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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遺禍》一千五百零六 曾經的“天機”
葉久不敢隨意去碰清血丹,但後面的那顆丹藥,還是能拿來分辨一下的。而使用血脈秘法測定了一下之候,葉久的臉色就黑了。

因為這裡面,已經有了葉氏的血脈!

等下……

“我記得那天抓回來的人,兩個獸化嚴重的,一個姓謝,一個姓南。”

被兩個點名的大儒臉色微黑,但還沒肯定葉久在說什麽。

蘇傾端茶補充道,“想在葉氏坑六個人,可沒那麽容易。”

這下懂了!

葉氏人少,謝、南人多啊!

先祖尚在,後人自然向先祖看齊。謝昭曾經有過一個嫡子,但在魔修的突襲之中,妻、子一起被殺。他又本來就是個風流人物,至今身邊都有妾室。孩子自然也是有樣學樣。謝昭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有多少後代。

南廣連和謝昭不一樣,這位根本就沒娶過正妻!他也不是風流,屬於那種確實不怎麽看得起女人,將女人視作繁衍手段的人物。女人孩子都不多。但孩子的資質又確實一般,沒有什麽出采人物。

當初回明都的時候,乾脆就隻帶了一支嫡脈,其他人全分出去了。

同樣屬於有多少子孫自己不清楚的類型。

相比之下……周家和葉家一樣人少;張煜雖然自己沒指望在子孫中傳承,他的長子卻對子孫看得緊;古氏則是大半子孫都在古執執掌的東海道。

如果真的按照那圖上的示意,需要留個親屬來製丹,確實是謝氏和南氏比較容易。

張煜沉默半晌,振袖而起,淡然道,“清血丹的線索再查。現在,林冬連姑娘,還請你也走一遭張府,看看那兒有沒有留下類似的東西。”

周暮表情依然嚴肅,“周家也走一遭。”

先驗證獸化的原因靠譜不靠譜!

“我會問問君文征他們。”葉久道,“隻怕在他們的家中,也有布局。”

只不過他們還沒有嫡脈入局而已。但很可能也有一些線索。如果這一點被證實,那邊的線索,保不定會比他們家還多。

於是小蝦米“林冬連”就這麽被定下了接下來的行程。

至少以“林冬連”之前的表現,是不可能拒絕的。當然,水馨也沒想著拒絕。僅僅是後天氣運豐厚,還沒什麽戰鬥力的“林冬連”肯定比林水馨更容易暗中觀察。光明正大的使用媚骨的能力,也對她調整意境有好處。

而且,享一國氣運,實際控制面積過了南方任何一個宗門的政事堂大儒,基本都沒有和組織勾連的可能。

但能不能相信這個世界的真實,能不能堅決對組織開戰,能不能成為同盟……這種事情卻很不好說。也是真需要多多觀察。

就目前來說,這些大儒對於他們這些林氏子弟,肯定還是有所戒備的。不說其他,那清血丹的事情,就不信這些人沒追查過。

當初他們得到的信息是,清血丹的作用為“能清除一些血脈因果,讓人能追尋自身的血脈記憶,查找心魔可能的源頭”。

要僅僅是這樣,好像並不適合那薄絹上描繪的儀式。

而清血丹的製作方式,本來就是問題。

“對了。”

就在林冬連默默起身準備跟著離開的時候,蘇傾不知為何,忽然開口,“風格不同。”

“明堂的意思是?”周暮率先搭話,稱呼頗為親近,卻又尊重蘇傾這個個人。

“在白雲觀之前的那幾樁案子,從線索上看相通,但風格完全不一樣。”

刑部就是通過靈獸暴亂的事情查到偷種的事情上,隨即查到百獸閣的。

還不等其他人說什麽,蘇傾就冷笑道,“我知道南廣連肯定會說,

一個是婦人手段,小家子氣不上台面,一個是氣魄雄渾真君手段。說不準已經這麽說過了。”葉久立刻道,“夫人聰敏。”

南廣連瞪了他一眼。

葉久混不在乎所以說他“懼內”的名聲哪裡來的?

