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尼畢竟不是石橋高地,這裡只有中世紀留下的一道三米石牆,而當年的石橋高地卻有華族精心布置的立體防禦工事。
平行的戰壕,相互連通的交通壕,儲存彈藥的掩體工事,指揮官的瞭望哨……一層層的防禦網,把當年傲慢的奧地利貴族師團殺的人仰馬翻!
可是由於華族包括普魯士參謀部任何人都沒有判斷出這次法國人的突然襲擊,華族在前半夜還飲酒歡樂呢,可見他們之前並沒有搭建防禦工事。
靠一道中世紀的石牆和淺的只能摸過膝蓋的水溝,就想擋住一萬武裝到牙齒的法國禁衛軍騎兵?這簡直就是做夢!
在付出三千傷亡的代價之後,最大的一堆*被死士點燃了,帶著榮耀夢想而死去的上尉終於攻破了敘尼的南城牆!
轟……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震的天地為之色變,衝天的煙柱足有十多米高,城牆被炸出了一道五米的豁口。
這個巨大的豁口一直坍塌到了地基處,碎石和土塊形成的斜坡正好可以讓騎兵突破進去!
城牆上五十多名華族守軍陣亡,屍體伴隨著碎石土塊一起埋葬在了敘尼!
那一刻戰場上出現了短暫達到三秒的寂靜,緊接著就是成千上萬的法軍發出野獸一樣興奮的吼聲!
“城破了!城破了!殺進去……”
在肖樂天的眼裡此刻的景象就好像大壩泄洪一樣,洪流一樣的法國騎兵拚命的往五米寬的缺口處擁擠而上,城牆上缺口兩側的華族士兵就跟獵殺兔子一樣往下開槍。
根本就不用瞄準,此刻隨便拉動槍栓都能打死一名法軍,可是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殺了一個人就能衝進十個人進來。
轟……轟……又是兩聲巨響,敘尼小鎮東面和北面的城牆也被炸開了,這下法國人再也不用撲城了,順著三個缺口拚命的往鎮裡衝。
“所有人撤退上城牆……上建築物的高層……死守不退!”大街上最後的鎮民還有士兵一邊射擊一邊向高處退去。
這是一座歷史悠久的中世紀小鎮,經過數百年的建設,這裡的建築物都是極具風格的二層或者三層石質房屋,別說藏一兩千人了,就算藏三四千人也不成問題。
衝進小鎮的法軍騎兵一下子就蒙了,本來他們還以為進來就要真刀真槍的肉搏呢,可是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空空蕩蕩的街道。
突然他們頭頂上響起了吼聲“射擊!打死這些孫子!開火……”
啪啪啪……到處都是玻璃破碎的聲音,無數二樓和三樓的窗戶被砸開,一杆杆步槍伸了出來,對準這些騎兵扣動扳機。
啪啪啪……子彈在近距離獵殺法國騎兵,這些禁衛軍根本就躲不過頭頂上的彈雨,一批又一批的被打倒在地。
“反擊……敵人在我們頭上……開槍……”混亂中法軍倉促的開火,可是沒有房屋的掩護,他們的反擊根本就造不成多大傷亡。
“該死的……下馬衝進去……殺光他們!”
遭受重大傷亡的法軍氣急敗壞,他們跳下戰馬踹開房門,一手握著馬刀一手端著手槍開始逐個屋子的清掃。
仗打到這個份上他們可就借不到戰馬的力量了,一衝到屋子裡就看見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居然堆滿了家具,在樓梯口一隻隻步槍正向他們瞄準。
“開火……開火……”固守房屋高層的士兵們居高臨下的射擊,打的這群騎兵鬼哭狼嚎!
阿爾弗萊德這時候也在親衛的保護下衝進了小鎮,一看這架勢當時就急眼了!
“白癡!你們攜帶的*呢!給我炸……”
“勇敢的士兵們,我們的兵力是敵人的數倍,我們不可能失敗!哪怕用命換,也要抓住肖樂天……”
轟……轟……單調沉悶的爆炸聲在小鎮中響起,那些抵抗激烈的酒館、賓館、肉鋪、民居開始倒塌,固守的華族和比利時士兵終於出現了大規模的傷亡。
“不要怕……穩住射擊……兄弟們繼續堅守!敵人的*是有限的……老子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整個城市都炸沒了!”
黑暗中兵太郎在大聲喊戰,越是這種複雜情況下的巷戰,就越是拔刀隊顯神威的時候!
無數扶桑武士所組成的拔刀隊員們,帶著元首特批的太刀向法軍發起了反衝鋒!
無數武士丟棄武器從二樓的窗戶中跳了下來,雪亮的太刀如林一樣砍向陷入死胡同的法軍。
冷兵器講究的就是一寸長一寸強,日本太刀有的要比法軍的馬刀長出三分之一,雙方血拚之中拔刀隊佔盡上風!
啊……兵太郎一聲虎嘯,太刀自上而下劈砍,面前的騎兵連人帶馬被來了一個開膛破肚!
人血和馬血噴的他全身都是,此刻兵太郎已經變成了一個殺神,帶著手下開始屠殺小巷中的法軍!
“八嘎!誰敢偷襲元首!混蛋……我看誰敢對父親大人不利!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五十多名拔刀隊員一次突擊就把小巷裡三十多名法國騎兵砍成了一地的碎肉,而此刻的兵太郎顯然已經有點殺的發狂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上場殺人了,作為高級指揮官他這些年的工作都是指揮,指揮,再指揮!
他都快忘記了親手殺人的快感了!而今天的這場殺戮讓他爽的吼叫了起來!
血迷心的他居然想帶著手下從胡同反撲到主街上去,可是還沒衝出胡同呢就被趕來支援的野平太給拖住了。
“趕緊退回去防守!你小子不要命了……你看看敵人有多少!”
瞪眼一看, 主街上三百多騎兵正排著密集的隊形向他們發起衝鋒呢,兵太郎這才有點冷靜,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反身又重回到房屋內。
樓梯亂七八糟的家具中間伸出戰友的大手,他們連拖帶拽的就把拔刀隊員們從家具縫隙中給拖上去了。
而就在這時候,房門突然轟的一聲被徹底撞碎,暴怒的法國騎兵居然騎著戰馬衝了進來。
“卑鄙的老鼠……你以為我們沒辦法了嗎?燒死你們……”
大桶的煤油被砸在樓梯上,火把直接丟了上去!
“壞了……敵人要防火……怎麽辦?”
兵太郎和野平太看著濃煙滾滾的樓梯口,一咬牙一跺腳“媽的……拆了樓梯……放棄一樓,讓他們燒去……”
“砸開房頂,我們隨時準備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