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錦安大酒店這種超五星級的配置,當然不會只有一個宴會廳,李路由和韓英愛走進去一看,才發現居然就是安知水舉行生日宴會的那個,規格是最高的。
“好無聊啊。”剛剛走進來,韓英愛就說道。
“那你回家吧。”李路由看到她的眼神轉了一圈,估計都沒有幾個她認識的人,自然會無聊,也不知道她來幹什麽的。
“我餓了,我去吃東西。”韓英愛怕李路由趕她出去,連忙說道。
“自己玩。”李路由覺得帶了一個小朋友來似的,雖然他並沒有照顧韓英愛的責任,也不是他拉著她來的。
李路由沒有辦法放心,韓英愛這種爛脾氣,時時刻刻都有可能闖禍……她又不是安南秀,安南秀闖禍了李路由隻擔心別人倒霉,韓英愛可不行,李路由還不能看著不管。
李路由看到了齊言,錦安大酒店的女服務員個個高挑漂亮,可是齊言依然十分矚目,這麽一個單獨出現的美女,在晚宴還沒有正式開始的時候,自然是一個大熱點。
幾個男人圍著齊言,齊言正勉強應付著,頻頻回頭。
“給。”李路由拿了一杯水給齊言。
“謝謝。”齊言松了一口氣,真有口乾舌燥的感覺,事實上齊言非常不適應被幾個男人半包圍的狀態,讓她感覺似乎周圍都是濃鬱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似的,雖然她也不清楚雄性荷爾蒙具體是什麽味道。
幾個男人打量著李路由,不無失望,沒有人希望美女身邊有男伴,絕大多數人都會在這種時候退卻。
“很抱歉,我必須讓她回到我身邊了。”李路由微笑著說道。
齊言配合地挽住了李路由的胳膊。
“學姐,這就是你今天晚上的男伴?”其中一個高個子男生望著李路由說道,挑了挑眉角。
其他幾個打算離開的男生也停住了腳步,即使沒有別的打算了,但是看到有人雄性天生在雌性面前的表現欲發作了,自然也樂意看看。
“對啊,樸同學現在放心了吧?我不會孤獨的。”齊言微微一笑。
“不介紹下嗎?”那男生走近李路由。
“韓國人?”李路由側頭問齊言,然後才轉頭打量他,個子隻比李路由矮一點,臉型有點像年輕時的張東健。
“李路由……這位是來自韓國的樸同學,樸永泰。”齊言簡單介紹了一下。
李路由點了點頭,感覺有些麻煩,原本以為自己出現在齊言身邊,出於禮貌和風度,那些原本在今天晚上打算邀請齊言作為女伴的人就會死心和放棄,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有韓國人……韓國人知道什麽叫禮貌和風度嗎?那可是一個可以舉辦出超越倫敦奧運會更多醜聞的漢城奧運會的民族,李路由對他們一向保持著深深的敬畏,他覺得只要在某一方面做到極致都是值得敬畏的,哪怕是在不要臉這一方面。
“學姐,你忘記介紹了。我父親是三星電子駐華專務樸智申。”樸永泰緩緩說道,看了一眼李路由,“不知道學姐的男伴,家裡從事什麽行業?”
“這和樸同學有關系嗎?”齊言是知道李路由家境的,連忙說道。
“當然有關系,普通人是配不上學姐的。”樸永泰微微一笑,“李同學也會這麽在意學姐的吧?”
“嗯。”李路由點了點頭,“我家裡是從事什麽行業,一時半會還真說不清楚。”
樸永泰的臉色變了變。
“我母親首先是一個人類學家……社會學家,歷史學家,生物學家,她還是全球安全顧問,專門研究外太空威脅。同時,她也有自己的種植園。
我父親是一個科學家,當然,他研究的哪個領域,我不能透露。至於我……”李路由為難地想了想,“我是一個氣功師,理療師,同時專注私人教育。這些都是我從事的行業,我最重要的本職工作,是某位公主殿下的侍從長官。”齊言忍著笑,轉過頭去,李路由的父親和母親幹什麽的,她無從得知,但是氣功師和理療師這是什麽啊?私人教育肯定就是做家教,某位公主殿下的侍從長官,說的是他在照顧安南秀吧?那個女孩兒可真像個公主。
其余人都驚訝地看著李路由,他說的一本正經的,可是中國哪裡有什麽公主殿下?
