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覺得蕭強沒什麽用,一個不三不四的可憐蟲罷了。咱們也不會朝著這種沒用的東西下手。那樣會髒了我們的手。”許二管家說道。
“蕭少這招很高明啊。”這時,一直沒開口的第三個中年人說道,此人叫丁秋田,沈家真正的智謀。深得沈家老爺子器重。剛才那個戴墨鏡的猛漢不就是一個保鏢罷了。
“嗯,蕭崇光以為如此咱們就會忽視掉這小子。其實,蕭崇光那點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嗎?無非是怕咱們傷害他兒子。不過,他好像也在警告我們。他都不認了,咱們也罷手。如此一來,兩邊都不沾手。”沈麗雪說。
“小姐的意思呢?”丁秋田問道。
“呵呵,今天我故意找到宋蘭,跟她聊了聊。我可是什麽事都沒乾的,那女人居然暈倒了。一個農村婦女,也不想想自己什麽身份。蕭家那深宅大院的大門是她能望的嗎?現在也應該明白了,應該再沒什麽幻想了吧?不然,蕭強就將是一個廢物!”沈麗雪的聲音特別的冷。
“她心裡應該很清楚了,這其實就是一個協議了。”許二管家說道。
“她好解決了,應該不敢再多想。不過,我是擔心蕭崇光還有想法的。畢竟,我沈麗雪沒給他生下一個兒子。”沈麗雪哼道,其實,在場的三個家夥都清楚。
沈蕭兩家聯姻根本上就是政治婚姻。蕭崇光打從開始壓根兒就沒喜歡過沈麗雪,聽說當初還跟蕭老爺子拍過桌子。
不過,最後,也不曉得蕭老爺子講了什麽,不得不屈服了。只不過,這麽多年下來。沈麗雪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娘家過的。這夫家都快變成賓館了。
作為沈麗雪的貼身保鏢薑化來說,他是最清楚的了。因為,就是在住在蕭家,蕭崇光跟沈麗雪基本上都是分居著的。這夫妻只是掛了個名頭。
名存實亡。
而這麽多年下來,蕭強這個私生子卻是如芒刺硬背似的沒一刻讓沈麗雪舒坦著。不過,蕭崇光一直對蕭強不聞不問也讓沈麗雪放松了許多。
只要蕭強不出頭,沈麗雪就不會下手。只要蕭強要變強,那就會惹火燒身。
因為,一個強者會讓蕭家重新審視這個私生子的。真到把蕭強接回來,那基本上就沒有沈麗雪什麽事了。為了捍衛沈家榮耀,為了保衛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沈麗雪絕不容許第三者染指。
京城一個古樸,高大的四合院裡此刻正匆匆進來一個臉如刀削,眉濃高額的中年男子。男子叫譚軍發,蕭家大院的人。
進到大廳時還朝著蕭家保姆點了點頭。
“他在樓上書房。”保姆點了點頭道。
譚軍發笑了笑直上樓而去,不久,轉到第二層一個角落處。
“進來吧軍發,貓手貓腳的我還是知道你來了。因為,你的步子老是改不了,走路也帶著‘之’字型,這可不是叢林作戰還要走死角。搞那麽嚴肅幹什麽?”木門裡傳來一道宏亮的笑聲。
“呵呵,習慣了。隨時戒備嘛。”譚軍發笑了笑輕輕推門進去。
一個古樸的書房,裡面就幾條木椅子以及一張油漆都快脫光,磨得滑亮的老式辦公桌。背後一幅字寫得蒼勁有力——寧折不彎,泰山壓於頂而不崩,我輩男兒本性。
那字好像都快飛出來攻擊似的。
“蕭少,你這字可是越發的有血氣了。可謂是殺氣騰騰,幸好我沒什麽壞心,不然,早給你的字滅了好幾回了。”譚軍發笑道。
“呵呵,這字都能滅了你這‘叢林王’的話那我蕭崇光該是何等的榮幸。”蕭崇光笑了笑擱下了手中的笑轉到角落處開始泡茶。
譚軍發也沒客氣,喝了一口後笑道,“好茶,應該是老爺子處搞來的吧?”
“老爺子很摳門,弄不到好貨。這是從林家老爺子處順來的。”蕭崇光笑道。
“哈哈哈,林家老爺子還不心疼死了,指不定在背後怎麽樣‘編排’你了。”譚軍發狂笑了幾聲,震得木板都在瑟瑟顫栗。
“嘿嘿,偶爾為之,無傷大雅。這不,正斌那家夥還不是順走了我家一條好煙外帶一株黑羅蘭。”蕭崇光有些鬱悶,聽得譚軍發哈哈又是狂笑不已。因為,那煙可是特供的,市面上買不到。
此於黑羅蘭那可是蕭崇光的至愛,每天都得摸一下葉片子。林正斌基本上是在‘橫刀奪愛’,難怪蕭崇光如此的鬱悶。
“唉……”
“她是不是又有行動了?”蕭崇光看了看窗戶外的天空,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嗯,親自帶著許二管家以及高家智謀丁秋田去的。好像是找宋蘭聊天,是她親自跟宋蘭聊的。不過,不久,聽說宋蘭暈過去了。給村裡人從山上背回去的。 ”譚軍發說道。
啪……
蕭崇光砸碎了青花瓷製成的茶杯,人豁然就站了起來,哼道:“這個刁婦,總喜歡自作聰明。”
“蕭少,冷靜,冷靜。”譚軍發跨前一步緊緊抱住了高崇光。
“我是不是很沒用?”轉眼間,蕭崇光冷靜下來,問。
“不是,不過,你為蕭家作出了太多犧牲。對於蕭家,你是負責任的長子。不過,對於靠山屯子那對可憐的娘倆,你是最無情的丈夫。”譚軍發毫沒給蕭崇光留任何面子,直言。其實,兩人的關系並不光是下屬那麽簡單,算是共同扛過槍殺過人的好鐵兄弟。
“軍發,我為什麽要生在蕭家。我為什麽要是蕭家長子。我真希望自己能晚生幾年。我對起不他們,我是個失職的丈夫。我太沒用了。”蕭崇光眼眶中隱隱有淚。
“你晚生幾年就見不到宋蘭的。這是孽冤,但也是真情。不過,宋蘭跟蕭強過得還馬馬虎虎的。聽說蕭強給河陽市某個富豪家的千金當保鏢了。”譚軍發說道。
他發現,蕭崇光在拚拿的捏著拳頭,整個人都在顫抖。
“哈哈哈,我蕭崇光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居然去伺候一個女人。有出昔,真有出昔了。”蕭崇光笑得淚水都出來了,一轉爾,面色大變,看了譚軍發一眼,道,“安排一個人下去長駐靠山屯子。誰再敢對宋蘭出嘴的話給老子打。打,就是她也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