲作為土生土長的明都人,顯然很明白這些話的含義。

 她順勢聊了下去,“如今已經接近冬祭,你的伴侶如今回了明都麽?”

 “沒有。”凌虹平靜的回答,“他在衝擊劍心。”

 南雲遲嗤笑了一聲,“莫不是因為你這個刑部主事,距離文膽只有一步之遙了的關系?”

 確實,凌虹的官職,其實也就說明了她的道境。倘若她順利成就文膽,必然會外放為官。

 到時候,按照慣例,外放為官的文膽,倘若是知府這類的官職,府指揮使其實也就兼職知府護衛。如果是觀察使這類的職務……這類職務都是由文膽中的精英擔任,就更是會專門配備劍心護衛了。

 南雲遲這話的意思,是說凌虹實力的進步,引發了丈夫的危機感。

 對此,凌虹的回答很平靜,“他的挑戰之路已經成功了。”

 南雲遲被噎了下。

 在明國,先天天目成就引劍不困難,後天天目一旦成型就是引劍。劍心是劍修們面對的最大的關卡。基本上所有的劍心,都是在海疆戰場,或者大洋深處成就的。

 但一些劍修,在進入大洋之前,會找實力相仿或者略高於自己的劍修挑戰。

 也被稱為“挑戰之路”。

 一般能在挑戰之路中對實力相近的劍修挑戰超過十場並且不敗的劍修,才能說“挑戰之路”成功。

 可是,劍修之間的戰鬥,誰能保證場場必勝呢?

 一旦失敗,或者慘勝,挑戰之路就難以進行,自然也就談不上衝擊劍心了。

 而挑戰之路能夠成功的,成就劍心的概率,就要比其他劍修大些。

 饒是如此……

 “劍心比文膽困難多了。”南雲遲不知為何,相當的鋒銳,“而且,哪怕不能成就文膽,也不過是原地踏步。劍修卻不一樣。一段時間不戰鬥,身手就會倒退。想要前進,就要經常遇見生死危機,衝擊劍心的時候更是這樣,根本就是不成功就成仁吧?難道凌主事就不擔心嗎?”

 一直隨和陪聊的凌虹聽到這番話,卻是沒有回答疑問了。

 而是微微挑起眉,看著因為激動或者別的什麽原因,從靠枕上直起了身體來的南雲遲,“南姑娘原來是知道的,不管如何,劍修都比儒修艱難太多。”

 南雲遲愣了一下,嗤笑一聲,“我要是去和劍修比誰艱難……我怎麽不在道修玄修的身上找優越感?”

 這姑娘是有問題的。

 凌虹如此想到。

 事實上,在南雲遲開口的時候,凌虹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但直到現在,凌虹才確認了這一點。不過,凌虹並沒有通知別人。本來南雲遲這屋裡就有監控陣法,監控她的,不只是她而已。

 凌虹相信自己的同事不至於這麽懈怠。

 更不可能集體懈怠。

 這時候她做出任何“聊天”之外的舉動,都可能改變南雲遲這個小姑娘的“突然興起”。

 話說回來,凌虹竟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南雲遲的這個疑問。

 她居然很清楚自己視野的局限性,卻依然不願意擴展自己的視野范圍嗎?

 凌虹很難理解這種思維方式,但不得不順著思考了一下,將范圍局限在“儒修”之中的話……

 好吧。

 凌虹只能承認,哪怕只是將范圍限定在“女性儒修”或者“世家女性儒修”這個范圍內,她也實在是不認為,南雲遲這樣的姑娘,屬於“最艱難”的那一批。

 不是說和弱者比較會讓人滿足。

 而是……處境更艱難的人都能成功的話,為什麽自己不努力?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想法很偏激?”南雲遲冷不丁的問道。

 凌虹想了想,坦然承認,“是與我等不同。”

 南雲遲想了想,“前幾年的時候,我的一位堂兄,從文山書院迎娶了一位姓章的姑娘。為了擊敗其他追求者,他許下了婚契的承諾,這在南家,算是稀奇事了。那位章姑娘,大抵也覺得身處南氏之中,卻依然能立下婚契的男子,必然對她最為癡情,因此允婚。”

 凌虹想了想,對此事依然沒有印象。

 畢竟前幾年的時候,她還在近海的地方做個文書。

 而在文山書院的時候,她就已經不關注那些同學的婚事了。但就事論事,單從她聽到的這部分來說,她覺得那章姑娘……挺蠢的。

 邏輯明顯有問題啊這個!

 “那位堂嫂嫁到南家的時候,果然和我堂兄的感情極好。甚至我的堂嬸為堂兄準備的通房,也被堂兄自己處置了。”南雲遲繼續道,“這位堂嫂春風得意的時候,曾和我說過,女人只要掌握了男人,哪怕身處內宅,也能左右天下。”

 凌虹聽到這兒,忍不住插了句口,“她們都是這麽想的——至少在嫁人之前,都是這麽想的。倘若有人嫁人之後做不到,她們就覺得是那女人的能力不行。”

 她們的思維方式,和她們根本就在兩個世界。

 “哦?這麽說來,凌主事能猜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事?”

