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衛明,不要怪我們心狠,只能說你太不識時務了。明年的今天,我會去你的墓前給你燒香祭拜的,安心去吧!”在殺手的眼中,衛明現在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了,可以隨便自己。一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一邊說道。殺手心中也知道,衛明做的事情確實是對老百姓有利的。而那些淮河兩岸的奸商做的確實對百姓不利。但是,身為殺手,誰給錢,就為誰辦事,這是定理,與對錯無關。所以才會在殺衛明之前,和他多說了兩句,也僅此而已。
衛明對於殺手的話置若罔聞。緊緊的抱著懷裡的秦雨欣,眼淚就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掉落下來。完全無視了腦頂上的尖刀。前世看到那些殉情的事情,衛明總是感覺很不理解。誰也不可能真的陪你走完人生這一輩子。死了也就死了,何苦自己還要跟著去死呢?那樣就能夠表達你們之間的真愛了嗎?但是現在,衛明卻突然感覺理解了他們。如果秦雨欣真的死了的話,那衛明也對活下去不抱什麽希望。萬念俱灰,活下來如同行屍走肉,又有什麽用處?
“啊!”突然一聲慘叫讓殺手們驚恐起來。原本那名想要去砍衛明的殺手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鮮血不住的往外冒。生機在迅速的逃走。眨眼之間,便完全沒有了生氣,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眼裡是滿滿的不甘,還有那麽一絲解脫。或許,殺不了衛明,這是天意吧!
“誰,是誰!”殺手們趕緊轉身,只見在他們背後百步左右的距離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二百多名武裝到牙齒的官兵,或蹲或站,手裡拿著火槍,對準了他們二三十名殺手。隨著一聲令下,二百多火槍同時開火,殺手或被直接打死,或者就地打滾,遠遠的跑開。早就將殺掉衛明這件事兒拋之腦後了。誰又能真正的不怕死?在自己生命和完成任務之間做個選擇,大多數人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保全自己的性命的。
殺手一窩蜂的或死或逃,眨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官兵們有的去追殺手,有的和那名一身金鱗玉甲的人來到了衛明的身邊。而這個時候,衛明還在緊緊的抱著秦雨欣,完全不管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果你再這麽抱下去的話,她就真的要死了。”在那名金麟玉甲,一看就是身份顯赫的大男孩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家夥。小家夥看起來只有十歲,卻是機靈的很。眾人都沒有說話的時候,他卻開口提醒道。這倒是提醒了衛明,趕緊松開懷抱,抬頭看了一眼將自己圍在中間的眾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求道:“求求你們了,救救她吧。要多少錢都行,求求你們救救她吧!求求你們了!”衛明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了後來,早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來人,懸太醫。”大一點兒的男孩兒雖然嗓音還很稚嫩,但是說話時的那種氣勢還是很震懾人心的。尤其是在說“太醫”這兩個字的時候,更是嚇了衛明一跳。尼瑪,太醫是幹什麽的,那可是皇室禦用品啊!不帶個皇子皇孫的帽子的,想見都見不著。這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皇子皇孫?恩,有那麽點兒意思,看看人家穿的那衣服,確實不像是假冒偽劣的。算了,管他呢。既然有太醫來了,那麽秦雨欣應該還有救吧?心思轉悠了兩圈兒,再次回到了秦雨欣身上。管他是不是皇子皇孫,先把秦雨欣救了再說。
太醫過來之後,緊皺著眉頭,眯瞪著小眼睛,又是唉聲歎氣,又是搖頭不語,將衛明給嚇得夠嗆。結果,最後太醫站了起來,說道:“沒什麽大事情,雖然箭穿身而過,卻沒有傷到什麽重要的內髒。死不了,不過在這裡治療不怎麽好,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說完之後,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撒了點兒金瘡藥,就算是完事兒了。衛明差點兒氣的過去蹬這貨一腳。你說人都沒事兒你那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指望她傷的重點兒是怎麽滴?你還有沒有醫德啊!都說醫者仁心,你的仁心讓狗給吃了?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家周圍可是圍著二百來號人呢。要是衛明真的做出什麽過火的動作來,那可就真的神仙都救不了了。
“謝太醫大人了。”衛明很是違心的對著太醫行了一禮,然後又對著兩個男孩兒行了一禮,算是答謝了。
“既然沒有什麽事兒,那咱們就回去說吧。”大一點兒的男孩兒見人都沒有什麽事兒,臉上也露出
了笑容,樂呵呵的走了。
“那個,再等一下。”衛明突然說道。
“恩,怎麽了?”男孩兒轉過頭來,不明所以的看著衛明。
“我這位朋友身受重傷,行走不便。即便是騎馬也騎不了了。能不能借你們的馬車一用?”衛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剛才人家已經將自己救出虎口,現在還要去麻煩人家,確實不怎麽好意思。即便衛明的臉皮足夠厚,也不由的臉紅起來。其實,他早就看到遠處那青鸞華蓋的馬車了。這樣高等規格的馬車自己可從來沒有坐過。即便自己不能夠享受一下,為了秦雨欣,也要厚著臉皮去求那麽一下。
“哦,你看我這腦子。當然可以了。都說了送佛送到西,我們也絕對不會將你們給丟在這裡的。不過,那馬車你是坐不上了。來人,去找輛馬車來!”大男孩大手一揮,手下的人便跑出去找馬車,不一會兒便找來了一輛馬車。
“好了,將她放上去吧,我會派專門人去照看。咱們兩個一起走走。看和你挺投緣的,咱們聊聊。”大男孩兒笑著說道,便當先上了一匹馬。衛明看了一眼被小心抬上馬車的秦雨欣,想了想便騎上了秦雨欣的馬,跟著大男孩兒走在了隊伍的中間。不過還是落後大男孩兒半步,算是對人家足夠的恭敬吧。而衛明的那匹馬,則是被牽著跟在了隊伍的後邊。馬可是珍貴的東西。即便是駑馬也是一樣。可不能就這麽隨意的丟棄了。一匹駑馬二十兩銀子。放在二十一世紀,那也是一萬大幾的數字,可不能馬虎。
“我叫朱由校,你呢?”朱由校見衛明在那裡戰戰兢兢不怎麽敢說話,所以選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沒有想到他這句話可是將衛明嚇了個夠嗆。直接從馬上給摔了下去。這已經是今天他第二次從馬上摔下去了。
“朱由校?真的是朱由校!尼瑪,這可是在今年就可以當慌皇帝的牛人啊!雖然喜歡乾木匠活,魏忠賢那個老太監也是他弄出來的,可是,那也是實實在在的皇帝。而剛才那個小一點兒的,很有可能就是之後毀譽參半的崇禎帝朱由檢了?”衛明雖然摔了一跤,但是腦子卻沒有停,飛快的轉過這些信息。
“你沒事兒吧?”朱由校嚇了一跳。這好端端的怎麽還從馬上給摔了下去呢?要不是隊伍走的慢,後邊的馬離他們還有一段兒距離,那不得被踩死了?
“沒事兒,沒事兒。”衛明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心裡邊更是在打突了。朱家的人啊,沒有一個是好惹的。這些家夥們可是什麽事兒都乾的出來的。還是小心點兒為好。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朱由校繼續問道。
“在下衛明。”衛明拱手說道。既然人家朱由校都沒有說自己的皇長孫,那麽衛明也就沒有必要給說出來。
“啊,你就是衛明,我找你好久了!”朱由校一聽眼前的這位就是衛明,就如同剛才衛明聽說眼前這位就是朱由校是一個反應,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衛明則是滿頭的黑線。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