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豔接著說:“趙家的情況跟田家的情況有些相同。【首發】趙國公也是不喜歡正室夫人,只是寵愛喜歡一個小妾,那個小妾到聽說是個溫順的,很受夫人的氣,後來更是生下一個孩子後就死去了。趙國公一直都心裡想念著死去的愛妾,自然對這個庶出的兒子要更好一些。聽說,忠義公的夫人以前折磨小妾,後來更是一直都看這個庶出的兒子不順眼,當然也少折磨這個孩子,雖然忠義公疼愛庶子,但是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軍中,哪裡能知道自己夫人的所作所為啊。後來這個孩子長大以後,跟著忠義公一起去戰場了,這幾年對蠻族的戰爭中,可是沒少立功呢。聽說都當將軍了。”
這個時代的將軍和前世不同,前世的將軍已經是最大的武官了,這個時候,將軍的職位也不低,但是也只是在五品和三品之間,這個白玉豔說的小趙將軍年紀輕,從軍不久,就是因為打蠻族累計戰功,想來大概也只是五品將軍吧?其實這麽年輕就已經是將軍了,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突然,文蕙想起來一件事情,忠義公,庶出的兒子,去戰場,得軍功,這說的不會是趙崇義吧?
文蕙正在想著,白玉豔還在接著說:“說起來,這個田敏儀和趙家姐妹都有一樣的情況,都是父親寵愛小妾多一些。對自己的夫人不好。只是,田家的這個小妾比較厲害,把正室壓的死死的。而忠義公家裡這個小妾,早早就死了,現在在趙府裡,是忠義公夫人一人獨大。這個就是所謂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吧。哎,想想這嫁人以後的日子還真是辛苦。”
文蕙心中有疑惑,顧不得白玉豔發的牢騷,問:“姐姐。這個忠義公的庶子是名字叫趙崇義嗎?”
白玉豔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哥哥和他關系好,哥哥應該知道。”
白玉潔說:“恩。我想想,我有一次聽哥哥說過,好像就是叫趙崇義,怎麽,文蕙表妹,你認識他嗎?恩,也有可能,我記得以前在京城,你哥哥文俊還有我哥哥還有這個趙崇義都是朋友來著。對了,你們家和晉王關系這麽好。這個趙崇義是晉王的好友,恩,應該是莫逆好友,關系非同一般,我之前聽哥哥感歎過。說趙崇義慧眼識英才,那個時候大家都不看好晉王,獨他對晉王好,和晉王形影不離,現在晉王最有希望成為太子,這以後趙崇義的仕途一定是平順的。”
文蕙心裡想,何止是認識啊。他們還一起共事過的。想想那些賑災的日子,居然還是很懷念的。而且,她們說的沒有錯,對於劉演來說,柳敬原和趙崇義是他在世界上遠勝妻子的人。說起來,自己居然很久都沒有見到趙崇義了。差不多都要忘懷這個人了,當年短暫的相處,他還對自己表白過呢,只是那個時候,她比現在更小。哪裡有可能去早戀呢。再說了,文蕙其實兩世加起來,心理年齡已經很大了,怎麽好意思老牛吃嫩草,去和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談戀愛呢。
現在聽了白玉豔說了他家裡的情況,才知道,那個看起來陽光活潑的大男孩居然小時候受過嫡母的折磨,哎,一個從小失去母親的孩子,親生父親又長期不在家,在戰場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要受著嫡母的折磨,這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啊?難得的是,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副陽光的樣子,哪裡像劉演,也是生母早逝,就天天一副天下人都欠了他的樣子,冷冰冰的,無情又冷酷。
正在這想著,白玉豔問:“原來表妹真的認得啊,你們是怎麽認得的?你怎麽一聽我說起他就愣住了?”
陳文蕙回過頭來看到白玉豔促狹的樣子,笑了說:“我哪裡是在想忠義公家裡的事情。其實我是想起來我一個好姐妹的事情。可能你們也認識,就是柳敬原柳夫人的家裡。”
白玉潔忙說:“恩,這個柳夫人我以前就認識的。那年,她作為現在禮部尚書胡家的孫女進入京城的社交界,我們就是那樣認識的。我很是喜歡她直爽的性子。聽說,她還是姑姑的義女呢,是嗎?她家裡怎麽了啊?”
