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了,這是洛組長的電話號碼。”
吳冕很快就告知了隋戈答案。這個答案讓隋戈微微驚訝,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驚訝的是,洛清漣居然會給他發消息感謝他;合理的是,洛清漣的短信息,似乎本就該如此簡單,因為這正是她的性格,絕不會為無關緊要的瑣事浪費半點時間。
這女子,她感謝我什麽呢?
隋戈想了想,很快就有了答案,然後自言自語道:“唉,臧老大啊,沒想到你這麽不解風情的人,居然能夠讓女生這麽惦記著。”
知道這短消息是洛清漣發來的之後,隋戈也未做出任何反應,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回信息,洛清漣大概也不會看的。所以,這種無用的事情,隋戈也懶得去做。
更何況,誠如臧天所言,當前的形勢越來越緊張了。
而現在,形勢也不容樂觀。
跟“行會”的恩怨還未徹底了斷,隋戈不知道虞計都什麽時候會傷勢痊愈,不過以虞計都的個性,想必他一定將輸給隋戈視為奇恥大辱,痊愈之好第一件事情,必然就是找隋戈復仇;另外,蛇鷹谷的事情,做得也不完全乾淨,蜀山劍宗的人什麽時候察到他的頭上,隋戈也無法推測。
本來,隋戈以為傍上了龍騰這棵大樹,應該可以乘乘涼了,但是事與願違,現在龍騰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臧天上一次出手幫隋戈,卻遭遇了“行會”大佬們的聯手伏擊,差一點就跟隋戈一起被做掉了。而且,龍騰又面臨內憂外患的時機,現在還需要隋戈他們提供“子彈”資源,一時之間,隋戈跟臧天,真是成了一對“難兄難弟”了。
不過,幸好隋戈同學近來的遭遇還真是福禍相依,雖然接二連三遭遇危機,但是拚死相搏之後,總算是沒有空手而歸,甚至算是收獲頗豐。
要不是隋戈收獲不少,只怕臧天今天也拿不到那麽多的丹藥。
只是,不知道“行會”的那些家夥,損失了如此之多的丹藥,他們會作何感想呢?
其實,上一次破壞了虞計都黑獄王鼎之後,隋戈不僅得到了大量的丹藥,而且還得到了一些靈草。只是,無巧不巧的是,那些靈草都是最普通的三元易經草,這說明“行會”的人經常用這黑獄王鼎煉製精元丹。另外,三元易經草也是最容易培植的靈草,所以一切都是很正常的。
但是,無論是從虞計都手中來的精元丹還是三元易經草,對於隋戈來說,都只是雞肋而已,因為品質差了不少,以隋戈同學目前的眼光,對於“行會”煉製的丹藥,的確是有些看不上眼。所以一動念頭,全部都送給了龍騰。
還好,從那黑獄王鼎中得到的東西,可不止這些三元易經草和精元丹,隋戈還得到了幾十塊大小不一的血滴石以及一截紫色的小竹子。血滴石,自是不必說了,這東西可是煉製玄血戰天丹的材料,那玄血戰天丹可以在頃刻間將實力暴增三倍,的確是好東西。玄血戰天丹對於隋戈的用處不大,因為他如果催動木皇甲胄,實力斷然不止暴增三倍,更何況對於別人煉製的這些丹藥,靈性不純,隋戈輕易是不願意服用的。不過,如果煉製出來,提供給別的人,倒是保命和增強戰鬥力的好東西。
而那紫色的小竹子,卻真是一件好東西,其名為紫雷劍竹,傳聞是佛門靈木之一。不過,佛門弟子雖然那喜愛紫竹,但是這紫雷劍竹卻不是普通紫竹,此竹可以吸收、產生雷電之力,並且上面的竹葉,酷似短劍,可以將其煉製為法寶,因其蘊含紫色雷電之力,所以威力極強。
不用說,紫雷劍竹早就被隋戈種入了靈田當中。
而那玄血戰天丹的材料,隋戈也在收集和準備當中,或者正如臧天所說,隋戈現在的底牌可真是不少,只不過很多的底牌還未到可以顯露的時機罷了。
隨後,隋戈回到了住所當中。
西門忠已經在等候了。
李藝姬對西門忠一向沒什麽好臉色,所以西門忠這一次等候隋戈的時候,連茶水都沒有。西門忠也是暗叫冤枉,心說老子又不是西門龍,你這娘們兒怎麽沒錯看到我都是一副苦瓜臉呢,要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早就收拾了你這小娘皮。
“西門忠,你和張明可有什麽收獲了?”隋戈問道。
“主人,目前還未有什麽大的收獲。”西門忠道,“不過,正如主人之前所料的那樣,東江市中居然有人試圖在統一這些有軀體的心魔。”
“察到沒有,是誰在暗中操控這事?”隋戈問道。
西門忠搖了搖頭,“真正的主事人沒有現身。上一次張明去集會,只是一個小小的代理人出現了,那個代理人是居然是東江市的政法官員,看來真正的主事人隱藏得很深。”
“無論他隱藏得多深,只要順藤摸瓜,總是能夠摸出來的。”隋戈說,“他們既然要張明加入,必然就會讓他去幹一些事情的。從這些事情當中,我們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的。”
“是的,我正在這麽做。”西門忠道。
“嗯。另外,如果張明表現得不錯的話,可以讓他進入練氣期了,這個你幫他達到就行了。”隋戈又道,“有些事情,你自己拿捏就行了。西門忠,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和忠心程度。”
西門忠聽了,有些激動地說道:“主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好吧,這些事情你掂量著去辦就行了。”隋戈說,“如果有事情需要報知於我,也可以打電話給我,不用什麽事情都親自來報。”
西門忠連連應是,然後離開了這裡。
“哼!”
