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烏爾.裡高滿意的笑了起來“這不就突破了嗎?打仗還是要靠腦子啊!去西岱島的隊伍怎麽樣了?馬上派人去催促……”
杜伊勒裡宮的戰鬥發生了逆轉,蜂擁而上的國民自衛隊員們從一個個突破口中殺進去,撲到禁衛軍中間展開血腥的肉搏。
在戰鬥中,禁衛軍表現的十分英勇死戰不退,他們一次次的擊敗了敵人的進攻,但是卻無法逆轉人數上的巨大壓力。
“交叉火力掩護……撤到宮殿裡……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投降!”
禁衛軍開始撤退到宮殿內部,所有的走廊、樓梯都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到處都是狂奔的人群,抬著彈藥箱和沙袋的士兵來回穿梭。
一樓所有的窗戶和門口都有人用沙袋給堵死了,二樓以上的窗戶全部打開,都變成了士兵的射擊口。
“開火……壓住這些瘋子……堅持到天亮,國防政府一定會來救咱們的……”
杜伊勒裡宮響起了槍聲,華美的宮殿遍布槍眼,從正門衝進去的公社士兵們一次次的被壓著打了出去,然後再衝進去再被打出去。
狹窄的廊道成了雙方拚刺刀的訓練場,地面上的屍體鋪了一層又一層!
這場戰鬥過後,凡是參加過或者旁觀過的公社成員,全都被禁衛軍的戰鬥力所震撼,之前誰也想象不到,這些沒有參加過多少實戰的樣子貨居然在今夜爆發了如此恐怖的戰鬥力。
沒有一個人投降,所有人都死戰到底,無論公社如何勸降這些人的回答都是猛烈的反擊!
垂死的獅子也是獅子,貴族從骨髓裡流淌的驕傲在這一刻表現的淋漓盡致!
好幾次那些督戰隊都準備用*包或者大炮進行進攻,但是全都被公社的高層指揮官給攔住了,人們不知道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只能繼續用生命往裡面填。
就在皇宮激戰的時候,不遠處的塞納河上,西岱島內也爆發了一場混亂!
西岱島是巴黎塞納河上的一座非常著名的島嶼,世人皆知的巴黎聖母院和聖禮拜堂就在這座島嶼上。
歷史學家考證過,巴黎最早的人類居住部落其實就在這座島上,這座小島才是巴黎城的發源地,由此可見這座島對巴黎乃至整個法蘭西的重要意義了。
在白天的戰鬥中,公社的國民自衛隊狂飆突進,在衛戍部隊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情況下,就突進到西岱島上。
再加上西岱島有一片不小的貧民窟,這裡的窮人當然也是公社的捍衛者,他們內外夾擊很快就控制住了島嶼。
此刻西岱島上的國民自衛隊正和左岸的正規軍隔橋對峙,雄偉壯觀的巴黎聖母院已經在公社的控制之中。
當晚九點一刻,駐扎在西岱島的國民自衛隊接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命令,指揮官再三確認之後才證明了這份命令的真偽。
五分鍾後,三百名國民自衛隊員突襲了巴黎聖母院,宗教的聖地再也不是戰爭的豁免之地了。
咣咣咣……咣咣咣……厚重的教堂大門被砸的震天響,裡面的主教、修士、修女還有躲避的貴族、資本家們一臉的驚恐。
天主教在全法的最高權利代表,大主教達瓦布爾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目光炯炯的看著大門低聲說道“這麽快?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啊……”
“主教大人……我們……我們該怎麽辦?”
失去了皇帝保護的這些教士們全都惶惶不可終日,簇擁在達瓦布爾身邊的都是一些級別非常高的教士,甚至是法國其他地方教區的負責人。
而且能逃到這裡避難的也都是高級貴族,看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布料就能看出來了,都是頂級的東方絲綢。
人們一下子都湧到了主教的身邊,一個個恐懼的目光看著大主教!
“開門!”
“大主教……”人們驚恐的喊道。
“打開門!該我們面對的,就不要逃避!”
修士從裡面打開了厚厚的教堂大門,一群持槍的公社成員衝了進來,整個大廳全都是尖叫聲!
面目猙獰的指揮官走到達瓦布爾主教的面前大聲說道“接到巴黎公社的最高指令,命令巴黎聖母院的大主教和教士們,前往杜伊勒裡宮……勸降守軍!”
“請把……”說著士兵讓出了一條胡同。
大主教從高台上走下來,憐憫的目光看著這些士兵輕聲說道“我的孩子……我只是上帝在人間傳播福音的人,我能有什麽權利去命令軍隊呢?你恐怕是找錯人了……”
“哈哈哈……早就猜到你會這麽說了,我明白的告訴你,要麽配合公社作戰,要麽你們就是全巴黎人民的敵人!”
“敵人?孩子你錯了,在上帝面前,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並不是敵人……”
達瓦布爾大主教悲天憫人的表情, 徹底激怒了這些士兵,領頭的指揮官一口吐沫就吐到了主教的臉上“放屁!你們就是一群吸血鬼!”
“窮人們都已經揭不開鍋了,每天都有貧病而死的人拉出巴黎……那時候你們在幹什麽?你們就是皇帝的走狗,配合他們壓榨窮人!”
“少在這裡裝樣子了,我就問你去不去?”說完手槍就頂到了大主教的額頭上。
“不……”人群瘋了一樣的向前湧,修士和修女還有虔誠的避難者們用身體隔絕大主教和士兵。
他們用身體來遮護達瓦布爾大主教!
面對這一切,達瓦布爾依然是憐憫的歎息“孩子……你的心中有太多的怨恨了……我承認你們在生活中受到過很多的苦……但要記住,這一切也都是你人生所必須要走的路啊……”
“放屁!放屁……”大主教越是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這些士兵就越憤怒,指揮官當場下令“抓起來,全都抓起來!”
士兵撲上去,把那些貴族、資本家、修士、修女全都用繩索捆綁起來,大教堂內頓時哭聲震天。
“押著他們去皇宮……這些豈不是最好的肉盾?帶走,全都帶走……”
巴黎聖母院被攻陷了,數百避難的人群成為了公社的階下囚,在大街上被繩索牽著向右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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