水馨在邊上忍不住抿嘴一笑。

她總覺得,蘇傾若是能重鑄根基,也必然能證得文心。

真的是可惜了。

“南廣連這麽說,其實就已經表明你們知道了不同,而且前者在後者的襯托下恨容易被輕視。”蘇傾繼續道,“但我也確實覺得,能利用女子被後宅逼出來的嫉妒與仇恨,並且借此布局的人,很有可能也是個女人。”

蘇傾的意思是,在那些零散的後宅的殺戮,其實都只是某個蜘蛛織出的一張網上的那麽一條線?

“別忘了,”蘇傾轉動著茶杯,“至少女人也能成就元嬰,大儒。可已經有多少年了,你們不再在乎女人的能力。鍾倚遲的話不過是種誤導,你們從來都知道凡人是你們的弱點不是麽?”

這話說得幾個大儒都無言以對。

就是葉久。

他尊重並且平視自己的妻子,但也正因如此,他只會比其他大儒更看不起那些安居後宅,只知道爭風吃醋,或者單純從後宅下手謀算的女人!

“嗯?”葉久忽然反應過來,湊到了蘇傾的眼前,看著她的眉心,“阿傾,莫非你恢復了?”

正準備駁斥的南廣連聞言住了嘴。

不管平日裡名聲怎麽樣,葉久這麽一副驚喜之中夾雜著驚恐的表情太奇怪了。

而且,謝昭居然也一臉嚴肅鄭重仿佛看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的樣子……

“嗯?”蘇傾臉上淡然的,說起南廣連時甚至有那麽幾分高高在上的神情消失了。她明顯愣了一下,直接就坐在那裡,閉上眼睛調動文膽,開始了自檢。

水馨等人這才覺得有些異常。

“剛才那是?”張煜主動問了出來。

目前能得到的線索,張煜敢肯定,絕對不足以支撐“背後的主使者是個女人,操縱了整個事件”的結論。而蘇傾,也絕對不是一般女子,不會任性的信口開河之類的。

“……蘇明堂的天目神通,是‘天機’。”回答張煜的是周暮。

同樣從道儒大戰時期走來的老人。

“正氣期,對危險的感應比其他人敏銳。文心期,已經能清楚的看見未來的,或者與危機相關的一些片段。若是達到文心期,甚至能在無數的可能中,鎖定最微小的勝利可能。但在一場大規模戰役裡,她剛找到文心之路,就動用了還沒掌握的天目神通,所以根基損傷,連原本的能力都沒有了。”周暮少見的長篇大論的代為解釋。

從一開始,聖儒其實就說過的。

修煉天機這一系的瞳術秘法,危險遠比其他秘法更大,進階也會更慢,對自身沒什麽好處。蘇傾的選擇,本來就不是為了她自己。

她和葉久本來早就該成婚,但她看到自己成婚後會因為懷孕而錯失最後的戰場,而放棄了。也就是在那場戰鬥中,蘇傾斷絕了自己的大儒之路。

為什麽謝昭就算被懟了也隻敢繞路走?

因為蘇傾是真的救過他們所有人的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修煉到高階的女性儒修,為團隊犧牲的精神確實是比男性更強。傷亡比例更高,這也是原因之一。

於是,南廣連也真正閉嘴了。

為什麽他們一個個不敢修煉“觀運”之類的法術?那又不難。

因為著很容易損傷自身的氣運和修煉根基!

為什麽看氣運的代價那麽大?無非是因為氣運在一定程度上關聯了未來。能直接窺視未來的天目神通,就是修煉到大儒級別,都隨時可能根基損壞。

蘇傾居然真的差點兒修煉上去了……就算現在天目受損,也不好說一定不能再看到什麽?

周暮說完好一會兒。

蘇傾才睜開了眼睛。

卻沒有去看葉久,而是看著幾個大儒道,“我的天目本來已經廢了,但這數百年來,也算是能得到一點國運的反饋。雖然沒能回復到原本的水準,但之前的事情……”

蘇傾臉上露出了幾分古怪之色,“我自查了一下,似乎……是前天那株變異靈茶樹味道的影響。”

蘇傾按了按眉心,“就好像積蓄了一點能量。又或者,是國運本身的提醒,借我的天目。”

幾個大儒的表情各異。

尤其是葉久,聽說不是根基恢復,是失落中透著幾分放松。

畢竟蘇傾的天目神通太危險了,對她自己太危險。鎖定勝機這種事,當時要不是恰逢天變,又有聖儒出手,蘇傾根本活不下來!