看到西門忠離開,李藝姬不屑地哼了一聲。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怎麽瞞得過隋戈的耳朵,於是他淡淡地問道:“小李,你對西門忠不滿麽?”
“他當初出現,我讓我給他下跪,實在太可惡了!”李藝姬恨聲說道。
“女人,果然是小家子氣,現在西門忠都已經棄暗投明很久了,跟我們都是一道人了,你為何還不能跟他和平共處呢?”
“他羞辱了我!我恨不得殺他呢,怎麽可能跟他和平相處?”李藝姬說道。
“是麽?”隋戈平靜地說道,“如果,我讓你跪下呢?難道,你也要殺我?”
“不敢!”李藝姬嚇得雙腿一軟,倒是直接打算跟隋戈下跪了。
其實,李藝姬也不知道她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覺得隋戈最近威勢越來越強,他身邊的這些人,似乎對他也越來越恭敬了,因此連李藝姬的心態也逐漸轉變,從單純的忌憚變成了徹底地敬畏。
“這麽緊張幹嘛。”一道柔和的罡氣托住了李藝姬下跪的身軀,“我有那麽可怕麽?”
“不是。是主人身上的氣勢太強了,稍稍流露,就讓人自然心生敬畏。”李藝姬如今拍馬屁的功夫也大有長進,簡直是張口就來。
“小李,不用這麽戰戰兢兢,我又不是什麽暴君。”隋戈笑道,“另外,也不用成天這麽拍我的馬屁,因為偶爾聽一聽別人拍馬屁,還感覺挺爽,但要是天天聽的話,真的就受不了。對了,你托你家族去銷售的那些靈藥、靈丹,還行吧?”
“還行……主人,你知道了!我……”
“你沒事。”隋戈說道,“你不要這麽緊張行不行。那些丹藥,是我賞賜給你的,那麽自然你就有處置的權利,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搞得我都緊張了。”
“對不起主人。”李藝姬道。
“行了,我沒別的意思。”隋戈說道,“你可以這麽想,你在這裡給我打工,那些丹藥就是你的工錢了。嗯,說起來,最近好像也沒給你‘工錢’了,這幾粒丹藥,你拿去吧。”
隋戈又隨手遞給了李藝姬幾粒丹藥了。
李藝姬有些受寵若驚,有些惶惶地說道:“主人……這可是丹藥啊,這無功不受祿的。”
“你應該知道,我對於身邊的人,只要是信得過的,出手都很大方。”隋戈平靜地說道,“不過,你告訴我,你信得過麽?”
“主人放心,我一定對您忠心不二的!”李藝姬信誓旦旦地說道。
通過家族的關系,李藝姬已經知道隋戈賞賜給她的丹藥都是貨真價實的,而且這些丹藥都是價格不菲,且不說出售了,單單是用來壯大家族的實力,也可以為她的家族培養一些習武的強者。雖然作為巫族後裔,李藝姬所在的家族,也有很多人沒有遺傳到巫族血統,因此只能習武。而這些精元丹,的確可以迅速壯大她的家族的實力。
“我相信你。”隋戈說道,忽地伸手一指,兩根九葉懸針松飛出,刺向了李藝姬的胸部。
看著李藝姬驚慌地樣子, 隋戈卻道:“不用擔心,我只是解了你身上的禁製而已。以後,這兩株藤蘿,你如果想留下的話,可以成為你的秘密‘凶器’,如果你不想留下的話,我可以讓它們離開。這個,你自己選擇吧。”
“那就留下吧。”李藝姬道,“對於修行者來說,力量是最重要的。只是沒想到,主人給我這兩株藤蘿,竟然就這樣的深意。”
“當初,我的確是用它們來製你。不過,既然你已經忠心耿耿了,我就不需要用這東西來限制你的自由了。”隋戈說道。
“多謝主人。”李藝姬感激地說道,這是真的感激。
因為李藝姬很清楚隋戈給她的這些丹藥的價值,用具通俗的話來說,賣了她也不值這些丹藥的錢。的確如此,修行者的世界本就是由力量和利益來維系的,李藝姬出身於修行者的家族,她自然很清楚這個道理。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從她將靈藥交給家族之後,她的家族不僅沒有對她采取營救活動,反而勸說她繼續為隋戈服務,甚至巴不得李藝姬成為隋戈的女人,為家族謀取更大、更多的利益。
“你也不用謝我。”隋戈說,“因為你對我來說,會很有價值的。”
隨後,隋戈笑了笑,又道:“你的價值,可不僅僅是為我當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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