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蕙此刻正在看著丫鬟們整理他們的行禮。網雖然貨物都已經送回大楚去了,可是,她們隨身的東西還是很多的。如果是以往,這些事情都不用她過問。水紅和水蓮會把一切都打理好。可是,現在,水紅和水蓮還在王宮裡日以繼夜的拓印那個《植物大全》,家裡所有的一切,都要幾個二等丫鬟來打理。
雖然這幾個丫鬟也算是能乾的,畢竟沒有什麽經驗。陳文蕙不放心,還是要自己看一遍。所有的衣服要整理一下,所有的吃食要重新準備,馬車,馬匹這種事情,就不用她管了,這些都是趙崇義帶著外院的那些護衛們管理。不過,她這幾天,也買了不少的東西,很多是不怎麽值錢的南疆的特產。比如說南疆特有的彩繡,蠟染布料,香花,乾花,還有一些風乾的果子。這些有些是路上要用的,有些她還想著回去送人。忙碌中的她,絲毫也不知道,此刻她的夫君正在被惦記著。
趙崇義此刻也在忙著,他在和護衛們商議行動的路線,還有路上需要注意的東西,那些是斥候,哪些是先鋒,哪些斷後。當然了,這都是說的是一旦出現情況了。如果沒有情況,那就是一起走,像普通的商隊一樣。但是,趙崇義多年軍旅出身,對於戰陣,戰術已經形成了習慣。
之前,在來廣州城的途中,之所以能輕描淡寫的對付黑衣人,救下來拉姆公主,那是因為在出發之前,趙崇義已經和部下都制定下來應急方案。所以,一旦出現情況。他的護衛們可以用最快速度擺成戰陣,把傷亡減到最小。
除了這些趙崇義想著要日夜兼程,所以,還準備了夜間行路的一些事項。包括要把陳文蕙的那輛舒適的馬車保養好。想著,日夜兼程,陳文蕙會很辛苦,他就有些心疼。還是盡量把馬車整理的舒適一些。路上,就盡量的讓陳文蕙坐馬車吧。等到出了嶺南山脈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坐船。就算是日夜兼程,不過是下人辛苦一些,大不了排成幾班,反正。他多的是人手,也多的是錢。雇人並不麻煩。
在船上,雖然也有些顛簸,但是比馬車上還是好多了。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趙崇義並沒有在陳文蕙的小院子裡。而是在護衛們的院子裡。等到商量妥當了,趙崇義正準備回去,一個隨從過來稟報說:“拉姆公主來了。”
趙崇義頭也沒有回說:“你們去通知一下夫人。請她去接待一下。”
那個隨從呐呐的說:“拉姆公主說不是見夫人的,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二爺說。不過。我們已經稟告夫人了,夫人說她正忙著,既然公主不是來見她的,請二爺過去見一下。”
趙崇義皺起來眉頭,這個拉姆公主,一個女人家,來找他幹嘛?不過,想想,這個南疆和一般的地方不一樣。人家藤族的主事者,比如女王,比如藤族商行大管事,都是女人,所以,拉姆出來找他也是正常的。入鄉隨俗吧,再說了,文蕙不是忙著嗎?不是讓他去見嗎?
其實,趙崇義心裡清楚,文蕙雖然在看著丫鬟們收拾行李,可是,並不用自己乾活,不過是看著,丫鬟們隨時向她示下而已。她並不是忙的連見拉姆公主的時間都沒有。之所以這麽說,是文蕙不喜歡這個拉姆公主。
趙崇義並不是傻瓜,拉姆公主對他有情義,他並不是不知道。可是,他的心裡只能裝得下陳文蕙,哪裡還有放拉姆的地方?