至於其他大儒,多多少少的,都在考慮蘇傾這些話的真實程度。

說到底,已經不再是那個並肩作戰的年代了。

“我之前就說過,”在一片寂靜中,忽然傳出一個年輕的女聲。

“林冬連”大膽的對林誠思“耳語”道,“那株靈茶樹的葉子是可以用來泡靈茶的。”

蘇傾都萬萬沒想到,在這時候,能頂著大儒們不自覺地散的幾分威壓開口為自己聲援的,居然是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子!

如果是明國人,或者還能懷疑下對方是在賭立場攀大腿。

但以她現在的資質,已經能在華國享受核心宗室的待遇了吧!

林誠思則已經對水馨的作死日常表示習慣了。

“既然它原本是靈茶樹,那現在也只是‘二代靈茶樹’而已。從植物的角度來說,就算葉子不用來泡茶,定期修剪枝葉也肯定沒壞處。”

在一眾大儒的注視下好吧,他們雖然驚訝,卻也不至於沒品到欺壓小孩子。

水馨身後顯現了“靈茶樹”的虛影,輕松的扛下了築基期也能抗住的逸散威壓,理直氣壯的道。

“說得有理啊。”葉久就欣賞這種能昂挺胸的女孩子,放下忐忑的笑了,“就算和國運有了牽連,那也就是一株靈植而已。就是玉璽,不還日常拿來蓋章麽。”

要是能彌補根基……說什麽也要捋下幾片來泡茶試試!

而其他大儒雖然都能聽出葉久的私心,卻也隻覺得無言以對。

因為確實有理啊!那靈茶樹和國運的牽連,還能比玉璽和國運的牽連更深不成!

順帶很是懷疑……連意境外景都是靈茶樹,這小姑娘對靈茶樹的執念得有多深啊!

“你們想多了。”周暮忽然開口,就好像端著一張面癱嚴肅臉的他從頭到尾沒多想似的,“明堂的話至少也是一條線索。”

張煜笑了笑,“我沒理解錯的話,那天目神通應該也是需要觸的是吧?這個時機,我倒是在想,莫非那個人,那個女人,藏在我或者你的後宅之中?”

蘇傾應該是天目神通之下,無意識的感應到了什麽。

雖然多年沒有用過天目神通,但她至少是下意識地相信了自己看到的東西。直接就拿出來嘲諷南廣連了。

而她觸天目神通之前,張煜和周暮兩人,正打算將能找線索的林氏女帶回家去。

張煜的想法,得說確實不無道理。

周暮的嘴角扯了扯,歎了口氣。

周暮的妻妾都是普通人,他娶妻納妾的唯一原因是為了生孩子,他的血脈就注定了子嗣艱難。而張煜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樣是為了繁衍而娶的妻子。

所以理所當然的,他們的正妻,對主宅的禁製完全沒有蘇傾那樣的掌控力。

而且他們都前前後後的納了不少妾室子孫在這方面也一樣哪怕是會收進主宅的妾室,也就是確認沒有修煉資質而已。怎麽可能會像正妻那樣,去徹底的調查人家的家世來歷之類?

潛伏上兩個心懷不軌的……

真的敢說沒那個可能嗎?

“張大儒。”林誠思現他們還算是可以交流,也言道,“令外孫,也就是姚清源現在就正在調查紅袖書院的弟子。我們有一些線索表示,紅袖書院的力量,有相當一部分,被南方的勢力掌控了。之前在明都生的幾樁命案,也大半都和紅袖書院的弟子有關。”

張煜其實知道這回事。

但有臥龍山脈的事情牽扯在前,證據不足的事實再後……張煜的態度本來是,姚清源想查就查,反正他暫時也不適合上京。

“先到我們家中找找線索吧。”張煜有些頭痛。

鍾倚遲本來就讓他們懷疑事涉南方了。現在看來,事情可能比之前料想得還要麻煩。

也就在這時候,張煜收到了一個消息,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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