“據我所知,貴國並沒有皇室。”樸永泰疑惑地看著李路由。
李路由微微一笑,不解釋。
“這麽說李同學也不是普通人,但是李同學的諸多頭銜裡,似乎都和音樂無關……想必和學姐沒有太多共同語言。”樸永泰摸不清楚李路由的底細,卻依然不打算放棄。
“兩個人相處,重在心與心的交流,音樂只是形式。難道樸同學到現在都沒有領悟到,音樂只是一種表達工具,無論是用鋼琴,還是用歌聲,最終傳達的都是心靈的感受。”李路由溫柔地看著齊言。
盡管知道李路由只是演戲,齊言還是臉頰微熱,低下頭去,感覺心跳的有些厲害。
“心與心的交流……可是李同學和學姐在一起,總不能一直是相對無言吧,如果談論起涉及音樂領域的專業話題,李同學只怕沒有辦法再和學姐傳達心靈的感受嗎?”樸永泰笑了起來,畢竟這裡是音樂學院的主場,都是懂音樂的人,對方卻是個外行。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眼前這個談吐從容沉靜的男人,讓人難以生出競爭的念頭,可是一說起自己的專業,自然是有足夠自信的,能夠出席這個晚會的,哪個不是音樂學院的佼佼者?
“你知道三隻熊嗎?”李路由對樸永泰說道。
“你說的是托爾斯泰的童話,還是我們韓國的兒歌?”樸永泰愣了愣說道。
“當然是你們韓國的兒歌,我在看《浪漫滿屋》時知道的這首兒歌。”李路由說道。
“李同學……”樸永泰哈哈大笑起來,“難道你對於音樂的理解,就是類似於三隻熊這樣的兒歌?”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咱們走吧,別理他們了。”齊言不高興地看著樸永泰,韓國人的無禮真的是不可理喻,和李路由討論音樂,你們怎麽不和他討論下財務核算?
“不。我們必須讓他們理解,什麽才是真正心與心的交流。”李路由搖了搖頭,“我只是舉個例子,讓你理解下我和她平常是怎麽交流音樂的。”
“學姐也只能和你討論兒歌了,難不成她還能和你說說肖邦早期和晚期的作品風格特征嗎?”樸永泰溫和地拍了拍李路由的肩膀。
李路由卻握住了樸永泰的手。樸永泰一慌,這個男人的手太有力,他馬上感覺到要是動手,他可打不過這個李路由。
“我是一個氣功師和理療師,她喜歡音樂,於是我們就這樣交流……”李路由往樸永泰的身體裡輸送著生命力,“我可以讓你的心以三隻熊的節奏跳動……”
樸永泰正想大笑,然後他的臉色一變,他那顆心居然真的以《三隻熊》的節奏跳動起來。
其他人都不知道李路由在幹什麽,只是看到樸永泰的臉色發白,很顯然樸永泰正在為什麽事情而驚駭,不由得都驚異地看著李路由,難道氣功真的如此神奇?
“唱吧。”李路由把生命力輸送到樸永泰的喉間聲帶。
“三隻熊生活在一家!”
樸永泰大聲唱了起來。
“熊爸爸,熊媽媽,熊寶寶!”
樸永泰難以置信地聽著自己唱著歡快的兒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手舞足蹈起來。
“熊爸爸胖胖的,熊媽媽卻苗條!”
李路由讓樸永泰唱完整首兒歌才放開他的手,這時候齊言已經笑得捂住了小腹,她都顧不得形象了,她不在意李路由是怎麽做到的,只是很樂意以後樸永泰大概沒有臉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樸永泰!你在幹什麽!”
一個中年男人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樸永泰的爸爸。”齊言小聲解釋著。
樸智申臉色極其難看,他把兒子送到中海音樂學院,在應該討論貝多芬和肖邦,又或者是古典音樂與現代經典音樂的場合,他的兒子居然像個白癡一樣又蹦又跳地唱起了兒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