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去年夏天,慈安到承德避暑……就是……就是生孩子去了!”
李拓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這句話,嚇的坐在地上的楊智臉給白紙一樣!
“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我的天啊!醜聞,大大的醜聞啊,這要是傳出去還不得炸了天啊!”
李拓嘴一撇“醜聞?大清國開國二百多年了,這種醜聞還少了?你有時間真的應該和宮中的老太監們聊聊天,不用花多少錢,一斤二鍋頭,半斤豬頭肉,你知道能聽到多少秘密?”
“那慈禧和鬼子六是怎麽一回事?西安將軍榮祿是誰保的命?宮裡的太監宮女對食的有多少?”
“慈安和富慶在北苑明鋪暗蓋的事情,四九城誰不知道?都裝聾作啞吧了,畢竟慈安是東太后,畢竟慶三爺是元首的舅爺啊!”
“都是惹不起的大人物,誰敢動她們這對狗男女?慈安才多大歲數?三十三歲還是三十四歲?”
“這個歲數的女人,你讓守活寡?呵呵……能守得住嗎?你告訴告訴我,能守住嗎?”
楊智傻子一樣不停的搖頭“守不住,這歲數正是虎狼的年紀,怎麽可能少了男人?可是鬧到生孩子了,這可不得了啊……”
到這時候楊智也算明白李拓的目的了“你難道說買這莊園……以後是想趁機控制住慈安和富慶的孩子?”
“老天啊,你敢從慶三爺手上搶人?你瘋了嗎,富慶身邊的護衛那都是肖樂天給選的人,遠東王龍爺給訓練出來的……”
“你跟這群人作對?你瘋了,你不要命了?”楊智嚇的坐在地上兩腿都突突了。
他害怕肖樂天已經到了骨頭縫裡,他是從哪個環境裡走出來的,他可知道肖樂天的兵有多瘋狂!
李拓的臉也慘白慘白的“不……我沒有那麽想過,其實也不是,如果有可能了我也會那麽做,但是誰知道呢?”
“我買這個莊園,說到底就是一個未來不可預測的一個投資,萬一這一步棋走對了呢?天知道十年後這步棋會有什麽收獲呢?”
“也許我們會意外的認識了這個孩子,並很透緣分……或許莫一天什麽勢力知道了這個秘密,帶兵來追殺,我們就能伸手救出來……”
“也有可能,我們就是下黑手的哪一個,趁有機會直接搶走那個孩子……”
“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麽用這一步棋,但是我就是知道,先安插這一步閑棋,我預感將來一定會有用處的……”
楊智從地上爬起來,連著喝了三杯酒才壓住了狂跳的心“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真的得籌劃好了,這個跳板能不能借上力還是得看朝廷中的變化……”
“慈安這是害怕了,她明白京師裡的局勢表面上看波瀾不興,但是核心矛盾早就尖銳到不惜一戰的地步了!”
“這個孩子不能暴露啊,一旦暴露那就是慈安的巨大軟肋,誰抓住了就等於變相控制了東太后!”
“所以養在景山北苑裡是不行的,藏在四九城內也危險,甚至放在京師周邊都不安全……她只有藏的遠遠的,承德是個好地方啊,好算計……”
李拓點了點頭“沒錯!慈安畢竟是東太后,是正宮娘娘,對於朝廷中的那些中立規矩勢力來說,還是會簇擁在她的身邊……”
“一旦兩宮太后發生矛盾了,首先一點蒙古王宮們沒有那麽多花花腸子,他們絕大多數都會站在東太后這邊!”
“而且承德包括北面的蒙古,一直都是慈安苦心聯系的勢力范圍,孩子到那邊確實更安全!”
“你放心吧,真有不測的時候,絕對會有某一個蒙古部落出騎兵來救場子的,所以慶三爺才會在承德購買莊園……”
就在兩人驚心動魄的商量未來怎麽用這一步閑棋的時候,外面傳來腳步聲“爺!錢都已經裝車運出去了,李大人家的管家已經清點完了,車隊已經出發了……”
楊智皺著眉突然開口道“傳我的令,從通州的莊子裡調集一百護衛,追上車隊沿途保護……務必要讓銀子平安送到承德去!”
“嗻……奴才這就去辦!”
楊智一拳捶在桌子上“先不管那麽多了,反正一個一歲多的孩子,現在也看不出什麽用處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過……我今天才算真正看明白兄弟你啊!原來你真是一個天不管地不收的孫悟空!你是真膽子大啊!”
這場意外,居然讓楊智打消掉了所有的懷疑,昨天他還懷疑李拓是肖樂天的最深間諜呢,結果今天就出了這麽一件事。
李拓連肖樂天的舅爺都敢算計,這怎麽可能是肖樂天的嫡系?
要知道,這個孩子可是得喊肖樂天大姑父的,這關系親不親?
李拓一眨眼就想明白了“啊……你你你……哎呦……”一邊歎氣一邊拍桌子“我說你這想象力也太豐富了!”
“原來你昨天懷疑我是肖樂天的人啊?我說怎麽找不到你了呢,你這腦子啊……哎呀呀!你啊,哎呀呀……”
搖頭歎氣拍桌子“我在大清國混的是如魚得水,我的人脈關系網都在這裡呢,我從大內太監到禦藥房,從廚子到侍衛,再到官場的各部小吏……”
“我經營了十多年,才有如此好的一張大網,我借著這張網我得吃的多肥啊?”
“我傻啊,跟肖樂天混?讓他推翻大清國,我所有心血白費了?對……我也知道他華族一樣也得用小吏階層的人,可是肖樂天規矩太大了,不好騙啊!”
這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官吏階級想要混的好,就是得依靠上官無能!上官要是太精明了,他們也就不容易賺錢了!
最好的辦法是找一些笨笨的傻傻的官兒, 跟木偶一樣任由他們擺布,其實大清國裡很多地方官都是這樣的木偶。
當個縣令,天天就是吟詩作對,遊山玩水,所有工作都是師爺還有縣衙裡的差役們乾,最後他銀子還分大頭。
縣令不過就是熬資歷,乾幾年了送送禮,自然就升官了最不濟也能調個富余一點的縣!
然後再到新環境,還是這樣一套,而那些原來的小吏呢送走一位官老爺,再迎來下一位官老爺,然後賺錢的工作還得他們來乾!
就這麽一年一年,一輩子一輩子的,大清國的基層權利都牢牢的把持在這些人的手上!
“我說楊智啊!這遊戲都玩了好幾千年了,我們都玩熟悉了,而肖樂天那是一個變革者,他走哪,風氣就會大變樣!”
“我跟他混?風險太大哦!”
楊智臉一紅“抱歉了兄弟,哥哥我也是讓人殺的出疑心病了……我罰酒,罰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