 凌虹想了想,“若你這位堂嫂如今還春風如意,想來也不會說出來了。且天下的男人大抵如此——尤其是儒修——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就是依然給著正妻的體面又如何?也只有體面了。若是男子外放為官,女子留在家中,少不得還要磋磨,反正心病的話,也不會影響到丈夫。”

 “不錯,她輸給了我的那位堂嫂,也輸給了‘後來人’。”南雲遲道,“但她的那句話,在成了笑話的同時,又不是笑話。”

 凌虹目光微閃。

 她覺得有些明白南雲遲這話的意思了。

 男人的心思善變,所謂的“掌控男人”,一旦男人移情,就成了笑話。

 但在同時,男人的移情,卻又是受到其他女人的影響?掌控不了一世,卻掌控得了一時的意思麽?

 但是,明白歸明白,凌虹不懂的是,南雲遲這話和之前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最重要的是,南雲遲雖然擺明了有問題,卻肯定不會是之前明都那幾場混亂的主導者。

 她的年紀太小了。

 而之前那幾場混亂,根據現有的調查,回溯和別的什麽天目神通確定的結果都是——那批人至少已經潛伏了上百年。哪怕主事人有所變更,也不可能交到南雲遲這個小姑娘的手上。

 她隻可能是一個棋子。

 那南章氏也是如此……還是說,那個所謂的“堂嬸”?

 凌虹有些摸不著頭腦,隻隱約覺得沒那麽簡單。

 “南姑娘是從自己的堂嫂身上知道的,安居後宅並不靠譜的麽?”凌虹只能給出一個“仕途派”的反應。

 “她是我見到的唯一一個,在我眼皮子底下,婚姻迅速失敗的先天天目。而且,是在我已經懂得思考的年紀。”南雲遲十分感慨的道。

 但正常來講,遇到了這種事,難道不是應該明白,凡事要靠自己努力,男人靠不住?凌虹有些迷茫的想。

 她依然不能肯定,畢竟她從沒弄明白過“嫁人黨”的心思。

 就在凌虹有些詞窮,不知道該怎麽接上的時候,南雲遲忽然歎息了一聲,“時間不多了呢。”

 凌虹決定還是大膽的試探一下,“安公子應該不至於這麽大晚上的,趕著來看姑娘。”

 “我說的不是他。”

 南雲遲露出了個古怪的笑臉,“凌主事,你也是刑部的人,最近應該參與了不少調查。我想問你,如果在之前明都的混亂之中,沒有‘林冬連’和‘林水馨’,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子?”

 林冬連提前引發了百獸閣潛藏的危機,培養出了與國運相連的靈茶樹,極大程度的限制了最後“憤怒化身”的暴亂。

 “林水馨”……凌虹對這姑娘所知不多,就知道這人秒殺了一個與憤怒化身相呼應的極情道玄修,召喚了聖儒虛影,在後一場混亂之中,作用不小。

 凌虹決定依然實話實說——現在的南雲遲,她覺得相當敏銳。

 “她們兩人都立下了大功。若沒有她們,明都的混亂可能會大上不少。”

 “明都會死傷幾十萬麽?”

 “不是沒可能。”明都的人口密度太大。

 “若明都死傷幾十萬呢?”

 那大儒們就要瘋了,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手段溫和”。

 凌虹如此在心底回答,但哪怕她的三觀和“嫁人黨”不在一個世界裡,對南雲遲這樣的,卻真是有點理解了,她沉默片刻後回答道,“也許能動搖明國根基,但不足以動搖大儒根基。”

 南雲遲一愣。

 “先有大儒,後有明國。”凌虹肯定的說道。

 這是個無可辯駁的事實。儒修們曾經被打道只有一城百萬人的慘狀,可幾百年後呢?

 “真遺憾。”南雲遲道。

 這句話落下的同時,南雲遲身上的氣息,她身體內本來就並不算純粹厚實的文力,氣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給人的感覺,黑暗而汙穢!

 凌虹手上的束縛文寶瞬間脫手,將南雲遲給捆住。

 但南雲遲本來就沒有要發動攻擊的意思,而她身上氣息的改變,卻不是枷鎖能夠控制!

 “這個是……”凌虹從中察覺到了絲絲熟悉的氣息。

 “阿彌陀佛。”也就在同時,一聲佛號響起。

 一個缽盂出現在南雲遲的頭頂,迅速變大,衝著南雲遲當頭罩下!

 “收回枷鎖。”熟悉的上司的聲音,同樣在凌虹的耳邊響起!

 回頭一看,只見這段時間始終守在中城那間房屋的宣和,以及尋找宣和的夏曦,還有刑部侍郎賀文珍,同時站在了南雲遲臨時“閨房”的門口!

 夏曦雖然找到了宣和。

 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水馨等人已經追著怪蟲離開了。

 正在無措之時,宣和主動行動,帶著夏曦到了刑部。

 夏曦都萬萬沒有想到,本來被明都忌憚著的佛修,居然在被冷落了片刻之後,就被刑部侍郎親自迎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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