再說了,他並不是那種因為女人的身份高貴就想把女人拉到自己房裡佔為己有的人。比如他的大哥,當初在西北的時候,一聽說俘虜的有蠻族的公主,忙拉到自己的營帳裡。仿佛佔有了公主就很了不起一樣。
要是大哥在這裡,一定對南疆公主也不放過。
可是,趙崇義不是這樣的人,他心裡只有陳文蕙,其他的女人在他眼裡都是一個樣子,一點趣味都沒有。只有陳文蕙是特殊的。
再說了,這個拉姆長得還真是一般。在南疆可以算是個美女,可是按照大楚的審美標準看,實在是太黑了,眼睛深陷,顴骨有些高,牙齒有些突出。可以說,論起來姿色,別說不如陳文蕙,就是陳文蕙身邊的丫鬟都比不上。
雖然心裡在鄙薄拉姆公主,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趙崇義慢慢的走向前廳。哪裡知道,到了前廳,拉姆公主的一個侍女在那裡,說:“我們公主殿下說了,她要和趙管事說一個重要的事情,客棧的廳堂,人多嘴雜,所以,她在前面街口的一個酒樓等著趙管事過去。”
趙崇義頓了一下。這也是個實情,其實,這幾天,那幾個商行的大管事來找他談生意的時候,也都是在街口的酒樓包下一個雅間,然後,他們在酒樓裡談。這裡畢竟是客棧,太亂了。
所以,趙崇義也沒有在意,轉身對身邊的隨從說:“你去跟夫人說一下,我去一下前面的酒樓。”
說完,就跟著拉姆的侍女出門了。
趙崇義的隨從一個跟著趙崇義,一個則是來到了後院,把事情稟告給陳文蕙知道。
陳文蕙此刻正在看丫鬟們,廚娘們準備的路上吃的乾糧。這一路上,他們要星夜兼程,也許就沒有吃飯住宿的地方。再說了,南疆這裡本來就地廣人稀,路上並沒有那麽多打尖的地方,所以,這路上的乾糧就很重要了。
要知道,陳文蕙一行人,並不是幾個人,加上護衛,還有伺候的人,大概有一百多人,這麽多人,吃喝就是個大問題,所以,陳文蕙在認真的看著下人們準備。
這個時候,趙崇義的隨從過來把趙崇義的話說了一遍。
陳文蕙沉吟起來。
這個拉姆公主,真是夠煩人的。一路上,她看著趙崇義的眼神,傻子看不明白?來了廣州城之後,更是對趙崇義那**裸的愛慕,真是看來就讓她倒胃口。不過,那個拉姆公主長得還是不如她啊。熱帶的女孩就是皮膚吃虧。像自己,雖然在南洋那麽多年,但是,十分注重保養,每天都注意防曬,還泡中藥的澡,花費的時間,金錢,不知道有多少,這些別說是一個南疆小公主不能比,就是京城那些貴女們都比不過,因為她們沒有陳文蕙從前世就帶來的那種高深的保養知識。
所以,她看不上拉姆,討厭拉姆,不耐煩見到拉姆。
可是,當她聽到,拉姆要和趙崇義到街口的酒樓單獨談的時候,她的心裡不由得警惕起來。
算一算,拉姆應該已經知道他們夫妻的身份了,應該也知道,趙崇義不是普通的商人,不可能是她肖想的了。要是趙崇義此刻是個普通的商人,估計拉姆已經在逼著趙崇義休妻娶她了。趙崇義也就有機會當一把陳世美了。
可惜的是,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這裡放著的。給女王八個膽子,女王也不敢讓女兒去得罪她。
可是,不敢得罪是一回事,對她的夫君動手腳又是另外一回事。要是拉姆想著他們夫妻就要離開南疆了,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了,那她會不是情動之下,來個**之類的,作為紀念呢?
在這個時代,這種事情,還是很少的。可是這種事情,在前世,陳文蕙可是見得多了。現在如果是在大楚,她還不是特別擔心,畢竟大楚的女人受封建禮教的束縛比較多。可是,這裡是南疆,這裡民風豪放,拉姆本人又是藤族的出身,那可是以女人為尊的民族,這種事情估計做起來也沒有心理壓力。對了,南疆這裡,一直都有大膽百夷女為了留住男人的心,給男人下蠱的故事。這個拉姆不會是想什麽壞主意吧?
陳文蕙在前世的時候,就知道,那些給男人考驗的女人都是傻子。男人是經不起考驗的,不要把妄想寄托在男人的貞操帶上。
所以, 陳文蕙有些擔心。趙崇義沒有防備就這樣出門,萬一著道了怎麽辦?想了一想,陳文蕙起身出門了,叫了一個護衛過來吩咐說:“你去把陸羽給我找來。”
不一會兒,陸羽出現在陳文蕙的身邊。
陳文蕙說:“我擔心二爺在酒樓不要出什麽問題。你去酒樓暗中觀察一下,最好能悄悄地潛到二爺和拉姆公主隔壁的房間裡去,看看,拉姆公主不要對二爺不利。”
陸羽自從在王宮被擒拿,一直對南疆王族有意見,他認為,南疆王族都是很狡詐的。尤其是那個女王。這個拉姆公主是女王的女兒,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刻,聽說趙崇義單獨去了酒樓和拉姆見面,就提著一把心。再聽到女主人吩咐他去盯梢,接應,哪裡還敢怠慢。忙忙的叫了幾個身手好,輕身功夫好的換了便裝,往街口去了。
當然了,他們走的是後門,所以,悄無聲息的就進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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