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由校表情一滯,看著神神秘秘的衛明,半晌之後才說道:“這我倒是想聽聽啊。早就聽說衛明原本就精通卦數,現在看來還真的所言不虛啊。”朱由校不知道衛明到底要說什麽,但是卻想到了梁鼎賢到了京城之後傳出來的一個笑話:衛明之所以能夠有現在的成功,是因為他在遊歷的過程中受到了仙人的指點,對算卦有著異乎尋常的能力。當時所有京城的達官貴人聽到這個事兒之後,雖然很好奇,但是也就一笑置之了。都認為梁鼎賢是在吹噓而已。只不過剛到了京城,想要提高自己的身價。現在聽衛明這麽一說,倒是讓朱由校想起了這件事兒。
“坐好了啊,別激動,不管在接下來你聽到了什麽,你都要保持足夠的冷靜。要不然,這話我可就不說了。”衛明攤攤手說道。看朱由校臉上有些戲謔的表情,衛明決定朱由校要是還這個態度的話,那自己說不說這話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好好好,我好好聽著,你說。”朱由校端正了態度,還調整了一下姿勢。不過心裡卻也沒有當成一回事兒。只是單純的對衛明感興趣而已。
衛明見此,知道胃口也只能吊成這樣了,看來還得加點兒量才行。要不然自己神棍的身份都不能被人家認可,那還有什麽震懾的效果。與是湊到朱由校的耳邊,說道:“你不要說話,保持你這個姿勢,聽我說就行了。首先,你是當今皇長孫。”說到這裡,衛明故意停頓了一下。知道不管自己說多少,朱由校肯定不可能淡定的。
果然如此,朱由校聽到這裡,身子後仰,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衛明。自己這次出行很大的目的就是想要看看在淮河兩岸傳的神乎其神的衛明。並且說服他入朝為官。可以說是微服私訪,任何消息都沒有放出去。如果衛明不是很肯定的話,那麽這話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因為,很容易掉腦袋的。不過後來又一想,自己的這架勢,還有那麽多的衛兵,如果知道當今的皇長孫就是叫做朱由校的話,那猜測出來也就沒有什麽奇怪的。不知道衛明別的渠道。但是從梁鼎賢傳出來的那個笑話來看,衛明和梁鼎賢的關系還是很近的。想要知道這個消息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裡,倒是也釋然了。
“哎,你別激動,過來。”衛明擺出不出我所料的樣子,就猜到朱由校能夠想到這麽多,於是接著湊到朱由校耳邊,說道:“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對你的一切情況,包括之前或者之後的,都可以。你身邊的那位應該就是皇孫朱由檢吧。房間裡那位剛才你讓人給送飯的應該是朱徽妍或者是朱徽婧。我說的對吧?不用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看你一眼我就看透了。你還能藏著掖著不成?”衛明看到朱由校一臉震驚的表情,臉上露出了一抹勝利的笑容。小樣,看你老實不老實。
“你,這你怎麽知道?”朱由校已經控制不住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衛明。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就是當今皇長孫這都可以有跡可循。但是怎麽會知道旁邊的這位就是自己的弟弟朱由檢?而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連屋裡面是誰都知道。這就不得不讓朱由校驚奇了。
“哎呀,這有什麽奇怪的?來來來,後邊還有更讓人震驚的呢!”衛明微微一笑,喝了一杯酒。這才哪兒到哪兒啊。說這些只不過是讓你知道哥是個成功的神棍而已。至於哥是怎麽知道的,嘿嘿,到了二十一世紀,你的那點兒資料在網上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對你有點兒興趣就可以知道的。你老子養的兒子不少,但是就你和朱由檢活了。不是他是誰?至於你的妹妹,按照年齡來算,也就這麽兩位合適了。還有一位朱徽媞,現在估摸著還在別宮呢。根本就不可能和你來這裡。
朱由校現在的震驚已經夠大的了,不知道衛明接下來給他帶來的是驚喜還是驚嚇,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衛明。而朱由檢見自己的哥哥這副表情,也只是看了一眼,繼續享受著美食。完全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怎麽樣,相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了吧。”衛明有些嘚瑟的說道。他現在還真是有些喜歡上了這種裝神棍的感覺了。真心很爽啊。
“恩。”朱由校木訥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衛明到底是什麽意思。現在主動權已經完全掌握在了衛明的手裡,他只有被動接受的份兒了。
“那好,我告訴你啊,今年,你就可以當皇帝。”衛明突然一臉嚴肅,湊到了朱由校的耳朵邊,壓低聲音說道。
“啊!”再一次,朱由校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這也太恐怖了吧!自己當皇帝?是的,自己是皇長孫,但是自己的父親並不受自己的爺爺待見,自己的父親能不能當上皇帝還是兩可之間,自己又怎麽可以當皇帝呢?就算是自己的爺爺哪天點兒背了,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就成仙了,那也有自己的父親或者是自己的叔叔們接班,有自己什麽事兒?要說自己接班的事兒,那也是十幾或者幾十年後的事兒了!但是經過衛明前邊的一番鋪墊,朱由校對衛明說的話深信不疑。本來就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見到這麽神奇的事情,腦子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哪裡還有心情去質疑話的真實性?只是不停的說著:“怎麽辦?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先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先生教我!”本來已經激動的坐下來的朱由校又連忙起身,給衛明大大的行了一個禮。衛明倒是坦然受之, 但是卻將其他的人給嚇壞了。這皇長孫是怎麽了?今天怎麽好像是發癔症似得,一陣一陣的?但是因為朱由校皇長孫的身份在那裡擺著,也沒有人敢來質疑。唯一有可能過來質疑的朱由檢還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美食上,完全不關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天機不可泄露啊。說了這麽多,已經夠我受得了。如果說的再多的話,那就是要遭天譴的。不過,最後我還可以送你一句話,一切皆有天意。不要試圖去阻擋,你個人的力量再怎麽大,也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即便是天子,也是如此。你的人生注定坎坷。但是你的這個弟弟的命運比你還要坎坷。好好對他。你應該是唯一一個可以對他好的人了。你自己看看,身為一介皇子,竟然會讓食物吸引成這個樣子,哎。”最後,衛明歎息了一聲,似有所悟,似有感慨,站起身來,不住的歎氣,走出門去。隻留下還在那裡愣神的朱由校和完全不知道衛明何時已經走了的朱由檢。
“今年我就能夠當皇帝?十五歲?這怎麽可能?”本來感覺自己可以輕輕松松的繼續生活下去的朱由校突然感覺自己的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將自己的愛好木工發揚光大,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再看看還在那裡啃著豬蹄的弟弟,自己是唯一一個可以對他好的人了。真的是這樣嗎?好像真的是啊!轉頭看了一眼衛明消失的方向,臉上陰晴不定。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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