陳文蕙就說:“柳夫人閨名叫明珠,確實是母親最疼愛的義女。明珠姐姐的母親也就是胡夫人,是胡知禮大人的愛女。胡大人喜歡明珠父親徐大人的才華,把愛女下嫁,當年據說出嫁的時候,陪嫁很多,十裡紅妝來著。婚後,兩個人去了江南任職,後來,胡大人被貶嫡,胡夫人就被丈夫折磨,那個徐大人寵妾滅妻,折磨她們母女,胡夫人都忍了,後來,還是在我父母親的幫助下,和徐大人和離了。和離之後,我父母親幫她要回了嫁妝,胡夫人帶著女兒度日,卻心胸寬闊,悲天憫人,正好遇到兵災,許多逃荒的百姓到了江南,胡夫人散家財,義診施藥為百姓,災民治病,活人無數,後來被朝廷封賞。”
白玉潔說:“恩,這個故事我以前也聽說過。京城的女孩子都以胡夫人為榜樣呢?和離之後不但把女兒撫養的很好,而且為國盡忠,為百姓義診,真是女中豪傑啊。”
陳文蕙點點頭說:“我平生最是佩服的就是胡姨了,她從來不想著自己還有什麽東西沒有,一直都是想著,別人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白玉潔一臉的向往說:“表妹這個一說,我也有些向往這位傳奇,善良的夫人了。”
陳文蕙說:“她很快就要到京城了。她來了京城也不會閑著的,她是來京城住處京城醫院的事情的,要繼續在京城給百姓看病。”
白玉潔說:“真是讓人敬佩啊。”
陳文蕙說:“你看,同樣是父親寵愛妾,對嫡妻不好。為什麽,明珠姐姐還是善良活潑的性子,而這個田敏儀和趙家姐妹就長歪了呢?”
陳文蕙心裡還想說,為什麽同樣是死去母親,母親的位份不高,為什麽趙崇義就是個陽光的性子,劉演就是個冷酷無情的呢?
白玉潔說:“表妹這個問題問的好,這就是這人天生的壞了。這柳夫人,小時候也是吃苦的很,但是她本來就是光風霽月的性子,自然不怕折磨,還是這麽開朗活潑型的。而田敏儀和趙家姐妹本來就不是好苗子,所以,現在更壞了。”
文蕙深表讚同。
正在這閑聊,突然一個丫鬟來報說:“姑娘們,夫人們說了,才藝表演的時候到了,請姑娘們去春輝堂。”
白玉潔說:“妹妹有什麽才藝,一定要大放光彩才行啊,這個時候就不要藏著,掖著了。雖然,妹妹不是想入宮,但是在我們家的春宴上大放光彩的,以後在京城社交界也會出名的。”
文蕙說:“不著急,我們先去看看別人的表演再說。”
說完和白玉潔,白玉豔一起去了春輝堂。
田敏儀和趙家姐妹也接到丫鬟的通報,讓去春輝堂表演才藝。田敏儀心中很是奇怪,沒有理由白家姐妹不去找母親告狀啊?聽所淑媛郡主最是護短不過的了,一定會震怒,把趙家姐妹趕出去的,怎麽沒有動靜,反而讓去表演才藝呢?
轉念一想,這個淑媛郡主,不但出身高貴,是大長公主的唯一愛女,還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要不然也不能主持這在京城中久負盛名的春宴這麽多年。淑媛郡主一定是深恨趙家姐妹,但是想到趙家現在都在軍中效力,屢立戰功,聖眷優厚,所以,乾脆不得罪人,讓趙家姐妹獻了藝,才找個理由讓她們落選,這樣不得罪人,有能打擊趙家姐妹,為女兒報仇。
想到這裡田敏儀心平氣和,這兩個蠢豬一樣的趙家姐妹,真是好槍使,還在這裡一副目下無塵的樣子,以為進宮當貴人是十拿九穩的呢,哼,待會兒就等著看她們的笑話吧。
來參加的閨秀不是很多,春輝堂很大,分成幾個場地,一個是由禮部尚書胡知禮的夫人, 胡老夫人主持,一個是由淑媛郡主主持,一個是由清河王的孫媳婦董夫人主持,一個是由大長公主的大兒媳婦任氏主持。麗川公主則是負責巡視,這樣既不耽誤時間,能讓每個姑娘都表演才藝,又能總覽全貌,方便麗川公主選擇。
陳文蕙她們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佳麗開始表演了。陳文蕙看到胡老夫人那裡是在聽會彈琴的姑娘彈琴。淑媛郡主那裡是在欣賞歌舞,董夫人那裡是在作畫,下棋。任氏那裡是在吟詩作對。
白家姐妹也參加了。一個抱著一個琵琶,一個抱著一面瑤琴,去了胡老夫人那裡,等面前這個姑娘彈奏完就表演。
陳文蕙一看,田敏儀和趙家姐妹也進來了。趙家姐妹去了淑媛郡主那裡跳舞,田敏儀去了任氏那裡吟詩作對。
陳文蕙一笑,徑直去了董夫人那裡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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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家中看堵車,為什麽不出門旅行呢?因為還要加班,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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